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於方靈光去找了鬱春豪,都城省交通廳長唐貴則是去打了楊丁。
楊丁,都城省委辦公廳副秘書長,正廳級國家幹部。可就是這樣的一個廳級的幹部,在整個都城省中確是有着所有廳級幹部都比擬不了的影響力,原因只有一條,這個人曾經是紀泉涌的秘書。
在紀泉涌風雲都城省十幾年的時候,他做了足足十幾年的秘書,可想而知,這樣的一個人,影響力會有多大了。
只是這一次紀泉涌敗走了都城,確沒有帶走楊丁,這便讓他的位置便的十分尷尬起來。
其實,楊丁是有機會好好發展一個自己的,曾經紀泉涌問過他,是不是願意去市裡任職,只要他願意,都城省下面的所有城市任他去選,只要他同意,馬上他就會成爲某市的市委書記。
面對這麼好的機遇,但最終楊丁還是放棄了,原因只有一條,他認爲紀泉涌還是可以領導都城省幾年的,而過上這幾年,他的資歷也夠了,那個時候直接任一個副省長甚至問題都不是很大,若是那樣的話,從廳級到部級這一坎,他就算是邁過來了。
正所謂人算不如天算,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馮思哲突然來到了都城省,而且沒有用上一年的時間就把紀泉涌徹底的打敗。
當然,這也是因爲紀泉涌的一些事情操作失誤有關,但不可否認的是這一次紀泉涌的確是敗了,而且敗的很徹底,倘若沒有方先生幫忙的話,那很可能他就會直接退休,可就算是如此,他也僅僅是去了z央人大,可是位置確並不如原行設計的那般好。
紀泉涌走了,楊丁成了最失望的人。也是因爲他走的急,連安排楊丁的時間也沒有,所以他現在就算是想去地方上任一個市委書記的機會也不存在了。
唐貴就早楊丁在紀泉涌身邊被提拔起來的人,當時他走的就是楊秘書的關係,才撈到了一個交通廳的副廳長,接下來常務副廳,在到去掉那個副字,每一個步驟都有着楊丁的影子。
正是因爲如此,在馮思哲要求省交通廳在西川要修輔路的時候,他才請示了楊丁。那時的楊丁自然是要向着紀泉涌的,所以唐貴也沒有完全的配合馮思哲的工作。現在突然間紀系不行了,馮系起來了,唐貴又如何的不急呢。
可以說,從馮思哲提出了簡政的那個口號開始,唐貴有急了,他知道這一次馮思哲看不順眼的幹部怕都是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而無疑他一定是這一行列中的一員。現在又聽到新來的省組織部長是完全與馮省長一條心的,他就更害怕了,無奈之下,他只好來找楊丁,希望可以尋求到一個更好的辦法。
如果一定要說楊丁現在的處境,那就是自身難保。可縱然就算是如此,他確也想保住唐貴,因爲只有他所提拔的這些人還能在原位上呆着,他的影響力才足夠大,這纔是他與其它省領導談和的資本。
“楊秘書長,您這次一定要給我出一個主意呀,現在省統計局和省計署的人可都是進駐到了我們交通廳,我這心裡害怕呀。”看到了楊丁之後,唐貴就是一臉的奴才像,顯然的他這一次真的是害怕了。
馮思哲雖然不能控制省紀委,但確是可以控制住他省政府管轄下的統計局與計署,憑着這兩個單位,只要認真的去查一個人,毛病還是容易找到的。
看着唐貴那一幅窩囊的樣子,楊丁心中發着感嘆,他知道這樣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人,想在新的都城省格局之中還保留着交通廳長的這個位置顯然是不太可能的。現在能讓他保住級別,那就算是萬幸了。畢竟大家都知道此人是自己提拔起來的,如果這個人在這次簡政行動之中還能保留級別,那一定會有人對自己刮目相看,甚至是重拾信心也是有可能的,若是那樣,他的影響力還不至於降至最低,這對他個人來講也是有些好處的。
正是出於這樣的考慮,楊丁心中想着他是應該幫着唐貴走過這個難關的。
“唐貴呀,這一次我也很想幫你,只是你也清楚我現在的情況,所以更多的還是要靠你自己,當然了,我雖然不能確定的告訴你一定可以躲過這次風暴,但只要你信我的,我確可以保證,你的級別不會變。這也是我現在所能做到的最好情況了。”楊丁雖然年紀不比唐貴大,可是說起話來確是一幅老謀深算之態。
