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靈在很長的時間腦海一片空白,這件事鬧的很大,但是很快也平息下來。 這關係到江家,電視臺收到命令後立即撤掉了這條節目,所有的話題自然一併撤下。
但是這件事,在江家掀起了很大的風波。
上車後,金髮迷迷糊糊的,江濂握緊她的手說:“先不要胡思亂想,我們去醫院看媽。”
“媽怎麼了?”金靈還不知道婆婆暈倒的事。
“她暈倒了,現在在醫院。”江濂回答。
“她……”金靈心下大慟,“我沒有想到我媽會做這樣的事情,我真的沒想到。”
“剛纔在你媽家是直播,電視上播出了你的樣子。”江濂說到這裡神色也不好,“不過這件節目很快會處理掉,別想了。”
“電視裡出現了我的樣子。”金靈大受打擊,“我真的沒有想到我媽居然會做這樣的事情,還是在這個時候。”
“我們都低估了她。”他們都以爲金母只會吵架,只會大鬧,誰會想到她還能做出上節目這樣的事情。
“我以爲給她上了一道鎖,卻沒想到她會做出這樣瘋狂的事情來。”金靈慾哭無淚,“現在怎麼辦?媽媽肯定非常生氣。”
“事情決會解決的。”江濂輕拍她的手背說。
金靈轉頭看他,他坐在自己身邊,面上沒有太多的表情,好像這件事對他來講雲淡風輕。
“你會不會怪我?”金靈問丈夫,“這件事,會不會讓爸也很難堪?”
這件事的確讓江淮揚很難堪,根本就是一個大笑話。金靈是跟着江家出席過很多官太太的各類派對,宴席等,誰不知道她是江淮揚的兒媳,出了這種事等於是圈裡的人都知道了,仍不是一個大笑話嗎?
倫理醜事,江家的臉面都丟盡了。
“回頭再說。”江濂現在也不想談,這不是一個太愉快的話題。
江濂當然也不好受,當年他娶金靈時說過,絕不會因爲金靈的事情連累到江家,甚至影響到父親。出了這件事,父親打電話給他,將他狠狠訓了一頓,說他沒有管好自己的老婆才鬧出這樣的事情。
江濂頭皮疼的一抽一抽的,他只是握緊妻子的手。
到了醫院,江家本族的人都在,看到金靈都變了臉色,連江淮揚看她都沒有好臉色。
“媽怎麼樣?”江濂問。
“血壓升高,一時氣血上升所以才暈倒。”江淮揚回答,“現在還沒醒。大家都回去吧,別都在這兒。”江淮揚對其他人說道。
“姑父,我在這兒陪着姑姑吧!”伍娟說完,看了眼金靈,眼神中充滿仇視。
“嗯,其他人都回去吧,不要在醫院留這麼多人。”江淮揚自己也頭疼的不行,說道。
江家其他人這才各自散了,之後江淮揚讓金靈和江母也先回去,雖然有塗嫂去接金金,但是家裡兩個孩子,必須要有人照顧。
江濂雖然不放心母親,還是和金靈先回家。
傍晚江母醒了,伍娟正陪着。
“姑姑,你醒了。”伍娟一看江母醒了,忙湊過來,“你覺得怎麼樣?餓不餓?”
“我沒事。”江母聲音仍然很虛弱,“其他人呢?”
