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午吃飯的時候,紀泉涌沒有來,省政協主席管登貴同樣沒有來,可是去部隊檢查工作的都城省委常委,省軍區司令員沃嶺明倒是來了。
跟隨着沃嶺明同來的還有四位二十多歲的軍人,皆是魁梧的漢子,身材高大之輩。
做爲省軍區司令員,出入有軍人跟着,這也算是正常的事情了。可是放在馮大少眼中,確並不這樣看,他知道沃嶺明是盧興業的老丈人,而自己前不久正好剛陰了人家的女婿,而就是他的會子沃小志也曾被外公的警衛開槍打傷,可以說這仇不能說結的不深,這廝這個時候出現怕不是什麼好兆頭吧。
要說直覺有時候也是很準的,那沃嶺明一進入宴會大廳就直奔着主桌而來,在可容納着二十人桌子的首桌下座了下去,“呵呵,秦副部長,不好意思呀,上午去部隊視查工作,來晚了。”
“沃司令員不用客氣,工作重要。”秦牧呵呵一笑。雖然說論級別人家是不如自己,但大家是兩個系統的,軍隊和地方本身聯繫的就少,在加上他也清楚這個人的背景,只要事情不是做的太過份,他不會計較這種小事的。
向着秦牧說完了之後,沃嶺明就把目光看向了在秦牧身邊座着的馮思哲和鄭德付,然後就像是剛認識的說着,“這兩位想必就是中央派到都城省工作的馮代省長,鄭副省長吧。”
說是不認識,這倒也對,兩人還真的沒有見過面,一切都是聽聞罷了。
馮思哲看着沃嶺明這麼快就找上了自己,不由有的些無奈,軍人就是這樣的急脾氣,有仇必報。“是的,沃司令員,我就是馮思哲,只是還不能說是代省長,省人大還沒有通過我都城省副省長的決議。”
“呵呵,那有什麼關係,組織的決定豈能隨意的更改呢?”沃嶺明擺了擺手,一幅不想改稱呼的樣子,後又接着說,“很好呀,中央一直在說幹部要年輕化,直到今天,我才真實的看到了這種改變,馮代省長,你今年有四十了嗎?”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問及年齡,這隻有上級對下級,或是長輩對晚輩纔可以這樣說。
撇開輩份不論,單以級別相談,馮思哲怎麼樣也算是都城省的二號人物,國家正部級高級幹部,沃嶺明這樣問,明顯有些不合情理。只是馮思哲早做好了對方來找事的準備,所以也不生氣,“看樣子沃司令員情報工作做的不錯,過了年我四十。”
“哦,還不到四十歲呀,真是年輕,年輕呀。”像是剛剛知道一樣,沃嶺明是一陣的大呼小叫。其實大家都清楚,人家這樣做就是爲了告訴大家,你們的代省長很年輕,而對於年輕人,大家不用特別的重視,工作經驗和社會經驗都不可能不足嘛。
“年輕談不上,只是精力強一些而己。”馮思哲仍然是一臉的微笑之狀,他真的很好奇,沃嶺明究竟想幹什麼,隨着秦牧宣讀完自己的工作之後,他現在己經是都城省的領導幹部了,至少己經是副書記了。憑着這個身份,沃嶺明做事應該會有分寸的,要知道現在秦牧還沒有走呢,倘若他現在想對自己怎麼樣,或是玩的太過火,那傳回中央去,怕他真應該是吃不了兜着走了吧,這往大了說,可以算是無視組織,無視中央呢。
“哦,你說你精力強,我看未見得吧,要知道年輕不一定身份就一定好,很多得病的人年輕人比例也不低呢。”沃嶺明依然是採取着咄咄逼人的態度,看那樣子,明顯就是不給馮思哲難看,便不會罷手。
“嗯,想來沃司令員應該去的是青年醫院吧。”面對着沃嶺明的胡攪蠻纏,馮思哲適當的給予了反擊。
“呵呵。”聽着這話,秦牧副部長倒是呵呵笑了一下,且笑出了聲。他也看出來沃嶺明有着明顯要找馮思哲麻煩的樣子了,只因現在對方想用什麼樣的方法他還沒有弄明白,所以不便說什麼,可是在適當的時候譏諷一下沃司令員還是可以的。
聽着秦牧的笑聲,沃嶺明的臉上有些不好看。本來他是主場,又是突然出現,他相信是有很大可能讓馮思哲應對不了自己的話,而出糗的。可是現在看來,對方雖然年輕,倒還是很鎮定的。難道說非要出殺手鐗了嗎?
沃嶺明僅是猶豫了一下之後,便也跟着笑出了聲,“呵呵,看樣子馮代省長對自己的身體狀況很自信呀?”