“啊,能保住級別就行。”聽到楊丁並沒有準備扔下自己不管,還要給自己出主意,並且還說可以保證自己的級別,當即他就激動了起來。實際上他現在最怕就是楊丁撒手不管自己了,因爲他自己都很清楚,憑藉着他那樣的得罪過馮思哲,甚至還公開的出言與他做過對,他的這個廳長之位不用想也是保不住了,而倘若這一次還能保留住級別的話,那就己經是萬幸之中的萬幸了。
看着唐貴那幅感激的樣子,楊丁很是受用。“好,這樣,我們分兩步走,第一走,我會和許書記說一下的你事情,爭取在你的事情他可以幫你說句話,而只要他肯說,相信你的問題不會太大。當然了,你也清楚,我現在與許書記說話也不會像以前那般的靈光了,所以你還要做第二手準備,那就是從馮省長那邊下手。”
聽着楊丁會找許朝起,唐貴還是一幅很感謝的樣子,畢竟許朝起是書記,他的話馮思哲多少也要給幾分面子纔是吧。可是當聽到還要做好準備去找馮思哲的時候,他不由的爲難了起來,“楊秘書長,找馮省長,我試過了,可是他現在都不見我呀。”
看着唐貴不等自己說完,就先泄了氣,不由的楊丁就在心底裡一陣的搖頭,他以前怎麼沒有發現這個人這樣的沒用呀,要早知道這個人這樣,他當初也不會用力提拔他了。
不過這些也僅僅就是心中想想罷了,唐貴的事情有關他自己的影響力和權威,他現在幫別人就等於在幫自己呢。
“哎,唐貴,你等我說完呀。是,現在馮省長可能不願意見你,但你見不到他,可以從他身邊的人下手呀。”楊丁一幅解惑的樣子說着。
做爲曾經紀泉涌的秘書,他是太清楚,在一些事情上領導身邊的人說話是會起多麼大的作用了,所以從馮思哲身邊的人下手,這是他本能就會想出來的主意。
“從省長身邊的人下手?誰呀,尹風雷主任嗎?可是我與他也沒有什麼交情的。”雖然感覺到楊丁的話是有些道理的,可是唐貴一想到因爲他一直就投靠了楊丁,所以對馮思哲不夠尊重,連帶對他身邊的人更是不會尊重,這個時候去求人家,那可行嗎?
“怎麼?省長身邊除了秘書就沒有別人了嗎?我告訴你吧,從張揚秘書長那裡下手,你明白了嗎?”楊丁估計這個唐貴也不會想到應該怎麼辦,所以乾脆他就出招出到底了。
“張揚?”一聽到這個名字,唐貴倒還真是點了點頭。
在馮思哲還沒有到都城省之前,張揚不過就是一個副秘書長而己,且還是那種權力很小的排名靠後的,自然那就沒有什麼架子了。在加上張揚也算是都城省的老人了,所以唐貴也是與其相識的,只是關係沒有多深罷了。可畢竟是相識一場,找這個人想辦法,總比找那個從來沒有打過交通的尹風雷強一些。
“嗯,張秘書長我以前倒是認識,也說過話,還在一起吃過飯。但是現在他這麼受省長重視,會搭理我嗎?”唐貴有些信心不足的問着。
“你不試試怎麼知道。就我所知,這個張揚還是很會做事的,相信憑着你們以前的相識之情,他應該不會拒絕你,只是你的機會也不多,估計能請他出來一次也就很不容易了,所以你一定要抓住這樣的機會,爭取一次搞定他。而只要他肯在省長面前替你說話,那相信這一次你的問題就不會太大了。”楊丁把自己的想法灌輸給了唐貴,這也是他之前就曾想過的事情。
對馮思哲的掘起,他是一點辦法也沒有,爲此他就想着怎麼樣與這個人搞好關係,而想來想去,他就想到了張揚身上,這個人畢竟以前是都城省的老幹部了,與很多原都城省的同志都有着一些千絲萬縷的關係,而只要方法得當,相信說服這個人來幫助自己說一些好話還是可以做到的。
況且,楊丁這一次的要求也不高,他不是要求唐貴還留在交通廳長的位置,相反他確是做好了犧牲這個位置的打算,而要求不過就是保證不出事罷了,相信這一個不太大的要求馮思哲那邊應該還是能接受的。
楊丁在說出這個話的時候是有些尷尬之意的,畢竟他並不能保存着唐貴的位置,可是如今早己經不是紀泉涌說了算的時候,他能選擇的也僅有此法了。至少,他的這種目光要遠比方靈光聰明的多,人家選擇是投靠鬱春豪來抵抗馮思哲,但他選擇的確是一條臣服之路,這也算是他聰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