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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克利特的聲音很低緩,可是病房裡的人幾乎都聽到他呼喚索菲亞的聲音。
這五天,索菲亞幾乎都活在自責和愧疚之中,爲了讓帕克利特醒過來,她每天聽從醫生說的,跟帕克利特將話,而現在帕克利特醒了過來,最高興的就數她了。
剛剛醒過來的帕克利特也只是眼睛微微動動,長時間的躺臥讓他還不習慣活動,現在帕克利特醒了過來,李書豪心裡也鬆了一口氣,可是還與一個憂慮。
帕克利特突發腦溢血會不會留下後遺症?
李書豪繼而轉眼看向旁邊的醫生,幾個主治醫生圍在一團,似乎在討論帕克利特的病情。
醫生朝索菲亞看了一眼,李書豪也收起憂色,走向病牀邊。索菲亞還在呼喚帕克利特,可惜帕克利特喊了一聲之後,只有手纔會有輕微的動作,似乎是太疲憊了,他又緩緩將眼睛合上,只是手還抓住索菲亞。
李書豪拍了拍索菲亞的肩膀,小聲道:“索菲亞,你先讓開,讓醫生檢查一下。”
索菲亞含淚點了點頭,可是帕克利特還牢牢抓住她的手。
索菲亞又有點不忍,微微拍了拍帕克利特的手,在他耳邊說了兩句,果然,帕克利特就鬆開了索菲亞。
李書豪攬着索菲亞的肩膀慢慢的走出去,帕克利特能夠醒過來的確是萬幸,可是醒過來之後的一些症狀還不清楚,索菲亞剛剛松下去的心一下沉了下去。
病房外面,索菲亞擔憂的透過玻璃窗看向裡面。
醫生在爲帕克利特做全身檢查,現在最害怕的就是局部神經損傷造成中風。
索菲亞緊緊拿着李書豪的手,心早就飛到裡面去了。李書豪聽着女孩“撲騰撲騰”急促跳動的心跳,不禁笑道:“你別緊張,醫生在裡面幫助伯父檢查身體,相信伯父吉人自有天相,能夠好轉起來的。”
索菲亞微微點了點頭,可是目光和神色都寫滿了擔憂。
古烈德卻面帶喜色,顯然帕克利特的突然醒來對於他來說是一件喜事。他已經完全的得罪了韋斯特,如果帕克利特不醒過來,相信杜邦家族不會讓人一個掌門人之位空曠如此之久,溫德索爾權力再大也無法抗拒公司董事會的壓力,至於韋斯特,他只說不會特意奪權、擾亂家族秩序,可是別人擁戴他,這是衆望所歸,他當上掌門人是遲早的事情。
韋斯特一當上家族掌門人,古烈德肯定不會在他面前有什麼好果子吃,所以最終的惡果還是由古烈德一人承擔。
現在帕克利特醒過來,這件事情就不同了。
李書豪和索菲亞在一起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情,至於那所謂的繼承權,帕克利特百年之後難道真會將自己的東西貢獻出去?當然不會作爲父親,他肯定會想方設法將自己的東西留給子女,而兩人也只在會議上說說,並沒有書面通告,所以繼承權還是在索菲亞身上,也就是說,古烈德站在李書豪這一方一直都是正確的。
不過一會兒,醫生這才緩緩從病房裡走出來。
索菲亞立馬衝上去,扯着醫生的衣服,急忙道:“醫生,我父親怎麼樣了?”
主治醫生笑了笑,道:“恭喜,帕克利特先生腦溢血之後沒有發生任何神經性損傷,剛剛我們觀察一下帕克利特,發現他的身體機能完好,除了長時間昏迷帶來的虛弱,他一點問題都沒有。”
索菲亞驚喜的歡笑起來:“真是太好了,太好了謝謝醫生,謝謝,真的很感謝。”
索菲亞喜極而泣,她實在太高興了,帕克利特醒了過來,而且身體也無大礙這讓她這幾日的疲勞一掃而光,彷彿受的幸苦和現在相比根本就是不值得一提。
醫生繼續道:“帕克利特先生剛剛又睡過去了,他很容易疲憊,所以你們最好不要打攪他的睡眠,相信讓他在醫院好好調養兩天就能夠開口說話,甚至做一些簡單的動作,至於食物偏清淡一點,還有.....”
“我一定注意,一定注意..”索菲亞頭如搗蒜,認真記住了醫生說的每一句話,生怕漏了一個字。
醫生吩咐好事宜之後,這才安心的離開了,索菲亞卻拉着李書豪的手,呆在病房透明玻璃窗邊,靜靜的看着帕克利特沉沉的睡下去,彷彿一切都得到了滿足。
李書豪看了看時間,道:“現在都快中午了,你幾天都沒有好好吃一頓了,要不我們先去吃午餐,正好古烈德先生也在這裡。”
古烈德連忙擺了擺手道:“我回去還有事情,馬上就要走了,你們自己去吧!”
