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侯府良女 51 未雨綢繆
難道是她對丫鬟們素來寬厚,所以這丫頭的膽子越來越大了嗎。
她衣衫襤褸的回來,春杏,夏荷這些大丫鬟一句話都沒有多問,這兩名大丫鬟行事沉穩;不該多問的一句都不廢話,口風有是極準的。
而跟着自己去的丫鬟之中,胭脂是個直性子。直來直去的,只要顧雨綺吩咐她不要多嘴,她自然不會多半言半句,染墨是個沉默寡言的,她伺候在一邊的時候機會不會發出任何動靜,也不會多管閒事。唯有這個白馥。
見顧雨綺的面色一沉,白馥的心微微的顫了一下,其實她的心底也十分的糾結。
桃花林的白衣男子款款走來,宛若天人,只是一眼就將她的心給懾走,少女情竇初開。一見鍾情這種事情自是會有的。尤其那男子的身份還是當今陛下的皇子,安王殿下,這叫白馥的一顆心完全丟了出去。
顧雨綺明明是和他一起離開的,現在卻一副狼狽的回來,怎麼會叫她不產生一些不太好的聯想,安王殿下和小姐之間到底發生了些什麼事情?若是小姐真的摔倒了,那安王殿下呢?
她忙跪了下去。“小姐息怒,奴婢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顧雨綺看着白馥冷冷的一笑,“莫不是平時我真的對你太好,所以你才真的有點忘乎所以了吧。安王殿下與我們不是一樣的人,你最好以後都不要在我的面前提起他來。不光是在我的面前,在任何人的面前都不能提及。今日在桃林裡面發生的事情,無論誰問起來。你都要說不知道。一切自有我出面去解釋。至於安王殿下,就連我都不替他操心,你又操的是哪門子的心?白馥,今日我在這裡很鄭重的告訴你一次,安王殿下不是你所見所想的那樣。你最好收起你那些見不得人的小心思,別說你家小姐沒有提醒過你。”
說完之後她將已經喝掉的空碗放到了白馥的面前,“你下去吧。這裡不用你伺候了。剛纔我說的話,你自己好好想想。記在心裡。”
白馥的心越來越沉,她入府四年,顧雨綺對他們幾個一貫都如同姐妹一樣,相處的極其融洽,她們吃在一起,學在一起,住在一起,就連嬉鬧都在一起。漸漸的白馥已經將顧雨綺當成自己的姐姐一樣,她也知道自己忽然問及安王殿下是不對,可是她真的很想知道。卻沒想到顧雨綺會忽然板起臉來將她訓了一頓。雖然現在屋子裡除了她們兩個沒有其他人,但是依然叫白馥的臉皮如用火燒一樣。
顧雨綺竟然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這叫她怎麼不感覺到又羞又怒;就如同她現在渾身的衣衫都被顧雨綺剝光了一樣,顧雨綺的言辭嚴厲竟是一點面子都沒給她留。
白馥委屈的淚珠子都在眼眶裡打着轉,不過她還是恭敬的擡手結果顧雨綺遞過來的空碗,告退下去。
走出房間,白馥越想越是窩囊,原本在眼窩裡面打轉的淚水止不住的朝下流了出來。提着食盒走過來的染墨深深的看了一眼站在房門口啜泣的白馥,皺了皺眉頭,見染墨一雙黑白分明的星眸在看着自己,白馥忙轉過頭去,小跑着出了禪院。
“白馥剛纔在外面哭?”等染墨進了房間放下推盤之後,顧雨綺長嘆了一聲,問道。
“是。”染墨點了點頭,扶着顧雨綺站了起來。
她的話素來不多,一般都是顧雨綺問什麼她答什麼。
“你日後多看着她點。”顧雨綺無奈的說道,“若是她有什麼不妥,你要馬上告訴我。”
