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沒有想過會在這樣的一個場合在這麼一個情景下再次相見,而且是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其實中間也相隔了一個多星期時間,只是兩人都覺不可思議。李大少覺得是緣分,夏末覺得是見鬼。
李卓新擋着她的去路:“我可以說你是在跟蹤我嗎?不然怎麼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相遇呢。而且還穿的這麼暴露,是在勾引我嗎?”打下打量了一番:“不過好像有點缺陷,好在我也不是很熱衷,這樣剛好。”
這已經是這個男人第二次對她的女性第二特徵做出攻擊性的評價了,夏末只能不禮貌的送她兩個眼白。她發育如何實在是和他無關,對於管這麼多的陌生人她沒有必要展現自己的好教養。
利落的披肩黑色短髮,暗黑的眼影,一字肩黑色短款針織上衣,泛白牛仔褲,搭配一雙細跟單鞋,不高但是完美的拉伸雙腿線條。
李卓新不能否認他的視線完全被她那雙筆直細長的腿佔據,腰細的人很多,腿長的人也很多,但是線條這麼完美誘人的他還是第一次遇到,她是個適合穿修身牛仔褲的人。他腦海中閃過一個不和諧的畫面,突然很想被這雙腿環住腰臀是什麼感覺。
夏末不可置信的哈了一聲:“大叔,你說反了吧,應該是你跟蹤我纔對。還有,你不覺得這個地方你不適合出現嗎?讓開。”
夏末覺得自己膀胱要爆炸了,剛剛喝了好多酒,誰能將這個二逼帶走。夏末忍無可忍,直接踢開他的腿,快步走進女廁所。
李卓新其實有點生氣,這樣的情形他還是第一次遇見,女人在他面前都是嬌羞淑女的,即使有點小脾氣也不會動手腳。想想也沒什麼好稀罕的。
夏末特意在衛生間多待了一點時間,看門口沒人,小舒一口氣。這些人還是少來往的好。想到剛得到的消息還真讓人興奮,嘴角止不住的上揚。
夏末會出現在這個酒吧有三個原因:第一徐溜溜生日;第二方娉來g市了,兩人和好;第三成績出來夏末以第一名的成績被錄取。
她還記得當時的那個電話,內容是那麼的讓人振奮。大學一直是她的夢,能進和以省第一的成績進,這的意味不是不同的。
曹芳聯繫夏末時從音調中可以感受出她的激動:“中了,進了,夏末。”然後哭着說:“狀元,文科狀元,我們省第一個文科狀元。”
夏末愣了一下:“老師沒弄錯吧。”語氣中有她自己都沒發覺的顫抖,周圍的人都投來關心的眼光。
曹芳笑了:“沒錯,教育局都打電話給校長了,他開心壞了。各科分數你拿筆記一下,我想着你肯定沒去查這個分數。”
夏末匆忙的起身,腳拇指踢到了茶几也沒有注意,拿了紙筆:“曹老師,您報。”幾人就見夏末刷刷寫下:語文132,數學150,英語145,文綜260。曹芳還繼續交代,夏末嗯嗯好好,不時點頭,其實許多話完全已經聽不進去。
最後夏末回道:“好的,七月三號我一定會到。我現在不在家裡,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我後天就回去。好的,謝謝老師。報社那邊我會寫篇文章,其他的採訪還是算了,我這邊下個月再回來拍照什麼的,事情比較多。好的,會的。謝謝老師。”
夏末放下電話就哭了,莫名的傷感。雖然知道知道的人生軌跡從重生開始就已經不同,但是再一次被證明還是會激動會感傷。
李莉一算成績:“687分,這算高分嗎?末末不哭,沒進b大也沒關係。”
光道抱着嘟嘟也安慰着說:“是啊,是啊,學校很多的,我們再重新填學校就好。”
夏末哭着直搖頭,想說話卻開不了口,眼淚越來越多。李莉拍拍他的手:“一邊去,別添亂。”
郭清帶着方娉進了家門,看到這情況嚇了一跳:“這是怎麼了,夏末怎麼哭成這樣?”
