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湊在一起就不用去上班了吧。”李書豪看着凱瑟琳半裸的身體,散發着誘人的香味,還是不捨的摩挲着這片柔軟順滑。
享受過一夜魚水之歡的凱瑟琳,如有新婦般的紅潤誘人,泛着淡淡紅光的肌膚彷彿像浸滿了水一般圓潤有光澤,端的很是誘人。看着李書豪近乎無賴的賴牀,凱瑟琳用手戳了戳李書豪的臉皮,帶着嗔意,不理會李書豪的挽留,獨自起身,雪白的棉被被掀開,梅勒妮還在閉着眼睛裝睡,凱瑟琳心裡有點小恨,昨天晚上梅勒妮可是幫着李書豪挑逗自己,也出於報復,一下將梅勒妮身上的被子掀開。
感覺到身上一涼,梅勒妮連忙睜開眼睛,將被子包住赤裸裸的身體,一邊還嗔怪凱瑟琳。
“看你還裝睡!”凱瑟琳笑意盎然,一邊見自己的衣服穿起來。
“我那裡裝睡了,明明是你們吵醒我了。”梅勒妮也無賴的笑着,將被子捋成團,就像一條美人蛇盤在李書豪右邊,眼睛睜大大大的似乎欣賞凱瑟琳的赤身。
“看什麼看!再看就將你扒出來!”凱瑟琳被她看得有點不好意思,半威脅的瞪了一眼梅勒妮,也更加迅速的穿起自己的衣服。
李書豪也輕笑一聲,拍了拍梅勒妮越發圓潤雙.臀,梅勒妮也鬆開他,滾在一邊,舒服的眯着眼睛享受這難得的溫暖。
“你這是幹什麼去?現在這麼早,不再睡一睡?”凱瑟琳奇怪的看着李書豪。
李書豪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眼睛,伸手讓凱瑟琳將自己的衣服遞過來,一邊還說道:“昨天把你帶回來,今天自然是送你去上班咯。”
凱瑟琳笑着將衣服仍在李書豪身上,尤帶餘韻的小臉帶着一絲絲紅潤,聽到時候要送她去上班,眉目裡明顯多了一絲雀躍,不過看到李書豪慵懶的樣子,也有着些許心疼道:“還是算了,你先睡睡,看你懶成這副摸樣,別在路上開車的時候睡着了,你把車鑰匙給我,我自己開車過去。”
李書豪看了看外面暗濛濛的天空被一層濃霧包裹住,也接着穿衣服,關心的說:“還是我送你過去,今天好大的霧,你一個人開車我不放心。”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凱瑟琳張了張口,還是沒有拒絕李書豪的要求。等李書豪穿好衣服,兩個人才款款的下了樓,舒米大媽早就準備好了早餐,託尼還是老習慣,一邊吃早餐一邊看報紙。
“你們怎麼起的這麼早?不多睡睡。”舒米大媽說道。
“舒米大媽,現在都七點了,不早了,還要趕回長島去上班。”凱瑟琳高興的笑着,李書豪用冷水衝了一把臉,搓了搓自己皺巴巴的臉,精神總算好了許多,凱瑟琳笑着將他臉上的水漬擦乾淨,然後兩人緩緩的朝大門走去。
“等等!”舒米大媽喊了一聲,“帶點早餐路上吃,別餓着了。”
李書豪和凱瑟琳也感覺自己肚子餓了,轉身拿了點早餐匆匆的走向門外。
“這些孩子也真是的。”看着李書豪和凱瑟琳囫圇吞棗般嚥下一杯牛奶然後拿走一塊奶酪,匆匆的出門,舒米大媽不禁抱怨起來,生怕他們還沒吃好。
“算了吧,讓他們自己去,年輕人總會懶一點。”託尼也笑着從餐座上走出來,一邊哼着小調,朝大廳走去。
由於是霧天,李書豪車開得很慢,黑色奔馳車足足開了將近一個小時纔開到長島,凱瑟琳很滿意李書豪這種貼心的行動,在大庭廣衆下給了李書豪一個輕吻,笑着朝StrattonOakmont大門走進去。
摸了摸臉頰的冰冷,李書豪呵呵笑了笑,將車往回開。
又一次開到曼哈頓第五大道附近,李書豪的車速慢慢的減下來,視線總停留在前方一個不太顯眼的地方。
這是昨天理查德自殺的地方,可是今天,除了不停和事件賽跑的鋼鐵洪流,絲毫也看不到有關於理查德的半點痕跡,或者說看不到理查德的存在。
一個人的存在決定不了整個世界的轉動,沒了哪個人,太陽依舊東昇西落,時間依舊像快速揮動的指針,留給人們除了空白就只有空白。同樣,理查德的死沒有給紐約這個大都市半點波瀾,甚至連那些關心紐約雞毛蒜皮消失的八卦雜誌也沒給理查德留下半點存在的痕跡。
紐約那天不在死人,自殺、謀殺就像家常便飯一樣,或許整座城市也充滿了冰冷,這些八卦雜誌寧願每天去刊登一些某某某因爲投資或者中了大樂透一夜暴富,都不會關心這些平常人的死活,因爲紐約的民衆對於身邊的事情已經太熟悉了,雜誌要的是銷量,要的是民衆的驚訝,這樣纔會有大張鈔票源源不斷的流入自己的口袋。
說到底,還是爲了錢。
在前面前,一個人的生生死死關他們什麼事情。
理查德的死和他們每一毛錢的關係,即使理查德死後,他們也會責怪理查德似的不是時候不是地點,讓他們耽誤了時間,所以那天的紐約,那個時刻的寒風,讓一直不怕冷的李書豪感覺到陰冷。
理查德的死可以說和李書豪有着間接的關係,可是理查德的死沒有讓李書豪升起半點愧疚,每一個人的人生中總會有這樣一個個無關緊要的過客,理查德就是李書豪這一生中一個過客,消失了不會對李書豪產生一點影響,可是令李書豪的真正感覺到冷的是人心。
就因爲一段短短收割生命的時間,讓那羣趕時間的人們開始記恨起理查德的死給他們造成的麻煩,或許在他們開始這是理所當然。
死了就死了,爲什麼還要礙着別人呢?
