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主任,交接工作沒有問題,我只是有一個個人問題想問一下,不知道當講不當講。於叔文猶豫了一下,看着盛式科光說自己可以交出紀委工作,確沒有說下一步會安排去哪裡,頓時心中就有些沒底,這樣就追問了一句。
“哦,於叔文同志還有什麼問題請問。”盛式科也很詫異的問了一句,他弄不明白,於叔文還有什麼要講。
“是這樣的,盛主任,我雖然年齡是到站了,但我的身體還不錯,我還想着爲黨爲國多做一些貢獻,不知道組織上是不是有什麼安排。”於叔文有些費力的說出這些話,按說這話是不應該他來說的,只是他馬上就要退下去了,有些話也就無所謂顧及影響了,一個要退之人還有什麼可怕的呢。
“嗯?”聽着於叔文的這句話,盛式科就知道這是人家向自己要官了。接說一般的幹部爲黨奉獻了一輩子,在臨退下去之前都想在升一級,這樣在zz待遇上會好一些,這也是無可厚非的,可是有關於叔文的問題,在他來時,盧書記確沒有交待這些,只是說他要先退下來,至於怎麼安排還要看當地政府的意思,所以一時間他被這個問題給弄懵了。可畢竟是辦公廳主任,見過很多的大世面,很快的他就恢復了神態說道,“是這樣的於叔文同志,你的情況中紀委己經研究過了,雖然說你的身體還行,但考慮到你的確是年齡到限了,所以這一次你還是全退的好,這樣也省的在操心了嘛,你說是不是。”
盛式科的回答就等同於在告訴於叔文,你想在退下去之間在升一級的希望是破滅了,組織上根本就沒有研究過。
這個回答呆以說是讓於叔文非常的不滿,之前馮思哲可是答應他了,會滿足他這個要求,所以他在全力配合着馮思哲工作,並也在這一年的時間裡做出了許多的大事,想一想,糧食局的偵破和後續處理,那哪一件事情離開了他呢,現在好了,自己要退下去了,人家就不管自己了,這天下哪有這樣便宜的事情,當即他就面露不快的先看了一眼盛式科,然後把目光看向了一旁正座旁聽的馮思哲。
馮思哲一直在認真的傾聽着兩人的對話,聽到於叔文說起了待遇問題,又聽到了盛式科的回答,他就知道要壞事,在看到人家的目光都瞧向了自己,他這便一挺胸說道,“呵呵,有關於叔文同志的問題,我還沒有來的及向盛主任彙報,這實在是我的失職,具體情況是這樣的,我們中州省政協正好少一位副主席,鑑於於叔文同志的能力很強,省組織部己經提前的和我打過招呼,想讓於書記在退下去後到省政協在發光發熱一下,呵呵,只是剛纔由於來的匆忙,就沒有適時的彙報,還請盛主任見諒。”
這件事情,馮思哲確早就和省委組織部長紀明商量過了,而之所以現在才說出來,無非就是他不想把這個人情賣給盛式科,由自己說出,如此於叔文就可以弄明白,他會在退下去之前官升一級是誰的功勞了。
聽着馮思哲這一會才解釋,盛式科當然不高興了,這明擺着是馮思哲和自己玩心眼嘛,先由自己說出來中紀委沒有對他進行工作安排,然後他才跳出來說一切安排好了,這樣於叔文要感謝的人就是他馮思哲,與自己不旦沒有一點的關係,甚至還可能會恨上自己了。
心中明白這個道理,但有些話確不能這樣講出來,不然就端的顯的沒有城府了,“哦,原來是這樣,這當然好了,我還要感謝中州省爲我們紀委所做的一切,解除了我們紀委幹部的後顧之憂呢。”
此時,盛式科也只有打破牙齒向肚子裡咽了,當然,心中對馮思哲的恨意只會更濃了。
解決完了主要事情之後,當即幾個就看似愉快的向着中州省中原大酒店而去,不管怎麼樣,盛式科這一次也是代表着中紀委,中州省這裡是要安排歡迎宴的,而根據盛式科的級別,省委書記和省長出面接待就不合適了,爲此,副書記呂顯文就成爲了主要的陪同對像,由他和常寧還有馮思哲三位省委常委座陪,這也算是給了盛式科的面子了。
在歡迎宴上,呂顯文,常寧,馮思哲三人是相聊甚歡,時不時的也會與於叔文同志講幾句話,倒是盛式科和華鵬濤似乎成了局外人,大家沒有怎麼搭理他們,這讓兩人非常的不好受。
