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冥野只感覺胸口如烈火般一樣集聚的火焰,帶着熾熱和霸道,燒滅了他的理智,讓他的神色眼眸無法抑制的流離在她的身體上。
他霸道的雙手挾持着她的腰身,如暗夜中嗜血的眸子緊緊的看着她,只聽到狠勁一聲,容錦的身子被他狠狠的壓倒榻上。
容錦面對着突如其來的冷冽,錯愕的眼神看着姬冥野如發狂一般,重重的身子毫無支架的壓在她瘦弱的身子上,她覺得自己的腰都快要斷了。
“姬冥野,你要做什麼?”她無法掩飾的慌亂的眼神卻帶着倔強和憤怒,雙手憤怒的捶打在他堅硬的胸膛上,捶的她的手都痛到麻木。
姬冥野雙手捆住她不聽話亂動的小手,暗沉的眸子很冷,“不要動,否則你會後悔莫及。”他的身子帶着沙啞,好像壓抑着痛苦和久違想要傾瀉出來的情感,如狂野,如癡醉。
容錦竟然有那麼一刻失神,他的冷魅霸道,深入人心,冷若骨髓。
“你到底要怎麼樣?”她停止了手上捶打的動作,不是她放棄反抗,而是姬冥野力量太大。
“不知道,你現在靜靜的就好。”他似乎恢復了一絲理智,可身上也想抽脫了所有的力氣一般,毫無防備的重重身子壓在容錦身上,容錦差點沒踹過氣來。
她無奈的撇過頭去,因爲姬冥野冷峻的側臉,能感覺到他細膩的皮膚緊緊的貼着她的側臉,她能感受到他俊顏忽冷忽熱的觸感,冰火兩重天,一種矛盾霸烈的感覺無盡的蔓延。
“你怎麼了?”容錦被他緊緊的壓制在身下,語氣有些急促,細細聽來還有些慌亂感覺。
姬冥野的語氣突然變得急促了起來,整個身子如岩漿般滾燙無比,他原本黑色的眼眸變得赤紅,竟然不由分說的直接整個身子欺在容錦身上。
他大手狠戾的撕碎了容錦輕薄的外衫,極具侵略性的霸道,鮮豔欲滴的嘴脣帶着火辣的觸感毫無章法,毫不憐惜的狠狠撕咬着容錦的雙脣,猶如狂妄攻城掠池的肆意。
容錦驚恐的看着他俯下的身子,埋在她懷裡的身軀,火辣如蛇一般纏繞禁錮着。她惱羞成怒,憤怒無比,姬冥野還在狂野廝磨她的雙脣,她感覺到火熱的疼,憤怒的雙手捶打着他堅硬的胸膛,他絲毫未有多動。
“姬冥野,你放開我。放開我啊。”容錦感覺到了她胸前的冰冷,她的衣衫已經被他褪到了腰間,她想要雙手捂着袒露的上身,卻被他霸道的身子再次的侵佔。
容錦的髮絲已經凌亂,無論她怎麼喊叫,姬冥野就像是入了魔怔一般,完全聽不進去,神情冰冷如而惡魔,黑麪修身,俊顏清麗,霸道如魅。
她努力夠到了旁邊的石枕,左手勉強舉起來,用盡了全身力氣一般,狠狠的砸在姬冥野的額頭上,她怔怔的看着姬冥野額頭左邊一小角處鮮血慢慢的滴落,滴在她的下嘴脣上,明顯的鐵鏽味般的澀味。
容錦利索的扯起旁邊的被子裹在身在,她抑制住眼角的淚水,拼命不讓淚水流下來。如果她不用石枕打破他的額頭,如今的她也許已經是他的身下人了,因爲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不剩,凌亂不堪。
姬冥野暗沉的眸子,帶着冰冷的氣息,額頭上的鮮血似乎迷了他的左眼,容錦看到他的眼眸恢復了往日正常的神色,似乎變得冰冷,冷靜下來了。
他竟然不顯得狼狽,神色依然的高貴冷傲,語氣靜靜的說道,“夜深了,睡吧。”
容錦輕輕眯着的雙眼,幽深,“王爺,難道忘了剛纔的事?真是忘性大,堂堂冥王竟然不知道做錯事後要給我道歉嗎?”她憤怒,她不依不撓,因爲她內心恐懼,冥王爲何要如此對她?採取暴力手段嗎?真的很過分。
姬冥野直直的站在容錦面前,眼神清明,看到了容錦被他撕碎的衣服隨意的被丟棄在榻邊。黑眸中閃過一絲錯愕,冷峻的嘴脣。
“王妃,正要如此咄咄逼人?”他的語氣有些隱忍,似乎胸腔中擠壓着什麼一般,帶着火辣辣的熾熱感。
“姬冥野,我們是契約夫妻,我向榮錦決不允許你玷污我,就算你是天冥王朝的冥王,‘戰神’,在我眼裡也不過是一個只會使用蠻力的暴徒。”她義正言辭,她滿腔憤慨,緊緊裹着身上的錦被,還能感覺到身上的冰冷涼意。
