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珏的消息渠道豈是公孫渝蘭可以相提並論的?可是自己知道又如何?在這種種地糾葛之中,最無辜的就是陸威了。堂堂凌威大將軍,這麼多年來,有苦難言。自己也是男人,看這陸月染這樣一個時時刻刻證明自己是一個窩囊廢的人在面前,誰的心情會好?誰會去寵愛?
陸月染受委屈不奇怪,她能夠安然長這麼大。公孫珏就心滿意足了!有人生,沒人養,說的就是陸月染吧。
“十七年前,真不能夠爲所欲爲!十七年後,朕更加不可以。這件事情知道的人很少,父皇今日告訴你,我只是希望你更幡然醒悟,不管你對月染的感情有多深,你要時時刻刻記住,你是他的哥哥!”
“王大人,這太子,怎麼還沒醒啊?還在發燒,這可怎麼好”陸月染已經一宿沒睡,看着褚容華依然蒼白昏迷的樣子,陸月染心裡非常着急。也非常自責,如果不是因爲自己,褚容華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
“回紫月公主,看着狀況,太子這身體應該是已經挺過來了。不過,敵人在暗,我們在明。以後在相國的路要怎麼走,才最重要!王敏之有一個不情之請,這相國畢竟不是靈昭國,太子在這裡時常出事。已經讓靈昭國的朝野有些波動。所謂患難見真情,這一段時間以來,太子的心意,你應該也是清清楚楚了。
敏之希望紫月公主能夠早一點嫁給太子!這樣我們便可以早日回到靈昭國!太子也就會少一分危險!對於紫月公主來說,這人們對於權力的慾望,可是會讓人們做任何事。着希望太子再也回不去的,恐怕不只有一路人呢!”
陸月染想起前世靈昭國因爲皇位之爭,腥風血雨,將近一半的王公貴胄都被捲入鬥爭之中。贏的人,封王拜相,一時間風光無兩。輸的人,一無所有,家破人亡。據說有一位皇子,是以爲宮女所生,竟然死在自己的親生父親的劍下。
“宮女所生?難道是——不要!”陸月染驚叫一聲,心裡覺得非常害怕。自己只知道可以改變自己的命運,但是黃泉之爭,涉及到一個國家的國運。自己真的可以改變嗎?如果改變不了,那麼二人的緣分又有幾何?
一想到這裡,陸月染心裡一緊。不過
,如果他能夠遠離這些紛爭,兩個人去過着自由自在的生活,或許這一切又是可以改變的。就如自己,不也是比上一世好多了不是嗎?陸月染頓時心裡有了底氣,在以後的日子裡,她一定要好好的思量着上一世所發生的事情,儘可能的想到有用的信息幫助褚榮華改變自己的初衷。
“前世之魂,今日之身。”陸月染心裡突然回憶起王敏之的這幾句話。心裡突然間疑慮起來,是不是他們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這樣做只是爲了能夠使用自己預知未來的能力,幫助他們在皇位的爭奪戰中獲勝?
陸月染你在想什麼?都說經歷過一些事情,看清了一些人。自己與褚容華之間經歷過的這些事情,他對自己的守護已經是出於一種本能。自己還有什麼好懷疑的?陸月染自己勸慰着自己,心裡漸漸平靜下來。把心底的不安與懷疑給壓了回去。
褚容華雙手只微微一動,眼睛緩緩地睜開了。眼前景物由清晰變得模糊,褚容華首先看到的趴在牀前守着自己的陸月染。褚容華覺得渾身疼痛不已,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只是看着陸月染的臉色,憔悴了不少。甚至這衣服,還沾染着斑斑的血跡,應該是這些天一直在照顧着自己,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吧。
“嗯哼——”褚容華擡起手臂想要撫摸一下面前的人兒,卻忘記了自己有傷在身。刺骨的疼痛傳來,讓他本能的呻吟了一聲。
“怎麼了?”陸月染突然驚醒,看到褚容華醒了,心裡一陣狂喜。
“你…你終於醒了!”自己這幾日判了多日的事情,終於成了真,一時之間,陸月染百感交集,千言萬語用在喉頭卻只說出了這幾個字。
褚容華點了點頭:“月染,我已經沒事了!這幾日你辛苦了,應該好好的休息了!昨天的事情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提議,我們就不會出事,你也不會受到驚嚇。你趕緊回去休息吧!”
褚容華自從醒來心裡就一直盤算着以後自己要如何保證陸月染的安全。想到最後才發現,只要是陸月染跟着自己,就是不安全的。因爲自己身爲靈昭國的太子,本就是處於漩渦的中心。稍不留神,自己都要粉身碎骨。何況是那陸月染?
在自己能夠實際掌握大全之前,自己都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如果自己面前的是尋常女子也就算了,可是如今,她已經是自己心尖尖上的人。自己又怎麼能夠忍心看着她與自己一樣身處險境?
“那裡是昨日發生的事情,你已經昏迷三天三夜了。你現在纔剛醒,需要人照顧——”
“這整個相國,難道皇上還找不到照顧我的人嗎?你趕緊回去吧,回去的晚了,恐怕你得家人又要傷心了呢。我這裡沒事,有敏之在,就夠了!”褚容華打斷了陸月染的話,因爲他已經心意已決。只有離開自己的身邊,陸月染纔是安全的。特別是在自己已經受傷的情況下。
“紫月公主,既然太子已經決定,還請紫月公主趕緊回府吧。太子剛剛醒來,也需要清淨!”王敏之上前說道,可是他的話卻是刺痛了陸月染的心。
“既然我在這裡是多餘的,會擾了你們的清淨,那麼我就不打擾了!”說完陸月染起身欲離開,頭腦有些發昏,搖晃了一下。褚容華心裡一緊,想要上前扶住她,自己卻是根本動彈不得。陸月染站穩之後,行了個簡單的禮便走了。
剛踏出房門,淚水便滾滾而落。看來自己之前都是想多了,本不應該再次捲入這愛恨情仇。這一次,又是自己失策了。
陸月染剛踏入陸府,便遇到了鄒梅欣。鄒梅欣看着陸月染,眼角閃爍着一些鄙夷:“哎呦,這不是紫月公主嗎?這還沒有嫁到靈昭國,都要去陪着那褚容華太子了。好歹我也是你的長輩,順便提醒你一下。
這欲擒故縱的把戲,你可要堅持住啊。不然的話,什麼前面的不願意和親啊之類的鬼話,只會變成別人的 一句笑談。不過,這對你來說,好像也不是什麼稀罕的事。你最享受的不就是活在這風口浪尖之上嗎?對靈昭國太子欲擒故縱,對三皇子冷若冰霜。陸月染,你這還真是好手段呢!”
在門口接應的靈心見狀,剛欲上前辯駁,卻被陸月染給阻攔了。她只是一個丫鬟,怎能夠批評主人呢?而且在陸月染看來,說她幾句,倒是便宜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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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氏,見到本公主,不僅不恭敬行禮,而且出言不遜。靈心,你說我應該怎麼懲罰她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