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實上當事人夏想確是明白的很,這件事情能成,他還是要感謝馮思哲的,當然了,接下來的路他也還是要靠自己走的,只要自己努力了,才能走上更好更高的位置。
夏想就要調走了,廣桂省委這就迅速的商量起了繼任書記人選的位置。其實這個位置也不用商量,早就有朱老和盧家人一起打過招呼了,接任者也定了下來,他就是朱系人員之一,或是說朱系的干將之一車在超。
車在超,1952年生人,祖籍中原地區,此人曾是從基層一步步走上來的,目前在公安部新聞司就職,任職於新聞司司長,是朱田江當初在位時提拔的幹部之一,也是朱系重點培養的幹部之一,傳聞此人的口才非常之好,往往能把黑的說成白的,圓的說成方的,要不然也不會做新聞司的司長了。
這一次車在超能夠繼任夏想之職任蓮花市市委書記,那可是朱田江朱老與盧家商量之後的結果,甚至爲此,朱家還做出了很多的讓步,但其中具體是怎麼樣的,那就不能被外界所知了。隨着夏想要調走了,朱田江也是要來到蓮花市任職了。
對於車在超的爲人,馮思哲不太清楚,他現在也沒有時間去管,反正兩人是遲早要見面,甚至還要交手的,他現在首要做的就是要送別夏想,想兩人搭擋了也是一年多了,關係一直很融洽,現在老夥計要走了,他多少心中有些不捨的。
官場之上不允許公開的迎來送往,爲此,馮思哲就在蓮花市一家比較不引人注意的餐廳之中擺了一張大桌,做爲歡送夏想書記去哈爾省上任的歡送宴。
夏想也知道,馬上省裡的文件就會下來的,他能夠呆在蓮花市的時間也不會太長了,所以藉此機會,他是把自己在蓮花市中不錯的關係都介紹給了馮思哲。今天在吃飯的時候他就一同叫來了,這也算是交接了。
說來夏想這個人只是顧低頭幹工作,也並不特意的去營造和經營自己的小圈子,所以他帶來的就是兩位市委常委,他們分別是市委秘書長王犇和花北區委書記李海文。這兩個人算是夏想的關係戶了,藉此機會介紹給了馮思哲。
馮思哲帶來的人是市委組織部長成大山,副市長董永照,軍分區司令員郭平川,還有的就是己經任了花南區區委書記的項楓。從這個陣營來看,就算是夏想走了,馮思哲也是完全的能夠掌握蓮花市的,因爲今天一起吃飯的人就是七位,縱然就是夏想不在,也足有六人,近蓮花市市委常委人數的一半,相信一般的事情足夠應付了。
在桌子上,夏想對於大家一直以來對工作上的支持表示了感謝,同時還對着王犇與李海文說道,以後就跟着馮市長好好的乾等等。這就等於是在託孤了,馮思哲自然是欣然的接受了。
在馮思哲看來,夏想能修成正果,有一個好的未來這當然是一件好事情了,他更相信,憑夏想的工作精神,到哪裡都會顯示出他的才華,都會有着很好的前程的。
一頓飯吃的很圓滿,大家在一起也是沒有任何芥蒂之說,誰也不防着誰,這種氣氛顯然是非常不錯的。
相對於飯店中的這種和諧氣氛,在家中呆着的阮貴本心中有一絲絲的想法。自從貝家三人出事之後,他就低調了很多,可以說不管是大事小情完全是按着夏想與馮思哲的說法來,甚至在李爽遇事的時候他還給人家出了主意,他是知道今天馮思哲請夏想吃飯,歡送人家的,甚至他還知道去的人都有誰,但他想不通的就是爲什麼沒有叫上自己呢。
阮貴本心情很不好,甚至還有一絲的委屈的感覺,他認爲自己對以前所犯的錯誤己經有了認識,那爲什麼人家還不接受自己呢,這是爲什麼?
