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鄰東京灣的港區,有着與新宿歌舞會町相毗美的獵豔之地六本木,而東芝在東京都港區的總部就座落在離六本木不遠的芝浦。[]
通過透明的落地窗,可以看見東京鐵塔巍峨的塔身,森山野一向將東京鐵塔視爲日本榮耀的象徵。站在東芝電子視聽設備事務部部長崗村木的辦公室裡,趁着部長正埋頭研究報告之時,他眺望着高聳入雲的東京鐵塔。
“你見過那個人?”
“要不是山本君剛從中國回東京,我都不知道上回在東京會展中心前遇到與韓國李家馨予小姐站在一起的青年竟然促使錦湖崛起的關鍵人物……”森山野將視錢收了回來,認真的回答崗村木。
“崛起?”崗村木有些詫異森山野的用詞,比起此時的東芝,錦湖的規模還真不值得一提,轉念又釋然了,說道,“東芝歷經一百二十年才獲得如此的地位,錦湖的成就的確夠觸目驚心的。說說你對那個人的感觀。”
“原以爲是與池佐秀藏相類似的人,沒有好好的看他。”森山野也頗爲遺憾,就匆匆見了一面,注意力還給李馨予吸引過去了,對張恪的感觀印象很淡。
“池佐家的池佐秀藏爲人或許狂傲,但是他反對東芝主動找錦湖合作,卻不是簡單的輕視啊……”崗村木輕嘆了一口氣,“不過東芝還輪不到池佐家來指手劃腳。對這家公司,並非簡單壓制就能行之有效的,與其跟着索尼、松下的尾巴後,還不如主動滲透進去,東芝應該有東芝的立場。”
這些年,東芝與三井財閥旗下的其他成員企業頗爲交惡,也爲了爭取更多的自主權,東芝的高層都很反感隱藏在三井背後的家族有人跳出來指手劃腳。
“給你看樣東西,”崗村木拉開抽屜,拿出一隻銀白色的iplayr丟到辦公桌上。“錦湖在石丸的秋葉原店做新品促銷,這是杏子按耐不住買下來地,給我拿了過來。杏子現在還拉着她的同學填寫申請參加他們那個音樂網站上的體驗活動,我也研究過他們的營銷企劃,沒有想到會有一家不是日本的公司對日本年輕人的消費心理能研究得如此透徹,隨時隨地享受音樂。DMP技術能做到這一點,成功地可能性極高……與其日後被迫做出應對,我們應該有一個更積極的態度,我與佐佐木副社長討論過這個問題,可以不用理會松下、索尼他們的反應。”
愛達(日本)投資有限公司位於保神町愛知大廈內,愛知大廈是一座覆蓋玻璃幕牆的菱形高樓,在太陽光的照射,彷彿一顆碩大的水晶屹立在保神町的街頭。
森山野陪同部長崗村木走進愛知大廈的大堂,等候電梯時。崗村木不放心的問森山野:“你沒有跟他們提到我會來吧?”
“沒有。部長您是恰好經過這裡。才一起過來拜訪。”森山野笑道。“這不是我們一開始就約好地說辭嗎?”
崗村木笑了笑。電梯鐙亮如鏡。映射出他矮胖地身材。他對自己地體形不大滿意。轉過身去看向別處等候電梯。他擔心錦湖會藉助他地來訪吵作新聞。纔有這樣地安排。
電梯停在十二樓。愛達日本子公司地前臺頗有日式地風格。森山野向前臺通報來意。正打算陪同崗村木走進去。瞥眼看見辦公室裡有人扛着攝像機似乎在採訪。在事情沒有進展之後。讓媒體知道東芝視聽電子產品地負責人崗村木造訪錦湖在日本地子公司會有難以預測地影響。森山野果斷地擋在部長崗村木地前面。準備返回。稍後由他單獨過來完成這次接觸。還沒有等他們走出門廳。從外面閃進來兩個人。碰點撞在一起。
“啊。這不是崗村部長嗎?”兩人中年紀稍長地男子詫異地說道。“我是東京新報社地永尾啊!崗村部長剛剛拜訪過這家中國地公司?不知道崗村部長對這家中國公司推出地iplayr有何感觀?”雖說有些詫異。但是提問地語氣又完全是採訪地模樣。
崗村木地笑容僵在臉上。進退不得。森山野也措手不及。他沒有想到會有媒體記者這時候從外面撞進來。
森山野對這個東京新報社地永尾行有印象。想拉他到一旁請求他將崗村木部長到訪地事情給遺忘掉。還沒有等他有行動。陳俊輝從裡面走出來。熱切地用日語招呼森山野。說道:“森山君怎麼還在這裡?”看到崗村木。臉上地神色又轉爲詫異。“這位是崗村部長?崗村部長親自過來了!”
