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月剛是邊聽邊點頭,最後直等魯克遠講完了,他這就呵呵一笑,拍着他的肩膀說,“老魯呀,你的這個主意很好呀。反正這兩人的底細我們都知道,說起來都算的上是我們的人,那提拔誰不是提拔呀。在說這樣做了,還可以同時的堵住吳士有與陸斌的嘴巴,這可是一個兩全其美的好主意呀。”
笑着說完了這些之後,範月剛又皺了一下眉頭,“就是不知道馮書記會怎麼想,畢竟人事的事情歸他管,這兩條建議能不能被通過呀?”
“我想問題應該不大,馮思哲雖然貴爲書記,但他初來乍道,我想他對這兩人也不會有多瞭解,如此不瞭解的情況之下就不應該會有太多的發言權吧,到時候我們在縣委常委會上以大部分票數通過,想來他也沒有什麼好辦法的,你說是嗎?”馮思哲的問題,魯克遠不是沒有考慮到,只是他認爲這只是小事,接說他不應該多說什麼的纔是,畢竟這裡與他的利益不大,且他根本就沒有對邱縣的人事權佔據主動,這一次他是不會擋着自己幾人的路的。
範月剛一向敬重魯克遠,一向相信他的分析,現在聽着他這樣說,就高興的拍了一下巴掌,點了點頭,“好,那就這樣定了,一會你讓組織部報一個方案上來,然後我在提議召開縣委常委會,記住,你只需在會議前五分鐘把這份人事報告交給馮書記就是了,這樣他就算是有什麼想法也來不及去實施了。”
“明白。”魯克遠點了點頭,一幅老謀深算的樣子。
馮思哲一早來到了辦公室,就聽秘書陳光明向他彙報了今天凌晨愛民金礦受到衝擊的事情,聽說竟然是受傷人數達到三十多,他就是一皺眉,問向正在給自己倒着開水的陳光明說,“小陳,情況具體是怎麼樣的,你清楚嗎?”
“事情是這樣的。”陳光明早有準備,一早他在聽了這件事情之後,連早飯都沒有吃就連忙的去了縣公安局找到了自己學生的一位父親,那人正是一個老警察,對昨晚發生的事情比較瞭解,這樣他就得到了第一手資料,想着來向馮思哲彙報。
不得不說,做爲一個縣委書記的秘書而言,陳光明還是很合格的。
陳光明用了十多分鐘的時候把今天凌晨發生在愛民金礦廠的事情向馮思哲做了具體的介紹。說完這些,他竟然還拿出了一份剛趕出來的稿紙,遞送了過來。“馮書記,這是事情發生的具體經過,我己經把知道的都寫到了上面,你可以具體的看一看。”
看着陳光明準備的這樣充足,馮思哲滿意的點了點頭,“很好,小陳,你做的不錯。”對於這位新秘書,馮思哲有了一個更新的認識,能夠把事事做到前面,準備到最好,這樣的同志還是有着充分的培養價值的。
聽着馮思哲的鼓勵之言,陳光明的臉上綻放成了一朵花。“應該的,這都是我應該做的。那好,沒什麼事情我就先出去了。”
“行,你出去後叫一下呂卓書記,就說我有事情要找他談。”馮思哲邊低着頭看着這份陳光明所寫的文件,邊揮了揮手。
陳光明的這份資料寫的還是很詳實的,因爲他照抄了公安局出警的紀錄,爲此,在文件之中詳細的寫有了,事件的發生經過,地點,以及被打傷多少人,甚至連這些傷者受到多大的傷害都寫的明明白白。
看了這份資料,馮思哲對事情的發生有了一個大概的認識。然後就是此時,呂卓走進了他的辦公室,“馮書記,你找我?”
“哦,呂書記來了,先請做吧。”馮思哲一側身,指了指用於會客的沙發。
在呂卓座下之後,他是一邊給他倒着茶水,一邊問着,“今天凌晨發生在愛民金礦廠的事情你聽說了嗎?”
聽着馮思哲問這件事情,呂卓點了點頭,“聽說了一點,可是具體怎麼回事並不知道,你也清楚,我不過剛來邱縣沒多長時間,這種事情還不會有人和我透『露』太多的。嗯?怎麼,馮書記知道詳細的情況?”
