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蔡興民還在想着怎麼樣回覆剛剛打電話的那幾個人呢,想着要怎麼樣向他們有個交待,現在一聽常寧的建議,便感覺到這個主意好。“嗯,這個想法不錯,我看可以這樣做嘛。這樣,這件事情就交由常市長來安排了,你馬上叫上耿書記還有在大湖縣的伍光榮同志,讓他們聯起手來查一查這個曹金髮,看看寫這個舉報信的人自身是不是很正,如果他本身有問題,那他又爲什麼要寫這封舉報信。”
蔡興民的話這個己經說的很明白,便是說同意要查一查這個舉報人,看看他是不是有什麼其它的目的。
有了蔡興民這句話,自然的常寧也就知道應該怎麼做了。當即他就與孫世存一起離開了市委書記的辦公室,兩人一起叫上了大湖縣紀委書記伍光榮直奔着市紀委書記耿校的辦公室而去。
在永陽市一家並不起眼的民宅之內,馮思哲正躺在一間小黑屋的桌上睜着眼睛看頭頂上的天花板。
他己經整整的被關在這小黑屋之中十幾個小時了,除了上午有人問了一句自己是不是有什麼要說的之話在就是送飯之人來過。他竟然成爲了被人遺忘的人,被扔在了這小黑屋之中無人去管無人去問。
看着頭上黑漆漆的天花板,馮思哲在心中想着憑什麼,或是說依仗什麼這些紀委的人敢如此的對待自己,難道說真是抓到了什麼自己的痛腳嗎?
很仔細很用心的回憶了一下自己從京都來到大湖縣的一舉一動,可以說件件事情他都做的很合規矩,事事都不怕人去插手,縱然就是在男女問題上他也從沒有過一絲的錯誤之處,與王瑞華的接觸從來到大湖縣那天晚上開始直到現在也是中規中矩沒有越雷池一步。自己做的這樣正,這些紀委人的還想拿自己說什麼事?
想了半天也沒有一個頭緒,乾脆不去想了。反正這種調查對自己而言也未見得是一件壞事,至少經過了這次調查,確定自己沒有任何的問題了,那回頭誰在想拿紀委來和自己說事就要好好的考慮一下了,當然前提是他在出去之後必須迅速的反擊,讓這一次主張調查他的人吃些苦頭,也算是敲山震虎告訴某些人,他可不是軟柿子,任人去捏的。
而要說這件事情給馮思哲最大的收穫就是,爲官之道有時就是像戰場商戰一樣,有時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事事總是遷就對方,造成軟弱的假像,那是不行的,那樣一來是個人都會想着找機會來對付的。所以說在以後他除了自身要正之外,還有一點就是面對想向他下手的人他必須堅決的給予還擊,讓其它人看到自己的手段,如此才能少上許多的麻煩的困擾。
可以說這就是馮思哲這次被紀委人員調查後的感悟,因爲有了這種感悟,讓馮思哲今後的官場生涯之中,許多的對手在想着對付他時都會猶豫再三,他們都要先想自己是不是能抗的住他的反擊,由此少了許許多多的麻煩,讓他有了更多的時候去做更多有意義有利於國家,民族和百姓的事情。
市紀委豪華休息室中,王瑞華正被衆星捧月一般被三個女人圍住問長問短。
打了針,吃了藥,王瑞華的身體狀況好多了,她也開始順着三個女人的問話進行自訴。
“沒錯,在大湖縣委是有一名權力權大的副縣長曾經威逼過自己,他利用手中的權力想得到自己,在自己不同意答應做對方情婦的時候他還利用職權打壓過自己,把自己由縣裡調到鄉政府去工作,但自使至終我也沒有被在他的淫威之下有所屈服,這個人就是大湖縣原常委副縣長,現任大湖縣統戰部長齊恆三。”
“什麼?等等,你說這個人是齊恆三,他不叫馮思哲?”聽着正入迷的三名女紀委人員心想這一次收穫可是不小呢,可冷不丁聽到最後一句話才知道王瑞華口中的那人根本就不是她們此次要調查之人。
“嗯?怎麼可能是馮縣長,他可是一位爲國爲民的好縣長,我說的當然是齊恆三了,怎麼了?”王瑞華一時還搞不明白呢,只是聽到這三人一說方纔反問了一句。
可接着當她看到了這三人臉上的表情之後就一切的清醒了過來,“哦,原來你們一直以爲欺負我的那個人是馮縣長呀,呵呵,你們搞錯了。”
