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翠有些緊張的看了我一眼,說道:“是啊!小姐,就這些!”
我皺着眉頭思考了片刻,不動聲色的問道:“那你爲我準備的冬衣呢?”
“呃……小姐!小翠還沒來得及去拿,這不剛給你把火盆弄好呢!”
小翠將火盆段到我牀邊說道。
“既然如此,你去給我拿冬衣的時候順便去看看外面出了什麼事,今天的天色怎麼看都不像是會半夜飛雪的,打探清楚了就告訴我。”
“啊?小姐!這就是天氣突變而已……”
聽到小翠的話。我臉色徒然一變,打斷她的話說道:“小翠!別忘了你是我從慕容家帶過來的貼身丫鬟!”
小翠估計是從未想過我的語氣會如此嚴厲,她嚇的頓時就跪在地上,對我哭道:“小姐!我錯了,可是,這不光是姑爺,就連老爺和二少爺他們也囑咐我先不要告訴你……”
“爹和二哥他們也囑咐你了?該死的!洞房夜都還沒過完,就有人上門找麻煩了?是誰?等一下……讓我猜猜……我們慕容府在燕城的府邸都被毀了,以至於我出嫁都是從日月潭出嫁的,現在南燕國中也只有那幾個人有能力,並且只有他們才喲可能在此刻對我們嬴城的府邸發難,而現在是半夜,溫度驟然劇降,除了那坨冰山,我覺得沒有比他更符合條件的人了!白禹來了麼?”
猜測到來人是誰,我看向小翠,等待着她的確認。
小翠跪在地上,嚇的小臉煞白的說道:“小姐饒命,小翠不是有意想要隱瞞的,是老爺、姑爺還有二少爺都說……”
“好了!小翠!這一次原諒你。下一次再遇上這種事情,就算是爲了我好需要對我隱瞞,我還是希望你能告訴我,因爲……比起敵人的迫害,我更害怕親人的隱瞞和背叛,這些隱瞞和背叛往往會讓我們錯失先機,而不得不按敵人鋪下的陷阱走下去,那樣會讓我們更加的身陷絕境,你可明白?”
“是!小姐!小翠明白了!”
“嗯!明白了就快起來給我去拿準備好的冬衣,我要出去看看。”
“啊?小姐你要出去?”
小翠還跪在地上呆呆的看着我問道。
“白禹會在此刻過來,想必是衝着我來的吧!我出去看看有什麼關係,要是大叔連我都護不住,這半年來他又是如何護住慕容府的!”
我將棉被又裹緊了一點,我可是對墨邪相當的有信心,我估摸着他不肯小翠告訴我實情,大概是擔心我太過勞累吧!可現在都被冷醒了。我也一時半會睡不着,乾脆去看看算了。
小翠似乎被我的話說動了,只見她點點頭說道:“小姐!你看的還真通透,那我去我您準比冬衣了!”
“快點去!”
“是!”
