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像是原來縣委辦的綜合科科長鬍小松他就是典型的例子,聽說他離開縣委辦之後,就四處說您的不是,說您這是在利用職權在排除異己,想完全的控制住縣委辦,爲你所用。”一邊說着,陳光明一邊小心的觀察着馮思哲的面部表情,他在看,這萬一要是馮思哲不悅了,他會馬上停止言語。
可馮思哲的臉『色』一點都沒有變,就像是陳光明在說其它的事情與他無關一般,一點也不怒,也不着急。
“嗯,情況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告訴洛主任一聲,動作要快,你也看到今天的情況了,我想範月剛的反擊也許很快就到了,我們用來準備的時間也不是很多了。”不過就是一個胡小松罷了,還不放在馮思哲眼中,他只是想通過這個問題看看陳光明是不是一個光報喜不報憂的主,要是這樣,那這個人就算是用也有限了。
好在陳光明沒有讓他失望,他的回答還是讓他很滿意的,至少他敢言,雖然說在說話的時候人家是一個勁的觀察自己的臉『色』,但能做到這一點己經算是很不容易了。正所謂伴君如伴虎,你還不興人家說話的時候察言觀『色』嗎?
這邊送走了陳光明,辦公桌上的電話就響了起來。“馮書記嘛,我是呂卓呀。”
“哦,呂書記呀。”聽着是呂卓打來的電話,馮思哲呵呵一笑,放鬆了心態。
“馮書記呀,今天真是痛快呀,剛開始看那範月剛的架式,我還以來我們招架不住了呢,可沒有想到你早把工作都做好了,不但陶縣委是我們這邊的,就連楊部長和柏部長竟然也和我們站在一起,看來邱縣的形勢要想扭轉,還是大有可爲的。”呂卓之前以爲馮思哲就拉攏來了一個陶道田呢,說起來畢竟他來邱縣的時候很短,只比呂卓本人早幾天,他不相信這麼短的時候內馮思哲會做了多少有用的工作。
可是這會議一開,尤其是投票選舉那一幕,是讓他對馮思哲不得不刮目相看。這麼短的時間之內就拉攏到了這些多人,而最爲重要的是,在拉攏這些人的時候,那範月剛竟然都不知情,甚至就是事情發生了,他也許還想不到問題的正結所在,那這事就是一般的高人都做的了的了,這也就由不得呂卓不從心底之中佩服馮思哲了。
“嗯,今天的會議開的不錯,可在沒有取得絕對『性』的勝利之前,我們還是不能放鬆的,要知道範系還有一個吳士有沒有來呢,如果他今天在場,那事情的結果就完全的不會向我們所想像中那樣發展了,要是那樣,怕今天敗的就是我們了。”馮思哲很明白,今天他不過是趁着範系之中的吳士有沒到,這才殺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罷了。說來勝了也是偶然『性』較高的。
“呵呵,馮書記不用那麼謙虛的,我對你可是很有信心的。你看看,今天會議最後你說的那些話,可真是把範月剛和魯克遠的氣勢全打下出去了,尤其是那個顧太成,竟然被你一問就『亂』咬人了,實在是有趣的很呀。馮書記,我對你有很信心的。”呂卓對馮思哲的敬慕之情那還真不是蓋的,那可是打心眼裡的服氣和佩服。
“好了,你就別吹噓我了,不然我是會驕傲的。我看你還是有時間多與陶副縣長走動走動,你也知道,我這個位置有時候做一些事情不方便的。”
“好的,我明白了,我會多與陶副縣長聯繫的,還有沒有重要的事情我也不會去你的辦公室,我看正如你所說,有些人對於我們之間的關係有誤解,那好呀,我們就正好的利用這層關係,讓他們誤解好了。讓他們『摸』不透我們,那對我們而言可是好事情。”呂卓也是一個聰明人,知道什麼事情可以做,什麼叫事情暫階斷不能去做。
聽着呂卓說他明白這一切,馮思哲高興的點了點頭。“好,那就辛苦呂書記了,你呢也要盡的掌握住縣紀委,如果可能,也許用不了多長時間你這個紀委書記就會忙起來的。”
“我知道,我來邱縣就是爲了做工作而來的,你就放心吧,我時刻準備着。”一說到會有案子讓自己去查,呂卓那個興奮勁就別提了。甚至他都想到了自己在連續的查了大案要案之後,他的仕途會多麼的一番風順。
邱縣縣中心醫院內的燙傷病房,吳士有掛了電話之後就一直在那裡大罵着。
