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去洗漱,謝晚晴對張恪說:“你這次跑去省城又了?”
“哦……”想必是許思把高速路上與謝子嘉之間發生的那些事情都告訴晚晴了,張恪笑了笑,“Vs40車上路,給她一下子拉二百多邁,我的心可是肉做的,痛啊!”
“子嘉可不是會認吃虧的傢伙,你小心點不要給她戳穿,不然有你難受的。”
“沒給戳穿就已經領教了……”張恪捏了捏耳垂,意指謝子嘉丟耳釘那件事.“那枚C的鑲鑽耳釘你有沒有見過,惡整一個殘疾人,謝家小姐也不用這麼奢侈吧?”
謝晚晴無奈的笑了笑:“子嘉比小六還要讓人看不透,做什麼事情都很隨性,我都沒少吃過她的虧,這幾年疏遠了些,沒想到她的個性還沒什麼變化,看來我也要離她遠一些。”
“你們在聊什麼?”唐嘴裡叨着的牙刷,手掌攤在下巴下,防止嘴裡的牙膏沫掉地板上,“一個人站在衛生間刷牙好無聊……”
張恪很無語,不敢取笑唐,她會把牙膏沫抹他臉上,笑着說:“聊晚晴姐的一個堂妹,性格極其火爆,人長得寒磣些……”謝子嘉雖然算不上極美,但絕不能用寒磣來形容,但是說及其他女孩子,最好詆譭一下。
“切,我纔不信呢。”唐雖然知道張恪在胡說八道,眼睛還是露出淺笑,等牙刷得差不多了,才跑到衛生間將牙膏沫吐掉。
洗漱用品都是昨天夜裡從晚晴那裡搬過來的,唐可不想讓別人知道她昨天晚上跟張恪睡在一起。洗漱完畢立即將她用的那套都還了回去,仔細收拾了一下,看起來就像張恪一個人在這裡過夜一樣。
七點半鐘。杜飛開着Vs40來接張與唐去學校,盛夏人已經坐到裡面。張繞着新車仔細看了一圈,車尾掛牌下緣多了幾道刮痕,沒等他開口要挾杜飛,杜飛卻說道:“去接盛夏過來,在前街遇到一個美女攔車,等我把車停下來,她卻說認錯人了,你說是不是很鬱悶,真的是很不錯地一個女孩子呢……”
張恪偷偷踢了杜飛一腳。不讓他繼續說下去。他大前天夜裡才從晚晴那裡拿到車鑰匙,第二天就去省城接許思,也沒可能是別人認錯車,這款車,在海州應該還只有一輛。許思有着看一眼就很難忘記的容貌。杜飛見過她一面;那杜飛遇到的人應該是許維。
杜飛這時候收聲已經來不及,唐已經斜眼看過來,頭伸到張恪眼前。又長又媚地晶瑩眼眸直勾勾的盯着張恪的眼睛:“花這麼多心思幫你補習數學,你要再考不及格,你就等着好看吧……”
好像說只要數學考及格,就不管張恪拿車私載美女的事情,張恪心虛的點點頭。
上午考語文、英語,下午才考數學。語文、英語完全不在話下,甚至有兩道完形填空,唐不確定還要來找張恪覈對答案。中午的時候,差使杜飛去買盒飯,不跟他計較車給刮傷的事情。張恪抓緊中午休息的那兩個小時,將平時月考的試題拿出來看了一遍。
等下午的數學考完,張恪還跟唐對起答案來。跟普通高中生考完試毫無二致。唐將張留在草稿紙上地演算過程與答案看了一遍,興奮的說:“嗯。差不多能及格了,”好像做了件很了不得的事情,這時才問張恪,“那個女孩真的很好看嗎,跟許思比,誰好看?”
張恪哪裡能說杜飛早上遇到的女孩子可能是許思地妹妹?許維性恪過於剛毅,體現在面容上就顯得有些剛硬,人又清瘦一些,雖然也是難得的好相貌,但是不及許思那麼明豔鑑人。這種評價又怎麼能說出口?唐非但沒想着要忘掉這件事,連許思都認認真真的記着。真讓人頭疼地,張恪顧左右而言其他,這個問題還是避開不談的好,再聰明的男人都無法在這個問題狡辯過去。
看着張恪將頭轉給,伸出一根手指頂着他的下巴,將他的頭撥過來,讓他看着自己的眼睛。
“你這樣子,很流氓呢。”
“有嗎?看你這次考試還不讓人失望,就放過你。”唐狡黠的笑了笑,又說道,“你要騙我的話,我一定會相信你的,你怎麼不騙我啊?”