森山野、崗村木給陳俊輝熱情的請進會客室,自然也顧不上永尾行。
張恪站在肖晉成的辦公室裡注意着門廳發生的一切。看到崗村木、森山野給陳俊輝熱情拉進會客室,笑着對肖晉成說道:“看吧,多花些功夫準備,總是合適的?”
“恪少確定東芝的崗村木會來訪嗎?”肖晉成有些疑惑的問張恪。
“多做些準備,總不是壞事……”張恪笑着說。
崗村木九年後接替西田厚聰擔任日本東芝地社長,就有許多媒體刊登類似傳記之類地報道,崗村木是常常能給出客戶驚訝的人物,也極爲重視對客戶地拜訪。張恪雖然不能肯定東芝視聽事業部的部長崗村木會親自登門造訪,哪怕只有十分之一的機會,也值得這麼準備一番;有時候還是要動些手段的。
“恪少、肖總……”陳俊輝敲門探頭過來。
“你去吧,崗村木的到訪,我們應該給予重視的。”張恪輕拍了拍肖晉成的肩膀,請他過去跟崗村木接觸。
《東京新報》在當天下午發行的報紙消費生活版面就刊載東芝崗村木與錦湖日本子公司暗中接觸的消息。《東京新報》在東京是家影響不算太大的報社,但是他們刊載的這條消息依然引起公衆與相關人士的關注。
“八格,”池佐秀藏看到東京新報的報道還是三井旗下收搜商業情報的部門呈交給他的,他將報紙摔在辦公桌上,拿起電話拔給森山野,“東芝怎麼可以讓這樣的報道出現在媒體上?枉我們池佐家還想緩和東芝與松下、索尼等公司的關係。你們沒有知會一聲,就秘密的與這家支那公司正式接觸,你們讓其他人怎麼想?東芝需要給出一個令人滿意的答覆才行。”
森山野也沒有想到東京新報沒有知會一聲就直接報道了這條新聞,但對池佐秀藏強硬的語氣也頗爲不喜,只說道:“我會知會崗村部長,儘可能的消除影響。”
東芝此時很被動,他們想爭取更大的自主權,但並不想給孤立。
森山野掛斷池佐秀藏的報告,去崗村木的辦公室走,看到崗村木也正看那篇報道,眉頭深鎖着,看到森山野進來,疑惑的問道:“這篇報道會不會是他們故意安排?”
“雖說錦湖有捆綁東芝給iplayr做註腳的動機,但是他們不可能想不到一旦消息泄露出來,那東芝就不得不暫時停止跟他們接觸了,這麼做對他們又有什麼好處?”森山野分析道,“難道他們真想憑藉一己之力就徹底攻陷日本的市場?”
“先別管那麼多,你先與媒體聯繫,拿個理由先阻止其他媒體轉載這條消息,部裡也要向這些媒體公開聲明一個立場:近期內並無與愛達集團接觸合作的意向。”崗村木也因爲給這種的事情糾纏上,也會有些煩躁。
森山野離開崗村木的辦公室,就緊張的聯繫起東京的主要媒體。
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無論是爲了在外圍應用技術上設置更多的專利障礙,還是錦湖自己努力開拓日本等地的市場,與東芝電子之間的談判都是宜拖不宜急的。
在離開東京前往香港之前,張恪跟繼續留在東京的肖晉成說道:“此時就跟東芝談合作的事情,根本不可能、也沒有多少資格要求得到我們想得到的東西;另外,即使東芝召開記者會聲明態度,對iplayr所受到的關注總是有所促進的,最關鍵的,並非他們聲明瞭態度就能讓索尼、松下、夏普這些本來就有些宿怨的公司釋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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