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十幾天就是中國的小年,蘇啓武在紐約呆了幾個月,吃不香睡不香,現在只想趕緊回香港。
李書豪也驚奇蘇啓武爲什麼會這麼巧跟蘇啓武同一班航班,難道是蘇啓武故意的?
李書豪立馬打消這個念頭,自己還不至於這麼自戀,看什麼都以自己爲中心,更何況蘇家現在也沒有什麼求自己的。
“先生,能不能讓讓,這是我的位置?”
一名穿着西裝的中年男人走過來,指了指李書豪旁邊的位置。
蘇啓武本身就胖,站在飛機走到中間,後面的人都過不去。
蘇啓武轉過頭,看了看這人,才笑呵呵的問道:“這位先生,我能不能跟你換一個位置?”蘇啓武指了指李書豪,又道,“這位是我朋友,我希望能夠和他坐一起。”
中年男人皺了皺眉,有些不願。
蘇啓武從兜裡抽出一沓美元,也不知道是多少,指了指自己的位置,說道:“麻煩你了。”
中年男人覺得當衆接蘇啓武的錢有些掉身份,有些猶豫,可是在一沓美元的誘惑下,他非常喜悅的接過美元,說道:“那好,祝你和你的朋友有一個美好的旅程。”
蘇啓武點了點頭,一屁股坐在李書豪身邊,跟着繫好安全帶。
李書豪看着原本坐在自己旁邊的中年男人屁顛屁顛的朝前面一點的位置走去,才笑道:“蘇先生還真是直接。”
“呵呵,我也捨不得。”蘇啓武也在爲剛剛那一沓美元心疼,“這是最近沒花完的,又不想去銀行換,索性全給他了。”
李書豪愣了愣,搖了搖頭,蘇大叔還跟以往一樣無恥也不覺得臉皮厚。
蘇啓武來紐約一段時間倒是每天拉着李書豪喝酒,李書豪不在就由安德魯陪着,以至於安德魯每次碰到蘇啓武說:“來來來,再來一杯。”即使安德魯聽不懂這句話,他都覺得有點頭暈。
直到這段時間蘇啓武因爲公事脫不開聲,李書豪纔有段時間沒見他。
沒過多久,飛機就開始起飛,經過一段時間的緩衝,蘇啓武才解開勒的緊緊的安全帶,招收讓空間送點飲料過來,擡頭瞅見李書豪看着手裡的書,才笑道:“李,你準備的倒是齊全。”
“十幾個小時可不是那麼容易過去的,如果早知道蘇先生在飛機上,我也沒必要準備這麼多打發時間。”李書豪笑着說,見蘇啓武有心跟自己聊天,也將書收起來,問道,“蘇先生這一次回香港,不知道什麼時候再來紐約呢?”
“應該不回來了。”蘇啓武搖了搖頭,“在紐約太無聊了,開始對於那些宴會挺感興趣的,可是參加多了,也覺得乏味,昨天終於把手頭工作處理完,我也不想呆在這裡,還不如回香港去當自己的土皇帝。”
“蘇先生還真是爽快,。”蘇啓武這段時間跟菲利普聯繫頗多,更重要的是已經將三合會蘇家徹底融入到紐約,或者以後的紐約不再是黑手黨一家獨大,或者這符合黑手黨的利益,也符合聯邦調查局的利益,看了一眼蘇啓武,李書豪說道,“現在紐約很亂,但是對於三合會卻是一個機會。”
蘇啓武不會不知道李書豪想說什麼,卻搖了搖頭道:“我們三合會蘇家不是喂不飽的餓狼,所以現在我們心滿意足了。”
李書豪笑了笑,如果有天上掉下餡餅,難道三合會蘇家就會眼睜睜看着?
三合會蘇家踩在紐約佔有一席之地,算說的話上,要是一下吃成一個胖子,倒是會有很多人來找不痛快,更何況蘇家以及是這灘渾水裡面的魚,再將水攪渾,那不是跟自己找不快活?
“如果蘇先生這麼認爲那就好。”李書豪也笑道,人貴在自知,他只是試探,根本不想蘇家夜郎自大,不要以爲得到一些好處就能夠不安照規章辦事。
蘇啓武笑道:“誰都想做老大,不是說有一句話叫,不想成爲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麼,我們三合會當然也想,李先生這一次來香港不是也想做一名將軍麼?”
