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外公正座在那裡看報紙呢,馮思哲就笑呵呵的走了過來,雙手先是搭在了趙明遠的肩膀上輕力的給他捏肩,嘴上說道,“革命工作固然是重要的,但也不能太過於勞累,適當的時候自我放鬆一下也是應該的,在說了回來給外公盡孝也是工作的一部分呢。外公,走吧,這屋子裡的空氣實在不好,我們一起在外面花園處溜達溜達吧。”
“哈哈,說的好,工作是做不完的,可身體確是自己的,勞逸結合是很重要的。好,那你就陪我在院子裡走一走吧。”趙明遠露出了慈祥的微笑,對於外孫子肯盡這樣的孝心,來陪自己說話,他當然是十分高興的。
外婆何家寶見老伴答應了外孫子的請求,也很是高興。“哲兒呀,我看你以後不忙的話還真是要常回來勸勸他,你是不知道呀,平常每天上午他就在房間中憋着,就是看中央辦公廳同志送來的各種資料和當日的報紙,你說都退下去的人了,怎麼還這樣的操心呀,他是不放心同志們,還是天生就是勞碌命呢,你說。好在你的話他還聽的進去,起來走走可是好事情,對身體有很多的好處呀。”
做爲與醫學打了一輩子交道的何家寶,可是知道生命在於運動這個道理,但無奈的老伴一旦倔起來,確是誰也勸說不動呀。
“嗯,我聽外婆的,以後常來陪着外公走走。只是我看外公這樣做也是對的,人無完人嘛,老同志發揮一下餘熱,多關心一些國家大事,然後提出最爲中肯的意見,這也是避免年輕的同志們犯錯誤嗎?這是好事呀,呵呵。”馮思哲倒是會耍滑頭,即答應了外婆,又沒有說外公的不是。
“哈哈,還是我的哲兒會說話,老婆子,我看到沒有,我們的外孫子可是很理解我的哦。”趙明遠哈哈的笑着,顯然剛纔馮思哲所說的那些話算是說到了他的心中了。
在四合院的院子裡,馮思哲陪着外公慢慢行走於其中。“哲兒呀,今天這麼早回來應該是有什麼事情的吧?”
“嗯,是有一點點的事情。”馮思哲點了點頭,一幅外公你真厲害,什麼事情也瞞不過你火眼金睛的樣子。
“呵呵,行了,你在我面前就不要耍那小聰明瞭,你有事情就說吧。”趙明遠笑了笑,這個外孫子就是這樣,總會有意無意的拍自己馬屁,可有時候就算是他知道這是人家在拍自己的馬屁,但確也不知道爲什麼,他聽了就是十分的高興。
“那我可說了。”馮思哲看着趙明遠很鄭重的說着。
“說吧,說吧,你是我的外孫子,有什麼不能說的。”趙明遠點了點頭,表示他心情不錯,馮思哲有事儘管說。
“好,外公呀,我很想知道,當時你們拋頭顱,撒熱血,天天在鬼門關跟前繞,當時是什麼信念支持你們會那樣做的呢?”似乎是在探尋一個古老的話題一般,馮思哲把兩人的聊天內容就扯到了幾十年前。
一說起這個來,那可是趙明遠的強項,他以前曾就這個話題不知道和自己的兒孫們講過多少次了,但現在馮思哲還想在聽一遍,他當然不會讓他失望了。“這個問題問的好呀,你說當時我們那時候的人爲什麼不怕死,在情況十分不好的情況下,一個個確是生活的那樣樂觀,對革命充滿着無限的信心呢。想來這就是信仰和希望的原因吧。我們信奉只要我們努力,一定可以建設一個新國家,一個人人平等,一個人人都幸福的新的強大國家,這即是我們的信仰也是我們的希望,並且我們之中很多人爲此努力了很久,甚至有大多數人爲此獻出了自己最寶貴的生命,終於我們完成了自己的理想,有了現在強大的國家。雖然說有些人過早的離開了我們,沒有看到現在國家的繁榮昌盛,可是我相信,他們應該可以瞑目的。因爲他們的希望有人繼承了,國家因爲他們當初的努力現在變的己經是很大了。”
說到這些話的時候,趙明遠的語氣似乎有些沉重,他似乎是又想起了曾和他一起工作過,戰鬥過的戰友和同志們了。
馮思哲沒有馬上打斷外公的話,而是等了一陣,等着外公把這些話消化的差不多了,情緒上也好了很多,他這纔開口道,“沒錯,當時老一輩革命家們的想法是好的,現在我們國家的確也是強大了起來,且基本上可以做到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了,但總還是有一些人自恃身份,搞特權的呀。”
