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曦薇的舞技在她之上,剛纔她出面,不過是覺得曹曦薇喝了那樣多的酒,又是一個人面對天香公主。
當然,最關鍵的是,剛剛曹曦薇的那些話,十分對她的心思。
這一場,她對曹曦薇刮目相看!
衆貴女自然心中知曉曹曦薇的舞技也是不錯的,紛紛坐直了身子,準備開始看錶演。
曹曦薇昂起了下巴,眼圈有些微紅。
天香公主在旁人看不到的時候,眼眸流傳,得意的看了一眼曹曦薇。
曹曦薇鼻子冷哼一聲,心中鬥志昂揚。
天香公主換了一身紅色舞衣,她選的自然是獲夷族的舞蹈。
當然,天香公主這樣容貌出色的女子,就是站在那裡,都讓人覺得好看了。
只見她面罩輕紗,頭插着翠羽雀翎,赤足踩在地毯上,腳腕上銀鈴叮噹作響,踩着節拍婆娑起舞。
舞姿輕靈,身輕似燕,步步生蓮,彷如是蝴蝶穿花撫柳,又如荷間圓露,俏皮精靈。
還別說,天香公主自信也是應該的。
曹曦薇在一旁,看着她翩翩起舞,而太子的眼眸隨着她的一行一動而轉動。
曹曦薇心中的怒火就開始升騰。
想了想,她轉身與身旁的宮女低聲說了幾句話。
宮女連連點頭,然後稟報了一旁的劉女官,急匆匆出去了。
天香公主一曲舞畢,額頭起了一層薄汗,臉色帶了一層粉紅,更像是那夏日裡的映日荷花,端的是迷人。
就連大夏朝這些人,也免不了有些微微心動。
這容貌,還真是人間少有。
而曹曦薇這邊,已經重新換過了衣服。
一身白色的勁裝,梳着利落的髮髻,頭上綁着紅色絲帶,曹曦薇原本個子高挑,這樣一身簡單卻利落的衣裝,讓她整個人風姿瀟灑。
衆人看着她這一身裝扮,不知道她準備表演什麼舞蹈。
只有秦依依眸光閃了閃,心中暗暗爲曹曦薇點贊。
沒想到,這個曹曦薇倒也有幾分聰明。
天香公主雅緻風流,曹曦薇在容貌上就是拍馬也追不上天香公主,倒不如反其道而行之,以剛制柔,倒也不失爲一個好辦法。
秦依依自以爲懂了曹曦薇的心理。
誰料,曹曦薇根本就沒有想這樣多。
她純粹是因爲太子的目光一直黏在天香公主的身上,她心中憤恨,所以才準備換了表演的節目,以發泄心中的憤懣。
同時,展示一下大夏朝女子的武力,讓天香公主也好好看看,大夏朝的女子,尤其是她,不是隻會吟詩弄文的那些弱女子!
宮女將一面大鼓推了上來,衆人頓時提起了興趣。
這是要跳鼓面舞?
只見曹曦薇手持雙棍,站在了大殿中央。
“咚”的一聲,曹曦薇開場,彷彿敲在了衆人的心上。
太子只覺得心中一跳,不知爲何,有些心慌。
曹曦薇舞技果然出衆,她的表演與天香公主全然不同,大開大合,身姿矯健,鼓點律動配合着舞步,柔中帶剛,剛中帶柔,竟是讓衆人看直了眼睛。
這舞也是曹曦薇第一次跳。
她心中怒火升騰,越發給了這舞蹈靈魂和力量。
那些朝堂中的武將們,彷彿在眼前看到了當初戰場上的那些衝鋒殺敵的畫面,一個個熱血沸騰。
天香公主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臉色漸漸難看起來。
曹曦薇一曲舞畢,殿中響起一片熱烈的掌聲,久久不息。
就連晉陽帝都忍不住連連讚歎。
這一局,毫無疑問,曹曦薇勝。
曹曦薇眸中含笑,站在了天香公主的面前,臉色薄紅,閃着汗珠,透着一股子健康活潑和活力。
天香公主心中不忿,面子卻不顯,她笑盈盈的站起身來,恭賀道:“曹姑娘果然厲害!”
曹曦薇只指着桌子上的海碗,道:“公主,請吧。”
天香公主頓了頓,端起了大碗,飲了下去。
放下手中的碗,天香公主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頭。
太子敏銳的捕捉到了,他心中一陣心疼和擔心。
不過,剛纔他爲天香公主說話,已經引起了皇后娘娘的不滿,劉女官藉着爲他斟酒的時候,已經將皇后娘娘警告他的話帶了過來。
太子不敢再有什麼動作,只能暗暗吩咐宮女,爲天香公主上了一碗解酒湯。
第三局,曹曦薇緊追不捨。
“公主,琴棋書畫詩酒花,已經比過兩次了,公主說,這一次比試什麼?”
天香公主頭有些暈,她擡頭看了一眼曹曦薇,道:“曹姑娘說呢。”
其實,她根本就沒有預備這第三場,她以爲,兩場足以將曹曦薇打敗。
沒想到,這個女子其貌不揚,倒是有些本事。
剩下的幾項,曹曦薇都不是特別擅長,但也都是經過了多年的培養,自然也不會露怯。
“我看那,公主和曹姑娘比試了這樣長時間,都該歇歇拉。”
程妙語站了出來,笑盈盈的道。
天香公主看向程妙語。
這又是哪裡來的一個丫頭。
太子聽了此話,也忙點頭:“是呀是呀,這點心是母后親自安排御膳房爲公主做的,公主不如先嚐一嘗?”
太子終於有了說話的機會。
雖然說話的人是程妙語。
傅佳走了之後,太子將目標轉移到了程妙語身上。
那晚,他只看到了傅佳的一閃而逝的背影,不過,京城中人都知道,程妙語與傅佳關係好的很,加上一個嫺晴郡主。
所以,他很懷疑傅佳會將他與曹曦薇的事情說與程妙語。
不過,經過了一段時間的跟蹤和分析,這個程妙語就是一個沒心沒肺的丫頭,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程妙語的祖父是鎮遠老將軍,傅佳也就罷了,不過是鄉下的一個丫頭,在京城即便有安平侯府,也不過是一介孤女,可是程妙語不同。
若是隨便動了她,鎮遠老將軍那關是不好過的。
他以後登基還是要仰仗鎮遠老將軍的。
所以,他也就歇了心思。
程妙語不知道,傅佳的離開,讓她在生死邊緣走了一圈。
此刻,她就站在天香公主身邊,笑道:“公主不如也歇一歇,我瞧着公主身邊帶着人,不如讓他們來比試一番,豈不更有意思?”
天香公主的身後一直站着一個人,是一個瘦瘦的臉頰狹長的男子,個頭不高,一身青布衣衫,站在暗影裡毫不起眼。
原本此人是不允許上殿的,可是天香公主特意向皇上做了說明,這個是她的貼身侍衛,還從來沒有遠離過她,哪怕是在獲夷王的面前。
晉陽帝這才允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