“是。.”染墨又點了點頭,她將食盒打開,取出了黛眉剛做好的晚膳,一碗鮮貝粥,外加幾樣可口的小菜。
顧雨綺剛纔那麼嚴厲的訓了白馥之後自己也有點被自己給驚到了。
她知道自己之所以反應那麼大,是因爲白馥一見鍾情的對象是雲恪。現在的白馥就和上一世的自己一樣,被那男人的外表給迷了心竅。不過至少她還有一個身份地位的支持,白馥有什麼?若是白馥將來真的跟着雲恪,只怕下場比自己還要慘。這丫頭根本沒有那麼玲瓏的心肝,別說是張宛儀了,就是雲恪身邊隨便一個其他的侍妾動動手指,這丫頭都會死無葬身之地。
她只希望自己能將白馥訓醒,不要光看一個人的表面就自不量力的撲過去。
白馥這幾個丫鬟也算是和她一起長大的,她真的不希望親眼看着白馥走上自己的老路,最後萬劫不復。她一直都覺得,這四個丫鬟都是她親手選出來的,又跟了她這麼長時間,她們一個個的都貌美如花,心靈手巧有一技旁身,將來都能嫁一個如意的郎君。
這一世她要活出個樣來,她身邊的人也不能活的差了;
“一會你叫盈潤進來,我有話要問問她。”顧雨綺吃了一碗粥就覺得飽了,放下了碗筷對染墨說道。
“是。”染墨默默的將碗筷收起來,然後悄然的出去,沒過多久,盈潤就走了進來。
“小姐,染墨姐姐說您找我。”潤盈過來福了一下,隨後擡起眼眸看着顧雨綺,她有一張圓臉,配上一雙靈動的大眼睛,顯得甚是可愛,她的嘴角天生就有點微微的朝上,即便是不笑的時候都讓人覺得很是喜性。
“是啊。咱們現在到底有多少錢了。”顧雨綺讓她在自己的身邊坐下,隨後問道。
“小姐怎麼忽然想起來查賬了?”潤盈吃了一驚,隨後笑道,“可是賬本都在府裡,沒帶出來呢。”
“大概的數字就好。不是查賬,只是忽然想問問情況。”顧雨綺笑道。
“小姐三年前投的三家店鋪,現在已經有兩家在盈利了,還有一家下個月開始也會將前期所有的投的錢都收回來。”潤盈說道,“奴婢按照小姐的吩咐已經派人去夔州買下了一個大宅子,那邊的店鋪也都開了起來。明後天夔州的香料就會運到京城。到時候會在咱們的香料鋪子裡面出售,奴婢按照小姐說的,先進行了預售,效果可好了,好多家勳貴家裡都訂了貨,這第一批香料實際上是已經都賣光了,第二批也運出來了,大約半個月後到。三家鋪子這兩個月到現在加起來的收入大約有白銀三萬兩呢。”潤盈說的時候滿眼笑眯眯的,那雙杏眼也笑成了元寶狀,她本來就笑容可掬,這一提銀子就兩眼發亮的樣子叫顧雨綺忍不住擡手去捏了捏她的臉頰。
“小財迷。”顧雨綺笑道。
“小姐!你好壞!”潤盈捂着被顧雨綺捏紅了的臉頰笑嗔道,“奴婢變成財迷還是因爲小姐,現在小姐反倒數落起奴婢的不是了。”她嘟嘴的樣子讓她更是可愛了幾分,嘴裡是埋怨着顧雨綺,可眼眸之中卻滿是晶亮的星星,也帶着幾分小小的自豪。
要知道這些店鋪可都是她和她師傅在打理着呢,就連京城那些經驗豐富的掌櫃都比不上她們兩個。
兩個月收入三萬兩,顧雨綺自己都有點暗暗的吃驚;
三年前她就想到要自己投資店鋪的事情,她完全是爲了自己以後帶着母親離開侯府做鋪墊,人生無常啊,若是沒點銀子傍身,日子可是不好過的。.?她思前想後,還是想了幾個點子,於是就悄悄的讓胭脂和潤盈去賣掉了幾件自己的首飾,沒想到胭脂這個直腸子被自己的母親抓了一個現行,顧雨綺本是想瞞着梁氏私底下進行的,這下不得不交代其實是她自己想賺錢。
