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陳虎這樣的解釋,馮思哲就笑了。“虧你也想的出來,竟然賄賂警察。”
“其實也不算是賄賂了,您被關起來了,也有些警察想不通的,這樣我就找到了他們,本來他們就有心想幫你,這時我在花點錢解決他們生活中的實際問題,那自然的事情就水到渠成了。”陳虎撓了撓頭笑着說着。
聽着陳虎這種解釋,馮思哲還是很欣慰的,至少這說明了蓮花市警局還沒有全部被爛掉,至少這其中有還有正義之人。當然了,給他們一些錢,也可以讓他們更放心的讓陳虎進來,畢竟這種事情如果被貝金龍知道了,那他們的飯碗可就不保了,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先拿一些安家錢也是正錢的。
“嗯,陳虎,看來還是你有辦法。哦,對了,這一下午,你都查到什麼情況了?”先是誇獎了一句陳虎,表示出自己對他的欣賞,然後馮思哲就問對方事情的進展情況如何。
陳虎前來就是向馮思哲彙報調查情況的。從接到了李爽的電話之後,他就開始派出了在蓮花市內的全部刑家班人手,其中自己一隊,王訪華一隊,王解放一隊,馮思哲師傅刑忠傑一隊共四隊人馬開始了對事情的調查情況。
陳虎負責的是對市政府的跟蹤和對通話記錄的調查。調查中得知,這次事件舉報人是一位市政府辦公室中叫王志的副主任,是他向市公安局舉報的,調查中說他是無意聽到了陳光明向付笛索要錢財的電話。而這一點,陳虎也做過了具體的調查,從付笛那裡的通話時間來看,當時打電話時,陳光明應該是在市政府之中,當然也不能排除,他本人是在市政府的,但並不在市政府辦公室,也就是說應該是有人盜用了他的電話,模仿着他的聲音給付笛打的這個電話。
王訪華負責的是對蓮花大酒店的調查。從調查中得知,在馮思哲被帶走後不久,就有警察去301房間拿走了一牌錄像帶。之後王訪華也曾買通了酒店的工作人員,問及出了是誰訂的那個房間,得到的答案是市政府辦公室打來的電話,還稱對方是陳主任。而事後從各方彙總來看,房間不可能是陳光明去訂的,因爲市政府辦公室中並無陳光明的訂房間記錄,再說他不可能出賣自己的老闆,這樣對他是一點好處也沒有的。其次他們還從公安局中打聽出,那盤錄像帶是沒有聲音的,這是沒有道理的,錄像帶在這樣安靜的環境之內不會沒有聲音纔是。
王解放帶的一隊負責的是對貝金龍爲什麼會及時的出現在蓮花大酒店而進行調查。得出的結果是在半個小時之前,在付笛還未進入到酒店時,他就己經在那裡布控了,也就是說從付笛進入到301房,他們都是全程跟蹤到的。換句話說,就算是王志聽到了陳光明打了這個電話,怕是公安局那邊也沒有這樣充足時間布控的,從某一方面來說時間是不夠的。
刑忠傑帶的一隊負責的是對付笛那裡的調查。調查結果表明,付笛沒有出賣馮思哲的意思,相反的他也是受害者。顯然他應該是被那奇怪的電話給害了。
以上就是陳虎一下午至晚上的成績。從他的彙報情況來看,他應該是做了很多的努力的。
對於陳虎的付出,馮思哲還是很滿意的。“嗯,陳虎,你和兄弟們都辛苦了,能在短短的時間之內調查到這些事情,足以證明你們是用了很多心思的。現在我就你剛纔彙報的幾個問題提出幾點子建議,你馬上按我說的把工作佈置下去。”
馮思哲仔細的聽了陳虎的彙報之後,發現了幾個可疑之處,他當即就開始佈置下一階斷的任務。“一,盯緊王志,這個人是舉報人,他應該知道一些東西。對此人需要二十四小時的緊密跟蹤,要知道他近期和前一陣子的一舉一動。二,有關那盤錄像帶的問題,他要求陳虎一定要取得原本,同時想辦法恢復聲音,因爲只要可以恢復到聲音,便可以證明馮思哲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之下進的那個房間。有關這個問題可以直接回京都找自己的小舅去解決,做爲中央警衛局來說,處理這點事情不過是小兒科罷了,也許省公安刑偵局也能做這件事情,但爲了達到保密和安全性,還是去小舅那裡更好一些,當然了,這件事情還是先不要告訴外公的好,只讓小舅一人知道就可以了。第三,去找一下付笛,問一下他當時接電話時具體對方是怎麼說的,看看可不可以找到一些蛛絲馬跡。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一定要圈劃出最可能設這個圈套的人,只要找到了這個人,馮思哲纔可以知道對方會想些什麼,纔可以做出下一步正確的佈置方案。而這個人,馮思哲也初步的選定爲了貝金龍,只是人家畢竟是公安局長,反偵察能力是一定有的,他需要這件事情陳虎必須派親密人手去辦,不能露出馬腳。”