“呃……”
在教室門口輕輕咳嗽着。文科班的風氣畢竟要比理些,唐居高臨下地坐在課桌上,手指託着張恪的下巴,俯視着他的眼睛,這個情形要在理科班絕對不會發生。昨天說要通知他請吃飯地時間,陳妃蓉考完試在樓梯口等了一會兒,沒看見張恪、唐下樓來,因爲考完試,各個班級這學期最後一堂班會課又沒有統一的結束時間,怕錯過去,就直接上樓過來找他們人,就看到這一幕。
看到陳妃蓉,張恪像看到救星一樣。
唐轉頭笑了笑:“陳妃蓉,你過來了,什麼時候請張恪吃飯?”
“後天晚上?”這話明明是問張恪覺得怎麼樣,陳妃蓉地眼睛只看着唐,“你也過來吃晚飯吧,我爸媽也請你過來吃飯呢。”
“也邀請我?”唐高興的很。
張恪瞬時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許思家與陳奇家關係一向密切,特別是許思這次從香港回來,陳奇家這次辦宴請,會不會邀請許思家?這簡直是一定的。張瞬間覺得自己要瘋掉了,馬上腦海浮現碗碟飛舞的大場面,就算許思找藉口躲過去,但是許維呢,同桌吃飯,隨便聊兩句,什麼秘密都戳破了。
陳妃蓉很快就走了,任課老師陸陸續續的進來佈置寒假作業,英語教師進來還特意的看了看坐在唐後面的張恪,那個座位,即使空着,也不會有其他學生坐的,笑着說:“很少看到全班同學都坐在這個教室裡……”大家都笑了起來,“你的英語試卷,我很想扣幾分的,也覺得唐應該考得比你好,真是很遺憾,一直希望其他任課老師能下手狠一些,還是很遺憾,你的數學竟然也及格了,即使數學是我監考的,我還是懷疑我是不是有那麼幾秒鐘走神了……”大家又笑,張恪臉皮很厚不假,但面對這麼善意的玩笑,很難板着臉。看來所有的任課老師都重點關注他,這麼快,他的數學試卷就改好了。
唐又示威的回頭睜眼看了看他,得意洋洋,好像完全是她的功勞一樣。
李芝芳進來上最後一堂班會課,除了依循慣例要叮囑的一些假期注意事項,以及回校拿成績單的日期,她剛宣佈解散,就有人迫不及待的衝出教室。
唐是班長,李芝芳還有班上的事情跟她商量,張恪要等唐,只得坐在座位上等着那些陌生的同學都走空掉,只是心裡想着後天晚上去陳妃蓉家吃飯的事情,無法悠閒自在的坐在那裡。
杜飛當不成班長,不過又混回副班長,所以他也得留下來。
“張恪,假期裡班上要組織活動,不過班費好像有些不夠……”唐跟其他班幹部圍在講臺那邊商量什麼,突然掉頭跟張恪說了這件事。
“沒問題……”張恪很瀟灑的揮了揮他左手的食指,恨不得唐這時候多提點要求。
張恪這個學生很特殊,也可能很不缺錢,但是班級活動怎麼可以讓一名學生資助呢?李芝芳當即拒絕道:“這個不大好,活動經費的事情,我去想想辦法,你們幾個班幹部把活動好好策劃一下。”
張恪擡頭問:“你們組織什麼活動?”
“冬令營啊,春節前差不多有五天的時間,具體的活動還沒有仔細考慮呢……”唐回頭說。
“那把冠名權讓出來,另外負責找幾家媒體追蹤報道,活動經費就可以解決了。”
“冠名權?”
“就是叉叉公司贊助的叉叉冬令營,這就是冠名權,可以拿出來賣錢,關鍵要有媒體關注這件事才行,對叉叉公司來說,就跟做一次廣告一樣。”
“對啊,我們可以這麼搞,”唐轉頭看向李芝芳,“李老師,你覺得行不行?”
李芝芳有些猶豫,張恪不去說他,唐、杜飛的社會活動能力、組織能力就很強,當成一種鍛鍊也不是不可以,總歸要試一試才知道。
張恪恨不得所謂的冬令營明天就開始,這樣唐就沒有時間去陳妃蓉家吃飯去了,可惜,籌劃得再好,也要等到拿成績單之後才能具體實施,還是無法解決他頭疼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