李書豪沒想到一直說話大大咧咧的蘇大叔也學會打妄語,笑道:“是呀,衆信百貨現在在香港在好似hi呀剛i呃小嘍囉,這次來也是想讓這個小嘍囉變成一隻金鳳凰。”
“聽鎮南說,陳丫頭已經到了香港,想着現在也快過小年了,衆信百貨也應該踏出最後一步了。”蘇啓武說道,“前些日子香港那些土地主們對衆信百貨做了一些小動作,現在看來這些小動作也只是一些幌子,不就是看着衆信百貨在香港賺了太多錢而眼紅麼,一羣虛僞的傢伙。”
聽着蘇啓武嘴裡的罵聲,李書豪也道:“如果沒有針對,也看不出衆信百貨的到底有多好,權當上次只是一次考驗,鎮南不也是扛過來了,有時候競爭對衆信百貨也是很有好處的。”
從蘇振南在紐約有所作爲開始,蘇啓武也開始正視這個大侄子,要說前些年蘇振南的行爲讓蘇家人大爲不滿,這兩年的快速轉變卻讓蘇家人還沒來得反應,蘇振南卻已經闖出自己的一片天地,一路走來,也驚掉了許多人的眼珠。作爲叔叔的蘇啓武尤爲高興,讚不絕口道:“衆信百貨的成就有目共睹,鎮南的能力也算得到大家的肯定,我相信只要給鎮南時間,或許他能夠給我們更多的驚訝。”
李書豪也不覺得蘇啓武誇獎的過分,在香港的時候,他曾經聽說過關於蘇振南以前的劣跡,跟現在相比,完全是徹底換了一個人。
突然飛機一陣顛簸,蘇啓武差點直接撞上前面的座位,李書豪下意識的繫緊安全帶,蘇啓武也急急忙忙扶着作爲,跟着繫好安全帶。
顛簸越來越頻繁,機艙內也傳來一陣陣緊張的喧譁,而後機艙才慢慢平靜下來,接着空姐甜美的提示音傳來,只是說這是一次意外。
蘇啓武長長的呼了一口氣,說道:“總感覺坐在飛機上心慌慌的。”
李書豪卻也不敢鬆開安全帶,省的待會又出現事故,笑道:“飛機的失事率是所有交通工具中最低的。”
蘇啓明卻笑道:“最低不一定最安全。”
李書豪一聽倒覺得蘇啓武說的挺有道理的,也跟着笑了起來。
……
十幾個小時的航班,到達香港,已經是第二天凌晨三點多。
李書豪和蘇啓武聽到飛機的提示音,才昏昏沉沉的從座位上睜開眼睛。
透過夜色,能夠看到香港啓德機場的燈光明亮。
夜班的機場顯得格外寂靜,李書豪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看着窗外景色一如半年前。
這是李書豪第二次到達香港,但是感覺卻不是第一次那麼陌生。
蘇啓武跟着李書豪一起走出機場,聞着充滿香港的氣息,有些興奮道:“老子終於從紐約回來了,還是香港好,金窩銀窩還是比不上自己的狗窩。”
蘇啓武本來就不是一個太適應環境的人,或許他寧願在香港夜總會抱着幾個出道的小明星一起喝酒唱歌,也不喜歡穿着禮服在紐約上流社會到處交際,或者說,他就是一個很土的人。
李書豪看着眼前不同的蘇大叔,不禁笑道:“看來蘇先生這幾個月在紐約過的太壓抑了。”
蘇啓武仔細的吸了一口氣,含笑道:“壓抑倒是沒有,只是有些心煩而已,我現在回香港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會夜總會好好喝上幾杯酒。”
李書豪看了看時間,四顧着寂靜的機場,說道:“現在凌晨三點,估計蘇先生的夜總會已經關門了吧。”
“要喝酒,隨時都可以,李先生要不要待會我們一起去?”
蘇啓武一臉躍躍欲試,李書豪卻搖了搖頭,說道:“我還是希望好好休息一下,而且待會蘇先生喝輸了,肯定會找藉口的。”
蘇啓武瞪着眼,最後指着李書豪搖了搖頭,在喝酒上蘇啓武還是沒怎麼輸過,只是在李書豪身上卻屢戰屢敗,而令李書豪頭疼的是蘇啓武屢敗屢戰,李書豪可沒有每天喝的半醉的習慣。
跟蘇啓武一邊聊,一邊走向機場候機室,剛剛出出機口,卻見蘇振南踮起腳在人羣中四處張望。
陳潔也跟着蘇振南一起,只不過精神不太好,現在已經是凌晨三點,雖說知道今天要接機,白天休息了一下午,可晝夜顛倒,人總是扛不住。
蘇啓武提着行李箱,遠遠的招了招手,李書豪跟着他走上去,一臉喜意的蘇大叔看着陳潔安靜的站在蘇振南身邊,不禁笑道:“陳丫頭,沒想到你也跟着鎮南來接我這個叔叔了,不錯,不錯,沒妄我在大哥面前說了你不少好話。”
陳潔一臉錯愕,看着厚顏無恥的蘇大叔,也有些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