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來講,何文保確是疑問重重。做爲中州省省會城市莊城市的市委常委,兼市委秘書長,他的工作開展的還是很順利的,如今突然要調他來西川當書記,最初他也有些迷糊,正廳級別平調,由省會城市的市委秘書長任普通城市的市委書記,這絕對算不得是升遷,可是馮思哲還是做出了這個決定,這就讓他感覺到,這邊一定有什麼不好解決的事情了,要不然的話,以馮大少的做法,他是不會做這樣無用功的,尤其是這一次的調動還驚動了z組部的幾位重要領導呢。
何文保曾跟着馮思哲工作過幾年的時間,對於這位年輕的領導他多少也算是瞭解了一些,經驗告訴他,很多看起來並不是很重要的決定,可是在某一段時間之後,在回頭看看,都能夠感覺到這個決定是多麼的重要,甚至是意義深遠。
而憑着這份經驗,他並不認爲馮思哲做的這個決定是什麼無用功,只是他現在琢磨不透而己,可是想不通沒有關係,相信隨着時間的流逝,這個謎底終還是要被揭開的。
因爲何文保與祖傑是突然到達都城省的,所以事先並沒有和馮思哲打什麼招呼,這也導致在機場甚至連一個接機的人都沒有。進了機場大廳,才由何文保拿出手機給馮大少打了過去。
雖然是放假,可是省政府的工作還有很多要做,尤其是元旦開始,這就代表着新一年的工作要開始了,一省之長的工作就變的更多了起來。
馮思哲是在工作的時候,在辦公室接到了何文保電話,一聽到他與祖傑都到了,馮大少也很興奮,“呵呵,文保呀,你們來的很快嘛,這樣吧,我給你們一個地址,你們先去那裡等我,中午的時候我在和你們見面。”
馮思哲考慮到,現在的何文保與祖傑還沒有去都城省委組織部報道,所以還算不得是都城省的幹部,如果現在就讓這兩人出現在自己的辦公室中,似乎有些不合適,難免有人會亂些什麼,惹什麼風波,所以還是去其它地方先見見吧。
馮思哲所給的地址是一個農家樂所在地,全名爲金園池農家樂,那裡的飯菜做的還是很地道的,這是張揚提供的地方,一次馮大少在那裡吃過之後就喜歡上了,所以這一次也推薦給了何文保與祖傑。
何文保掛上了電話和祖傑商量了一下之後,兩人就打了一輛出租奔着金園池而去。
金園池大門口,何文保和祖傑有些無奈的下了出租車,兩人臉上的表情都不太好看,那出租車揚塵而去時,祖傑眼中甚至生出了一絲的怒意,“媽了個巴子,這如果是在京都,我讓這小子永遠無法完好無損的在四九城裡走出去。”
連一向脾氣還是不錯的祖傑都有些發火了,可以想像剛纔一定遇到了什麼讓人非常鬱悶的事情。
“哎,算了吧,就當破財免災了。”相對來說,何文保的表情倒是好的多,不就是剛纔乘座出租車的時候被宰了四百元錢嗎?這些錢對他們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麼,只是遇到這事有些憋氣而己。
“哼!只有二十多公里的路程而己,竟然要收我們二百,我們打電話給他的所在出租公司,那公司的人竟然不管,害的那小子又多收了我們二百,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呀。”祖傑還是有些生氣的說着。
這一會何文保確是有些沉默了。剛纔那司機說要收二百元時,他也的確愣了一下,跟着有些不服的祖傑就按車上提示的監督電話打了過去,可是讓人生恨的是竟然這家出租公司對於這種舉報不管不問,弄的那司機一生氣又加收了二百,還囂張的說着有能耐就告去。
這種事情以何文保現在的身份也是很難遇到了,可一遇到他就不得不去深思,早就聽說都城省的治安情況不好了,這一來就感受到了,看來馮省長在這裡的工作壓力也是很大的,很多習慣可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改的過來的。甚至他還想到,這樣的環境之下,如果有人想來都城省投資,那他們還會有這份心情嗎?
