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奉儀,我們走!”王敏之拉起陸月染在衆目睽睽之下離開,其餘的人則連大氣也不敢出。所謂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他們雖然不知道王敏之的功夫到底到了什麼地步,但是無論如何也不是他們所能夠惹得起的!一上馬車,則看到了之前遇到的老者。他坐在馬車裡呼呼大睡,神色淡然。
“都是敏之不好,讓奉儀受驚了!”王敏之看了老者一眼,沒有好氣的說道,“如果不是他在這裡耽誤,我會很快找到奉儀的!一路上磨磨蹭蹭的,急死個人。”
“如果不是我,恐怕你都不知道會找到哪裡去!還在這裡說個什麼勁?一個無法卜算的祭祀,如同無牙又無爪的猛虎!”王敏之自從找到這位老者之後,早就習慣了他的語不驚人死不休。如今自己並未強迫他,他仍然願意跟隨他們一起前去興海郡,就說明他是有可能幫助他們的。這次尋找陸月染,也是他經過測算,找到了方向。
否則的話,估計以自己此時的狀況,恐怕是不能夠如此快速的確認陸月染的位置。可是,話說回來如果不是因爲他,陸月染也不會被人綁架。
“此時我們已經耽誤了不少時候,現在我們要抓緊趕路!希望我們還能夠趕得及!”吃飽喝足的駿馬在山道上狂奔,周圍一片死寂,只能夠聽到馬蹄的噠噠聲。夜漸漸深了,可是這馬車裡的三個人除了那位老者,其餘的兩位都是各有心事,無法入眠。
“咯噔——”馬車碾到了一顆石子,開始劇烈的搖晃起來,那老者被震了一下,迷迷糊糊的醒了一下,看了心事重重的兩個人,開口說道:“該吃飯的時候就要吃飯,該睡覺的時候就要睡覺。在對的時間做對的事,也不會有這麼多的遺憾與悔恨……”
陸月染與王敏之並未將他的話放在心上,依然是看着簾外的夜色,睡不着。畢竟對於這些修身養性的說法,人人都是知易行難。真正做得到的又有幾人?
突然一股清理的梵音傳入耳中,似乎很近,似乎又很遠。由耳漸漸進入二人的心靈深
處,頓時一股平靜與祥和在周圍蔓延。陸月染想要找尋聲音的來源,卻發現自己的全身都處於極度的放鬆之中,此事自己除了睡覺什麼都做不了。眼皮從未有過的沉重,餘光看向王敏之,他也是亦然。不多時,二人沉沉睡去。
那老者睜開眼睛,看着已經入睡的二人,喃喃說道:“到底是年輕人,就連着睡覺,都需要人幫忙。不好好的樣晶須如,如何面對前面的路?”
帥賬之內,褚容華還在看興海郡的地圖,除了值班的哨兵,其餘的都睡下了。副將看着午夜將至,於是上前提醒道:“太子殿下,此事時間已經不早了。此時我們已經在興海郡的郊外。我們此次評定流寇的消息,可謂是舉國皆知。我們面對的情況也是兇險萬分。在這樣的情況下,休息可就是很重要。”
褚容華合上兵書,副將說的不無道理。但是看着面前的地圖,褚容華總有些懷疑的。先前的主帥也是使用這份地圖,這份地圖詳細記錄了興海郡的每一個地方。甚至連一條小道都記錄的清清楚楚。可是就是這樣看似非常完美的地圖,卻讓來此作戰之人全部鎩羽而歸,有的甚至是有來無回。其中不乏靈昭國的精英之士。
這一切太不尋常,褚容華已經將前面所有的作戰記錄一一看了個遍,看似一場場看似不佔天時的戰爭,卻透露着一股股的不尋常。且之前的那些主帥的作戰方法,並無太大問題,甚至有的策略還是讓人欽佩的好辦法。褚容華走出帥帳,仰望天空,看來這一次的出征,自己要好好的應對了!
“噠噠——噠噠——”噠噠的馬蹄聲漸漸靠近,從聲音來看是在趕路。馬蹄聲急促有力,儘管是在黑夜之中,依然能夠維持着這樣的速度,看來不是普通的馬。晚上有人趕路沒什麼,奇怪的是聽這聲音來判斷,他們行駛的方向正是軍隊安營紮寨的地方。
褚容華快速來到飛燕旁邊,打算前去看個究竟。也好趁着這個機會好好地放鬆一下,此時月明星稀,周圍蟲鳴聲聲,也不失是一片美好的夜景。
“太子,此時也已經深了,這等小事還是讓末將前去查看。太子身體貴重,不可輕易涉險!太子殿下可是此次出征的主帥,再者說了,這等小事,也無需主帥親自出馬的!”副將小心翼翼的提着建議,不希望褚容華孤身前往。
“無妨,再者說了,我也好趁着這一次,好好的看看這周圍的地勢。”腦海裡浮現這附近的地圖,褚容華總感覺有些地方不對勁。
褚容華飛身而上,敏銳的目光注意着周圍所有的變化。腦海之中的地圖也開始點地浮現,褚容華非常震驚,這地圖沒有任何問題。精準程度就好像這些小路都是按着地圖上所畫的路線修的一般。一切吻合的幾乎天衣無縫,讓人震驚不已。這恐怕是褚容華見到過的最完美的地圖了!就是皇城的地圖,恐怕都沒有如此契合。
馬蹄聲越來越近,遠遠望去,行進的馬車自己非常熟悉。是沈沫饒的馬車,褚容華眉頭一皺,心裡隱有愧意。上次自己已經嗎話跟沈沫饒說的很清楚了,這一次自己出徵,怎麼她還跟了過來?難道真的如同故人說說,士之耽兮猶可脫也,女之耽兮不可脫也?
“前方何人?”顏瑜看到前方有人,連忙問道,同時手中的劍也已經握緊。此時正是深夜時分,在這大道上面站着,似乎在等着他們一般,這樣的場景讓本就警覺性很強的顏瑜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
“顏侍衛,你我二人真是有緣!前幾日剛剛在太子府見到您,此次半夜三更的,在這裡還能夠看到你。我到底是應該說有緣千里來相會,還是說陰魂不散好呢?”褚容華語氣冰冷的說道,自己越是冷漠,或許沈沫饒就能夠早點放下!這樣自己心裡的罪惡感還能夠減少一分。
顏瑜一聽,提着劍便從馬車上飛出,劍鋒凜冽,直取褚容華。褚容華雙腿輕輕一踩,飛身躲過。顏瑜卻立即轉身繼續與褚容華過招。月華如練,映着顏瑜冷若冰霜的臉。
“我們爲何而來,太子殿下難道不知?你看到我們,應該感到感動,而不是在這裡冷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