而就在阮貴本一個人在家悶座的時候,蓮花市政府副市長徐永成登門來訪了。
徐永成在平勇被調走之後足足的低調了很長時間,爲了不讓人抓到他有什麼把柄,甚至於他是什麼事情都不管,小事大事都向馮思哲的身上推,也正因爲是這樣,下面的幹部就給他起了一個白吃市長,意思就是說這個市長就是天天白白的吃飯,什麼正事也不幹。
聽到有這樣的稱呼,他當然是十分的生氣了,可是他確做不出什麼來改變這一想法,或是說他在等着機會,他相信馮思哲是不可能在蓮花市幹一輩子的,那等他調走的那一天,就是自己揚眉吐氣的時候了。可等了這麼長時間其結果並不是馮思哲要走,而是夏想的離去,這就讓他有着一絲的鬱悶?,他在想,這種夾尾巴做人的事情什麼時候是個頭呀。
別說,功夫不負有心人,省委副書記平國汪竟然又給他打來了電話,把他當成自己人了。
平國汪其實是有些看不起這個徐永成,他認爲這不是一個有能力的幹部,是成不了什麼大器的。但這一次他確不得不給此人打電話,說起來原因很簡單,做爲盧系的干將,他己經接到了盧家人發的話,那就是要配合朱家對付馮思哲,而接下來由公安部新聞司調到蓮花市的車在超就是爲此而來的,他需要做的就是極早在蓮花市找到內應,讓車在超到了蓮花市後就可以很快的工作起來。
這樣,平國汪就想到了徐永成,這便打來了電話。電話接通之後,他對徐永成的處境表示出了同情,還說鑑於此,他如果想改變現在的自身情況,可以與馬上調到蓮花市的車在超書記搞好關係,聯合起來做一些大事情。
什麼叫做大聽事情,徐永成當然清楚了,對於老領導又打來了電話,他當然是很激動的,這張口就答應了下來。
知道自己可能就要翻身的徐永成,想的更遠,他在想如何的讓車在超來了之後更看重自己呢,他又需要做些什麼呢?這想來想去,他就想到了與自己同樣處境的阮貴本,他認爲阮貴本也是被夏想與馮思哲遺忘的人,所以要想聯合他,應該是不費力的事情,而如此聯合了他,就可以加重他在新書記面前的權威,這樣他就專門挑選了馮思哲給夏想送行的時候來到了阮貴本家。
徐永成與阮貴本平時只是同事關係,從內心來講,阮貴本也是看不起他的,可是人家即然來自己這裡了,出於禮貌,他也不好馬上就把人家轟出去,只好讓座讓他座到了自己客廳的沙發之上。
阮貴本對自己並不是很熱情,這一點徐永成之前是想到的,他也是理解的,的確,以他現在在蓮花市的地位,去哪裡都是很難受到人家真正的尊重的,就算是去下屬那裡也是,人家也是從骨子裡看不起自己,陽奉陰違的,但好在他知道,這樣的經歷就要結束了,這一切都會隨着夏想的離去和車在超的到來而獲得真正的改變的。
“阮書記一個人在家裡好清閒呀,看來我們是一路人了,今天也沒有人去請我吃飯。”爲了能夠與阮貴本有更多的共鳴,徐永成採取的是先與對方套近乎,保持與對方同等地位的方式。
“嗯,是嗎?”阮貴本心不在焉的回答了一句,他知道怎麼樣馮思哲與夏想也是不會請徐永成吃飯的,因爲他們根本就不是一路人,而自己完全不一樣,他與他們是有共同點的,那就是都希望蓮花市能好,本着這一個共同點,雙方應該是有着共同語言的纔對。
“呵呵,不是嗎?就我所知,今天是馮市長給夏想同志辦的送風宴呀,我們市委就有很多同志去了,可是你我確是閒於家中,這。。。。。。”
“好了,你不要在說了。”聽着這個時候了,徐永成還在火上澆油,阮貴本就及時的打斷了對方的話,在他看來,夏想還沒有走呢,他現在至少還是蓮花市的書記吧,可是那徐永成就不在叫夏書記,而改口爲夏想同志了,就是這一點小小的變化,足以證明這個人是多麼的勢力了,這樣的人是不可交的。
徐永成確是誤會了阮貴本的意思,他以爲對方這是不想聽呢。可對方越是不想聽,他就是越說,他要讓對方知道,你阮貴本一直以爲自己是什麼好人,可是人家根本就不吃你那一套。“唉,有些事情就是我不說,你也應該明白的,這是發生的事實,這是不能改變的,看來還是人家近呀,看來我們不管怎麼樣的努力。。。。。。”
“行了,徐永成同志,請你不要在說了,如果你來只是爲了說這件事情,那我可以告訴你,我不想聽,你現在可以走了。”阮貴本聽着這個徐永成根本就不知道好歹,頓時就做出了送客的意思來。
阮貴本是真的惱了,這讓徐永成不得不打斷自己要說的話,而是轉口說道,“阮書記,你不要急呀,其實我今天來是有事情想和你說的,那就是有關我們新來的車書記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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