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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你怎麼了?”看着李書豪呆呆的樣子,索菲亞遠遠的喊了一句。
李書豪嘆了一口氣,緩緩的將門打開。
“姑媽?”呆滯了那麼幾秒,索菲亞才緩緩的從沙發上站起來,疑問道:“您怎麼來了?”
格溫多琳站在門口,她臉色蒼白,彷彿秋風終會凌亂的樹葉,搖搖欲墜,才一日不見,似乎憔悴了太多。
索菲亞急忙走過去,急切道:“姑媽,你這是怎麼了?臉色這麼差,是不是父親跟你說了什麼?”
呆滯的格溫多琳,聽到索菲亞的聲音,一下抓住主心骨一般,立馬拉着她的手往外走。
索菲亞連忙止住身子,急忙道:“姑媽你這是幹什麼?你到底怎麼了?”
格溫多琳語氣急促,匆匆道:“現在跟我走,不要問這麼多爲什麼?”
李書豪連忙攔住兩人,察覺格溫多琳異常舉動,立馬詢問道:“格溫多琳女士,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拉走索菲亞只要也要說一個原因啊。”
索菲亞也忙拉住格溫多琳,連連問道:“姑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跟我們說說啊。”
格溫多琳被兩人夾在中間,臉上的神情一僵,一行清淚慢慢的流了下來。
索菲亞這下更加急了,連忙去擦格溫多琳臉上的眼淚。
格溫多琳握住她的手,啜泣道:“索菲亞,你快點去醫院看看你父親,昨天晚上他突發腦溢血,昏迷在臥室,現在已經進了急症室了!”
索菲亞手一顫。
帕克利特重病彷彿像一塊巨石襲來,讓索菲亞頭腦一片空白。
雖然說出了昨天那番話無異於將父女關係推到了懸崖邊,她甚至做好了和帕克利特抗爭的一切準備,可是事情緊緊過去一天,帕克利特突發腦溢血這個消息讓本來可以保持鐵石心腸的索菲亞失聲取來。
父女還是父女,總有藕斷絲連無法割捨的親情,即使有太多的仇恨,兩人之間也不遠有太多的相互傷害。
現在帕克利特病了,索菲亞還能夠保持如此冷靜嗎?
索菲亞急切的拉着李書豪的手,不停的喃喃道:“李,現在該怎麼辦..現在該怎麼辦...我們..”
“現在什麼都不要管,我們立馬去醫院。”李書豪當即作了決斷,拉着她的手一同前往自己的車子。
格溫多琳還在無聲痛哭,似乎在自責,李書豪將門關了,將車子開出來,索菲亞立馬鑽進車子,遠遠的喊着格溫多琳,她這西安醒過來,擦了擦模糊眼睛的淚水疾步跑了過來。
在兩個女人殷切的目光中,李書豪踩着油門立馬衝進了黑夜。
車上,格溫多琳越想越急,又失聲痛哭道:“這件事情都怪我,昨天發生那樣的事情就應該守在他身邊....要是我當時守在他身邊,他也不會病的這麼嚴重。”
索菲亞忍不住小聲抽泣,她拉着格溫多琳的手,也自責起來:“這事情都怪我,如果不是我,父親也不會氣成那樣。”
李書豪將車速儘量開到最快,聽着兩女的哭聲,連忙說道:“索菲亞你也先別急,聽聽格溫多琳女士說說你父親的病情。”
索菲亞恍然,這纔想起重點,帶着急切的目光看着格溫多琳。
格溫多琳抽泣一聲,緩緩道:“昨天你們離開會以後,我也直接離開了會場,回到家中,中途發生的事情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在晚上八點的時候別墅的管家打電話過來說哥哥剛剛被發現昏迷在牀上,立馬趕往醫院。”
“到了醫院,我才發現,哥哥進了手術室,當時我嚇懵了,自顧自己安慰自己,可是醫生說....”格溫多琳語氣漸發急促,眼淚也順着眼角一涌而下。
“醫生說了什麼,姑媽,你快點說啊!”索菲亞急切的搖了搖獨自傷心的格溫多琳。
格溫多琳彷彿失了魂魄般無力的哭訴道:“醫生說,哥哥腦溢血急救雖然及時,可是手術後依舊不能保障...保障他的生命安全,現在哥哥還在昏迷之中。”
索菲亞也急瘋了,言辭也有點失措道:“那你爲什麼不早點通知我!”