“嗯,哲兒呀,你這話說的沒錯,人嘛,不可能都是一樣的,總有一些人會與衆不同,他們自恃家族和祖輩的功績而把一些法律不放在眼中,也許他們還爲自己做過的出格的事情而驕傲,但其實確不知道的是,他們是在爲自己的先人丟臉哦。哲兒,你做爲國家紀委幹部,以後遇到這種事情一定要管,遇到一個處理一個,你要用自己的努力讓更多人知道,國家是有法律的,任何人犯了法都是要受到制裁的,還有就是也要讓百姓們知道,國家的法律不光是給他們制定的,對有錢有權的人一樣也管用,只有這樣做,國家才能強大,社會才能穩定呀,我們黨才能走的更遠呀。”趙明遠顯然也是知道一些特權人類的存在,而且他還很痛恨這種人,認爲就是因爲這些人的存在,所以纔會讓有些人對黨有其它不好的誤解。
“是的,外公教育的極是。我呢就是有這樣一件事情想向您彙報的。”馮思哲藉着外公說的這些話,便順理成章的就把昨天晚上發生在龍海大酒店的事情詳細的講了一遍。
“哦,有這樣的事情?”聽完了馮思哲的敘述之後,趙老的臉上多了幾分凝重與嚴肅的表情。
“是的,哲兒不敢撒謊的,我也怕沃小志傷到其它的人,這才果斷的下令警衛們開槍的,只是我想我的出發點雖然是好的,可是沃家確不一定會理解呀,弄不好他們會因爲這件事情而生是非的。”馮思哲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擔心。
“嗯,你想的不錯,任何事情發生了,都要做好最好的結果,但同時要想着向最好的方向發展和做準備纔是。這樣吧,一會我就給沃家那小子打一個電話,哼!我早就聽說了,這個人在中原軍區做政委,確處處壓着你老丈人賀勝利同志一頭,真是有些不像話,我早就說他了。”顯然一個沃嶺光是並不放在趙明遠這樣資深老革命軍人的眼中的。
聽着外公這樣講,馮思哲算是長出了一口氣,外公肯出面打這個電話,想來沃家就不會把事情鬧大了吧。
“叮零零。。。”手機的鈴聲正好在此時響起,馮思哲從口袋中拿出一看,是王澤榮的私人電話。
“怎麼了,是工作上的事情嗎?你就接吧,不用防着你外公的。”趙明遠也看到了手機響起,這就說了一句。
“是的。”馮思哲點了一下頭,然後接起了電話,“王副書記,我是馮思哲。”
“思哲呀,你在哪呢?”那邊傳來了王澤榮有些焦急的聲音。
“發生了什麼事情。”聽着王澤榮的聲音似乎有些不對,一種不好的感覺由馮思哲的心中升起。
“哎,我問你,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和沃家的人幹上了,你還開槍打了人家是不是?”王澤榮在電話那邊依舊是焦急的問着。
“沒錯,是有這樣的事情,可是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馮思哲還想在解釋兩句。
“哎呀,什麼原因逼的你非要開槍才能解決問題呀,你知道不知道,那沃小志的老子沃嶺光己經打電話到中紀委討說法了,而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家與盧書記還是姻親,現在好了,中紀委內部網站上都通報這件事情了,我看是有些人想要拿此事說事呀,我看你還是躲一躲先吧。”王澤榮替馮思哲擔心,這樣纔出瞭如此的主意。
“躲一躲?爲什麼,我又沒有做什麼虧心事,我怕什麼。”馮思哲倒並不是贊同王澤榮的話,在說了,躲的了一時,躲的了一世嗎?如果盧沃兩家真要找他的麻煩,他向哪裡躲呢?
“思哲呀,你怎麼就不清楚呢,現在人家可正是在氣頭上呢,如果你現在和他們見了面,免不了是要吃虧的,我看你還是先躲一躲,這樣,我從監察部給你轉一個案子過去,你先去外地查案,呆上兩天,等大家火氣都沒有那麼大了,你在回來,好不好。”王澤榮做的這一切可都是爲了馮思哲好,他相信以對方的做事方法,這件事情一定另有隱情,只是開槍是事實吧,在和平年代,動了槍,那可絕對是大事件了。
聽着王澤榮爲自己出的主意,馮思哲還是很感謝的,“王副書記,謝謝你對我的關心和愛護,但對於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我到現在也不感覺我做錯了什麼。沒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我敢去面對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