“自信倒是談不上,只是平時注意鍛鍊身份,在健康方面應該比你這樣的老同志好一些吧。”馮思哲本就不是一個安份的人,向誰欺負了他,他都會馬上反擊的,剛纔只不過是考慮到沃嶺明年紀大了,在都城省的資歷也深,他纔想着退讓一些,但誰想到,對方是給臉不要臉,即然是這樣,那就分一個勝負吧。他正想着來都城省要怎麼樣燒第一把火,讓別人知道自己的存在同時也是立威呢,那有現成的人往上送,他又怎麼會放棄這麼好的機會?
聽着馮思哲講身體比自己好,沃嶺明很是不服氣,事實上他雖然位居司令,可平時也很注意鍛鍊身體的,只是畢竟年紀大了,在怎麼練也不可能有年輕人的那處精神頭罷了。
雖然說身體上不如年輕時了,可心態他確一直不好,現在看着有人公然的挑戰自己,當即十分不悅的沃嶺明就說道,“好呀,即然小馮代省長這樣說,那就證明你的身份狀況非常之好了,而我又聽說小馮代省長年輕時酒量非常的好,沒有人讓人醉過,那爲了驗證一下你是不是身體機能完好,我想以酒來檢驗身體應該是可以說的通的吧,啊?”
沃嶺明連用了兩個小字,便己經表明他沒有把馮思哲放在眼中。而接下來又提出了要以喝酒論勝負,顯然他是想用這種方法讓馮大少自扇嘴巴,因爲如果不敢接招,就證明他的確是老了,沒有膽量,身體情況也不允許了。
馮思哲沒成想沃嶺明竟然想用酒來打擊自己。要說別的,也許信心還不是那麼十足,可論到喝酒,他還真沒有醉過,尤其是學過了師傅刑忠傑的那一套氣功之後,那酒可是隨時都能從體內逼出來的,換句話說,他完全是不可能醉倒的,充其量也就是身上多出一些汗罷了。
可雖說喝酒這是自己的強項,馮思哲確也不能表示出太自滿的樣子,他還是一幅謹慎的樣子問着,“沃司令員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和想和我喝嗎?”
“不,不,不。我剛纔己經說了,我老了,自然拼酒就不是你的對手了,不過我今天還真帶來了幾個年輕人,他們聽到小馮代省長的酒量很好,有些不服氣,想和你較量一下,怎麼樣?你不會不給年輕的同志一個機會吧。”沃嶺明呵呵笑着看向馮思哲,那種笑容中帶着一絲的挑釁。
明明是喝不過自己,確說什麼老了來推辭,這讓馮思哲有些看不起沃嶺明,不過這些話後,他也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爲什麼人家出現要帶四位年輕人了,敢情這都是給自己準備的酒伴呀。
馮思哲想的不錯,這四個魁梧的年輕人正是沃嶺明給馮思哲準備的一道大餐。“小馮代省長,怎麼樣?給年輕人一個機會吧,也讓大家看看你的身體狀況是不是真的老了?哈哈哈。”
看着沃嶺明那不無得意的樣子,馮思哲心中生出了好勝之心。好,即然你們想死,想衝到我的槍口上來,那就成全你們。
當然了,心中儘管有了決定,可是應該拿捏的還是要拿捏的,馮思哲向着沃嶺明說道,“呵呵,按說給年輕人一個機會這是我非常喜歡做的一件事情,可我擔心的是若以後人人都效仿,有事沒事就找我拼酒,那我不是什麼工作也不要做了嗎?是不是呀,沃司令員。”
“你什麼意思,不敢接招嗎?”沃嶺明看着馮思哲表面上說的大義凜然,可實際上確有拒絕的意思,他便以後這是對方怕了呢。
“沒什麼意思,我是想爲了杜絕這樣的事情發生,你我看我們要提前做一個規定呀。有些事情還是防患於未然的好,我可不希望以後總要應付這種沒完沒了的拼酒局。”馮思哲終於還是表明了態度,那就是喝酒可以,但要有一個說法。
看着馮思哲是答應了下來,沃嶺明就感覺到一陣興奮。終於可以讓馮思哲出糗了,爲自己的女婿和侄子扳回一局可是他近期以來最大的想法。當然了,他也是對身後四位漢子的酒量有信心,這四個人挑出一個來都有二斤的酒量,他不相信一個人可以喝下那麼多的酒。不用說酒了,就是茶和水硬灌怕也灌不下去吧。
沃嶺明可以說對自己這一方是非常有信心的,所以也不怕馮思哲提什麼條件,要什麼說法。他認爲這一次勝的一定是自己了。“哦,小馮代省長有什麼想法就說出來吧,我接着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