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玲眉頭一皺，沒想到周軒這麼難纏：“當然，你要知道每年那麼多作品，能有幾本可以被改編的。沒有強大的資本和運作，那是不可能的！”
“這個我知道，不過我相信我的小說，山楂樹之戀也肯定會有導演看上的。就像最初的明朝一樣，在大家都不看好的情況下，我卻對它充滿信心。”眀知道山楂樹之戀會被改編，周軒肯定不會做出賣版權這樣的愚蠢行爲。
他還等着張易謀找上來以後，投資一部分資金呢。
燕玲這時候也是疑惑不已，心底悚然一驚：難道周軒知道什麼了？
“燕總編，你知道西嶺出版社給我明朝的分成是多少嗎？”周軒笑着問道。
“這個倒是不知道，西嶺那邊口風很緊。不過你是新人，最高不超過百分之十吧。”燕玲想到明朝的暢銷，西嶺出版社真的是賺翻了。
憑着明朝，西嶺出版社接下來一兩年的日子都非常不錯，說不定還藉此機會進入一流出版社行列。
“呵呵，這你可就差猜錯了。我和西嶺籤的是對賭協議，從十萬冊百分之五版稅開始，每提高十萬冊就提高一個百分點，最高百分之二十。你說如果明朝銷售一年，我應該拿多少版稅？”
“什麼？”燕玲聽到這話，不可思議地叫起來。
按照明朝的勢頭，一年之內銷售一百六十萬冊應該是沒有問題的。這樣算起來的話，周軒就應該獲得最高百分之二十的分成。
看着周軒有點稚嫩的臉，燕玲有種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的感覺。
這麼多從業幾十年的編輯，居然還沒有一個十六歲的少年看得明白，真是活到狗身上了。
感覺到面前的少年完全不是那些少年成才的小作家可比的，其難纏程度比之老油條有過之而無不及。燕玲對於低價獲得山楂樹之戀的影視版權不報任何希望了。
“好吧，既然你不賣影視版權。那麼版稅分成我們只能給到百分之十五，你覺得怎麼樣？”
百分之十五，這個比例還可以，不過周軒卻想要更高，搖搖頭道：“百分之二十，不議價。”
聽到這話，燕玲差點氣的拍桌子走人。
少了影視版權卻要付出百分之二十的分成，這山楂樹之戀的出版就是和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就在這時候，周軒的電話想起。周軒拿起一看，居然是魏西嶽的號碼，看了一下燕玲：“我去接個電話？”
周軒走到門外，接了電話：“喂，魏總編？”
“周軒，我馬上就到戎州了。你下午有空吧，我們想出版你的山楂樹之戀，想親自和你談一談。”
周軒臉色一陣古怪，魏西嶽又來搶山楂樹之戀的影視版權了。
這個時候，周軒有點肯定了，肯定是有什麼風聲傳出，不然他們不可能這麼積極。
不出所料，接了魏西嶽的電話以後，周軒又接到另外幾家出版社的電話。都是當初收到過周軒投稿的雜誌社或者，都是要出版山楂樹之戀，同時包括影視版權。
回到店內，周軒直接對着燕玲道：“燕總編，你現在覺得還有必要瞞着我嗎？我剛剛一下子接到三四個出版社的電話，都是要出版山楂樹之戀，同時也是必須要影視版權。”
燕玲剛剛看到周軒接了好幾個電話，便發覺有些不妙。那想到消息真的已經傳開了，周軒打死不賣版權，繼續瞞着也沒有意義了。
“昨晚著名導演張易謀在和朋友聚會的時候，對山楂樹之戀非常喜歡，說希望獲得影視版權，把山楂樹之戀搬上大熒幕。”
“呵呵，所以中州就想先下手爲強，從我這裡把影視版權都拿到手。然後再和張易謀商量投資的事情吧？”周軒笑道，心道果然是這樣。
“周軒，現在電影行業這麼低迷，一年的總票房也才幾億人民幣。一般賣版權作者也最多獲得幾萬塊錢轉讓費而已。就算張導對你的山楂樹之戀特別喜歡，也最多給你十萬了。而提高五個點的分成，以山楂樹之戀潛力和電影的上映，銷量達到百萬冊完全有可能。十萬和至少多出來的百萬版稅，那個更划算，不用我多說了吧？”燕玲依舊勸說周軒，分析的頭頭是道。
不得不說，燕玲真的是一個很好的說客，但是周軒肯定讓她失望了。
周軒不想再和燕玲繼續聊這個話題了：“謝謝燕總編的建議，不過我還是不能答應。如果你們能提高到百分之二十的版稅分成，我可以將山楂樹之戀給中州出版社出版，至於其他的就算了。”
良久，燕玲才長嘆一口氣，無奈道：“好吧，既然你這麼堅決，我也就無話可說了。不過百分之二十的版稅分成，我還要回去和社裡領導商量一下。”
“好的，不送，讓你白跑一趟了。”周軒笑道。
“不過也不算白跑，至少知道鼎鼎大名的舟子軒還是一箇中學生。我想就算我們出版社也不希望和一個前途無量的天才翻臉，希望以後我們可以有機會合作。”燕玲非常客氣地道。
周軒不得不佩服燕玲的氣度，雖然被拒絕了也是風度依舊。
“好的。”
送走了燕玲，過了十多分鐘，魏西嶽就到了縣城，周軒去了另一個茶館等他。
對於西嶺出版社，周軒是有感情的，但是西嶺也想從自己這裡低價獲得山楂樹之戀的版權，周軒心裡就有點討厭了。
俗話說得好，無商不奸。周軒算是看明白了，就算合作很好，有利益的時候還是看重利益，而不是雙方之間的良好關係。
有錢大家賺，在很多時候，只是說說而已。
對於魏西嶽的目的周軒心知肚明，但是周軒要看看魏西嶽會不會告訴自己張易謀的事情。如果見面了他一點沒提，那周軒就要好好考慮和西嶺出版社的合作了。
下午四點二十，周軒和西嶺出版社總編魏西嶽相對而坐。
桌子上泡着的一杯檸檬已經喝了一半，一杯清茶剛剛泡好，還散發着熱氣。
“就這樣？”聽完魏西嶽給出了西嶺出版社的條件，周軒冷冷地問道。
果然不出所料，西嶺出版社只是給出了百分之十五的版稅分成，然後就是十萬的影視版權費用。
雖然現在電影行業低迷，可是如果一部小說改編成電影，那肯定可以作爲宣傳手段，讓圖書銷量更上一層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