光道哄着也開始哭的嘟嘟,有些無奈的說:“夏末班主任打電話過來,成績出來了,好像考的不如意。”
郭清一看:“這成績不差啊,文科考出這樣的成績很難的,你這是喜極而泣?你不像是這麼脆弱的人呀,別哭了,嘟嘟也跟着鬧呢。”話還沒說完就被李莉打了一下,瞪着眼讓他一邊去。
方娉一看:“我語文112,數學101,英語123,文綜189,還是留級一年纔有這樣的成績,夏末夠了哦,這麼高分數還哭成這樣。”
夏末接過紙巾,毫無形象的擤鼻涕。抽噎的說着:“不是,第一名,省第一名。我高興。”夏末覺得自己現在有一顆玻璃做的心,邊笑邊哭。
方娉嫌棄的別過頭:“被你嚇死,莫名其妙。”說出來雖然不是什麼好話,但是語氣中的關心有耳朵的人都能聽出來。郭清笑了,因爲他知道,他心裡那個人回來了。最開心的應該是光道和李莉了,他們一再的重複確認,時不時的問上一句。
夏末看着幫她整理東西的李莉,又看了一眼再一次被叫過去確認分數的郭清,還有抱着孩子陪在身邊的光叔,感覺好溫馨。
夏末轉頭看吃着水果的方娉,對方回看:“怎麼了,你也要吃?給。”
夏末笑笑:“謝謝。”
方娉瞪她:“真假,我們之間還需要謝嗎?”
夏末:“需要。謝謝你來了,謝謝你當我大嫂,謝謝你讓我們兩人還是好朋友。”
方娉迅速回嘴:“我來是因爲要看着郭清,還有誰是你朋友,我還在生氣。你說鄭銘多好一個人,你怎麼又拒絕他。”
是的,夏末又一次拒絕了鄭銘,讓他遺憾的出國了。兩人偷偷瞞着家裡人偷偷跑來g市,如果有回饋就不去留學。結果方娉留下了,和家裡決裂了。
夏末一把抱住她:“知道了,大嫂。”
方娉:“去去去,一邊去。對了,剛剛買東西回來的時候碰到你那個朋友了,說明天生日在酒吧慶祝,讓你別忘記,一定要去。不過你未成年能進去嗎?”
李莉聽到這裡也說:“是啊,小娉說的對,酒吧不是好地方還是別去了,你還小。再說後天就要回家,可不好太累。”
夏末:“沒事,那個酒吧的經理kiki姐和光叔很熟,絕對可以進的去,而且光叔明晚正好和嶽伯伯在那邊談事情呢,他會看着我們的。你說是吧,光叔。”
光道死命的在後頭眨眼,可惜夏末已經說出來了。李莉看了他一眼:“kiki,是之前你住院時候過來看你的那個很高很瘦打扮很時髦那個女人。”說完直接抱過嘟嘟:“很晚了,你和小清去樓上吧,我們這邊都是女的不方便。”
看着關閉的門,光道無奈的說:“你這丫頭,真是拿你沒辦法,我會給你們安排二樓包廂的。當犒勞你考的這麼好成績,郭清也必須去。”然後光道喊着正在打遊戲的男孩:“小清,上樓睡覺了。”
郭清飛快的在對話框中打字,然後退出遊戲,關閉電腦:“好的,走了,你們好好休息。”說完抱抱方娉,親親她的臉,一臉親密不捨。
等人都走了,方娉靠了過來:“我怎麼覺得光叔和莉姨,兩個人怪怪的,是我想的這樣嗎?”夏末點點頭,方娉撓撓頭努努嘴:“清哥也知道?順其自然吧。畢竟我們不能陪他們一輩子。”
徐溜溜一進廁所就看見一直在洗手的夏末,看她精神有些恍惚大聲的說着:“夏末,你怎麼在這裡發呆啊,真會挑地方。哎呀,你等我一下,我們一起去大廳舞池。”說着匆匆忙忙進了廁所。