“混蛋,什麼叫做出了問題,劉通儀的事情要暫緩了?那爲什麼偏偏就是自己推薦的人出了問題呢?這中間是不是有陸斌在其中搞鬼?要說這小子也不地道,他的人要當公安局常務副局長,他同意了。可是自己人不過是當一個兼職的副縣長,他就不配合了,這是什麼意思嘛?”在病房之中,吳士有在接到了範月剛事情不順利的電話後,是把所有的火氣都投在了陸斌的身上,在他看來,這件事情不成,全是這小子搞的鬼。
因爲利益關係,吳士有與陸斌的問題己經漸漸在擴大,最近兩人更是鬧到當面動手的境地。而就是因爲兩人動了手,結果讓馮思哲他們鑽了空子,憑空搶去了一個副縣長名額。
正在氣頭上的吳士有恨不得現在就帶着這份燙傷出院,出找範月剛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去問問憑什麼都是他的手足,胡去偏向陸斌而這樣對自己。
在吳士有看來,範系想在邱縣做什麼事情還從來沒有做到過呢?這一次之所以會有這樣的結果,除了新來的縣委書記和紀委書記壞了事外,主要還是範系人推薦劉通儀的力度不夠大,甚至是有人從中做梗纔會這樣的。當然,這個有人自然指的就是一向與他關係極不好的陸斌了。
吳士有一氣之下就找來了陳小軍,在病房之中給他安排了任務。
“小軍呀,這一次你哥哥可是被人算計了,怎麼樣你也要替我出了這一口氣。”
“吳哥,你放心,我也一直看那個陸斌不順眼了,你說要怎麼辦吧。”陳小軍的確是早看陸斌不爽了,因爲如果不是因爲陸斌的原因,他的百得金礦廠早就霸佔了邱縣的採金業,哪裡像現在,還要與愛民金礦廠平分秋『色』呢?
“怎麼辦?想着法的辦那姓陸的小子一下,總之要讓他長長教訓,這一次他趁着我住院的工夫,把他提名的人事任命通過了,可是我提的人確落榜了,這個仇不能不報。”吳士有一眼的兇光,氣哼哼的說着。
“好,這沒問題。回頭我找幾個兄弟收拾他一下也就是了。只是我可是聽說這一次咱們邱縣的縣委常委會中可並不是因爲陸斌的原因,劉通儀纔沒當上縣長的,而是新來的那個紀委書記和陶道田那老傢伙突然間聯手了所造成的,這時把劉通儀沒有當上副縣長的事情扣到他姓陸的頭上,是不是有點不通情理?”陳小軍那也算是邱縣的一個名人了,他自然有着瞭解縣委事情的一些方法。尤其又是像縣委常委會這樣容易引起更多人注意的會議,那會議的內容是很容易就會泄漏出來的。
聽着陳小軍這些話,吳士有的嘴角發出了一聲“哼”響。“怎麼,小軍,這你也信?你也不想想,邱縣是誰的天下,有範系人幹不了的事情嗎?你可不要聽別人去瞎說,我估計之所以會傳出這種話來,全是因爲有人在背後故意造成的輿論,怕的就是我有其它的想法。可事情發生到現在,除了魯克遠那老傢伙給我打了一個電話,勸了我幾句外,甚至範月剛都沒有現身,這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哦,吳哥的意思是,範月剛這一次是特意的幫助姓陸那小子,爲的就是在你住院時陰你一下嗎?要是這樣,那這些人也太靠不住了吧。”聽着吳士有這樣一說,陳小軍才一幅恍然大悟般的樣子。
“哈哈,他們要靠的住,母豬都能上樹了。小軍你記住,官場這裡纔是真正的吃人不吐骨頭,在這裡根本就沒有什麼感情可言,今天用得上你的,恨不得把你當成親爹來供着,明天用不上了你,馬上就能一腳給你踹飛,所以想被別人尊重,那不光要心狠,還要有實力,實力永遠是第一位的,只有你給別人的感覺永遠能夠有幫助,那樣別人纔會尊重你的。明白嗎?這一次我被姓陸那小子擺了一道,如果不想辦法找回來,怕是他們接下去就會變本加厲的,這絕對不行。”吳士有也在官場之中『摸』抓多年了,看到過很多高高在上的領導一旦犯事之後,那落敗的樣子,可以說早就是心有所悟,這個時候他是絕對不會走那些人的老路的,那他就必須要有所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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