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十分鐘的時間,馮思哲就把事情的處理結果彙報完了。這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負責人王仕鐵被抓起來後,事情基本就有了定論,當然,除了可以找到那個建築商楊成,不然的話,暫時還不會改變什麼的。
“嗯,很好,百川集團也是我省較大的地產商之一,在全省之中也有着很大的影響力,現在中央己經對這件事情有了一個結論,把負責人抓起來,由百川集團賠償一切損失,也算是有了一個交待,我看這件事情就這樣處理吧,真是辛苦代省長了。”許朝起打着哈哈說着。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工作,並不辛苦。”馮思哲客氣了一下,然後看向許朝起接着說道,“許書記,省委己經決定成立新機場建設指揮部了是嗎?”
沒有想到馮思哲突然就談起了這個工作,許朝起的眼睛先是眯了一下,然後說道,“是的,省委己經決定由謝開權同志任新機場建設總指揮,哦,這是你還沒有來都城省之前就做出了決定。”
之所以許朝起加上這一句,爲的就是怕馮思哲多想,怎麼說建設新機場也是省政府那邊大頭,這件事情沒有和馮思哲通氣本就不對的,所以他必須要說一下,這樣一來,你馮思哲就算是有些不滿的意見也發不出來了,我都說了,這是你沒有到來之前的決定,你還能怎麼樣呀?
“是這樣,可是我看到新機場還沒有開始動工。”對於許朝起心中的小九九,馮思哲當然在清楚不過,只是他還真的沒有想插手到新機場的建設中去,這雖然是一個大項目,大政績,可馮思哲還沒有插手的想法,他現在頭上的代字還沒有去掉,省政府的很多工作還沒有捋順,又怎麼會把精力放在這些事情上呢?在說了,新機場一旦那成了,他做爲省長來說,那政績也一定有一分,是別人搶也搶不走的。
“嗯,想來還是有一些工作需要準備吧。”許朝起回答着。他其實也弄不懂謝開權爲什麼到現在還不動工,當然了,他也清楚謝開權與紀泉涌的關係,他雖然是sw書記了,可對謝副省長,他自認也是惹不起的,這個人可是紀泉涌罩着的,如果他要是搞什麼動作,沒來由的給自己增加煩惱不是嘛。
“哦,如果是這樣,那我想提一點建議。”馮思哲主動的說着。
聽着馮思哲要提建議,許朝起的眉頭就皺了一下,這小子不會是想安排人進入新機場的指揮部吧,這怎麼說也是一個肥差,那麼多的資金放在那裡呢,如果可以在裡面混個一官半職的,那好處也是很大的呀。
當然了,做爲主抓一省經濟的省長,人家的確是對自己工作範圍內的事情提出任何想法的,這一點就算是許朝起是sw書記,可也阻止不了。“嗯,代省長有什麼想法就直說嘛,工作還是要靠在家一起來做嘛。”
許朝起這樣說,意思就是在告訴馮思哲,你想安排人進這個指揮部也不是不可以,我己經說了有工作大家一起做,有好處自然一起分享,但你也不能太獅子大張口,要的太多,那就是不識擡舉了。
馮思哲焉能聽不明白許朝起話中的意思呢,只是他這一次來還真不是要什麼權,安排什麼的人,雖然說機場的建設是一個大項目,可還真不放在馮大少的眼中。他現在也不過就是剛來都城省,還沒有多少自己人,自然也就談不上要爲什麼人謀利了,他這一次來就是想說一下新機場的選址問題。
“許書記,情況是這樣的,我經過調查和找了相關專家做論證之後,發現現在的新機場地址並不是最合適的,這是一些有關的科學報告。”說着話,馮思哲就把隨身帶着的一份報告遞向了許朝起。
許朝起還真的沒有想到,馮思哲會提出選址不當這件事情,他本來對方就是要安插一些人進行指揮部呢,這樣看來,自己還是把對方想低了呀。
只是現在看來,所說的選址不對,這可比安排幾個人進機場指揮部可大多了。許朝起對新機場的選址工作可謂是門清的很,畢竟當時他就是省長嘛,這件工作是他任省長時主抓的,當時他也感覺到了東面那一塊地地質不好,可後來當楊丁主動找到他,說起這件事情,他才知道,原來這這件事情紀書記的兒子他們都做了一些準備了。想一想楊丁是什麼人,那可是紀泉涌的大秘書,在省委之中可是最能代表紀家的人,而一直以來,做爲紀泉涌提拔起來的幹部,許朝起與楊丁的關係也是不錯的,現在人家說了這話中的意思,他便不在猶豫,直接就拍板定下了新機場在東面建,而不是在東南面。
