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沃洛夫的小心思,一旁的波將金又如何不會知曉,但是他也僅僅是皺皺眉頭而已,波將金並不認爲奧沃洛夫能夠影響到他在女皇陛下心中的地位,現在女皇愛的是他波將金可不是奧沃洛夫。
不理會一旁臉上有些得意的奧沃洛夫,波將金開始思考起這次女皇交代的任務了,這次的任務可以稱得上是艱鉅。明面上女皇給了他五萬大軍,而且其中還不乏禁近衛軍這樣的精銳,但是這五萬多大軍不僅需要平定波蘭的局勢而且更加重要的是接應庫圖佐夫。
雖說現在波將金並不知曉前線的戰事進行的如何,但是既然現在女皇陛下並不希望和普魯士開啓全面戰爭,所以如果庫圖佐夫勝了,那麼波將金就需要約束庫圖佐夫不能再讓其爲所欲爲了,而如果庫圖佐夫失敗了,那麼波將金將盡最大的努力幫助庫圖佐夫擺脫普魯士人的麻煩。
從波將金的內心來說,他還是希望庫圖佐夫能夠獲勝的,如果庫圖佐夫能夠取得大勝,最好能將普魯士那個小國王給俘虜了,那麼不管局勢後來會演變成什麼樣子,起碼俄羅斯帝國都立於不敗之地。
俄國人的效率還是很快的,當天女皇的命令下達,第三天聖彼得堡附近的兩萬近衛軍便做好了出發準備,而就在波將金率領軍隊準備出發的時候,女皇的一紙詔令又讓他急匆匆的回到了皇宮之中。
“波將金,看看你做的好事,這個庫圖佐夫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兩萬大軍,整整兩萬大軍被他一舉葬送在了東普魯士,我看他簡直罪該萬死”
怒氣勃發的葉卡捷琳娜二世將一份情報毫不留情的摔到了波將金的臉上,面對女皇的怒火,波將金一頭霧水,但是他沒有多說,而是將剛剛葉卡捷琳娜二世摔給他的紙撿了起來。
一邊看波將金的臉色一邊由紅便青再到紫,最後變成了慘白,看完這張紙上寫的東西之後,波將金恨不得掐死庫圖佐夫。
這張紙上的內容並不是很多,但是它的重要性卻是無可比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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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洪水過後造成的不僅僅是人員的傷亡,更加可怕的是軍隊的士氣浮動,在那場洪水之後布吉耶河好似玩鬧夠了的孩童一般平靜了下來,庫利奇科夫指揮的俄、波聯軍安全的渡過了布吉耶河。
但是過河之後的庫利奇科夫臉上根本沒有一絲的喜悅,那場洪水造成了三百多名俄軍士兵的傷亡,幾乎佔到了聯軍中俄軍數量的的七分之一,這讓庫利奇科夫空有怒火憋在心中卻是怎麼都發不出來。
他當然明白,布吉耶河的洪水絕對不是巧合,這從之前無緣無故冒起來的青煙便可以看出,要不然怎麼可能那麼湊巧,這邊起煙沒多久,那邊洪水就來了。
但是事後諸葛亮註定是於事無補的,現在不是懊悔的時候而是要抓到機會讓那些起義軍明白什麼叫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過河之後,聯軍的腳步明顯的放慢了下來,這次不是因爲那些波蘭士兵拖後腿而是因爲庫利奇科夫的命令。因爲之前着急着趕路讓那些波蘭人騷擾的實在是煩不勝煩,所以現在的庫利奇科夫改變了策略,他在放慢腳步的同時加強了第行軍路線的偵查,而且他還命令軍隊中的騎兵將警戒線要放到五十英里之外,之前一般都是三十英里。
看到俄軍變得小心敬慎,一直尾隨着他們的耶維斯基等人可就頭痛了,雖說聯軍的三千波蘭軍隊在必要時刻不僅僅不會幫助俄國人反而會成爲俄國人的對手,但是兩千多的俄軍戰鬥力並不可小視,即便是有了三千波蘭軍隊的幫助,耶維斯基自問要留下這些俄國人還需要四到五千左右的軍隊。
但是現在因爲起義軍將主力都轉移到了俄屬波蘭地區的邊界,眼下耶維斯基能夠抽調的人有限,儘管他得知消息的時間比較快,但是以起義軍這種草莽之徒,一個星期能夠將軍隊調回來,耶維斯基就要笑了,而且俄屬波蘭地區的邊界也必須要有起義軍的士兵來守備,俄屬波蘭地區可是也有兩、三千的俄國軍隊。
儘管起義軍因爲不斷的有人加入而規模迅速的擴大,但是因爲起義軍畢竟只是起義軍,一幫剛剛放下鋤頭的農奴組成的軍隊,你能指望他們有多大的戰鬥力。
