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歲,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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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很快,農忙,秋收,入冬,過年。轉眼之間,就到了第二年的春天。而上官謹童鞋來到這個世界也已經快要過週歲了。因爲是嬰兒的原因,他的活動範圍不大,除了自家房子,就是房子外面那一棵大海棠樹下。
那裡是村子裡人最喜歡去聚集的地方,夏天早早吃完晚飯,大夥兒就聚到那裡聊天,東家長西家短。小孩子們就圍着那棵大海棠樹周圍打鬧。
上官謹在夏天被他阿爸抱出去,見到那一棵大海棠樹的時候,只覺得這樹還挺高。不過也只是覺得高而已了。比起他去神龍架見過的那些參天大樹,這大海棠樹就啥也不是了。
也許是他阿爸侍弄的好,也許是上官謹的身體實在健康。在這一年的時間裡,他胖了不少,臉上不在是一摸就是骨頭了。現在他的臉,擱現代就是叫做包子臉,當然,他是那比較秀氣的小包子,還不到山東包子的程度。
白白嫩嫩的包子臉,肉嘟嘟的,加上一雙大眼睛,實在讓人很想上去捏兩下。尤其是在過了一個冬季以後,他臉上的肉又長了不少。
這裡的冬季不冷,比起前世的北京跟東北來,這裡跟四川的氣候很像。冬天不見雪,大人們也只是穿上一件厚棉衣就行了。地裡還能見到耐寒的蔬菜,不像前世東北,一到冬天,基本上沒有見綠色。
他記得有一年跟爺爺去東北見他一個生意上的朋友時,東北給他的印象就是白茫茫,冷,而且很多樹上都是光禿禿的。
冬天他是沒法出得去的,只能窩在家裡溫暖的牀上。還被穿得厚厚的,胳膊腿動都沒法動。
現在還是正月,這會兒莊稼人是不用下地的,怎麼也得等開春了,再去地裡折騰。去年秋收的時候,家裡的地收成挺好,阿爸的小儲藏罐裡又多了幾貫錢。樂得他阿爸一連幾天都給菜里加上那麼幾塊肉,冬天的時候,家裡人還都置辦了一身新衣裳。
兩個哥哥很聰明,聽阿爸跟爹飯後聊天,那夏二叔公的小兒子,夏先生,在地裡碰到爹的時候,不止一次在他面前誇兩位哥哥聰明。不過聽爹,大哥喜歡詩詞歌賦,才九歲的人,就能跟夏先生對上那麼幾對簡單的對子。這還是大哥學得晚的原因,要是擱那些富貴人家家裡,指不定現在都小有出息了。
二哥在算數上面很厲害,詩詞歌賦嘛,就勉勉強強了。每次到兩位哥哥,阿爸跟爹臉上都是出現一種矛盾的表情。
上官謹瞧見過幾回,心裡也知道是怎麼回事。阿爸跟爹,一方面是爲着那位夏先生誇兩個哥哥而感到驕傲跟自豪。一方面,估計就是因爲家裡的條件限制,耽誤了兩個哥哥的學習。要知道,那些富貴人家的孩子,在兩三歲時就已經開始啓蒙了。
他記得他前世才一歲多,他爺爺就已經給他請了家教教他認字識數。比起兩個哥哥來,他學習的貌似的確是很早。
兩個哥哥平時回來,做完了夏先生布置的課業,就幫着家裡做事。大哥會去地裡幫爹,二哥有時候會在家裡幫着阿爸看着他。空閒了,兩人還教三哥認字。
上官謹覺得,這個家雖然窮了點,但是一大子人都生活得挺開心挺知足的。他自己也覺得這樣的家庭纔是他最想要的,窮就窮點吧,那錢是可以賺的。
