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花好悅緣 119、你這個騙子
陳悅之提着袋子進了一間公共廁所,等再出來時,整個人就已經大變樣了。
原本黑直的短髮變成了紅綠相間,嘴脣上塗的顏色是淺紫色,顯的很是妖媚,彎彎的柳葉眉,眉毛的中間還貼了些亮晶晶的晶片,一看起來就像是從哪裡出來的小太妹。
就她目前這副尊容,估計就算是李清霞來了,也認不得這是自家的女兒。
她目光朝四處一梭,很快定位了付清的方向。
她勾脣一笑,將墨鏡掛在頸項上面,朝着付清的方向一搖一晃的走了過去,臉上是乍然相逢的喜悅。
“咦,姐夫,你怎麼在這兒呀?”陳悅之很自來熟的往付清的身旁一坐,然後很是敵意的朝着江凌和那個短髮女生看過去:“喂,你們是什麼人呀,爲什麼和我姐夫在這裡吃東西?”
付清還沒有反應過來,江凌旁邊的短髮女生就狐疑的問道:“喂,你是誰呀你,你走錯地方了吧,誰是你姐夫,你不要亂喊好不好,我們家凌兒可沒有你這樣的妹妹。”
陳悅之撇撇嘴,做出不屑又流氣的動作來:“我姐夫當然是付清啦,他上週還在我家,跟我姐在房間裡親嘴兒呢,要不是付清死皮賴臉的追我姐追了大半年,我姐怎麼可能會看上他呀?
要相貌沒相貌,要錢沒錢的,也就是會念幾句情詩哄哄人。什麼我願化作你肩膀上的蝴蝶,隨你到天涯海角,什麼我願被你折成千紙鶴,可以與你心心相依。
哎呀,肉麻死了,也不知道我姐是哪根腦筋抽了,居然喜歡這樣的話,真特麼的噁心。”
陳悅之這番話一說出來,江凌兒的臉色立即變得蒼白,她不敢相信般看向付清。嘴脣哆索着:“你,你,你居然……”
付清連忙搖頭,滿臉慌亂。想將陳悅之從自己的身旁推開,但是卻怎麼都推不動。
“凌兒,你聽我解釋,我根本就不認識她。”
“付清,你這個大騙子。你還想騙我們家凌兒,如果你不認識她,她怎麼可能說得出那樣的話,這兩句情詩,還是剛纔你跟凌兒唸的,我以爲是你爲凌兒唯一創作的,沒想到你居然對着別的女人也說了這樣的話,你這個大騙子!”
劉茵直接站起來,端起桌上的飲料,就潑了付清一臉。
江凌兒也紅着眼圈。眼淚汪汪的瞪着付清,滿是傷心和痛恨:“付清,我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人敢這樣騙我,你記着,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茵茵我們走!”
兩個人快速離開了,付清哪裡還顧得上陳悅之,趕緊追了出去。
剛纔那個小太妹他真的不認識,爲什麼江凌兒就是不相信呢?他好不容易纔攀上江凌兒這顆大樹,花費了無數心思。纔打動了她的心,讓她同意當他的女朋友。
他絕對不會就這樣輕易放棄的!只是他追了出去,早就沒有二人的身影了,他一陣懊惱。又返回甜品屋,想找那個小太妹說清楚,讓她去給自己作證。
他們根本就不認識,她一定是認錯人了。
不過付清也覺得疑惑,自己對江凌兒說的那些情詩,都是自己剛剛纔隨機想到的。爲什麼那個小太妹會知道呢?
陳悅之爲什麼會知道,那是因爲她當時在旁邊,聽一清二楚呀。
只是甜品屋裡,早就沒有了那個小太妹的身影,他氣的要死,偏還正好被服務員抓住,帳還沒付哪。
只是當付清去付帳時,卻被告知一百多塊,當時就震驚了:“我們明明就只點了兩份甜點,三份飲料,怎麼會這麼多錢?”
“剛纔有個姑娘,說是你的小姨子,就坐在你們的位置上,點了許多甜點和飲料吃喝掉了,還說你一定會回來付帳的。”服務員有些嫌棄的看了眼付清。
長的人模人樣的,沒想到卻是這樣的人,居然腳踩兩隻船,最討厭這樣的男孩子了。
“我根本就不認識她,她點的你找她去,我是不會付帳的。”付清拿出一張五十的往櫃檯上一拍,就想要走人。
“對不起了,這位同學,她是在你的位置上點的單,我上哪找她去,她說了你會回來付帳,你可不就回來了嗎?
你以爲我們夢幻甜品屋是你家菜園地呀,你想進就進,想出就出呀,今天如果你不把這帳結了,那你也別想回家了,去我們後臺洗盤子吧,啥時候把欠的債還清了,啥時候你才能走。”女服務員大概早料到他會這樣,一聲招呼,就有兩個壯實的大漢走了出來。
他們臉上都有刺青,脖頸上掛着粗黃的鏈子,一看就不是好相與的,付清哪裡見過這陣勢,嚇的趕緊又掏出一張五十和許多零零碎碎的小錢來。
又將渾身上下翻遍,最後連幾分的都弄出來,總算將帳給清了。
“算你識相,下次沒錢,別裝闊佬。”女服務員冷哼一聲,就不再搭理他了。
付清像逃一樣出了甜品屋,心裡都在滴血了,一百多塊錢,現在居然一下子就沒有了。
原本想着這周的生活費,還有一百多塊,假裝大方下,請江凌兒吃甜點,順便也能增加一點好感度,餘下的錢坐車回家,買點好吃的帶回去孝敬媽媽,還能幫小妹買 點複習資料,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現在身無分文了,他該怎麼回家呀?
金林市到金林鎮的公交車需要兩塊錢,他現在一分錢都沒有了,難道要走回去嗎?
天哪,這可不是一丁半點的路,走回去,人還不得癱掉呀?
付清想了想,只得咬咬牙,跑到公共電話處,拿自己的新鋼筆抵押,換得了打電話的機會,給他們村部打了個電話。
讓他爸付大民,明天帶錢過來接他,而他自己今天則回學校住一晚。
付清一邊往學校走,一邊恨聲的想着:那個小太妹,如果讓他知道是哪裡人,他一定不會放過她的!居然敢壞他的好事?
只是他大概怎麼也沒有想到,他所痛恨的人,根本沒有離開甜品屋,而是進了衛生間。
陳悅之直接將假髮之類的東西,都扯下來,丟進了廁所的垃圾筒裡,又在水池旁邊將臉上的妝都洗掉了,恢復了蜜色青春的素顏面容來。
只是她纔剛走出衛生間,就聽見背後傳來一個不確定的聲音:“陳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