爲了應付庫利奇科夫麾下的三千俄軍,耶維斯基可是足足準備五千人,就這,耶維斯基還擔心不夠。
庫利奇科夫離開布吉耶河之後不久,在距離起義軍的大本營克里希頓不到七十英里的地方,俄軍遇到了阻攔。
阻擋在俄軍前方的正是耶維斯基率領的五千起義軍,同時爲了能夠戰勝俄國人,這五千人可都是起義軍中的中堅力量,要麼就是和耶維斯基一樣同俄國人有着血海深仇的,要麼就是起義軍中經歷過戰爭考驗的士兵。
完全可以說這五千人是整個起義軍的精華,只要庫利奇科夫能夠打敗擋在路上的這五千起義軍,那麼他的平叛之路起碼完成了三分之一。
看到只有區區五千人左右的起義軍阻擋在自己的前方,庫利奇科夫先是一愣,但是緊接着便是狂喜。
如果對面有一萬起義軍在佈防,也許庫利奇科夫可能還會謹慎一點,但也就是一點而已,有過多次平亂經驗的庫利奇科夫深知像這種起義軍打順風仗便罷,要是稍稍有些壓力,這些起義軍便好似土雞瓦狗一般的不經打。
而且自己這方可是有六千人,難道說對面的起義軍以爲他們是普魯士軍隊嗎,就憑五千人居然敢阻擋聯軍六千大軍,起義軍指揮官的腦袋一定是被驢踢過的,庫利奇科夫不無惡意的想道。
但是如果如果起義軍的指揮官真的站到了庫利奇科夫面前,說不得庫利奇科夫就要握住他的手,激動的說幾聲謝謝了,要是這些起義軍龜縮在城鎮中,那麼庫利奇科夫還真的有些難辦了。
如果是攻城的話,光光是這六千軍隊,即便克里希頓只有六千人佈防,那麼憑藉着城牆的優勢,說不得庫利奇科夫就要好好嘗一回灰頭土臉的滋味了。
此刻起義軍在野外和俄軍作戰的方式正得庫利奇科夫的下懷,他自信滿滿的命令士兵們原地休息,然後爲了防止對面的起義軍是不是在附近埋伏了軍隊,庫利奇科夫派出了全軍的騎兵出外偵查,這次偵查的範圍更是拉到了七十英里。
庫利奇科夫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命令紮營之後不久,有幾個鬼鬼祟祟的傢伙從隱蔽的地方進入了波蘭軍營,因爲波蘭士兵的掩護,這幾個鬼鬼祟祟的傢伙沒有被俄國人的巡邏兵發現。
這幾個人在一個波蘭士兵的帶領下來到了一座帳篷跟前,然後帳篷的簾子被掀了開來。
“你們幾位有什麼事情嗎”三千波蘭軍隊的指揮官科恩約爾向面前站定的幾個身影問道。
“將軍閣下,想必在您臨行前,您的使命國王陛下應該已經向您交代過了,您也不用問我們是誰,我們是來和貴方取得聯繫的”
幾個人影之中一個略顯高大的傢伙站了出來回道。
“我的使命,我當然是十分的清楚,但是你們又憑什麼讓我相信你們,雖然奧古斯特陛下已經已經有了交代,但是我想安全起見,你們還是說出你們的目的吧”
科恩約爾可不是傻瓜,奧古斯特吩咐他的事情可不是一件小事情,雖說看到這幾個人有奧古斯特的信物,所以他纔會命令衛兵將這幾個人領進帳篷,否則的話,科恩約爾根本不可能與他們見一次面的。
但是不能因爲對方有了信物就放鬆了警惕,能在十幾年之間從一個偏遠地區的小貴族爬到現在奧古斯特心腹的位置,科恩約爾靠的可不僅僅的拍馬屁,謀定而思動是其一貫的作風。
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概率,科恩約爾也不願意去冒這個險,要是這幾個人是俄國人假冒的,那奧古斯特的計劃和他的小命豈不是都要完蛋。
“科恩約爾閣下,您好,我想我們曾經應該是見過面的”那個高大的身影一百年摘下了帽子一邊微笑着向科恩約爾問候道。
看到那張臉,科恩約爾瞬間就倒吸了口涼氣,他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人居然有膽子親自過來聯絡。
“耶維斯基閣下,很高興能夠在這裡見到您”
說着科恩約爾便迎了上去,好像多年不見的老友一般狠狠的抱着耶維斯基
“既然耶維斯基閣下親自到這裡來,我想我是沒有什麼不放心的了,既然如此,那麼下面我會盡量的配合閣下”
在擁抱了好一會之後,兩人打着哈哈的分了開來,然後科恩約爾爽朗的說道。
聽到科恩約爾願意配合自己,耶維斯基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燦爛了起來,兩人好似好友一般親密的交談,然後耶維斯基便將自己的計劃告知了科恩約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