通過這事何文保又聯想到了他即將去到任的西川市,他心中想着在那個地方可是自己的天下,他是一定不會允許這件事情的發生。此次事情也算是給他敲響了一個警鐘,他工作的第一項目標算是找到了。
生氣歸生氣,何文保和祖傑兩人還是一起走進了金園池,畢竟馮思哲說過了要讓他們在這裡等的,對於此人的命令他們可是不敢不去服從。
雖然說是農家樂,但看的出來其規模還算是不小的,甚至剛一進門就有迎賓人員走了出來,這可是一般的大酒店纔有的服務呀。
“兩位,是用餐嗎?請問是不是提前預定了?”那位長像甜美,身材婀娜穿着也是很職業化的女孩走上前來出聲問着。
因爲馮思哲在電話中也沒有說是不是訂好了位置,所以何文保想了一下道,“沒有預定,還要麻煩給找一個位置和環境好一些的單間。”和一省之長見面,那當然不能在大廳之中了。
“好的,兩位先生請隨我來,你們的運氣還不錯,正好還有一個單間空着呢。”那個女孩似乎對何文保與祖傑的印像還不錯,這也許是因爲這兩位客人言談舉止都給人很舒服的感覺吧。
在這位女孩的引領之下,何文保與祖傑走進了一個環境真心不錯的包間之內。“兩位,是現在就點菜,還是在等一會。”
“這位姑娘,等一會吧,先上一壺好茶來。”何文保以老大哥的身份做着決定。
“好的。兩位請稍等。”那位女孩淺淺一笑,然後轉身離開,走時還不忘記把房門給關上。
看着那女孩離去了,祖傑就笑了出來,“很早就聽說都城妹子生的水靈漂亮,以前還不信,可是一看到連一個普通的農家樂的服務人員都如此的酒店,我還真不得不去相信了。”
“呵呵,怎麼了,祖少,看上這位叫阿珠的姑娘了?”何文保打趣的說着。
因爲馮思哲的關係,保文保與祖傑很快就熟悉了起來,而在沒有正式的任命職務之前,祖傑管何文保叫老何,何文保管祖傑叫祖少。
“哦?她叫陳珠?你是怎麼知道的?”祖傑很是驚訝的問着。
“呵呵,那是因爲她身上有一個服務牌,上面寫有名字的,我可不向你,上來就盯着人家的臉蛋看,身材上看,這些小節沒有注意到也是正常的麼。”何文保打趣的說着。
“什麼呀,老何,你這話就不對了,我只是看這個叫阿珠的姑娘長的漂亮而己,養養眼罷了,可沒有什麼非份之想呀。”祖傑連忙的進行着解釋。、
這一次來都城省,因爲還不瞭解情況,所以不管是何文保還是祖傑都沒有帶自己的愛人過來。可是這兩人在這方面還都算是有原則的人,雖然愛美之心人皆有知,可是確也知道,有些事情想可以,做絕對不行,要是真一時腦熱做錯了什麼事情,不旦大好的前程就要毀於一旦,甚至連家庭都要面臨着分崩離析的局面,這可是兩人都無法接受的呀。
先不說祖傑在其父的主持下娶了京都另一大勢力的子女了,單就說何文保與王紅的婚姻那可是經歷了時間的考驗,如果說讓他因爲一些個人原因而導致王紅離他而去,這也是他所萬萬不能接受的。
兩人各自打趣了一番後,那位叫阿珠的姑娘便端着一壺泡好的鐵觀音走了進來。
何文保與祖傑是座在桌旁喝着茶水閒聊,等待着馮思哲下班後在趕過來。
兩人先是隨意的聊了一下各自的一些見聞,然後自然而然的話題就扯到了西川市去,兩人這一次的工作地點全在那裡,且他們還知道爲了讓兩人來這裡工作,馮思哲可是動用了不少的關係,做了不少的工作,z組部,z宣部可都是驚動了才達成了。
不管是何文保與祖傑到現在其實都還弄不明白爲什麼馮思哲要調他們來西川,之前他們也看過了一些資料,可是西川市就是普普通通一個地級市而己,要說特點也就是經濟並不是很發達,可這算不了什麼,相對於全國內有些城市,西川市的經濟還算是不錯的了。
就是因爲找不到任何的其它原因,兩人這纔有些迷惑的。難道說是馮思哲想大力的發展經濟,想挑選一個市做試點嗎?可如果是這樣,西川市也不是最佳的地方,那裡的交通並不發達,又沒有什麼特色。再者說,馮思哲現在可是省長,如果真的想建立試點發展經濟,完全可以挑一個有特色的城市來進行,這樣成績出的也會很快嘛。
總之,兩人就是想不通馮思哲費那麼大勁,這樣做是爲了什麼。
而就在兩人都在這裡想着原因時,那門外確傳來了一陣的喧譁之聲,一個大嗓門響了起來,“沃小志,你要太過份了,這個單間可是我早就訂好了的,你如果想在這裡吃飯,可以去其它的地方,想搶我的位置,你的權力還沒有那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