話說這件事情,許朝起相信在都城省省委省政府之中知道內情的人一定不少,只是當時他自己是省長,紀泉涌是書記,這兩個人的意思都一致了,那誰還會說一些其它的呢,況且在這件事情之中,湯劍與牟希明的兒子都有好處,爲了這一件事情一下子得罪這麼多人,那誰會出這個頭,所以新地址很快就通過了。可是萬沒有想到,現在馮思哲會提出這件事情來,這便讓他有些難辦。
“代省長,新機場選址問題,可是經過了省委常委會當時開會決定的呀,現在說不行是不是不太合適呀,在說了,誰說沙土地就不能建機場了呢?只要地基打的好,相信不會有什麼問題的吧。”許朝起想了想,還是決定拿出集體決定這個大牌子壓一壓馮思哲。他就等於在告訴馮大少,這可是省委的集體決定,不是我的意思,你現在一句不行,就想推翻省委的集體決定,貌似不合適吧。
馮思哲呵呵一笑,他早就知道許朝起會這樣說了,所以他也不急,而是道,“許書記,你剛纔也說了,誰也不能說沙土地就不能建機場,那就等於說之前沒有人在沙土地上建機場,那我們何必要去嘗試呢,如果行的話,這也證明不了什麼,相反的,如果不行,那問題就大了,這可是國家項目呀。國家財政部爲此可是批了一大筆錢,如果這件事情出了問題,怕中央查下來,就不好交待了。”
即然你許朝起會有大帽子壓人,那我就怎麼來的怎麼還回去,我也用用大帽子,只是我這頂大帽子比你的還在,你是省委的決定,我是中央的決定,你看着辦吧。
果然,馮思哲這樣一說,許朝起的臉上就有些訕訕的。顯然這些話是真的觸動了他,“代省長,你說了你找了專家討論了這件事情,那不知道他們是怎麼說的呢?”
“他們說了,在沙土地上建機場,這並不科學,也沒有什麼依據,而以後隨着客流量的增加,長時間高壓路面的話,很可能會出現意想不到的情況,甚至會出現塌陷等事故,爲此他們的建議是不能在這樣的土地上去嘗試。”馮思哲趁機就把專家組的建議講了出來。
雖然說專家也時候不一定就是對的,可畢竟在新鮮事物上,他們還是有一定發言權的,如今馮思哲把他們搬了出來,爲的也就是讓許朝起明白,這件事情如果壞事了會有什麼樣的後果,我可是告訴你了,如果你還要一意孤行的話,那出了事情我可負不了這個責任。
“他們真是這樣說的。”果然,在聽了這些話之後,許朝起的心中開始動搖了。說到底,他纔是都城省的現任sw書記,如果新機場項目真出了事情,讓國家的那些錢打了水漂,那不用想,他一定是罪人了。相反的,紀家人確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畢竟人家現在己經是省人大主任了,怎麼的,你一個sw書記做的決定出了問題,還想去賴着人大主任呀,這也太說不過去了吧。
看着許朝起的信心動搖了,馮思哲的心中就更樂了。“嗯,專家的確是這樣說的。所以我才感覺到有必要和許書記提一個醒,當然,這件事情即然是我沒有到都城省之前就定的事情,當然我也不太好插手,我看還是由許書記來定吧。”
馮思哲說的話己經非常的明白了,新機場的事情是在我沒有來之前你們就決定好的了,如果真出了事情,與我的責任當然也不會太了,可是你就不一樣了,你先是省長,接下來是sw書記,你說與你沒有關係,那也要有人信纔是呀。
馮思哲的這些話的確是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聽到這些話,許朝起心中的確是打起了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他是要好好的琢磨一下了,別真出了什麼事情,回頭可沒地方買後悔藥呀。
馮思哲眼看着自己的目的達到了,這就起身準備離開,畢竟他應該彙報的都彙報完了。可是他現在一起身,許朝起確是有些着急了,“等等,代省長,你先不要急着走嘛,我想關於新機場選址的問題我們還是可以在商量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