“君子之才華,玉韞珠藏,不可使人易知。您韜光養晦,以待時機不難,但是卻能夠隱忍這麼多年 。趙涵佩服!”張涵想面前的素衣公子深深的鞠了一躬,心裡則是竊笑不已,褚容華,事到如今。你的手上還有什麼牌?
“張將軍謬讚了!千里迢迢,這點薄酒,不成敬意!”說完素衣公子親自爲張涵倒酒,張涵倒也不客氣,因爲自己在以後要送給他的將會是一頂白帽。酒剛剛倒入杯中,香氣由淡到濃,充斥着張涵的嗅覺。
“好酒!都說這啓州城的釀酒技術堪稱一絕,我張涵還以爲只是吹噓而已,如今看來,果真是名不虛傳啊!”張涵由衷的讚歎,端起一杯,一飲而盡。綿長的問道在體內蔓延開來,張涵頓覺神清氣爽。
素衣公子滿臉得意之色:“張將軍,這可是相國的國酒,叫做千里香。不僅香飄千里,而且能夠強身健體。特別適向張涵先生這樣的豪傑!”素衣公子說完也端起一杯酒,與張涵對飲。
“公子,婦人在家中身體突然不適。好像是動了胎氣,還望公子此時能夠回到府中看看!”素衣公子一聽,臉色一變,連忙請辭。
臉上滿臉愧意:“都說白頭如新,傾蓋如故。說的也就是遇到張兄這樣的人,無奈世事難料,家中有事,我就要先走了!這一臺千里香,本來我是想要與您不醉不歸的。而是如今,只有來日再聚了。告辭!”
張涵則不以爲意:“我都聽到了!這些事情誰都不希望發生,我們日後還有時間。您就趕緊回去吧!帶到你我心想事成之時,我們在不醉不歸!”那素衣公子剛離開瀟湘苑,坐上自己的馬車,便封住了自己的任督二脈。
早已在馬車之中等候的女子滿臉心疼:“爲何要這麼做?你一向心思縝密,不喝這毒藥又何妨?我就不信那張涵如此聰敏!實在是不行,就是讓我帶你去也是無妨!看着你現在受苦,我的心比針扎還要痛。”
說着那女子從袖口之中拿出一條小蛇,“嘶嘶——”小蛇緩慢的爬着,到了素衣公子的胸前,狠命的咬了一口,並且似乎在不斷地允吸。“馬上就好了!有點痛,你忍着點!”“嗯哼——”
儘管強力的忍住,還是忍不住的發出了一聲悶哼。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小蛇全身腫脹,動彈不得。
素衣公子的臉色也好了許多,將那女子摟在懷中寵溺的說道:“你對我的關心與擔憂我怎能不知?但是對付張涵這樣的人,一定要謹言慎行,否則的話一定會功虧一簣。如今他已經變成我的棋子,狂妄的他,真是低估了我的目標!”
“恭喜公子,有那張涵在臺前,我們的戲可就好看多了!那張涵,哈哈哈—所謂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哉!妾身追隨公子多年,等的不就是這一刻嗎?如今形勢一片大好,我們就靜觀其變吧!”
御書房
“陸威,那褚容華太子遇刺的事件可與三皇子在皇家狩獵大會上遇到毒虎事件調查的怎麼樣了?”公孫珏心事重重,自從公孫晏自刎而死,公孫珏心裡一直愧疚不已。他有何罪?竟被自己逼上了那樣一條道路!
陸威神色篤定,從袖口拿出一些粉末:“皇上請看!這就是毒虎的屍體化成的粉末,這種化骨粉,但是與普通的化骨粉不同,這是一種經過特別調配的。不會直接將骨肉焚化。但是隻要遇到水,便會發揮威力。莫說是屍骨,就是岩石也會化爲灰燼。
而這種化骨粉並非出自相國,靈昭國也沒有。而是取自偏遠的靈蛇谷。有多種烈性毒藥混合而成。我已經派人前往靈蛇谷。相信不過多久就會水落石出!雖然現在的幕後黑手我們還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不是大皇子。因爲經過勘察,大皇子對於這些事情一無所知,而且也沒有參與的跡象。
刺殺褚容華的乃是靈昭國的勢力。如今兩國關係有些不穩,且靈昭國也是因爲皇權分爭暗流涌動。最終誰能登上靈昭國的皇位還未可知。因此此時我們要如何向褚容華稟報,還需要我們斟酌!“
公孫珏心裡一痛,此時的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否希望公孫晏是操縱者一切的人。是他會失望傷心,如果不是,那愧疚又會將自己的餘生給填滿。他本就皇子不多,雖然偏愛公孫渝蘭一些,但是每一個都是他的心頭肉!