古烈德很識相的跑了,他可不會留在這裡當電燈泡。
索菲亞本來有點不想去,可是被李書豪好說歹說這才強扭着索菲亞去餐廳,臨走的時候,索菲亞還喊來議員的護工留守在這裡,千叮嚀萬囑咐,神情中還有一絲不放心,要不是李書豪拉着她走,估計她又得反悔留在這裡。
索菲亞選了一家距離醫院最近的餐廳,一頓午餐,兩人只花了十分鐘就搞定了。
回到醫院,索菲亞看着帕克利特還在安靜的睡着,心這才放下。
李書豪心裡一陣苦笑,看來帕克利特好了以後,索菲亞還要忙上一陣子。
也不知道格溫多琳從哪裡得來消息,中午立馬從家裡趕了過來。
這兩天她也病的不輕,吃不好睡不好,以至於臉色蒼白,眼睛有點浮腫,可是聽到帕克利特醒過來,臉上還是抑制不住喜悅。她這是心病,這些天她同樣和索菲亞一樣活在自責和內疚之中,索菲亞還好,有李書豪陪着,而她一個孤零零的女人,回家面對空白的天花板,一個人獨自流淚,加上受了一點風寒,所以一下病的起不了牀。
索菲亞見她虛弱的樣子不禁責怪起來,格溫多琳憨憨的笑了笑,臉色也隱現一絲潮紅,可能是見到帕克利特平安無事,格溫多琳一下精神頭好了不少,臉上的喜意看是掩蓋住憔悴,心病一下好了,一點小感冒也不成問題。
下午,醫院就開始熱鬧起來。
帕克利特病癒的消息一下不翼而飛。
從中午開始,前來探視帕克利特的杜邦家族成員絡繹不絕,甚至比前幾天探病時來的人更多,而且一個個帶着笑容和喜悅的祝福。
帕克利特安然醒過來,這就證明杜邦家族以後的掌門人還是他,而這些趨炎附勢的家族成員現在前來錦上添花除了諂媚之外,不過是爲了不想讓自己心安,前幾天在帕克利特重病的時候他們其中大部分踏進過韋斯特的家中,言語中已經很明確,只要韋斯特有想法,他們就會提供任何幫助。
可惜他們不知道韋斯特來過一次醫院,也表明過自己的立場,否則,他們會更加後悔。
他們倒是來這裡儘自己的心意,可是索菲亞和格溫多琳一點也不高興,因爲在帕克利特重病的時候沒見他們跑着這麼歡快,這一病好了,大家都來湊熱鬧,在索菲亞看來他們最好不要來,來了也是戴着一副假面具,這樣還不如不來,免得打攪了帕克利特的休息。
溫德索爾在下午三點左右匆匆趕到醫院。
李書豪正送走一批杜邦家族成員,在樓下碰巧遇到溫德索爾。
他帶着一臉笑容,微微花白的頭髮顯得有點很實誠。
看到李書豪走了過來,溫德索爾也呵呵迎上去道:“聽說帕克利特在上午醒了過來,這不,我也來看看,湊湊熱鬧。”
李書豪輕笑道:“伯父在上午醒了一次,醫生檢查了一下,身體很好,只是精神不太好,現在在睡覺,索菲亞和格溫多琳女士都在上面陪着,我下來送送客人。”
溫德索爾含笑道:“看來這一次前來探視的人還蠻多,還需要你親自下來送客,估計那些元老也肯動身了來看看帕克利特了。”
李書豪別有意味道:“中午到下午已經十五批客人了,我正納悶前幾天帕克利特伯父病重的時候他們一個個都忙得沒時間來看望,現在好了都集體有空閒了。”
溫德索爾板眼道:“說話好好說,別夾槍帶棒。”
“他們都是家族元老,平時的事情就很多,這一次肯動身來看帕克利特已經不錯了,即使他們做的有點不對,你這個晚輩的也不能夠這樣揶揄他們。”溫德索爾語重心長道,衣服長輩的口吻,顯然已經將李書豪當做自己的晚輩,話語透着一股濃濃的關照。
李書豪呵呵笑了笑,道:“溫德索爾爺爺,我可不敢開他們的玩笑,不然索菲亞肯定不會放過我的。”
溫德索爾瞅着有點嬉皮笑臉的李書豪,指了指李書豪,笑罵道:“我可說不贏你們這些年輕人,其實你心裡已經有一把秤,只是將這些不爽全跟我這個老頭子抱怨,你還是真滑頭。”
李書豪也沒有否認,他的確對於杜邦家族內部成員的勢力很不滿。
兩人一邊說笑一邊朝病房走去。
“據說昨天韋斯特來了一趟?”溫德索爾問道。
“嗯。”李書豪點頭道。
“他說了什麼?”
“他說他是杜邦家族的人。”李書豪沒有隱瞞。
“杜邦家族的人?”溫德索爾一怔,低沉道:“看來當初我倒是誤解了他。”
李書豪輕笑不語,內心對韋斯特也很敬佩,爲了家族穩定,大權在握可他還是放棄了,顯然他已經將家族利益置於個人利益之上,這一點不是普通人能夠做到的,李書豪也有一絲惆悵,如果當初他的叔叔山姆能夠這樣做,上一世科拉爾家族也不至於被吞併,而三年前他也不會如此痛下殺手。
在這件事情上能夠看出,科拉爾家族要發展成老牌家族不止實力不足,連家族精神都差了一點火候。
李書豪微微一笑,科拉爾家族要走的路還很長,個人的力量是無法改變的,積累和沉澱纔是一個家族崛起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