格溫多琳搖了搖頭,眼淚滴落在大衣上,瞬間開滿了一朵朵淚花:“我在醫院照顧了他一天,我想他很希望你能夠在他身邊,所以派人去找你,知道剛剛,我在康斯坦斯家中找到了你們的地址就立馬趕了過來。”
索菲亞眼睛又蒙上了一層水霧,愈發的想見到帕克利特。
李書豪越發的感覺這件事情的棘手,突發腦溢血可大可小。現在帕克利特昏迷在醫院,可能過幾天就能夠醒過來,可能這一輩子都無法醒過來,而這一切的導火索就是索菲亞,索菲亞必定內疚終生,這個結果自然不是李書豪想看到的。
“李,能不能再快一點?”索菲亞在後面帶着嚶嚶的哭腔說道。
李書豪點了點頭,在夜色下,紅色保時捷彷彿像一匹紅色野馬,徑直衝上了公路,在來往車流中迅速的穿梭,頓時就引起了交警的注意,沒過多久,保時捷後面就跟上了三輛警車,李書豪沒有多管,又一次踩住油門,將三輛警車摔在後面。
車子因爲速度過快發出嗚嗚的轟鳴聲,兩個女人第一次對於這種速度沒有表現出恐懼,反而帶着熱切的目光希望李書豪能夠開得更快。
在格溫多琳和索菲亞的指點下,李書豪將車子開到杜邦家族的私人醫院。
車還沒停穩,兩個女人就推開了車門,帶着急切的腳步,蹬蹬蹬的就衝進了醫院。
李書豪將車直接停在醫院門口,迅速尾隨兩個女人的腳步趕了上去。
由於是杜邦家族大老闆,帕克利特被醫院重症監護室隨時監控治療。
格溫多琳踩着急切的步伐拉着索菲亞趕緊了病房。
病房是醫院的最高規格,有專業醫生護士輪班守候。格溫多琳走到門口,這才放低了步伐,小心翼翼的推開了病房門,裡面的護士正在爲帕克利特換藥,她似乎認識格溫多琳,只是輕噓了一聲,才放了三個人進來。
看着躺在病牀上被吸氧機擋住大半臉的帕克利特,索菲亞再也無法堅持,無力的蹲在地上,又恐哭聲影響到帕克利特的治療,只是一個人無聲的流着眼淚。
李書豪不禁心疼,立馬將她從地上抱起來,索菲亞彷彿像溺水的孩子,一把抱住李書豪,發出嚶嚶的哭聲。
格溫多琳也掩嘴痛苦,看着在昏迷中帕克利特那一臉蒼白,她有陷入了深深的自責於愧疚當衆無法自拔。
女護士見兩女痛哭流涕的樣子,心裡也不好過,也只好緩緩的退到一邊,守候着帕克利特。
門緩緩的推開,一個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慢慢的走了進來,見三人悲傷的樣子,立馬走了過來,跟還有一絲鎮定的李書豪,小聲說道:“現在病人需要在安靜的環境下接受治療,雖然我很明白你們的痛苦,可是爲了病人,我還是希望你們能夠在外面守候。”
李書豪點了點頭,感激的說了一聲謝謝,然後抱着索菲亞,和格溫多琳慢慢的離開病房,知道病房門緩緩的關上,索菲亞的視線都沒有離開帕克利特。
溢出了病房,格溫多琳就不顧禮節,一把抓住醫生的袖子,急切道:“醫生,現在我哥哥的病情怎麼樣了?”
索菲亞也掙開了李書豪,努力擦乾自己的淚水,她知道如果自己越悲傷反而對父親的病情沒一點好處,他現在只有堅強,努力照顧帕克利特,才能讓他早日醒來。
醫生微微嘆了嘆氣,帶着安慰的語氣道:“病情已經在進一步控制之中,可是病人由於長期工作勞累,在生活上又不注意調節自己的飲食、生活習性,倒是心腦血管衰退,而昨天可能遭受到情感上可能比較激動,腦內血管破裂,這才突發腦溢血,經過我們及時救治,現在病情相對穩定下來,可病人要醒過來,這也不是我們能夠決定的。”
索菲亞急切道:“那預計到底要多久?”
醫生搖了搖頭道:“這個我們也說不準,這要看病人的意志,說不定今天就能,說不定一個星期,一個月或者更久。”
索菲亞無力的靠在李書豪胸前,喃喃道:“那該怎麼辦。”
醫生聳了聳肩,無能爲力道:“這一切只能靠病人,不是我們這些外人能夠決定的。”
醫生微微低下頭,又說道:“還有一件事情我要跟你們申明一下,即使病人醒過來你們也要做好最壞的準備,因爲病人由於腦部供血液受阻而迅速發展的腦功能損失,他醒過來可能會喪失一部分行動能力,甚至衣食住行都可能成問題,我們稱這個叫做中風。”
索菲亞一聽,連呼吸也急促起來,中風,如果帕克利特醒過來,有可能中風,這意味着帕克利特可能喪失行動能力,甚至連最基本的肢體活動都要外人輔助進行,這對於帕克利特來說意味着什麼?意味着可能一輩子要拄着柺杖前行。
索菲亞甚至不敢相信帕克利特醒過來發現自己不能夠行動會是什麼狀態。
格溫多琳呆着那裡一動不動,神情呆滯。
她慌亂的衝到醫生面前,急切道:“醫生,你一定要治好我哥哥,一定要治好。”
醫生只能嘆氣道:“我們一定盡全力,也希望你們這些親人能夠陪在病人身邊,讓病人早日醒過來。”
醫生囑咐了幾聲,慢慢離開了病房門口。
格溫多琳無力的坐在一邊的長椅上,她知道醫生剛剛說的那番話全都是勸慰。
索菲亞靠在李書豪的懷裡,喃喃道:“李,我應該怎麼辦。”
李書豪深吸了一口氣,安慰道:“放下吧,一切都會好的。”
雖然是安慰,可是李書豪也陷入一種對未來無力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