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機場,馮一鳴伸了個懶腰,這時候的航班可不像十多年後那麼舒坦,也就是空姐質量比較好,略施粉黛,氣質優雅,泌人心肺。
“還好我讓人提前弄輛車,不然真是抓瞎了。”馮一鳴有點傻眼,這還是他兩世第一次來蜀都,雖然久仰大名,但如此立體化的城市還是讓他大開眼界。
“我上次來是五年前,變化不大。”張晶晶心情倒是開朗了不少,笑着說:“我喜歡這兒。”
我也喜歡!馮一鳴在心底暗暗說,前世辦公室裡有個川妹子,皮膚柔嫩,簡直一掐就能出水,眉清目秀,一口帶着川味的普通話讓人心生親近之感。
上了提前租好的車,馮一鳴坐在副駕駛座上,和宋鐮沒什麼話說,倒是後排的張晶晶和宋鐮女友聊得挺開心。
“柳姐,你真是武警大隊退役的?”張晶晶輕輕撫摸柳婕勻稱的胳膊,懷疑道:“看起來不像啊?皮膚也挺白的。”
柳婕笑得前仰後合,大大咧咧說:“別小看我,動起手來,宋鐮也不是個兒!”
馮一鳴側身,明顯看到宋鐮臉色一黑,卻無奈的搖搖頭沒反駁,大爲驚訝,回頭說:“宋鐮以前可是青萍軍分區大比武的三甲,居然不是你對手?”
“馮少……”
柳婕剛開口,張晶晶就皺着眉頭打斷,輕聲說:“柳姐你們年紀都比我和一鳴大,就叫他小馮好了。”
柳婕在接到彭時年指派的時候,心裡也有小小算盤,自己和宋鐮都是家中一大堆麻煩事,老的老,小的小,上學要花錢,治病吃藥要花錢,雖然現在安保隊工資獎金很可觀,但是兩個人肯定有一個會被調到其他部門,和老闆關係的遠近就顯得太重要了。
從後視鏡裡看男友沒什麼反應,柳婕眼珠子亂轉,卻不肯開口,安保隊裡對馮一鳴的稱呼,要麼馮少,要麼老闆,她哪裡肯壞了規矩。
“馮一鳴?”張晶晶不滿的嘀咕,“架子倒是擺的大。”
馮一鳴無奈的打了個哈欠,“我是家庭主義者,在家裡聽老婆的,叫吧叫吧……”
看柳婕還是揣揣不安,張晶晶拉着她低聲說着悄悄話,懶得搭理馮一鳴。
入駐酒店後,張晶晶洗完澡穿着睡衣躺在牀上,看馮一鳴y笑着一個惡狗撲食,往邊上一躲,腳丫子抵在男友的臉上,嬌笑着說:“在飛機上,你說的算不算數,到底出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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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洗過的腳丫子一點異味都沒有,反倒是香噴噴的,馮一鳴張口在腳趾上輕輕一咬,張晶晶哎呀低呼一聲,縮到角落處,嗔怪的瞪了一眼。
馮一鳴舔舔舌頭,似乎在回味,看女友臉皮薄,有點急了,才訕笑湊上去,低聲說:“助學基金,一般來說兩種方式,各有好處,也各有壞處。”
“說仔細點。”
“想這些事費不少腦細胞呢,今晚可得好好補償……好好,我錯了……”馮一鳴捱了幾拳,一把抱住女友,說:“一種是公開募捐,自己捐一部分,其他資金向社會上企業、工廠各種單位募捐,好處很明顯,成本低,資金卻很充足,甚至利滾利,能長期維持下去。但是這種基金往往因爲透明度不夠,被社會指責,事實上,也的確有不少人把這種方式當做斂財的手段。”
馮一鳴想起的是後來那位因爲女兒,成立各種基金會、醫院的名人,縱使大多數普通人對其抱有好感,但是在網絡上,無數關於基金會黑幕的指責,讓他心神俱疲。
張晶晶歪着腦袋想了會兒,才問:“那第二種呢?”
“第二種嘛,自己成立助學基金,不向外募捐,捐多少錢關鍵看自己能力。”馮一鳴笑眯眯的伸出鹹豬手,上下探索,低聲問:“你覺得我應該出多少錢?”
“這個難道不應該問你自己?”張晶晶一巴掌把那隻手拍下去,沒好氣的說:“明天要去的地方很遠,下了車都得走好久!別動歪心思了!”
馮一鳴無精打采的向後一倒,躺在牀上,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
張晶晶皺眉想了好一會兒,才伏在馮一鳴身邊,對着耳朵吹了口氣,說:“如果在公司內部成立基金會,手續麻煩嗎?”
“我哪知道,如果真要做,再去問唄。”馮一鳴懶洋洋的說:“我建議你還是選擇後一種,前面公開募捐,一不小心就得被人潑髒水。”
“但是我沒錢!”張晶晶乾脆利索的回答。
“你沒錢,但你老公有錢嘛。”馮一鳴眼珠子一轉,低頭在張晶晶耳邊說:“具體出多少錢,就看你晚上……”
張晶晶一圈捶在馮一鳴肩膀上,拉開點距離,笑吟吟道:“出發之前,我媽媽找過我……”
“我知道,你不是說過了嘛。”馮一鳴撇撇嘴,說:“小兩口的私房事,泰水大人還管的真寬,反正我該帶的東西都帶齊了,你告訴我那位丈母孃,至少大學畢業之前,不會弄出人命的!”
張晶晶笑吟吟的臉色一點都沒變,繼續說:“還有個人找過我,是伯母。”
馮一鳴一下子從牀上蹦起,緊張的問:“怎麼回事?我媽什麼時候找你的?晶晶,別怕,有我呢,她說的話別放在心上……”
張晶晶怪異的看了眼滔滔不絕安慰自己的男友,幾次張口都沒c上嘴。她實在低估了馮母在這件事上對馮一鳴的威脅係數。
對馮一鳴來說,前世老媽對那位可憐學姐做的一幕幕實在讓人心驚膽戰,他實在不敢想象,脾氣暴躁的老媽和秉性剛強的張晶晶碰到一起的場面……
“就是那天去學校領錄取通知書的時候,伯母在教務處等我。”張晶晶有條不紊的說:“特地交代我,讓我注意身體。”
“就說了這一句話?”馮一鳴腦子一暈,前世老媽還不准我大學時期談戀愛呢,現在放這麼鬆?不太可能啊!
愣了會兒,看着面前低着頭,脖頸裡都透着紅暈的女友,馮一鳴才突然反應過來,老媽說的那句“注意身體”可不是指張晶晶,十成十是指自己,話說沒有耕壞的田,只有累死的牛啊!
此時此刻,家裡的馮母面色不渝將手中的藥瓶遞給丈夫,“看看你兒子弄的好事,別大學沒讀完就弄個孫子孫女出來給我們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