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這他們爭執的時刻,一到人影從顧容霖和張玉華的身側閃過。
“嗷”緊接着便聽到一記哀嚎聲響起,顧業平再次被一拳打倒在地。
顧容霖的視線被吸引了過去,只見自己父親正在對顧業平拳打腳踢,額頭上青筋暴起,那雙眼通紅得想是要吃人一般。
“別別打了,嗷”顧業平一邊護着頭,一邊哀嚎,不明白他們今天到底是吃錯了什麼藥,那兩父子都對自己進行拳打腳踢。
“啊,你幹嘛”反應過來的張玉華,轉身就去推顧業庭,一邊推一邊嚷嚷,“你憑什麼打人,今天你們是瘋了嘛兒子打人,老子也打人,還有沒有王法了”
“你給我讓開”顧業庭可沒有顧容霖那麼好的忍耐性,一把揮開張玉華,又往顧業平身上踢去,“畜生,畜生連自己親生父親都下手,顧業平你這個畜生”
“哎呀”張玉華被推到在地,胳膊肘和膝蓋磕在了地面,響聲特別大。
“啊,別打了唔,別,別打了”顧業平被踢得滿地打滾,可顧業庭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同樣看到結果的蘇素雲,紅着眼眶走上前,一把拉住顧業庭,啞着嗓音說道,“業庭,別打了,出人命可就不好了。”
“我恨不得一腳踢死他,顧家怎麼就出了這麼個畜生”被拉住的顧業庭恨恨地瞪着在地上打滾的顧業平,喘着粗氣。
“這種人,不該由我們來懲罰他,會髒了我們的手,法律不會容忍他的。”孫素雲勸道,死死拉着顧業庭的手,生怕他一個激動又衝了上去。
顧容霖看向自己的父親,“爸,媽說的對,踢幾腳解解氣就算了。”
話落,他走到已經停止在地面上打滾的顧業平面前,勾脣冷笑了一聲,伸手聊起他左腳的腿腳往上一拉,大致看了一眼,並沒有發現任何傷痕。
鬆手,隨後又撩起他右腳的褲腳,小腿外側,踝骨上方一點,有三四道抓痕,被抓破了皮,卻不是很嚴重。
“我想知道,你這傷是怎麼來的。”視線定格在顧業平的臉上,顧容霖語氣森然地說道。
顧業平下意識收縮了一下雙腿,“不不小心抓傷的。”
“不小心抓傷”冷笑一聲,顧容霖緩緩站起了身,低頭看着躺在地上的顧業平,“你對自己下手倒是狠。”
隨即話鋒一轉,變得極爲狠戾,“顧業平,到現在了你還不肯承認麼”
“承承認什麼顧容霖,你少無賴我。”顧業平疼的齜牙咧嘴,忍着痛踉踉蹌蹌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我無賴你”顧容霖笑着反問,“顧業平,如果沒有十足的證據,你覺得我會無賴你你敢說你這抓痕不是爺爺抓的”
趔趄着站穩地顧業平,一手捂着腹部,一手捂着被打的臉,此時的他,兩邊臉都被打腫了,嘴角還流着血。
目光微閃,語氣卻透露了他的心虛,“你、你有什麼證據來證明。”
顧容霖轉頭看向孫素雲,因爲此時,那三張檢驗單在她手中,“媽,把你手裡的東西給我。”
聞言,孫素雲伸手地上檢驗單。顧容霖接過,遞到顧業平面前,“你自己慢慢吧,看完之後再承認也不遲。”
“你”顧業平詫異地看了顧容霖一眼,伸手接過,低頭看了起來。
“你還是看親子鑑定那一張吧。”顧容霖冷然說道,“嫌疑人和爺爺系親子關係,顧業平,你說這個嫌疑人會是誰呢嗯”
顧業平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眸,“這、這、這上面並沒有我的名字,你你們憑什麼就斷定嫌疑人是我”
對於他這種打死不承認的態度,看在所有人的眼中,就只有冷笑。
“是啊,這上面沒有你的名字,這嫌疑人怎麼就是你了呢”顧容霖笑着開口,語氣十分怪異,“今天上午,我們一家人出去時,爺爺還好好的,結果出去沒多久爺爺就出事了。嗯,我們還從爺爺的指甲縫裡找到了嫌疑人的皮膚組織,這份親子鑑定就是拿這皮膚組織和爺爺的血液來鑑定的呢。你說,爺爺只有兩個兒子,而我爸爸又有不在場證明,難道他另外一個兒子不應該是你麼還是說爺爺平地裡冒出個私生子來了”
“你你”顧業平連連後退了兩步,彷彿不可置信一般。
“別這麼驚訝地看着我。”顧容霖脣角微勾,“我從來都不相信爺爺是意外病發身亡,所以,今天下午趁着你們都在休息的時間,我讓人幫忙找證據了,很不巧啊,證據還真就讓我給找到了。”
“你,你竟然”顧業平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雙眸中滿是不可思議。
