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謝晚晴、許思、蘇津東、丁槐之外,市場部品牌運營部經理劉海燕、營銷中心經理趙海舟隨行,張恪還讓傅俊、馬海龍一起跟着過去,都可以將整個商務艙包下來。
海州老機場六零年就開始通始通航,當時還是雙層翅翼的運5飛機執行一些通用飛行任務,也曾開闢過海州至省城建鄴的客運航線,當時的國民經濟狀況很差,航班也是一個月一班,六一年初機場就關閉。
九二年新機場建成,在國內地級市中也算是較早的一批,但是海州市的經濟狀況並沒有讓這座佔地1700畝的新機場充分的發揮作用,九六年,與北京之間的往返航班也只是一週兩次,與省城建鄴的往返航班一週一次,其他的支線航班更是廖廖無幾,航班飛機也都是麥道中型客機,沒有商務艙一說。
下午三點趕到機場,換好登機牌,看到科王的人也在候機室裡,他們也是乘這班飛機前往北京,中午就從公司離開的劉明輝站在他們中間,看見張恪一行人走過來,心虛的轉過頭去。
張恪撇着嘴,手插深色夾克的斜兜裡,目光緩緩掃過謝劍南那一羣人,謝瞻、陳靜、劉明輝、趙司明,他都認識,謝瞻身邊站着一位模樣不賴的女人,穿着紫色呢絨風衣,明眸皓齒,身材停勻合度,氣質優雅,也是難得一見的美人,與陳靜站得很近,顏色並不覺稍弱。看儀表不像普通的商務秘書之類地小角色,側頭疑惑的看了蘇津東一樣。
“科王運營部經理鬱萍,據說是之前是文山飯店的工作人員。謝瞻發掘出來地。”
“文山飯店,做什麼的?”張恪疑惑的問了問,文山飯店即使不比之前新蕪市政府招待賓館那麼黑暗,水也夠深的。
“好像是一個副經理,具體也不清楚。”
蘇津東負責公司的運營,又不專門玩陰謀詭計,換作是邵至剛、盛青,或者小叔說不定已經將對方的底細都查了一清二楚。
謝劍南瞥眼看着張恪身側的許思,穿着洋灰色的小西裝,完全的辦公室女郎裝扮。又瞥了一眼堂姐謝晚晴,雖然大家心裡都知道不存在什麼情分了。謝劍南還是撇了撇嘴。走過來打招呼:“你們也坐這班飛機。”
背後捅刀子的事情都做出來地,此時的問候不過是虛僞地敷衍罷了,即使不給他什麼好臉色也談不上失禮。張恪冷冷地說道:“要是討厭見到我們,科王大可以將這班航機包下來,也省得看了兩相厭……”
陳靜跟着謝劍南的身邊想過來打聲招呼,張恪毫不留情面的回話,讓她沒有說話地勇氣。覺得張恪多少有些失態。謝瞻與謝晚晴早就撕破了臉。他也沒臉走過來,雙手抱胸。拿手肘頂頂旁邊的劉明輝:“你不過打聲招呼?”
