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屈貴義的這些話,馮思哲是呵呵一笑,“屈副書記,首先我要謝謝你的好意。沒錯,你說的都對,我以前是與華鵬濤在工作中有些衝突,但這並不能說我辦案就不公正了,我自從從政以來,什麼是公什麼是私還是分得十分清楚的,我也從來沒有因爲手中的權力而對任何人進行打擊報復,這一點您可以查我的工作履歷和各級組織部門對我的評價你就知道了,所以這根本就不是問題。還有你說的領導失察之責,我認爲這根本就不算什麼,用着老百姓常說的話,林子大了,是什麼鳥都有,我們部裡不可能就不會出現一點問題吧。相反出了問題我們是不是可以正確的面對,這纔是最重要的呢,尤其是我們中紀委,有了問題幹部更應該嚴肅處理纔是,要給其它部委和省做一個表率嘛。”
在說着這些話後,馮思哲在笑了一下,“基於以上兩點,我看這個案子就由我們督察室來做吧。說出來也不怕屈副書記笑話,這可是我們督察室接的第一個案子,您看如果就這樣交給了別人,那是不是會引來議論呢,別人會認爲我們就是一個樣子貨,有案子還要交由別人去做,那以後誰有案子還會向我們這裡遞呢,所以還請屈副書記理解一下我們。”
馮思哲的話可以說對屈貴義剛纔那些話充分的做了一個解釋。有了這個解釋,屈正義就真的不好在說什麼了。
“嗯,你說的也有一定的道理。行,那就先這樣吧,只是我希望這件事情能夠快一些解決,如果有問題應該怎麼辦就怎麼辦,沒有問題那應該放人就放人,要知道這件事情一定會產生一些不必要的影響的,爲了穩定的大局,你懂得的吧。”屈貴義看着馮思哲是鐵了心要辦華鵬濤了,他就決定不在說什麼,反正他答應盧國棟的只是自己試一試,又沒有說一定會成不是嘛。
“這是自然,這件事情我己經交由一組去做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的。”馮思哲很有信心的點了點頭。可以說督查室一組可是督查室中最有能力的部門了,事情交由他們去做,相信一定可以很快就有答案的。
等着馮思哲在從屈貴義的辦公室出來後不久,盧國棟書記就知道華鵬濤被抓的原因了,隨後,盛世科也知道了真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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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中紀委大樓外,督察室一組組長唐修爲在晚上八點才下班。他是和華鵬濤對峙了很長的時間,可遺憾的是對方還是沒有說一句話。
走出大樓外的唐修爲還在想着,明天要用什麼樣的方法對付華鵬濤呢,在他的面前一輛奧迪A8就停了下來。
車窗慢慢打開,露出了盛世科的面容,“唐修爲同志,你這是剛下班呀?”
一看竟然是盛世科,唐修爲馬上恭敬的回答着,“是的,盛副書記,我這是剛下班。”
“呵呵,真是一心敬業的好乾部呀。來吧,正好我也剛下班,不如我送你一程吧。”盛世科呵呵笑着邀請着唐修爲座自己的車子。
唐修爲想不到盛世科要讓自己上車,不由的就猶豫了一下,因爲他太清楚現在自己的身份了,說白了他現在可是華鵬濤案的主辦人呀,而偏偏這個華鵬濤又是盛世科的下屬,那他按理說應該遠離此人才是的。
“怎麼?怕我吃了你呀。”看着唐修爲猶豫着不想上車,盛世科的臉上就露出了不悅,說起話來也就冷了許多。
“哦,不是,當然不是了。”唐修爲一看盛世科有些生氣了,連忙進行着解釋。要說人家可是中紀委的常委,副書記,這種人是他能得罪起的嗎?
“即然不是,上車吧。我有事情要和你說。”盛世科決定不用在客氣了,直接就以上級的口氣下達了命令。
盛世科都這樣說了,如果唐修爲在不上車,那就是給臉不要臉了,想着人家可是握着自己前途的生殺大權,他也只好成邁步上了車。
在奧迪車中,司機將車的音箱開的不小,這樣一來,在後排上講什麼,司機是一定聽不到了。
在上車之後,唐修爲才發現盛世科的新秘書並不在,也就是說,這一次人家找自己來就是說私事的,爲的就是不想讓更多人知道吧。
“唐組長呀,我這個人呢做事不喜歡拐彎抹角,我不妨就和你直說了,有關華鵬濤同志的問題,我希望你可以鬆鬆手,你明白嗎?”等着唐修爲一上車,盛世科就表達出了自己的意思。
“啊?”唐修爲沒有想到盛世科會如此的直白,直接就將目的講了出來,如此他就變的十分尷尬,他是回答是也不對,不是也不對。
不等唐修爲給出答案,盛世科又講道,“當然了,事情也不會讓你白做的,我也知道你是怎麼進督察室的,我也看過你的履歷了,從你個人角度上來講,你鍛鍊一下後就應該可以進更重要的崗位上去工作了。而到時候我是會全力支持你的,保證如你所願,你看怎麼樣?”