小翠說完。就飛快的出去爲我尋找適合的冬衣了,而我則裹着輩子準比下牀,可是誰知道我這身子一移動,下身立刻疼起來,我深深皺起了眉頭,突然明白了墨邪的良苦用心,我這絕對是身體不適啊!就這麼動一下都覺得疼痛不適了,這要是再穿着衣服下去溜達一圈……
突然間,我好想叫小翠回來,要她給我多擺幾個火盆要我好好睡覺。
哎……我忍不住輕嘆一聲,終究沒叫回小翠,還是覺得自己出去看看更放心了。
等小翠拿來厚厚的冬衣和一件紅狐皮披風,我強忍着身體不適的換好後,就吩咐小翠多準備幾個湯婆子什麼的,帶在身上,又提了兩個燈籠,這才走出了新房。
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自己成親的府邸是個什麼模樣,其實走出來就顯得我們手上的燈籠有些多餘了,因爲整個府邸的道路兩旁的樹上都掛滿了紅燈籠,把整個府邸都照的紅彤彤、亮騰騰的。
只是。這府外的積雪着實積累的有些深啊!要不是我知道白禹手中有一個祭司法器可以造成這樣的後果,我當真會以爲嬴城的春季巧然又被冬季請回來了。
我跟着小翠走上一道長廊之後,我就覺得這地方讓我看上去頗爲眼熟,走了片刻後。我想起來了,這裡似乎是從前那位肥豬城主居住的城主府,因爲此刻正值深夜,所以我一時間沒看出來。但是這一條精心修建的長廊我卻是有印象的,它在這城主府中一是最好記住的建築物之一。
小翠在前面爲我引路,我越是往外走,外面的積雪就越是多,又是繞過了一些長廊小路,我終於是到了外院。
此刻,外面的氣氛異常的緊張,幾乎是每隔五米就放了一個護衛在院子圍牆處站崗。幾組巡邏小分隊就圍着外面附近到處轉悠着巡邏。
小翠繼續將我引到了外院的議事廳,當在議事廳外守護的護衛進去爲我通報之後,墨邪就急衝衝的從裡面走了出來。
“丫頭!你怎麼就醒了?我不說囑咐了她們不要打攪你嗎?”
墨邪一臉關切的看着我,伸手爲我裹緊了狐皮披風。後來又摸着我的手,可能是覺得我的手太過冰冷了,乾脆就將我的手緊緊抓在手心裡了。
“哎!就知道瞞不過你,算了……先跟我進去吧!”
墨邪看看周圍到處飄舞的雪花。又掃了眼我身上的裝扮,乾脆就拉着我的手,走進了議事廳。
議事廳裡,我大哥二哥。玉麟和姐姐他們都在,爹跟娘倒是不在裡面,我莫名的鬆了口氣,覺得爹孃不在挺不錯的。這些事情真不應該還讓爹孃操勞。
大家看我走進來,全部將我圍了起來,各種噓寒問暖,二哥問的最多的就是:“丫頭!他沒虧待你、你欺負過你吧!”
耳邊一邊問着,還一邊擺出一副‘你快點告訴二哥,二哥立刻去揍他的表情’,這讓我很無奈的搖了搖頭,墨邪肯定是不會虧待我的。至於欺負的話,當然有,我現在渾身都疼着呢!但是這種欺負……不能作爲理由讓二哥去揍他啊!
墨邪倒是對我這位二哥甚是不滿,聽到我二哥這麼說,墨邪將我拉到他身旁坐下,衝着二哥說道:“二舅子!這洞房花燭夜,我都不‘欺負’瑾兒,那要等到什麼時候‘欺負’呢?”
墨邪這話一出,我立刻窘迫的紅起臉來,不滿的瞪了墨邪一眼,卻見他眉眼含笑的看着我,看着似乎有那麼一點無賴模樣。
在場的姐姐自然是聽明白墨邪話語中的意思,頓時也羞的滿臉通紅,只能乖乖的躲到玉麟後面去尋求保護了。
玉麟他們幾個男子都動這話的意思,卻都沒有開口再說什麼,而是對着墨邪說道:“邪君!此事非同小可,你也不能一直用你的力量護着這裡不受敵人的攻擊,我們也該適當的阻止一些反抗了,正好也讓那白禹弄明白,我們也不怕事的人!”
這話是玉麟說的,就我個人認爲,玉麟說的這話還是很有道理的,不過,我的關注點是放在另一件事上的。我皺着眉頭轉過身打量着墨邪的臉色,淡淡的問道:“你用自己的魂力給整個府邸做防禦?”
墨邪看似隨意的掃了玉麟一眼,但是我輕鬆的就捕捉到墨邪視線中的冷意,我不滿的衝他挑挑眉。心道:這墨邪,還下令不準將他獨立支撐府邸防禦的事情告訴我們啊?
事實也確實如此,玉麟是直接脖子一縮就息了聲,他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我不滿的撇撇嘴道:“連我也瞞着!看來是真不把我當自己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