徐溜溜烘乾自己的手:“好了嗎?我們跳舞去。我表哥在國外是學音樂的,一會給他給我們打碟,我們可以跳個痛快。”
等夏末到舞池的時候,幾個人已經玩開了,周圍有歡呼喝彩。方娉因爲一些事情傷了腳,不能劇烈運動。兩人就在舞池裡面擁抱搖晃,全然不理會周圍的眼光和言語。夏末知道方娉有些遺憾,但是現在卻笑的很開心,因爲郭清陪着。
在喧鬧的舞池,任性的跳着華爾茲,形成真空的場所。
有人說女人最大的幸福就是:有一個知冷暖的男人陪在身邊,對她持續不斷的愛。
而夏末覺得女人最幸福的就是:有個男人爲她放下所有的包袱,一起瘋一起鬧,一起哭一起笑,一起成長一同承擔。
夏末拿過旁邊一帥哥手裡的酒,眨眨眼:“帥哥,這酒就給我喝吧。”對方一看是個漂亮妹子,開心的點頭,手就要往她腰上去,可是夏末說完拿了酒就走,沒有給人機會。
這一幕正好被樓上的馬凱看到:“靠,那個小太妹也太猛了,還騙我說未成年,這回可逮到你了。”說完匆匆出了包廂的大門。
李卓新本來在喝悶酒,一聽這話愣了一下,慢慢起身站到之前馬凱的位置。正好看到夏末對瓶喝酒,看着瓶子度數不低的樣子。然後只見幾人往臺上走去。
夏末衝到兩人身邊眼睛亮亮的:“有沒有興趣一起唱歌,我們很久沒有一起唱一首歌了。”
郭清一看夏末手中的瓶子就知道事情大了,這是一個喝醉酒就不受控制,莫名興奮的人,最慘痛的經歷就是他初中畢業酒。
方娉動作比郭清快,拿過酒瓶就灌了一口:“好,我打鼓。”
兩人轉頭方向一致的看着郭清,他只能無奈同意。怕這兩人再喝酒,直接幹掉。然後將空瓶子交給跟着夏末過來的人:“哥們,謝謝你的酒。bartender幫我給他開一瓶一樣的酒,就記光叔的名下。”
這裡的酒保是認識夏末這一羣人的,因爲老闆吩咐看着,只要不太出格就可以不用理會。
李莉一看夏末爬上臺子,立馬坐不住了轉頭就罵:“都是你讓他們來這邊玩,你看夏末又喝大了,我可是聽過她的酒品的。還有你看看這衣服穿的,是不是太少了。”
光道拉着她的手:“沒事,嶽哥已經吩咐人看着了,他們肯定是去跳舞了。”
嶽大嫂笑笑:“你就是愛操心,這孩子都大了隨他們去吧。再不濟,我們也在看着,玩的開心就好。你好不容易出來一趟,開心點。”
夏末拿着麥就開始吼:“今天我很開心,第一、溜溜生日,第二、清哥和娉娉和好如初,第三、我的新生活即將開始。歡迎我們最最迷人的鼓手娉娉,我最親愛的帥酷的bass手清哥,還有我們的控音菜頭。”
菜頭接過麥大聲喊着:“當然最最需要熱烈歡迎的是主唱和keyboard手,小不點。”
夏末秀了一下自己的keyboard技藝,自性張揚,是那麼的光彩奪目。女人從來都是獨立存在的個體,不是任何人的附庸。自信的女人最美,高揚起的頭顱,嘴角的微笑,舉手投足中的優雅魅力。
不是爲了征服,也不是爲了彰顯,這是種生活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