前世他那麼好的家世,可是他並沒有感覺到有多快樂。Dad媽咪一年到頭都在全世界各地飛,爺爺也總是沒事去跟他那些老夥計聚會,奶奶就不用了,因爲他更喜歡孫女,那是他二叔家的女兒。
他就記得,那個時候他總是一個人在家,除了那三個好友,他貌似就沒有什麼朋友。生日宴會什麼的,那都是拿來當商業宴會做了。
比起那個家,他更喜歡現在這個家的氣息。一家人都在一起,吃得差點,穿得差點,住得差點,這些都是小事,主要是一家人生活得很開心。
早在他三個月的時候,就已經斷奶了。後面的日子裡,他的食物主要就是一種黃兮兮的粉子,混合着不知名的野菜,煮成的漿糊。當然,每天早上他都少不了一碗蒸雞蛋羹。
阿爸疼他,爹疼他,三個哥哥也很疼他,因爲他們他是家裡唯一的天賜哥兒。上官謹疑惑,天賜哥兒是個什麼東西?不懂啊。
不懂那就不問,就是問,那也要他能的出話才行。他到現在,還是隻能啊啊啊的叫喚,別話了,連一個爸都不會叫。不過值得高興的是,他能把着家裡的長凳子,扶着牆壁什麼的,能慢慢的走了。
時間總是過得很快的,這剛一開春,村子裡就忙碌起來了。育秧,挖地,種菜,家家戶戶都忙。
他也快一週歲了,所以現在也不用他阿爸總在家看着他,看他的責任就交給了他三哥。每天他醒來的時候,他阿爸跟爹還有大哥二哥已經下地幹活了。
私塾在春忙,農忙,秋忙的時候,都是會放幾天假的。農村麼,家家戶戶都是缺人手的時候。就是半大小子,那也是能幫着家裡不少忙的。例如除除草,喂喂牲畜,照顧一下家裡年幼的弟弟。
在過不幾天就是他一週歲的生日,聽他阿爸,那天會去請那位夏二叔公來給他取名。然後在家裡吃一頓飯。按照習俗,孩子週歲是有抓週的。只是他家條件不好,抓週什麼的就免了。
對於上官謹來,生日只是一個名詞而已。至於抓週,好吧,他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當然,不知道也只是針對現在失去了大部分記憶的上官謹來的。如果他是完整的記憶過來的,那麼他是一定知道了。
因爲他只有九歲的記憶,而且也覺得自己才九歲,所以抓週什麼的,他自然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取名好啊,到現在他阿爸跟爹還有三個哥哥都是小四兒四兒的叫他,聽差了,還以爲他叫事兒。然後,家裡人就是事兒爸,事兒爹,事兒哥,一家的事兒。想到這,上官謹囧了。還是趕緊給他取個名吧。
“四兒醒了,三哥給你端吃的去。”李樂剛從屋外喂完小雞仔進屋,就見自己小弟睜着眼睛在被窩裡躺着。趕緊又轉身去竈屋給端早上阿爸出門時,給小弟煮好的雞蛋羹,因爲竈裡一直有火星子,所以這會兒了,那雞蛋羹還是熱乎着的。
上官謹躺在牀上轉動着眼睛,天氣有點涼,他也沒有亂動,整個身子都在被窩裡裹着。想着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結束,他想下地到處走,想去看看他這世生活的村子是什麼樣的。想去爬山,想跟着阿爸爹哥哥們下地裡去種菜。哪怕是去喂喂雞,他也覺得比這樣只能躺在牀上的日子好。
要是他沒有記憶,只是一個嬰兒,也許這樣的日子真的沒什麼。因爲不知道什麼叫做膩嘛。可是他卻是帶着前世的記憶的,對於這樣的他來,這種小嬰兒什麼都不能做,不能走,不能的日子,真的是一件很煩惱的事。
尤其是,就連上廁所,都要人把。哦,對了,這裡管廁所不叫廁所,叫茅廁。他們家的茅廁在竈屋另一邊,那裡有一個豬圈,豬圈邊上有一個小棚子,就是茅廁了。他沒去過,因爲他現在是用所謂的夜壺解決。