只見姬冥野微微有些俯下的身子,單手撐着身子,神情淡然,卻從他的眼裡看出他壓抑了許久的痛苦。突然只聽得‘噗’的聲音,姬冥野竟然又從鮮紅的嘴脣中吐出一口鮮血,竟然紅了他詭異的黑色長袍。
吐出的血紅血跡,如浸染的紅花,慢慢的散開。
容錦驚愕,她想要衝下去扶住他搖搖欲墜的身子,她是驚愕的,因爲那個平日裡霸道硬朗的冥王,竟然如孱弱的病人一般,蒼白可怕的臉色,幽深的眸子,鮮紅的血液,對比如此的強烈,刺激着她的腦子。
她本是要下去扶着他的,可她剛要起身,卻感受到錦被從腰間滑落,只是一瞬間,她又停下來動作,根本沒來得及反應姬冥野的話。
“對不起。”猶如千斤重的話語壓在姬冥野的心頭,他竟然虛弱的朝着容錦一笑,那種細微的嘴角弧度,那種蒼白無力的笑容,世間本不應該出現在他臉上的笑容,如此展現在容錦的面前。
容錦竟然感覺到了一絲心痛,那種揪着心,壓抑在喉嚨口的話,‘別走’,硬是沒有發出聲音來,以至於她的喉嚨很痛,很痛,壓抑的痛。
因爲姬冥野在她的目光中,帶着那蒼白無力的一抹笑容,帶着一句對不起,筆直高大的身子,月光下,他拉下的背影,很長,很長。
容錦聽到那關門的聲音纔回過神來,她手緊緊的攥着錦被,她的心竟然有些不可思議的抽痛,說不出的感覺。
直到霓裳滿臉擔憂的衝進來,看到容錦全身裹着錦被,地上是撕碎的衣衫,滿地的狼藉。霓裳竟然‘嗚嗚’的一聲,爆發出的哭聲,滿臉的淚水,跑過去緊緊的抱住容錦。
“小姐,你受委屈了?冥王怎麼能這樣?怎麼可以這麼殘暴的對小姐?太過分了,小姐從來都沒受到過這種屈辱。冥王怎麼要這樣殘暴?”霓裳哇哇大哭不止。
容錦哭笑不得,感動她對她的忠誠和關愛,摸着霓裳的後背,輕聲柔語,“霓裳,沒事,我沒事,你不要擔心。”
霓裳越發的大哭起來,看着容錦就抑制不住的哭,“小姐,你怎麼能這樣說呢?你可千萬不能尋短見,小姐你心氣高,就算以前被向家的那些小姐們欺負陷害,小姐的自尊心也決不允許自己低頭,向舅家哭訴。小姐,你有什麼委屈說出來,可別說沒事。”
容錦無奈的笑了,“傻丫頭,我是真的沒事,你以爲王爺把我那個了嗎?他適時停住了。你怎麼還叫小姐,叫王妃。”
“嗯嗯,那就好,王妃。”霓裳真是個情緒來的快,也去的快的人。
容錦輕笑,霓裳以爲她受了委屈,還謾罵冥王過分,殘暴。這個小丫頭還真是衝動了呢。
“我只是有些奇怪的心慌,只要想起他那抹笑容,就有些心慌。”容錦似乎是在自言自語,腦海中無法揮灑的那一幕。
愛與不愛只在一念之間,戀與不戀只在錦被滑落的瞬間。她微微直起的身子,最終在錦被滑落的瞬間,還是收了回去。很多時候人都在想,如果那個時候扶住了他跌落的身子,也許光景又是一番。
“王妃,霓裳剛纔看到王爺額頭上全是血跡,還有嘴脣上,王爺是不是生病了,還是王妃你打王爺啦?王妃,你可沒看到剛纔南嶼侍衛的表情,扶着王爺,回頭還往王妃屋子裡看,那眼神恨不得炸了這間屋子。”
容錦聽罷,有些無奈,那一句話‘對不起’爲何讓她心裡這麼不好受,明明就是姬冥野先侮辱她的,她是正當防衛而已,這個時候她迷惑了。
“哦,是我拿起石枕打他額頭了。”容錦有些冷靜的語氣。
霓裳嚇了一跳,看着榻上旁邊沾染了血跡的石枕,再看王妃那冷靜的眸子,一時之間情緒有爆發出來了。
“王妃,你真的是瘋了嗎?你竟然打了堂堂的冥王大人,天啊,王妃,現在看來王爺真的是好可憐,那蒼白無血色的臉,冷漠的表情。怪不得南嶼侍衛那惡狠狠地眼神直直看着屋子裡,王妃,你這次真是膽大包天,衝動極了。”
容錦聽着霓裳的一頓說落,臉色有些掛不住了。
“好像是有點吧,好了收拾一下,睡覺。”容錦內心有些歉疚,爲了掩飾內心的尷尬,她裝作瀟灑淡漠的樣子。
“這樣好嗎?難道王妃不應該看看王爺去?王爺心情會很不好吧?”霓裳一臉的擔憂,這丫頭竟然又向着冥王說話了。
“霓裳,你真是一個狗尾巴草,牆頭倒,明知道王爺心情不好,還要去添一把火嗎?那不是自己找氣受,順其自然,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