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現在還離宴會時間還尚早,苗紫涵就藉機靠近了馮思哲小聲的問了一句,“我說,你到底有多大的信心他們一定能來?”
依然是一幅如沐春風的笑臉,馮思哲的嘴角一動輕聲的回答着,“我沒有一點的信心。”
“什麼?”一聽這個話,苗紫涵自然是臉色一驚,但隨即想到,很可能這個時候還是有很多人會注意她這邊情況的,所以馬上又把臉色恢復了正常,不過話語之間的語氣確是凝重了許多,“你沒有多大的信心,也敢把事情鬧的這樣大,我說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呢?”
苗紫涵說出這些話來,當然是關心之語居多一些了,畢竟馮系能在都城省擁有這樣的影響力和勢力是很不容易的,如果今天的事情真的沒有人前來捧場,那無疑對於馮系的打擊將會是十分嚴重的,很多人就會想,是不是馮系不行了,如果這樣的影響力擴散了出去,那對於馮思哲本人的打擊一定不小。不想看着自己男人受無端打擊,所以她才十分的關心之下說了這些話。
聽了苗紫涵的關心之語,馮思哲只是呵呵笑笑,然後目光依然平視如常,雖然他沒有多大的信心做成這件事情,可就算事情最糟他又能如何,大家都不來又能怎麼樣呢?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證明他的做法是正確的,如今他這樣做不過就是想給大家一個機會罷了。當然,骨子裡他還是希望大家都能來,這樣最少能向外界證明,他們都城省是團結的。
眼看着時間就差十五分鐘開宴,不遠處終於來了兩輛軍車,省常委,省軍區司令員夏候傑同志到了。
對於夏候傑會到,苗紫涵和謝開權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想法,他們也知道,這人本身就是馮省長的關係,他能來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但是接下來又來了兩輛車子,分別是常務副省長鄭德付和省統戰部長東方仁良。
如果說鄭德付的到來還不足引以爲奇,畢竟他本人就在省政府工作,如果敢把馮思哲得罪死了,那可想而知以後的工作一定不會順利。所以他來也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了,但是東方部長能來實在是有些出人意料。
要知道,就在不久之前,苗紫涵部長可是把人家的女兒工作給弄丟了,這就相當於打臉的行爲了,可是人家確還是前來捧場,這個變化着實的讓衆人有些不解。
可只有馮思哲心中清楚的很,別人誰不來這東方仁良都會來的,原因只有一個,方小舟那邊給他打了電話,那這位靠着方家的東方部長就不敢不來,不然的話,他就失去了最大的依仗,就會成爲了無根之草,這哪頭重哪頭輕,只要是明白人都可以看的出來的。
馮思哲站在臺階之下,一一笑着與夏候傑司令員,鄭德付副省長和東方仁良部長打了招呼。然後三人就站在馮思哲身後,他們本不想這樣的,能來就算是給了馮系面子了,可是現在馮大少不進賓館裡,他們自然不好越俎代庖,只能站在那裡就像是打下手一般的站在馮思哲同志的身後了。
在時間還差十分鐘的時候,遠處又來了幾輛車子,老遠的一看車牌,大家便知道來者是誰了。
三輛車子停了下來,從第一輛車中走出來的便是都城省的一哥,書記許朝起。跟隨他身後的兩輛車子分別是省紀委書記龐義軍和省委秘書長鄭慶賀,顯然他們都是許系人,這三人一同出面,即算是給足了馮思哲的面子,又算是表示出了在阿其德財團這件事情上,許系與馮系是站在同一戰線上的。
“許書記好。”看到了許朝起,馮思哲自然不能的擺譜,這便連忙的向下走了幾步相迎。
“呵呵,省長辛苦了。”許朝起呵呵笑着,畢竟人家是剛剛從京都回來,怎麼說也是爲了都城省的事情在忙,這一聲辛苦道的也是應該。
在與許朝起的手握在一起之後,馮思哲便想着是不是自己可以回去了,畢竟對於其它人是不是還能來,他心中實在是沒有太多的把握,如今許書記能來他就己經是很有面子了,是應該見好就收了。若是還不知進退的守在這裡,萬一一會在沒有其它的大領導來,那他不是白在這裡等了,沒來由的還會被人笑話,實在是得不償失。
然,就在馮思哲與許朝起並排正準備向着賓館大門而入的時候,不遠之處傳來了一陣汽車的喇叭聲,接着幾輛轎車分別出現。