春忙不久,上官謹的一歲生日就到了,這天,程風沒下地,專門在家準備吃的。雖是小孩子的週歲生日,但是因爲要請夏二叔來給小四兒取名,程風還是決定弄幾樣好點的菜,讓人家夏二叔在家吃了午飯再走。
中午把午飯做好,準備了兩個葷菜,兩個素菜,外加一個農村常吃的鹹菜,一盆子湯。這就算是給上官謹過生日的宴席了。不過這也算不得什麼宴席,一家六口人,外加一個夏二叔,還不到一桌的人。
招呼着在家幫着看弟弟的李樂去地裡叫他爹跟兩個哥哥回來吃飯,這邊一樣一樣把菜端上桌。
夏二叔那裡是昨天就給打了招呼了,一會兒該是會跟着他家大有和兩個孩子一起回來。看着桌上熱氣騰騰的菜,程風忍不住嘆氣。要是自己注意點,他家小四兒的生日怎麼着也會在春忙以後,那時候大家都有空,叫上兩邊的阿爸跟爹,這生日也不能這麼冷清了。
現在可好,這生日正正好大家春忙的時候,就是捨得花錢辦,人家還不一定有時間過來。這莊稼人,秋收的時候收成好不好,就看這春忙的時候。當然,老天爺能多照顧那更是好了。
沒多大一會兒,外面就傳來了話聲,還有一個稍微年老的聲音,聽聲音,應該是夏二叔了。
程風給上官謹把完尿,拉好衣服褲子,抱着就出了屋。正好見夏二叔跟着他家大有身邊回來,忙笑着迎了上去。“夏二叔,這大忙的時候,還得麻煩您,真是不好意思。快過來坐上,邊吃邊休息。”
叫夏二叔的是一個還算得上健壯的五十開外的老人,頭髮許是因爲生意失敗的原因已經花白了。臉上皺紋也不少,不過人看起來倒是很精神,笑起來給人溫溫和和的感覺。“氣啥,都一個村子的。”
“要的要的,這都是大家夥兒忙的時候,咱們還爲了這點小事麻煩您過來一趟。”程風笑着道,一邊引着幾人在竈屋邊上早裝好熱乎水的木盆子裡洗手。
然後幾人才走到堂屋的桌子上坐好。
“給娃取名咋叫小事兒了,瞧瞧,小四兒長得這麼俊,以後這名可是得跟着他一輩子的。”夏二叔剛坐定,就笑呵呵的從程風手裡把上官謹給抱了過來。溫和的眼睛看着他,讓上官謹想起了他那個總是跟他古代歷史的爺爺。“瞧瞧,小四兒這眉間的金蓮色澤金黃金黃的,以後肯定是有大福氣的孩子。這名字吶,怎麼也得取個好的,可不能亂取了。”
程風跟李大有聽了笑着點頭,上官謹心裡也很是贊同。這名字可是一輩子的事,他可不想叫什麼莊子柱子的。他記得村子裡跟他二哥同歲的幾個夥伴裡,就有一個小子叫柱子。
“昨天你們跟我吶,我就給想了幾個名字,你們看看,選哪個,都是適合小哥兒的名字。”夏二叔着就給程風跟李大有兩人了他取的幾個名,還跟他們解釋了意思寓意啥的。
程風跟李大有都是沒上過私塾的,除了認識自己的名字跟那銅錢上的數字,別的字,還真一個都不認識。這會兒聽了夏二叔的,兩人商量了一下,也就撿了個好聽的名,謹字。寓意嚴謹,小心的意思。
想着自家的是個小哥兒,這小哥兒嘛,就得嚴謹小心點,這以後可是得嫁爲人夫郎的。怎麼也不能像那些小子那樣整天跟個野猴子似的,到處瞎竄。
就這樣,上官謹童鞋在異世的名字定了下來,李瑾,倒是跟他前世的名字,除了姓,相同了。也好,免得取個自己不熟悉的名字,到時候被叫了,還反應不過來是在叫自己呢。
《》是作者“花落傾語”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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