“如果你還不承認那也沒關係,我這就帶你去醫院採集血樣,把你的dna跟嫌疑人的dna拿來作對比,我倒要看看它到底是不是一樣的”說到後面半句話,顧容霖幾乎要緊的牙齒。
“不不”顧業平徹底心慌了,事實已經擺在面前了,想怎麼狡辯都沒用了。
一旁抱着手臂的顧順成滿是震驚地看着自己的父親,“爸,爺爺真是你,你殺的”
“閉嘴”這話不是顧業平吼的,而是從地上爬了起來的張玉華吼的,“別亂說,你爸爸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說實話,此刻張玉華也有些心慌了,她還這麼大聲吼顧順成,不過是虛張聲勢,自欺欺人罷了,不遠相信自己耳朵所聽見的。
儘管她恨極了顧業平出去跟女人廝混,可他終究是她的老公,潛意識裡不相信他會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來。
“我覺得你還是面對事實比較好。”看穿她的行爲,顧容霖冷冷地說了一聲。
“你不要胡說,業平纔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張玉華怒紅的雙眼瞪了顧容霖一眼,隨後轉頭看向顧業平,“業平,你說啊,這件事跟你沒關係,根本就不是你做的,是他們無賴你。”
“證據都擺在面前了,我還解釋什麼”顧業平滿臉頹然地看着她,“沒錯,爸病發就是因爲我刺激他而引起的,也是我見他倒地後直接走掉,而沒去救他的,誰讓他偏心呢這就是他的報應”
“你”顧容霖一陣氣結,沒想到他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身側的手又握成了拳,彷彿下一秒就要揮過去。
“容霖”喬阡陌快一步握住他的手,在他轉頭看向她時,她對他搖了搖頭,“不要動手。”
咬了咬牙,顧容霖平息心中的怒火,視線回到顧業平身上,“爺爺從未偏心過,是你野心太大,想要一個人獨吞家產,是問,之前你在顧氏的權利可比任何人都大,我和我父親說過你什麼在爺爺面前說過什麼我們從未與你們相爭,全都是你們自己在你作怪,到後來發生各種各樣的事情。直到你們父子那不堪入目的視頻流出,讓顧氏蒙受的損失,爺爺纔不得不讓你在家呆着別去公司。”
顧業平瞪大了雙眼,反擊道,“他這麼做不就是便向的剝奪了我在顧氏的權利嗎還讓我把手裡的項目全部轉交給你父親來做,我辛辛苦苦準備的項目,難道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它落入外人的手裡”
“外人呵呵”顧容霖冷笑出聲,“原來我們在你眼裡就是外人,很好,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們就來好好算算賬。”
說着,他看着顧業平的目光,變得森冷起來,“顧業平,你之前準備的那幾個項目,你敢說不是從我父親那裡搶過去的麼”
“話說,唉喲”張嘴的弧度太大,顧業平牽扯到了嘴邊的傷,疼得他輕呼了一聲,隨即又道,“我什麼時候搶他項目了”
“你敢說你沒在我父親身邊安排你的人每次他弄好一個項目,這邊還沒來得及給爺爺報備,你那邊便有一個相同的項目報給了爺爺,讓我父親這邊落空。”
“那又如何這叫搶佔先機,誰叫他一直慢吞吞的,有機會都不知道好好把握。”
“好一個搶佔先機。”顧容霖冷笑,“要搶佔先機,你有本事去搶外人的,搶一家人的,就算能幹了”
“我搶你就是他的。”顧業平大言不慚,“顧氏一直都是我在努力經營着,他一直都知道躲在公司偷閒,到後來爸卻還是偏心他,憑什麼”
顧容霖緊抿了薄脣,已經不打算同他講下去了,沒必要,也沒意義,說來說去都是他的野心在作祟。在他的眼裡,除了利益,其他的什麼都不是,現在都已經達到了六親不認的地步,就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能眼睜睜看着他病發死去。
“其實老頭子今天完全可以不用死的,是他自己害死了自己。”沒人追問,顧業平自己倒是說了起來,“我就是去問他,兩次請宋律師過來是不是修改遺囑了,是不是把原本屬於我的那一份給減少了,可你知道他說什麼嘛”
彷彿是陷入了癲狂的模樣,他睜大了雙眸直直地看着顧容霖,臉上帶着詭異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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