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後,在公里的寓意以及王敏之的一起照顧之下。褚容華的身體終於好轉,聽王敏之說在自己手上之時,陸月染曾經帶着傷就來看望自己。心裡欣喜不已,於是便起身去了陸府。陸月染看到了出現在紫月閣的褚容華,終於安心下來。
“看到你沒事,那可真是太好了!上次的事情,多虧你了。不過你也把話說的太滿了。我陸月染是否願意嫁給你,還說不定呢。你就在那裡胡言亂語。要是害得我嫁不出去,那我可怎麼辦?”
陸月染摘起一朵開得正豔的牡丹,遮住自己有些微燙的臉。子那裡竟然也起了一絲漣漪,這樣的情緒自她重生以來可就在也沒有感受到了。
褚容華深夜一沉,似乎傷心至極。蹲在地上猛咳了幾聲:“是這樣啊!我褚容華認定的人,沒想到竟然只是我自己的單相思。那我做的這一切還有什麼意義?流水有意,落花無情。是我的錯,咳咳咳——”
褚容華似乎是一口氣不順,咳嗽不止。臉色也是憋得通紅,陸月染見狀非常擔心。自己剛纔只是逞一時口快罷了,他怎麼如此激動?都怪自己,看他脖子上露出的傷痕便可以判斷他身上的上並沒有完全好,自己還說出那樣的話刺激他。“你沒事吧?到底怎麼了?你可不要嚇我啊!”
陸月染趕緊走過去,捶了捶褚容華的胸口,希望他可以好過點。“好痛——我的傷痕可是都在背上的額,陸月染,就算你不領我的情,也不用這樣落井下石,火上澆油吧?咳咳——”
褚容華痛的直咧嘴!陸月染一聽趕緊停手:“抱歉,是我不對!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陸月染急的都快哭了,在這一刻她氣自己真沒用,讀了這麼多的佛經以及書,又讀到哪裡去了?
到了關鍵時刻,還如此着急。褚容華斜眼一瞧,看到了陸月染的表情。便知道他對自己的心意,於是把陸月染打橫抱起,縱身一躍落到了自己騎來的良駒飛燕的背上。
飛燕看似身體消瘦,跑起來卻是步履輕盈,不僅日行千里,而且可以讓馬上的人感受不到任何的奔波。陸月染嚇了一跳,知道剛纔是褚容華在捉弄自己。
心裡一急在褚容華的背上亂亂捶,褚容華的衣服被扯亂,背上的傷痕隱隱露出。褚容華悶哼一聲:“月染,咳嗽是假的,這傷痕可是真的!你可不會真的要謀殺親夫吧?”
陸月染臉一紅,羞怯的說道:“你休要胡說!誰要嫁給你?你難道沒有聽說,因爲我的反抗,皇上已經吧大司馬黎洛的女兒黎雲嫣也是和親的人選之一呢!所以,到底你的太子妃是誰,那可是還說不定呢!”
陸月染看着面色有些改變褚容華,心裡有些得意。不過,又有些不安。“目的地到了!看看,你還喜歡嗎?”褚容華將陸月染放下馬,二人來到了啓州城城郊處的一個峽谷力。此時已經是六月份,啓州城內已經是很熱了。
可是這裡卻是溪水潺潺,百花爭豔。嫣然一副春日裡的繁華勝景。微風吹來,讓人覺得分外的清爽。大片大片的紫藤蘿如同花海一般。紫藤環環纏繞,面前的山谷儼然就像是被紫藤蘿織成的網網住一般。陸月染被眼前的一切給震撼了,自己不管是前世還是今世。自己都未曾看到如此美景。
褚容華看着陸月染的表情,心裡非常滿意。右手緊緊地攬住陸月染的要,腳輕輕點地,二人離開了地面。周圍不斷後退的花海以及山谷裡吹來的陣陣清風,讓陸月染迷醉了。
“啊——”突然間陸月染的腳被紫藤纏住,褚容華一時失穩,兩個人開始向下墜落。眼看就要掉在紫藤網上,褚容華手上猛一用力,自己變成了那個下面的人,而陸月染則是穩穩地被褚容華摟在了懷裡。
貼上他的胸膛,聽着她的心跳,陸月染一時之間有些迷醉。可是,眼前的這個人,真的是愛自己的嗎?他到底愛的又是什麼呢?如果是自己的容貌,那麼自己終會有年老色衰的一天。如果不是容貌,那又是什麼?