劉明輝越發的不自在。
劉明輝拉着人集體跳槽,辦公室設在北京的華北區辦事處沒有受到直接的衝擊,張恪他們抵達北京,華北區辦事處都已將吃住行安排妥當。
賓館在清華園附近,九六年,四環線還沒有建成,不過比較起內三環地堵塞,住在清華園附近,倒也沒什麼不方便;張恪很少有機會到北京,這次還打算與他表兄樑文江見一面。
七月初張恪以錦湖地名義陸續拿出五百萬投入昆騰在線,準備打造國內最早的門戶網站,具體地事情由馬向東、樑文江等幾名昆騰在線的主創人員負責,但也不能一耽半年就對他們不理不眯。
出機場到城市,天已經將黑了,張恪沒有去賓館,直接坐辦事處的車前往三里屯與陳信生見面,蘇津東、晚晴、許思還有傅俊陪他過去,其他人則由丁槐領隊先去賓館。
十一月的北京,夜裡有些清寒,已經降到零度左右。除了那些夜生活繁華的娛樂街之外,北京夜色下的街道,與南方的城市相當就過於荒寂了,街上行人很少。
三里屯是居住在北京地區的老外們經常流連光顧的地方,陳信生只是早年在美國讀過書,工作過一段時間,血統還是純正,真不明白他每次都將正式約談的地點選在三里屯。
大概只有三里屯才感受不到北京夜的荒涼,這裡燈紅酒綠、人流熙攘、流光溢彩,即使看到與許思、晚晴相當的高挑美女,也不會讓人意外,不過北京其他地方的美女密度相對上海、杭州、成都這些城市來說就偏低了。
還是去年在北京見面時的日式餐館,站在餐館門外等候的陳信生還是一向的氣度儒雅,見到張恪第一句就是:“昨天下午聽到愛達電子的消息心有些懸,看到恪少本人,懸着的心又落回原處了。”
正因爲張恪的建議,TI重啓影碟機解碼芯片的研製,九六年一到十月份,TI從當初最不看好、甚至中途終止研發的VCD解碼板上每個月要獲得近七百萬美金的淨利,幾乎佔到今年TI中國公司盈利的六成,雖然好時光不會長久的維持下去,但在解碼板技術壟斷給第三方打破之前,還有相當一段美好的時光可以享受。
愛達電子市場部高級銷售人員集體跳槽到科王,消息傳得很快,陳信生聽到這消息,當然不以爲然。
根據愛達電子與TI公司的密秘協議,愛達電子半數產品可採用TI公司的解碼板,協議價格要比其他影碟機品牌的整機廠商低40%,即使新科電子這樣的大客戶,也只能拿10%的優惠幅度。
解碼板與機芯是影碟機最主要的組件,由於技術壟斷的原因,這兩個組件佔了影碟機生產成本的百分七十到八十,平攤下來,愛達每生產一臺影碟機,成本要比新科電子這樣自主研發能力極強的整機廠商低10%左右,比步步高、愛多這樣的整機廠商低15%,比一般的品牌整機廠商低20%。
陳信生纔不認爲科王能對愛達有什麼致命的威脅呢,他只是見面說句俏皮話而已。
張恪搖頭笑了笑,說道:“總之又擋不了你們TI的財路,你的確沒什麼好擔心的。”
陳信生哈哈大笑,對謝晚晴與許思說道:“我還在想這次能看到哪一位美麗的女士,真是非常的幸慶。”伸手邀請張恪他們進店裡說話。
坐上和室的榻榻米,和室裡側還有一個門簾,陪酒的女孩子就是從那道門簾裡走出來供人挑選,今天自然不會安排這個。
陳信生通知待應生可以開始宴席,又問張恪:“愛達電子這次還準備持續去年的驚人之舉?”
“見機行事,沒有強求的意思,”在陳信生面前也沒法胡說道,TI與愛達電子一直以來就在技術有着密切的合作,張恪笑了笑,說道,“我們也不是來討論這個問題的,目前國際上DVD的進展如何?”
“除了華納,其他好萊塢主要電影公司如迪斯尼、福克斯、派拉蒙都擔心DVD影碟會助長盜版,我看也是國內的情況才讓他們有這麼嚴重的擔心,”陳信生笑了笑,這些電影公司幾乎沒辦法從盜版橫行的國內影碟機市場收取一分錢,“再加上他們對歐美市場前景仍然感到懷疑,目前仍沒有跟前的意思,我看就算明年有碟機問世,沒有電影公司的支持,也不可能得到推廣……”
“這樣也好,VCD還能多幾年的壽命,”張恪記得大概從九八年起,這些電影公司纔開始推出DVD影碟的,除非愛達自己確解DVD碟片技術,再讓盛青他們解決片源的問題,倒可以讓DVD在國內先於歐美先流行起來,不過這時候還沒有必要,所謂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可能引起的法律風險也比較大,“我比較擔心影碟機專利這一塊,飛利浦、索尼、先鋒這些公司在這面的工作都要領先我們很多,我們是不是往前趕一趕?”
“怎麼趕?”陳信生問道。
“泰忒的技術拿出來生產DVD機芯還不成熟,是不是拿VC機芯先練手……”張恪試探性的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