開始梁氏是很吃驚的,一直追問顧雨綺要那麼多錢做什麼,顧雨綺無奈只能和梁氏說了自己心裡的想法,只是她說的很是委婉,並沒說自己打算要離開侯府,只說了現在侯府有柳氏在,柳月又有顧思陽和顧思雨,將來父親一定會多多考慮他們,況且現在有錢傍身,總比要用錢時拿不出來要好很多。
梁氏開始一瞪眼,說只要這定遠侯府的女主人還是她,又怎麼會讓自己的女兒吃虧。
顧雨綺百般安慰和解釋,梁氏也不是沒心眼的人,她只是氣不過自己女兒這麼小就要開始爲自己打算,氣不過歸氣不過,但是女兒的提議卻是對的。她索性讓顧雨綺也別去變賣首飾了,自己拿出了五千兩的私房錢給了顧雨綺。
她起初也沒對顧雨綺有什麼信心,雖然給了女兒錢,自己也暗中買了一些田產回來,防備着以後萬一真的要帶着女兒離開侯府,不管是回江南還是繼續留在京城,手裡不至於沒了田地。但是顧雨綺卻是給了她一個大大的驚喜,先是開了一家首飾鋪子,生意當年就紅紅火火的,然後又陸續開了兩家雜貨鋪子,賣的東西與京城其他的雜貨鋪子完全不一樣,以至於生意好到連梁氏都覺得匪夷所思。
她還以爲女兒找人弄回來那些稀奇古怪,又貴的要死的的東西在京城完全賣不掉呢。
梁氏是真不知道自己家女兒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是如何得知去哪裡能找到人買貨的。。。。。她自己雖然不出面,但是都是叫冬雪帶着潤盈一起去,她列出清單和價格。不過顧雨綺在她心裡就是最好的,女兒不說,她也懶的去問了。
等第二年的時候,冬雪和潤盈已經跑的熟門熟路,顧雨綺居然當期了甩手掌櫃,竟是讓她們兩個自由發展。
冬雪和潤盈真是天生做生意的料,三年的時間,這三家店鋪就開的如火如荼。顧雨綺只是時不時的灌輸一點點現代的營銷理論給她們;冬雪和潤盈就能活學活用,生意做的有模有樣。
兩個月就有三萬兩銀子,到了年底,她就是一個小富翁了呢。顧雨綺真是越想越開心,將來就算是離開侯府,也不會爲銀子的問題發愁了。
“對了。我這幾日又想到一個點子,你且聽了去和你的師傅商量一下看看怎麼辦纔好。”顧雨綺被銀子給刺激的忽然腦洞大開,腦子裡面靈光一閃。系坑莊扛。
“小姐且說。”潤盈就是一個標準的財迷,只要有銀子賺,她可以整天都不睡覺,也不知道她這個毛病是隨了誰的,她師傅冬雪是個極其穩重的人。
之前顧雨綺也問起自己的母親,爲什麼春杏他們幾個跟着母親這麼多年還不嫁人,現在年紀都不算小了,都在三十歲上下了。母親笑着說,她們幾個之前就立志跟隨母親一生,絕不嫁人,任憑梁氏怎麼說她們都不肯離開梁氏,她們幾個都是樑大將軍從邊境上救回來的孤女,因爲感念樑家的恩情,所以纔會下這樣的決定。
所以當顧雨綺將自己的四個丫鬟交給她們,拜她們爲師的時候,春杏她們幾個可是高興壞了的。徒弟等同於自己的女兒,她們每一個人對黛眉幾個都是掏心掏肺的傳授自己的本事。
顧雨綺將自己想建立一個古代物流網絡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潤盈開始聽的迷迷糊糊的,顧雨綺多解釋了幾遍,聰明如同潤盈立即就開了竅。
她一臉崇拜的看着自家小姐,“小姐你這點子簡直是。。。。。”她搜刮肚腸纔想起了一個詞彙來形容,“太絕了!若是成立一個咱們自己的馬隊,不光運送自己的貨物,更將沿途的貨物全數帶上,再在沿途卸下,不光咱們自己的貨物搬運解決了,還能靠這個發一筆大財啊!”