其實之所以會這樣,也完全是呂顯文三人在表示着一種態度。
按說莊城市做爲省會級城市,紀委書記要退下去了,謀取這個位置的人一定很多,這也是一個肥差,如果從省裡的出發點去搞這件事情,那就會一瞬間空出許多位置來。多了一個正廳,總要有人接手吧,這樣有副廳被提拔爲正廳了,那就會在空出來一個副廳,如此反覆,正處,副處,正科,副科不知道會因此空出多少位置來。可偏偏的中紀委硬插了一槓子,從上頭空降一人來,這樣就少了許多的職務,而於叔文又被中州省內部消化了,這樣中州省實際上就沒有賺到任何的便宜,面對着這種局面,做爲主管人事的副書記呂顯文當然是不高興了,同樣的於叔文也不太高興,他認爲中紀委這樣做,實際上就是對他的一種不信任。
兩人都不高興,自然就不會在這種場合之中在去討好盛式科了。那馮思哲就更不要說了,他本來就對盛式科沒有什麼好印像,如今他又是來給自己安釘子的,即如此,他就更無需和對方客套什麼,直接丟臉子過去就行了,只要不鬧出大事來都是可以的。
在說於叔文,他在紀委部門幹了一輩子,可到頭來人家只是安排自己退休,確沒有安排其它的,若不是馮思哲早就替自己想好了一切,怕是他只會在正廳級就退下去了吧,所以他對盛式科有意見也就變的很正常了。
這些情況,盛式科也不會不知道,他也感覺到很鬱悶,他畢竟也是奉命前來。如今有這種局面他也能挺着了,心中只期望着快一些離開這裡,中州省在他眼中還真就不是什麼好地方。
所謂的歡迎宴完畢之後,衆人回到了各自的住所,馮思哲與於叔文座同一輛車回到了常委院。在路上,於叔文向着馮思哲表示出了感謝之意。
“馮書記,這一次真的謝謝你了,若不是你的話,我這一次想在退休前解決副部問題就不太可能了。”於叔文感嘆的說着,想着這個年輕人還真是說話算數之人,想當初,答應了自己的條件之後人家還真是上心了。天知道想在退休前謀求一位省政協副主席會有多困難,這可是很多人工作了一輩子之後都不敢想的事情呀,可是人家確幫着自己做到了,他的確是應該表示感謝的。
“說什麼呢,這可是我答應你的,在說了你的工作能力也是有的,有這樣的結果也很正常。呵呵,不過嘛,在於書記退下去之前,我還有一個小小的要求,不知道你能不能答應我。”馮思哲笑對着於叔文說着。
“馮書記還有什麼事情只管說,我能幫的一定會幫。”於叔文也是拍着胸脯說着,剛纔在宴會上,呂顯文副書記可是親口說了歡迎他去省政府任職的事情,那就說明自己進入副部的事情己經定上來了,人家爲自己做了那麼大的事情,他回報一下還不應該嘛。
“好,那我就直言了,我是這樣想的,爲了加強市紀委的工作,我想把葉仲達同志調到紀委任副書記,而這件事情我想讓於書記提名,畢竟你現在還是莊城市紀委書記嗎?你看行嗎?”馮思哲微笑着說出了自己的要求。剛纔他己經感覺到那個華鵬濤有些來者不善的意思,那很可能以後莊城市紀委就不會和自己一條心,如果他們總是在內地裡搗亂,那對莊城市各項工作的發展一定是不利的,正所謂未雨綢繆,馮思哲纔想着在此時安插一個人進入市紀委,這樣一來,市紀委裡有了自己的人,他就不怕那華鵬濤在起什麼亂子了。
葉仲達本就是市委組織部的副部長,且還是常務。如今由組織部調任市紀委任常務副書記,從級別上來講是平調,是說的過去的,況且這個問題又是由主管人事的書記提出,那於叔文當然會答應了,這種順水人情他可會做。
“好的,沒有問題,我明天就安排這件事情。”於叔文知道此事會由自己來做,馮思哲就是爲了避嫌,由此由他這個即退之人提出來,別人是萬不會多說什麼的,而原紀委的常務副書記也很好安排,讓他去組織部任副部長就是了,這種調換也不是沒有過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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