“我爸媽他們先回去了,姑父接了個電話也先走了,表哥和表嫂回家了。”伍娟回答,“我去叫醫生過來。”
“我沒事。”江母其實下午不是完全沒醒,她只是不想醒罷了,想到電視裡播的心口那氣立即又涌出來。
“沒事就好,你把大家都嚇壞了,姑父表哥他們可擔心你了。”伍娟忙說。
“擔心有什麼用?出了這樣的事情,江家在青陽真的是什麼臉面都沒有了。”江母想到心裡就是難受。
“姑姑,我說句實在話哦,發生這樣的事情我怎麼一點不意外呢!”伍娟因爲金靈可沒受少委屈,這些年她來江家的次數都少了,還不就是表哥不待見自己。
她一向不喜歡金靈,這種攀龍附鳳的女人,人的品質上就有問題。
“你說什麼?”江母看着外甥女。
“姑姑,你不記得當年在青陽大學時見過金靈她媽媽是什麼樣呀?其實不僅金靈她媽媽是個極品,我看金靈都是極品。”伍娟很是不平的說,“什麼樣的媽就有什麼樣的女兒,當初她嫁給表哥,看中的也不過是江家的家世錢財罷了。她那個媽媽本來就是個勢力貪財的,她又能好多少。”
江母並不想聽這個,但是金母鬧的這件事,最後金靈還上電視深深刺流年了江母。她一輩子高傲,怎麼容許自己的兒媳做出這樣的醜事來。
“有些話我不想說,但是現我真的不能不說了。”伍娟想了想忙說,“姑姑,我前些日子剛知道呢,金靈弟弟在青藤學院中學部讀書,入學考試總分數720分,他才考了250分。這事兒,學校很多人都知道,表哥花了一大筆錢才讓金嘉奐入學,唸的還是最差班。”
江母微愣,其實她不是不知道兒子補貼金家很多,兒子要是不在青陽,不是出差肯定是去了新陽供他丈母孃差使去了。江濂一直以來是江母的心尖肉,自己從來捨不得累着兒子一點,現在卻要被金家人差使來支使去,她心裡很不痛快的。
但丈夫說了,兒子是女婿,人家女兒嫁到江家來,阿濂自然就是金家的半個兒子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所以她只能忍下來。
“還有,去年金靈不是跟表哥去澳洲出差嗎?我有一朋友在澳洲見過他們,聽說他們根本就在西澳玩的,我看這也是金靈的主意,以出差照顧表哥爲由,讓您照顧兩個孩子自己跑到外面逍遙快活。金靈把表哥拿捏的死死的,爲金家做牛做馬呀!”伍娟心裡也是不痛快呀,她那麼崇拜的一個表哥,卻爲了一個金靈犧牲這犧牲那兒的,太憋屈了。
“別說了!”越說江母心裡那口氣越是不順。
此時江淮揚回來了,看妻子醒了,忙問她如何。
江母要求出院,她不喜歡醫院的消毒水味道,渾身不自在,一刻也不想多呆。
江淮揚問了問醫生的意思,便讓自己的秘書蘇昂安排出院。
回去的路上江母都不說話,臉色蒼白,閉着眼睛在休憩。
“這件事我已經安排處理了,電視不可能再播了,事情到此爲止。”現在網上還吵起了這個話題,他也已經安排解決。
“笑話都看完了,播與不播還重要嗎?我老江家的好名聲,就被這個女人給毀了。”江母說着,眼角滑下眼淚來,“當年要在一起的時候我就說不同意,不同意,門不當戶不對不要緊,金靈還是那樣的家庭。你不聽我的,說要尊重兒子,省得以後落埋怨。結果呢,生下兩個丫頭,還鬧出這樣的醜事來。你還不信我,現在看看,只怕以後事情沒完沒了。”
“是金靈那個人太厲害了。”伍娟在旁邊道。
江淮揚看了一眼外甥女,伍娟本還有說話,看看姑父那眼神立即縮了縮脖子什麼不敢說了。
“沒你想的那麼嚴重,事情過幾天就平息了。”江淮揚安慰妻子。
江母不再說話,回到家時,兩個孩子已經上樓進房間玩去了。
金靈和江濂聽到婆婆回來了,立即下樓,一看江母身上穿着大衣跟江淮揚一起進來,金靈一臉心虛討好:“媽。”
江母看到金靈心裡就來氣,卻仍忍住了:“金金和銀銀呢?”
“在房間玩呢。”金靈回答,“媽,您吃飯了嗎?塗嫂煲了湯,我給您盛一碗。”
“不用了。”江母神情淡漠,“小娟,你回家吧,讓老塗送你一下。”
“謝謝姑姑,我一會兒自己回去就行,我先扶您回房間休息吧!”伍娟扶着江母說。
江母微微點點頭,再也不看金靈上樓去了。
金靈心裡當然不好受,江濂輕摟着妻子。
照顧完兩個女兒睡覺,金靈想去婆婆房裡看她,此時公公還在書房,她看到塗嫂端着粥是給江母的,便從塗嫂手裡接過來說她端進去。
江母此時躺在牀上閉目養神,聽到聲音睜開眼,看到金靈進來,又閉上眼。
“媽,你喝點粥吧?”金靈知道江母還在生自己的氣,“媽,我知道這件事是我處理不好,才讓我媽鬧出這樣的事情,讓您和爸爲難了,對不起。”
江母心裡洶涌的是滔天的怒火,看到金靈就氣不打一處來,只不說話。
“媽,您先吃點東西吧,再生氣也不要氣着自己的身體。”金靈看江母這樣,心裡難受極了,將粥端過去微微吹散熱氣想喂江母。
“你先放旁邊。”江母這才正眼看他,“靈靈,你說說這是怎麼回事?你媽在電視裡說的可是真的。”
金靈將碗放到一旁,便將事情的大概說了一遍。
江母聽着心裡有了數,便問:“我問你,你弟弟的學費是阿濂出的,還是從你爸遺產裡出來的?”
金靈沒想到江母會這麼問,一時間心裡萬分難堪,她說:“是我和阿濂拿出來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