她跟着冬雪這三年跑來跑去的,眼界早就比同齡的女孩要寬闊的多,當她明白了顧雨綺的意思之後,一雙大眼睛裡就好像看到了漫天掉下來的銀子一樣。差點連眼睛都眯成了元寶的形狀。
“你先別開高興的太早。”顧雨綺點了點潤盈的鼻尖笑道,“這只是一個想法,但是實踐起來會有很大的困難,咱們可能要找一家或者幾家鏢局合作,不然怎麼保證貨物的安全呢?你和你師傅商量商量,那個方案出來先給我看看,我覺得行,你們再動手。”
“好好好!”潤盈忙不迭的站了起來,一溜煙的就朝外跑,竟是高興的連行禮都忘記了,跑到了門口這纔想起來,忙又轉身對着顧雨綺福了一福,“小姐還有什麼吩咐嗎?沒有的話,奴婢告退了;”
“去吧去吧。”顧雨綺忍不住笑着揮了揮手。她知道現在就是強留這個小妞在身邊,她也沒心思陪自己了。
等潤盈出了房門之後,顧雨綺這才緩緩的扶着桌子站起來,自己挪到了牀邊,躺了上去。
夜深了,山寺尤其空靈寂靜,可是顧雨綺卻是怎麼也睡不着了。
今日雲恪的種種舉動如同過電影一樣在她的腦海裡掀過,叫她越想越是膽戰心驚。
只怕雲恪是不會放過她了。。。。。。
她驟然的坐了起來,依照現在的狀況,她能最快離開京城的辦法就是馬上嫁人。。。。。。。。。
只是,這匆忙之間,到哪裡去找嫁人的對象?杜夏連個影子都不見,按照時間來看,他現在還是雲恪的暗衛,今日雲恪出來居然連一個暗衛都不帶,膽子真肥。
顧雨綺糾結的要死,真恨不得馬上帶着梁氏離開京城,遠遠的避開。。。。。。
翌日,梁氏來看顧雨綺,一看嚇了一跳,顧雨綺的眼底滿是黑氣,她糾結了一夜都沒睡着,頂着一雙堪比熊貓的黑眼圈就起了牀。
等梁氏讓大夫給顧雨綺的腳又再重新診斷一邊,母女兩個用了早膳之後,顧雨綺讓屋子裡的閒雜人等全數退下,拉起了梁氏的手。
“求母親救救女兒。”她可憐巴巴的看着梁氏說道。她一個晚上輾轉難眠,還是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那就是她要帶着自己的母親開溜了。只是將母親無緣無故的帶走,需要先徵得母親的同意纔好。
她的話叫梁氏剛剛纔放下的心,呼的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
“阿囡說的這是什麼胡話!”梁氏又驚又急的說道,“別亂說不吉利的話,你好好的,哪裡要人救。”
“母親聽女兒仔細說來。”顧雨綺定了定神,說道,“女兒昨日和安王殿下一起掉入洞裡,其實是得罪了安王殿下了;”
“什麼?”梁氏的眼皮子一跳,忙問道,“你一個小丫頭如何得罪的了那安王殿下呢?”