這就是盛世科給出的條件,那便是隻要唐修爲在華鵬濤案上放了水,回頭在此人提拔的事情他就會盡力幫忙。這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策略了。
盛世科的直言讓唐修爲活泛開了,他本身就是以副廳級別進入了督察室,進入之後級別沒有變。一切也正如盛世科所言,他進督察室就是來鍍金的,他本是副書記陳翠的人,而陳翠眼看着在年齡上也要退休了,要說快就是這一兩年的事情了,而如果自己的靠山一退,唐修爲想更進一步那就會難上加難,爲此他是必須要在這一階斷努力發力的。本來他是想着在華鵬濤一案上自己使使勁,只要有立功表現,陳翠就可以尋機爲自己說話了,那樣的話他進入正廳就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現在盛世科突然殺了出來,就讓他本來的想法不得以進行改變了。
盛世科是什麼人,做爲在中紀委中工作多年的唐修爲不可能不清楚。此人可是盧書記眼前的紅人呀,如果得罪了此人,可想而知,以後自己的仕途之路將會非常的難走。縱然就是有機會升上正廳,怕也不會有什麼好位置,回頭人家在處處找自己麻煩,那很可能他的處境會更難的。
看着唐修爲半天不說話,盛世科就笑了一下,“唐組長,我這個人可不會輕易的許諾,相反的我一旦許出的諾言都會遵守的。這就是我對朋友的照顧,當然了,對於那些不把我當成朋友的人,我也是有很多辦法和他相處的,莫非你想嘗一嘗嗎?”
“不,不。”一聽盛世科要把自己當成敵人,唐修爲馬上就搖了搖頭。他不過就是一個副廳級幹部,讓他以部級的副書記爲敵,這不是硬拿雞蛋向石頭上撞嗎?這可不是他想要的呀。
“很好,唐組長成爲我的朋友,我保證你以後在中紀委可以如魚得水。”看着唐修爲並不拒絕成爲自己的朋友,盛世科就哈哈的笑了。在來之前,他也是信心滿滿的,他自信是一定可以說服唐修爲的,這個人可不是馮思哲的死黨,不過是剛到督察室而己,在加個他的靠山用不了多久就會退下去,那他能不爲自己的未來着想嗎?只要他有想法,那這件事情就好辦。
一個人就怕他沒所求,只要有所求就會有弱點,有弱點就好控制了。
在兩人初步的達成了協議之後,唐修爲就開口說話了。“盛副書記,華鵬濤的案子有些棘手,從馮主任的態度上來看,他似乎是認定了這其中有問題,而遺憾的是我現在連問題出在哪裡都不知道呀。”
唐修爲說這個話倒是實話,他雖然是華鵬濤案的主審,可實際上華鵬濤所犯何事他都不知道。這一來呢是他本人沒有完全的獲得馮思哲的信任所致,二來也是馮思哲有意爲之,他就是想先壓一壓華鵬濤的勢氣,然後在對方恐慌之時在出殺手鐗的。
“呵呵,這個事情我己經弄清楚了,華鵬濤的主要問題就是他曾去哈爾省齊市調查的交通貪污案,當時他去調查的是任齊市交通局長的張忠,這本也是當時部裡派給他的任務,可是等他到了那裡調查之後才發現這不過就是一個冤案罷了,誰知道事情過去了幾年,馮思哲又把這個案子給翻了回來,就我瞭解的情況來看,張忠同志己經被帶到了京都,只是安身何處還不知道。”
盛世科所說的這些事情,都是他從盧國棟那裡瞭解了一個基本情況後,自己後調查的。憑着他的身份,隨便給哈爾省的朋友打了電話,就可以獲知這些個消息了。
唐修爲聽了這些之後,心中感嘆着盛世科的厲害,心想着人家不愧是副書記,知道的竟然比自己這個案件主辦人還多呀。可是他的疑問又來了,“那不知道盛副書記要我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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