對於馮思哲提出的這幾點要求,陳虎一一點頭。“老闆放心,我記下了,我馬上就去辦這幾件事情。給,老闆,這裡有一部手機,以備有什麼情況我及時的向您彙報。”陳虎從口袋之中拿出了一部小巧手機遞與了馮思哲。“這部手機,我們通常不會打電話給您,因爲不知道您是不是方便,如有急事,我會以短信的方式通知你,當然了短信也改成了靜音方式,如果您有什麼事情,是可以及時的打電話給我的。”
看着陳虎這縝密的安排,馮思哲點了點頭,把手機收好,接着陳虎就退出了房間。
在離馮思哲休息室不遠的房間之內關押着的是付笛。
付笛這一下午可沒有好過,兩氣打,讓他暈過去兩次,幾次他都被打的想承認一切了,可是後來當佟慶與田亮兩位少爺的身影出現在自己面前時,他還是閉緊了嘴巴。因爲他知道相較於手段而言,後兩位少爺如果火大了,那後果更是不堪設想。
就這樣,一直用着精神力來承受着警察的訊問,終於讓他熬過了這一晚上,現在的他正萬般難受的躺在房間內木牀上休息。
剛剛休息了沒一會的付笛聽着門被推開,一名警察走了進來,他就是頭一痛的說道,“怎麼?你們晚上還不休息嘛,我告訴你們,這些對我都沒有用,就是打死我了,我也不會去承認那些沒有做過的事情的,所以你們自己看着辦吧。”
化妝成警察的陳虎聽着付笛這樣硬氣的回答,很是欣慰。“是付笛吧,我不是來打你的。”
“那你是什麼人?”聽到不是來對自己用刑的,付笛心中安定了不少。畢竟嘴巴上硬是一回事,身上捱打又是另一回事。
“你不要管我是什麼人,總之我是馮市長身邊的人,我是來幫助你的。”陳虎以前倒是見過付笛,只是付笛並未注意到他,因爲他見人家的時候,一直是在暗中的,這對於商人身份而言的付笛當然不會清楚了。
“我,我憑什麼相信你。”聽到陳虎這樣說,付笛的眼中露出了一絲防備之色,他己經被那個自說是陳光明的電話給弄怕了。
看着付笛並不相信自己,陳虎聳了聳肩膀,然後從懷中拿出了一部手機發了一條短信出去,很快,十秒之後,他的電話就響起,然後陳虎對電話中恭敬的說着,“老闆,您現在說話方便吧。”
“當然方便,說吧,什麼事情這樣着急的讓我給你打電話。”
剛纔陳虎是給馮思哲那部手機發的短信,短信內容爲若方便給我來電話。正好馮思哲在房間內擺弄着手機呢,這一收到短信便馬上給他打來了電話。有了馮思哲打來的電話,陳虎就對着電話中說,“老闆,我現在付笛先生的房間裡,可是他好像不太相信我,要不您和他說幾句話吧。”
說完這些,陳虎就把手機放到了付笛的身旁。
有些懷疑之色的付笛伸手接過了電話,他弄不清陳虎口中所說的老闆到底是什麼人。
“喂,你是誰呀?”接過電話,付笛便問向對方。
“付經理,辛苦你了,你還好吧。”電話那一端突然的響起了馮思哲的聲音。
“馮市長,您……您出去了?”一聽到是馮思哲的聲音,付笛也很好奇。
“我怎麼會出去,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不是嘛,我只是因爲副市長的身份自由一些,而這手機也是你眼前之人剛給我送來的。我只想對你說,你還相信我嘛,如果相信有什麼問題就向你眼前站着的這個人講,他會幫你辦理的。”馮思哲也因爲身上別人房間之內害怕通話時間太長會被人發現。當然之前他也曾對房間進行過搜查,還好沒有查到什麼監聽設備。其實這也是貝金龍他們的高明之處,因爲這涉及到人權的問題,畢竟現在馮思哲的問題還沒有定性,如果真的在房間裡安了什麼東西,難免不會成爲馮思哲咬他們的把柄,這會讓他們接下來工作很不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