顧雨綺將自己是如何與雲恪一起掉入石室的事情說給梁氏聽,直說的梁氏的眼皮子跳的更猛了幾分。顧雨綺說完之後,梁氏陷入了沉思。
隔了半晌,梁氏才正色的和顧雨綺說道,“阿囡,這裡現下無人,你要老老實實的告訴娘,你與安王殿下在石洞裡可曾發生過什麼?”女兒昨夜回來的時候那麼狼狽,做孃的怎麼會不擔心自己女兒吃虧。
“哪裡會發生什麼?娘不要多想了。”顧雨綺忙搖頭說道,“他摔下去的時候是受傷的,女兒只是替他包紮了一下而已,他只在送女兒上洞頂的時候抱了女兒一下,那也是萬不得已的事情。其他時候卻是連女兒的手指都沒碰過。”顧雨綺說完又補了一句,“女兒崴腳的時候,安王殿下扶了女兒一把,所以胭脂纔會着急,想要分開安王殿下,結果卻被他推的撞到樹暈倒了。”
顧雨綺說的基本上情況屬實,不過她還是隱瞞了一些。
梁氏沉思了好久,顧雨綺現在說的話才和胭脂嘴裡聽來的完全對上,看來女兒說的是真話沒有騙人。
她是真沒想到女兒居然會膽子大到位了一個丫鬟踹了當朝王爺一腳。
昨夜夏荷回來說安王殿下是受了傷的,只怕等他傷好之後是一定會找自己女兒算賬的。。。。。。也不怪顧雨綺頂着兩個碩大的黑眼圈了,任憑是誰遇到這種事情,大抵都是睡不着的。
“這樣,娘連夜送你去江南。”梁氏想了想說道,“料想那安王殿下一時半會的還沒醒來。”
“不行。”顧雨綺搖了搖頭,“江南是外公的祖居,這樣會很輕易的被殿下找到。”
“那怎麼辦?”梁氏皺眉說道,
“不如娘給父親送一個信回去,讓父親幫着咱們一起隱瞞這件事情,母親隨我去夔州可好?”顧雨綺說道。“母親還要馬上給女兒定下一門親事出來。這樣纔會斷了安王殿下的心思。”
“夔州?還有馬上定親??”梁氏只覺得現在自己的腦門更痛了;
夔州那是什麼地方,是大齊與柔然還有大梁的三國邊境,魚龍混雜,那種地方怎麼去得?
她直搖頭,“不行,夔州不行!”
“娘,您聽我說,夔州是最好的地方。”顧雨綺忙勸說道,“那邊是三國交界,若是安王真的追究起來,咱們隨便朝哪裡一溜,安王的袖子再長,難不成能伸到大梁和柔然去嗎?柔然才敗給父親,至少在這幾年內都不會有所異動,他們就算是要打,也不會從夔州打,畢竟夔州的那一邊是大梁,若是處置不好,柔然就可能兩面受敵。若是柔然再有什麼舉動,咱們走也是來的及的。”顧雨綺是開了外掛的,自然知道什麼時候會打仗,什麼時候不會打仗,夔州在上一世一直都是安全的。
“你先給娘點時間,讓娘好好想想。”梁氏現在被顧雨綺說的腦子裡面一團漿糊了。
帶着女兒離開京城這是大事,不能單憑顧雨綺說什麼就是什麼。
她真的需要好好的冷靜一下考慮考慮。
況且這種事情,看起來雖然是母女兩個人的事情,但是也牽扯到侯府,牽扯到顧懷中。
“阿囡,你先好好的休息。”梁氏定了定神,“娘先回去想想,最晚明日清晨給你答覆。”
“可是萬一安王殿下那邊。。。。”顧雨綺也知道急不得,但是現在的情況是雲恪隨時有可能以這件事情爲由將她拴在他的身邊。
顧雨綺可賭不起啊。
“娘去拜會一下福王殿下。”梁氏想了想說道,“阿囡先放心的養傷就是了。”
說完她起身離開了顧雨綺的房間。
“春杏你隨我來。”她一出房間,馬上將等候在門口的春杏喚來,匆忙的帶着離開了顧雨綺的房門口。
梁氏先是寫了一封信交給春杏,命她務必親手送到京城定遠侯顧懷中的手裡,等春杏走後,她換過了一身衣衫,命夏荷跟着她一起走向了後山的禪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