一看到這些車子的出現,馮思哲的眉頭終是一鬆,最好的情況出現了,看那些車子應該是其它的省常委領導的座駕,看來這一次人應該是來齊了。
果不其然,隨着車子停了下來,接下來,副書記鬱春豪,政法委書記湯劍,宣傳部長牟希明皆是出現在了衆人的面前,至此,都城省的現任常委們,一個不拉的全體出現了,共計十二人。
“呵呵,歡迎,歡迎呀。”馮思哲笑着衝着那正向這邊走來的鬱春豪等人說着,然後又回頭看向了秘書尹風雷和馮辦的副主任柳俊,“你們兩個留下來接待其它的同志,我和許書記等人就先進去了。”
所有省常委全部到會,這個消息一出,那些也收到了請柬,隨時在觀風向,等消息的中高層幹部一聽,皆是馬上乘車向着省委賓館而來,顯然他們也是等消息的,他們也是怕站錯了隊,出了差錯呀。
在賓館裡最大的包廂之中,一衆人等皆是座下,然後由馮思哲起身給衆人做了介紹。
早就在包廂之中等着的白彩霞趁一個無人的機會用手掐了一個丈夫阿爾瓦利德的手臂,小聲的說着,“怎麼樣,我就說了我思哲哥哥最有本事了,現在你看到了吧,所有都城省的領導全都來了,你不用在擔心什麼了吧。”
“呵呵,不擔心,不擔心了。”阿爾瓦利德連忙點着頭說着,這一段時間他也從長孫知那裡知道了共和國的經濟政策,知道如果想在一地投資,那首先要做的就是要和當地的政府搞好關係,不然的話工作開展將會是舉步維艱。而現在,終於看到所有的省領導都出現了,那他們即然能在這裡座下來,就表明他們不會就阿其德財團投資的事情在出什麼手腳,他又如何的會不放心了呢?
聽着丈夫的話,白彩霞心中也是一陣的高興,別人對思哲哥哥的肯定這可是她最願意看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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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湘省政府省長辦公室中。
候衛東正在關注着京都的經濟日報,在其中他又看到了一些在批評都城省招商行爲的文章。
不知道爲什麼,以前看到這些文章的時候,他心中就是暗暗的高興,似乎就像是看到了馮思哲己經倒臺的樣子,可是現在看着這些文章,他確不會有那種想法,反而心中有些不塌實的感覺,他弄不清這是爲什麼。
馮思哲己經回到了都城省,且還有自己的影響力第一時間就把內部的一切反對聲音給壓了下去,給外人的感覺就像是都城省委省政府早就獲悉了這個招商計劃,並且這個計劃還是整個省委的決定一樣。
這個結果,讓候衛東知道了後大吃一驚,他沒有想到馮思哲有這樣的影響力。這樣一來,就算是z央叫停了都城省招商阿其德財團的事情,那最後應該背責任的也就是都城省委,省政府,而馮思哲最多就是一個領導失察的錯誤,相對來講,這個小錯誤並不能把馮大少怎麼樣了。
候衛東第一次有了一種無法掌握局面的感覺。想當初,他在團z央的時候,不管是幹部任用,還是組織工作,他都是一手抓,他要決定怎麼樣往往結果就會怎麼樣,他想提拔某個人,往往某個人就能很快的掘起,這就讓他慢慢有了一種天下大勢皆在他掌握之內的感覺。
就像是這一次他被組織上任命前來三湘省工作一樣,一來這裡,他就用着候家的影響力很快在這裡站穩了腳,在省常委之中也有了一席之地,而且就算是下面的市區也有很多中高層領導投了過來,可以說他掌握三湘省的過程是十分順利的,甚至他相信兩三年之內,他就有把握完全的掌握這裡,隨便在上一步升爲書記也就水到渠成了。
一切皆是順利的,但就是有關馮思哲問題的時候,確開始不順了起來,這讓他多少有些苦惱,難道說這個人真的就是自己生命之中的剋星嗎?這個人真的就是那麼難對付?
“報告老闆,江淮市市長盧興業同志正在門外,要向您彙報工作。”秘書推門走了進來,向候衛東彙報着。
“請他進來吧。”候衛東點了一下頭。
隨後,盧興業便走了進來。這一陣子因爲候衛東任了省長,他在第一時間靠了過來,終於他在江淮市的惡劣情況得到了慢慢的緩解,當大家知道了他與新省長的關係之後,己經有一些人投靠在了他這一邊,而他也相信,以後還會有越來越多的人站在他這一邊,這才慢慢讓他有了當一市之長的感覺。
“興業來了,座吧。”看到盧興業,候衛東是一臉的春意盎然,就像是見到了老朋友一般的高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