這是他們的理所當然,也正是這座城市真正陰冷的地方,人之初性本善,他們的每一個想法都是受到周圍環境的影響,或者說這是生活在雕刻他們的想法,李書豪和他們生活在同一片天空,這也是李書豪心涼的地方。
未來的自己會和他們一樣,變得沒有一絲同情?
李書豪怔怔的看着窗外,直到後面的司機急不可耐,催促李書豪趕快前行,李書豪這才恍然,看着人們被一個個鐵甲包裹着的冰冷,也隨之笑了笑:他們隨環境變化又怎麼樣呢?一切都和我沒關係,我只要堅持自己的本心就夠了!
有本心,纔會有良知,纔會有自己更多的感情。
再一次回道別墅,梅勒妮早就起來了,她正在爲毛球添加狗糧,看到李書豪回來梅勒妮回看了一眼。
李書豪看着女孩還有牧羊犬,覺得這纔是生活中應該有的片段,充滿了溫馨,他的本心就是希望自己和身邊的人快樂。
李書豪高興的笑了笑,笑的有點詭異,讓打掃衛生的舒米大媽一愣了一下,隨即也輕笑一聲,在舒米大媽看來,這也是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幕。
你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明月裝飾了你的窗,你裝飾了別人的夢。
每一個人都有每一個人的世界,本心也一樣。
吸了一口溫暖帶來的舒適空氣,李書豪笑着坐下,電話正好響了起來。舒米大媽指了指電話打斷李書豪莫名其妙的笑意。
李書豪拿起電話,聽到裡面的笑罵聲,嘴角也咧起一個弧度。
“李,你這個小子回紐約這麼久嗎,是不是準備見我們兩口子給忘了!”霍華德罵道,邊上傳來也傳來安妮的嗔怪聲。
李書豪莞爾,呵呵笑道:“即使我忘了我自己也忘不了你們。”
“那你回來還不給一個信,要不是聽爺爺說起你在紐約的英雄事蹟,我們壓根還不知道你這位大人物終於駕臨紐約了。”
霍華德的玩笑聲讓李書豪感覺到無奈,李書豪將科拉爾家族洗白之後,科拉爾酒店大小事情一直都是霍華德親自處理,可真正的大老闆卻獨自一個人滿世界跑留下一大堆爛攤子給霍華德。
李書豪輕笑一聲:“只是不想麻煩你和安妮姐。”
“你小子也知道不好意思?”霍華德笑道,“當初也不知道是誰坑我們兩口子去意大利談生意,結果是和一羣黑手黨談判,那個時候你怎麼不感覺不好意思?現在來說不好意思你不覺得你臉皮很厚嗎?”
“你們還記着?”李書豪臉色微紅,訕訕道,“那一次也不是被逼的嘛,何況爲了科拉爾家族霍華德表哥犧牲一點也無所謂。”
“怎麼你不去犧牲,貌似你一年在家的時間加起來十個指頭的數的清,科拉爾家族可是你的,不是我們的。”霍華德沒好氣道。
李書豪可是科拉爾家族的掌門人,可一點也沒有個掌門人的樣兒,整天在外邊溜達,科拉爾家族的事情也沒見他管過幾次。
“等等!我跟他說說!”一邊傳來安妮的聲音,李書豪心裡一陣苦笑,果然,電話裡安妮朝他開炮道:“李,你現在越來越有出息了,和外人擡槓的時間有的是,沒見和我們這些老朋友聊一聊。”
上一次和恩德朗蓋塔家族的事情纔過去沒多久,他就忽悠安妮和霍華德去了意大利,結果被安妮記恨上了,李書豪還真有點怕她的毒嘴,略帶尷尬笑道:“這不是沒時間,纔沒來得及和你們兩個打招呼,有時間了一定要去拜訪的。”
“那今天呢?”安妮在電話裡問道,一邊還說,將李書豪的後路徹底堵住,“上一次你忽悠我們還沒過去,現在別想找什麼藉口說沒時間。”
李書豪沒法,也只好說道:“好吧,下午一定來一趟。”
“嗯,一起來喝下午茶,如果不介意將你家裡那幾位弟妹也帶過來。”安妮呵呵笑着,充滿了狡黠。
李書豪連忙說是,安妮這才罷休,掛掉電話,舒米大媽正好將一切整理完,梅勒妮牽着毛球準備去花園逛一逛,李書豪慵懶的躺在沙發上,親人、朋友;歡笑、快樂,一切都顯得那麼平靜,也許這就是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