“沒錯,給你看看這個吧。”馮思哲就猜到呂卓剛來一定不會太瞭解情況,這就把陳光明給他的那份材料遞了過去,交給了呂卓。
呂卓接過了馮思哲所遞的東西,座在那裡細看起來。足過了好一會,他這才慢慢的擡頭,看向了馮思哲,“馮書記,事情蠻嚴重的呀。不過好在沒有出人命,還不算最糟。”
“呵呵,下手的人都有分寸,怎麼會出現死人的事情呢。”馮思哲搖了搖頭,一幅話中有話的樣子說着。
“什麼?這打架下手的人還有分寸?這是怎麼一回事?”剛剛說完了這句話後,呂卓就似乎明白了什麼,“啊?馮書記的意思這不屬於突發事件,而是有人特意這樣做的,是經過了籌劃和預謀的?”
“呂書記聰明呀,事實就是這樣的。來,你在看看這個吧。”說着話,馮思哲又從辦公桌中拿出了一份文件,遞向了呂卓。
這份文件是陳虎給送來的,上面寫有邱縣金礦產業分佈的情況,其中把百得金礦和愛民金礦的一些事情都詳細的寫在了上面,這其中還有各金礦的後臺,背景,實際掌控人等等。
看着這份根本就拿不到檯面上的資料,呂卓有些震驚了,“馮書記,這上面記載的都是真的嗎?難道說這些金礦的身後真的有這麼多官員的參與,如果是這樣,那其中的問題就會很多了呀?”
“沒錯呀,這上面記錄的都是真的。而這些問題的解決方法就要靠你這個紀委書記來解決了,你說是嗎?”馮思哲笑看着呂卓,一幅你馬上就要大展身手的樣子。
呂卓聽了馮思哲的話後很興奮,他之所以從太平的大湖縣來到風雨飄搖的邱縣,爲的就是能立大功,幹出大事業來,而如今人是剛到,馮思哲就幫他準備好了一切,他的心底不能不興奮。“那就太好了。”
聽着呂卓發自心底的話,馮思哲點了點頭,隨之表情也變的嚴峻了起來。“呂書記呀,你也看到了,這些金礦的身後可都是縣委常委會的領導們,如果單單只是一個兩個人,還好解決,但很可能,多數的邱縣本地幹部都參與到這件事情中來了,若是這樣的話,那問題就大了,那時就不是你帶着大多數幹部查少數幹部的問題,而是多數幹部與你這個當數幹部做對了。所以,你一定要早做好心理準備,甚至是要準備隨時面臨着生命……”
“馮書記不要在說了。”在馮思哲講到這裡的時候,呂卓由沙發上站了起來。“馮書記,來邱縣之前我就己經做好了思想準備了,在省委的時候,我的表哥也向我說明,邱縣的前任孟書記死亡原因現在還未查明。其實就這些話我怎麼聽不出其中的意思呢,只是我相信在這朗朗乾坤之下,一切事情都不會是問題,只要我們自己行的端做的正,那一切邪惡的力量與不法的行爲最終都會受到制裁的,我相信大多數黨員幹部還是好樣的。再說,不還有你馮書記在嗎?我相信你,相信只要有你在,你是不會等着事情惡化到不可解決的程度的。”
呂卓一邊表着自己與黑惡勢力要做鬥爭的決心,一邊還給馮思哲帶着高帽子,這讓後者只能一笑。“好吧,衝你對我的這份信任之情,我也會安排人保護你的安全的。只是這樣做只是被動的方法,我個人認爲我們還是要主動出擊的。而如果不出我所料,這一次羣體鬥毆事件,其實就是一個勢力向另一個勢力的打擊報復,所以我想,我們是不是可以借用這個機會給他們內部製造一些矛盾呢,要知道在堅固的堡壘也怕從內部攻破的。”
“怎麼?馮書記有什麼好辦法了嗎?”聽着馮思哲這樣講,呂卓連忙又是一步跨了過來。
“有一點個人的想法,來,我們現在就商量一下吧。”馮思哲招手把呂卓叫到身旁,然後把自己看完了這些資料之後,心中對下一步局勢的估計以及應對的方法全盤講了出來。
那站在他身邊的呂卓聽着這些所謂的主意,不斷的點着頭,直到最後,豎起了大拇指一副大誇特誇馮思哲的樣子。
陳光明正在套間之外行駛着做秘書的職責,突然門被推開,然後魯克遠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魯副書記好。”一見魯克遠走了進來,陳光明連忙的起身站起,打了一聲招呼,當然他是特意的把聲音加大了幾個分貝,爲的就是引起在辦公室內馮思哲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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