陸月染掙扎着想要起來,卻被褚容華牢牢地抱住,半分也動彈不得。
“如果您想要得到我的人,我此時就在你的懷裡。然而你想要通過這種方式得到我的心,那你就看錯我陸月染了。”陸月染語氣冰冷,似乎已經是厭煩到了極點。
褚容華心裡一痛,難道這一切真的是自己自作多情?
“紫月公主見諒,我剛纔是一時糊塗,把你……把你當做了一個故人。既然你這麼不想嫁到靈昭國的,我也是可以理解的。現在天氣不早了,等我們回到啓州城,恐怕都是傍晚了。你回去晚了,估計家裡人又要擔心了!我們走吧!”
陸月染笑了一下,心裡頓時釋然:“我就說嘛,你到底是喜歡我什麼?看來是我自己想多了。我陸月染,不過是普通的一個女子。雖說是有點姿色,但是在你們靈昭國的,什麼樣年輕貌美的女子沒有。
如果是說我父親的地位,你也是看到了我在家中的地位是如此不堪。我可是沒有一點是讓人着迷的!你的故人,估計我們只有幾分面容上的相像。相像而已,並非同一人。還請太子能夠控制住自己的情感,不要認錯了人。
這樣的話,既傷了故人之心,也會愧對了自己心中那份感
情。天色確實不早了,雖然在陸府沒有人關心我的死活,但是對我自己來說,我這條命,可是金貴着呢!”
消除了心中的疑慮,也明白了爲何他這樣對待自己。本以爲是命中註定的緣分,卻不想自己只是一個替身而已。
褚容華一時之間不知所以,自己爲了不讓陸月染覺得內疚,編出來的一個謊話,但是好像她更傷心了。這女人的心,到底是怎麼回事?
“嘶嘶——”在二人情緒起伏之際,一條白脣竹葉青靜靜向二人爬來。
“陸月染,你這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你知道嗎,你的心思,我真的不懂!因爲我不懂你的心,現在我連我自己應該做些什麼、該說些什麼才能讓你開心我都不知道了!”褚容華說着一拳打在身旁的樹上,頓時樹葉紛紛,他的拳頭也滲出斑斑血跡。
“啊——好痛!”陸月染一聲驚叫,正是白脣竹葉青咬到了她鎖骨的位置。剛纔竹葉青酒在樹上,這褚容華的一拳,將它震落,掉在了陸月染的肩上。因爲情緒伯丁大,褚容華並未發現,是陸月染的驚叫才讓意識到這一點。
陸月染想要用力將蛇甩掉,卻被褚容華點了穴道:“不要動,這蛇有毒。你的所有動作都會加快毒液的蔓延。”
拔出腰間的匕首,一刀斃命。可是陸月染的臉色卻越來越差。如果再不醫治,恐怕自身難保。
“呲——”一聲布料撕裂的聲音,陸月染胸前的衣服被撕破。陸月染面色驚恐:“褚容華,你不要趁人之危——”
下一秒鐘,陸月染連聲音都發不出了——褚容華點了她的啞穴。蛇毒已經開始蔓延,再晚的話就會督學攻心,回天乏術。
褚容華毫不猶豫的把嘴湊了上去,他要把毒給洗出來。儘管胸懷包袱,儘管他知道這樣做很危險,但是在這一刻他沒有其他的想法,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就是一定要救陸月染。決定不能夠讓她有事。
一口有一口,突出的黑血染紅了開得正豔的紫藤蘿。而褚容華的嘴脣也漸漸變成了紫色,終於,陸月染的血液變成了鮮豔的紅色。褚容華放下心來,但是此時並沒有完全脫離危險。要想完全清除餘毒,還是要趕緊看大夫才行。
將陸月染報上馬,飛燕便開始狂奔起來。“飛燕,此時情況危急,你可要盡力飛奔啊!”褚容華對飛燕說道,飛燕似乎聽懂了一般,跑的風馳電掣。可是在給陸月染吸毒的過程中,褚容華也中了毒,漸漸地眼前開始發昏。強忍着不閉上眼睛,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控制。找出繮繩,把自己和陸月染結結實實的捆在了飛燕的身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