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子冰冷的眼神透過面具看着我,現在的他哪還有半點剛剛裝成墨邪時候的溫柔模樣。
我又將手中的紅綾拉緊了幾分,怒視着他說道:“說!你是誰?爲何要裝成我夫君的模樣?”
“你先放開我,我就告訴你爲什麼!”這男人的聲音到是很沉穩,居然沒有讓我反感,這倒是個頗爲奇怪的現象了。
“我憑什麼相信你?”雖然身爲祭司的直覺不反感眼前的男子,但他是敵人,這是不爭的事實。
男子並不回我的話。只是冷冷的看着我,下一刻,我就覺察到他體內有一股力量朝着我的紅綾上衝去,數秒之後,我的紅綾就直接被他的力量給衝開了。
我收回被掙開的紅綾,難以置信的看向他。
“神舞大祭司,很罕見!”他不帶絲毫感情的聲音響起,隨後又看了我一眼。繼續說道:“我會跟塔主恭候你的,希望你的表現不要太無趣,否則塔主也就沒有什麼樂趣可言了。”
這男人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堆話,都還沒等我發文。他的身體就突然變透明,然後在原地消失不見,隨着他的消失,我周圍那些青山綠水的世外桃源景色完全消失。剩下的又只是一片陰森森的亂葬崗。
亂葬崗的上空已經沒有了那輪詭異的圓月,我暗自深吸了一口氣,接着朝我的四周看去……
沒有人,一個人都沒有……
我有那麼一絲的心慌了,剛剛我莫名被拉入那麼一番場景中,那麼其他人,情況也是一樣的,可爲何我現在出來了,他們卻不在這裡呢?莫非我們進入的那番場景沒能順利出來的話就會永遠困在裡面?
想到那男子僞裝成墨邪的模樣,不停的問我願不願意跟他兩個人生活在哪裡,我心中這不好的預感立刻就出來了。
我拿出幾道靈符來貼在自己身上,主要是增加自己身上陽氣的靈符,還有就是讓陰靈不敢輕易近身的靈符。
做完這些之後,我又拿出一張靈符來折出了一隻千紙鶴,然後將它放飛到到空中,跟它說讓它帶我去找出口。
千紙鶴在空中飛着在原地打轉轉,這說明它根本找不到出口的方向。
“難道是出口還沒有打開嗎?”
我待在原地自言自語的說道。
而就在我站停在這裡的這段短暫的時間裡,一道白色的身影從黑暗中走了出來,他的出現讓我周圍的空氣瞬間冷了下來。
我心中一跳,然後飛快的朝後退了幾步。
如此寒冷的氣場,除了白禹,我實在是想不到第二人了。
白禹走出來見我一人站在原地的時候,冰冷的雙眸中閃過一絲訝異。但是見我有躲開的意思,他的眼中的冷意又寒了三分,然後直接朝我走了過來。
我是一點都不想跟白禹太過接近的,所以退的更快了。
但是我退的快,白禹走上前的速度也越快,他還抽空朝四周看了一眼,在確定真的沒有其他人存在時,他看着我的眼神已經不能再用冷漠來形容了。
那是一種很可怕的眼神,極具侵略性。
我飛快的拉開與白禹的距離,但是這裡是一個亂葬崗,我不能夠進入亂葬崗的中心地帶,那會給我帶來難以預計的危險。所以我只能朝着一旁跑去。
但是,沒用,我還是幾步就讓白禹給抓住了。
他的手,冷如冰。在我的記憶中,他雖然給我的感覺從未暖過,但好像也沒冷到如今日這般。
可這雙手太用力,將我拽的死死的,我被迫停下腳步,卻也沒有胡亂掙扎,只是冷冷的看着他,說道:“放開我!”
白禹不放,依舊是眼神可怕的盯着我。
“你還想做什麼?殺了我?”
我不耐的看着他,眼中閃過一絲嘲諷。
“你當真是對我不念半點舊情!”白禹終於是開口說話了,只是他說的話讓我覺得很好笑。
“我與你之間有什麼舊情可言?”我冷笑的看着他。
“雪山之中,三天兩夜,你我身體交纏依偎這取暖,你別告訴我這些你都忘了!”
白禹說這些話的時候,抓着我的手竟然又用力了三分,疼的我的眉頭都緊緊皺了起來。
“你夠了!放開我!我就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用力甩開白禹的手。他說的這些都是上一世的事情,那時候我在雪山找到他時他受了重傷,當時躲在山洞裡我又沒辦法升起火,怕他凍死在那裡纔不得不解下兩人的衣衫依偎着取暖。
但是當時我和他身上都留下了最貼上的衣服,我們之間最多算個肢體接觸,根本就沒有什麼身體交纏一說。
白禹用這般曖昧的形容詞,我也是無語了,雖然現在我是找不到大叔的人,可是誰知道他們是不是能聽到我們的對話,上一世的事情就應該讓它乾乾脆脆的過去了,爲何還要憶起,爲何還要承認?
“慕容瑾!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我爲你做了多少你知不知道?”
白禹把我的手緊緊拽住啊怎麼都不肯放開。無論我如何甩,都無法甩掉,我也急了,怒聲吼道:“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不知道白族長你爲何總是執意要破壞我跟我夫君之間的關係。而且你總說什麼上一世、上一世的,上一世那是你的上一世,你記得,我卻早就忘了。所以你如果要說你上一世爲了我做過多少的話,我只能說,我很遺憾,你說的那些我全都不會承認。”
“你當真這麼狠心!你對龍玉棋的感情都比對我的深?你對他起碼還是有着深深的恨意。卻想將我屏蔽在你的感情世界之外?永遠只想跟我做一對素不相識的路人?”
我已經完全不能理解此刻的白禹到底在想些什麼,對比起來,讓我心中憎惡的龍玉棋怎麼都比素不相識的路人要差吧?若是能安然無恙的做一對路人,那也便能各自安好,也不失爲一樁美事,可爲何從白禹空中說出來的這些話,到顯得他自己被我們拋棄了一般?這是寧願被人恨着,也不接受對方不記得他的心裡狀態麼?
“你說啊!慕容瑾!你是不是這輩子都只能跟我把關係撇的清清楚楚、乾乾脆脆?”
白禹見我聽了半天都不答話。拽着我的手將我突然拉入他的懷着那個,低頭就朝我吻了下來。
瑪德!這貨瘋了!
我立刻掙脫起他的牽制,有些艱難的說道:“白禹!我們本來就沒有任何關係!你放手!”
“可惡!沒有任何關係?我費勁心血將你送回到從前,你壓根不知道我爲了你失去了什麼。結果就換來這麼一個沒有任何關係?呵呵呵……呵呵呵……我不會讓你如願以償的,既然你非要跟我撇清關係,那我就來製造點你永遠都撇不清的關係好了!”
白禹那可怕的視線又盯上了我,這一次比剛纔的侵略性更強。更可怕。
我立刻掙扎着往後退,我能感覺得出來,此番沒有墨邪在,白禹是者的要做點什麼了。
果不其然。白禹伸手就朝着我的衣頸抓來,似乎是想要撕開我的衣服,這情景,讓我瞬間就想到了那個噩夢。
“艹!你放開我!”
這讓我發火了,白禹在噩夢中已經禽獸過一回了,那裡知道他居然還想要在現實中真的這麼做,真當現實中的我也是隻小白兔,可以任由他爲所欲爲?
我快速的凝結身上的魂力,雙手趁機結印,毫不客氣的就朝着白禹打了過去。
他竟然沒有閃躲,而是全身身爲巫師級別的魂力大開,接着,就將我撲到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