“什麼叫搞錯了,王瑞華同志,請你認真點,現在請你主動的交待一下你和馮思哲同志之間的問題。”歲數大的女紀委人員就像被人耍了的猴子一般,那臉色可不是一般的難看。
紀委人員認真了,王瑞華才感覺到了一絲不對的氣氛,爲什麼剛纔還和顏悅色的三人突然間就翻了臉呢。“對不起,我和馮思哲之間沒有任何的問題和關係,馮縣長是一位好同志,好領導,是我們學習的楷模和榜樣,我不會昧着良心說話的。”
王瑞華脾氣也是倔,她頭一擰,一幅她只說實話,不會說假話虛話的樣子。
“你。。。。。。那有人舉報說你被馮思哲同志給欺負了,你還就這件事情特意的向你們大湖縣招待所所長王紅同志訴過苦,請問有沒有這回事?還有在王閣村西大河,你曾當着很多的人的面與馮思哲做過親密接觸是也不是,更有你的哥哥王訪華就是在馮思哲同志利用職權之下才從看守所中放出來的,這不就是說明你們之間的關係不尋常嘛,要不然他爲什麼會爲了你的哥哥而擅用職權,私自放人呢?我告訴你王瑞華同志,你不要存有什麼僥倖心理,對你們之間的事情我們掌握的很清楚了,這一次不過是想給你們一個機會罷了,你若是不坦白,那等待你的將是法律的判決。”
看到王瑞華竟然叉開話題,爲調查人說好話,那位女紀委人員有些發怒了,這一生氣說出的話也就沒有了輕重。
王瑞華沒有想到這些看起來很公正,很有正義感的紀委人員竟然目標是自己,竟然是期望由自己把馮思哲拉下水,頓時在聽了這些話之後她也怒了。“我是向王姐訴過苦,那是因爲我有些感情關過不去,可那絕對不是在向別人說馮縣長欺負了我;我也的確當着一百多人的面給馮縣長做這人工呼吸,但那是爲了救人,這當時一百多人也可以做證;我的哥哥的確是馮縣長髮話放出來的,可那是因爲本身關我哥哥就不符合法律程序,有關這一點你們也可以到大湖縣公安局去調查。這就是我對你們的回答,同時我在送你們一句話,黑的就是黑的,白的就是白的,真的不會因爲你們去捏造事實就成了假的,假的同樣也不會因爲你們的胡亂猜忌而成了真。”
王瑞華義正言詞的回答讓三位女紀委人員一時間不知道在該說什麼好了,本以來王瑞華只要開了口,那馮思哲就死定了,可沒成想,人家說的那個副縣長根本就不是馮思哲,而是另有其人,頓時他們是真的不知道應該在說什麼好了。
“你,你好好的休息一下吧,好好想一想,回頭我們在談。”還是那歲數大的女紀委人員有工作經驗,知道在這一刻他們的氣勢都被這個小姑娘給壓制住了,在談下去根本不會有任何的進展,與其這樣還不如回去請求一個董處長,問問他應該怎麼樣做。
在董可的臨時辦公室內,正主董可處長正座在辦公桌後面的椅子上喘着粗氣。
看着手中這剛剛拿過來的有關與王瑞華的談話記錄,他啪一下子就把一堆紙張甩了一地,“你們是幹什麼吃的,你們昨天不還說沒有問題嗎?可是現在呢。。。。。。我們應該怎麼做?”
董可真是發火了,如果昨天王瑞華可以說出這一番話來,他還有解,那就是禮送馮思哲回大湖縣,說一切都是誤會,相信問題也不會太大的,可現在的問題是人都被關起來了,都被隔離了,這從某種意義上講就說明了人家有罪,而這個時候才發現一切都是誤會,那是不是有些太晚了呢,現在要怎麼和人家說呢?
看着董可發火,三名女紀委人員也都把頭埋的很低,只有那位年紀大一些的女紀委小聲的嘀咕了一句,“可是昨天明明她說是有副縣長欺負她的,誰知道這個副縣長不是我們要調查的馮思哲呢。董處長,你說有沒有可能是誰給她通了風,對她進行了威脅呢?”
“威脅個屁,從昨天到今天就沒有看到一名其它人員來過我們這裡,永陽市紀委的人己經得到了嚴令,那就是沒有我們的允許,包括這裡的紀委書記都不能來,那怎麼有別人會和她接觸,會和她通風呢?明明就是你們的工作沒有做好,弄成了現在的局面,還好意思去找其它的理由?”董可一氣之下就用手指指着那女紀委人員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