“陸愛卿調查這些事情這麼久,依你之見要如何告訴褚容華這些事情呢?”公孫珏坐在龍椅上,期待的眼神看着陸威。陸威追隨自己多年,從未讓自己失望!
“依臣之見,我們可以直接說成草寇。因爲那些人確實就是草寇出身。至於其他的,其實我們不說,褚容華也知道幾分。靈昭國本就比相國強大,我們不好選編站隊的處境,他應該也可以理解。且這些畢竟是靈昭國的內政,我們也不好攝入太深。
儘管作爲月染的父親,我也希望褚容華能夠繼承大統。但是結果到底是如何,還都是未知之數。如果我們太過明顯的表露自己的心心意。以後可能會讓相國處於非常不利的地位。”陸威斬釘截鐵的說道,就此時的情景來看,這確實是最折中的辦法了。但是將女兒嫁給這樣的人,自己如何放心的下?
公孫珏點了點頭:“愛卿深謀遠慮,就按你說的辦吧
。至於毒虎事件。你一定要給朕查個水落石出。一定不定讓皇長子枉死!”公孫珏心裡一空,讓他枉死的結局,恐怕自己也有份吧?如果單是自己能夠多信任他一點,結果就不會是這樣!
“臣遵旨!”
北風呼嘯,今年的臘梅開得格外美麗。陸月染看着窗外的雪景,心裡則盤算着自己已經重生一年了。這短短的一年,卻發生了這麼許多事情。最近褚容華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並沒有時間搭理自己。不過陸月染到也沒閒着。
經過自己這一段時間的調查,這鄒氏過去的劣跡自己都是清清楚楚,人無傷虎意,虎有害人心。陸月染知道自己馬上就要嫁給凌昭國,但是爲了保證走勢在自己家人之前不會再出什麼幺蛾子。自己還是小心謹慎一點爲好!
看着這幾年陸府的賬本,陸月染冷笑一聲:“陳嬤嬤,這鄒氏還真是把這陸府當做自己的天下了。竟然敢明目張膽的把陸府的財產貼補家用。他那個孃家的弟弟又不爭氣,是個賭徒。怕是這陸府如果不是母親留下的那些田宅,恐怕這看起來富貴奢華的陸府,早就是揭不開鍋了呢!”
陳嬤嬤無奈的點了點頭:“是啊,這些事情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但是老爺卻對此不以爲意。這些年來,老爺只要回到府裡便與鄒氏談笑風生,經常喝的酩酊大醉。對府中之事,也不在意。所以才造成今日的結果!”
陸月染眉頭一皺,陸威爲何如此,自己此時已經知曉。借酒消愁,麻痹自己。這一切,應該都是自己的母親帶給陸威的吧?
“去會會鄒氏吧!就算父親身爲堂堂凌威大將軍,但是也抵不過鄒梅欣家裡的兄弟如此糟蹋。如果他不知道收斂,等到父親年老之時,恐怕連個棲身之所都沒有!不過在此之前,我們可要先去看看李管家呢!”
李管家身爲路府的管家,這些事情怎麼能夠逃得過他的眼睛。之所以沒有被說破,無非也是收了好處的。監守自盜,狼狽爲奸,說的恐怕也就是如此了。
“大小姐,不對,你看我這記性,是草民參見紫月公主!”李管家看到陸月染,頓時臉上的笑容如同花兒一般燦爛。放下手中的活計趕緊向陸月染行禮,如同見到了貴賓一般。這世間,牆頭草,風往那裡吹,就像哪邊倒!
自從陸月染被選爲和親人選,李管家便將紫月閣好好的給大點了一番。湖邊石子路上的青苔十幾年都沒清過,石子也是殘破不堪。此時卻是乾淨清爽,每一顆石子都是精心挑選,五顏六色的,襯着兩邊的臘梅,冬日看起來非常的唯美。簡直可以用完美來形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