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少你的臉皮也變得跟左予菱一樣厚了!”他的女人?左予菱對他有沒有那意思還不知道呢,自己在這裡有什麼好瞎得意的。
和俞堃的預想一樣,何寒勳的企劃在董事會上大放光彩,讓唐卓同樣出彩的紅酒酒莊黯然失色,拔得頭籌!
“董事長,我有事情想單獨和你談談!”在集團何寒勳一直叫何景瑞董事長,會議結束後,何寒勳在半路堵住何景瑞。
何景瑞向身後的助理秘書們打了聲招呼,轉身對何寒勳說:“去我辦公室談!”
唐卓和他的助手阿倫從會議室出來,剛好看到這一幕,雖然兩個企劃案都得到股東們的賞識,可是大家心裡都明白,何寒勳纔是這次的贏家。
“唐卓,你說董事長會不會暗中指導過何寒勳?”
唐卓笑容滿面的臉,突然僵硬變冷,“如果他會那樣做,也就不是何寒勳了!”
這一次他敗了,敗得徹徹底底,要不是他爸爸唐強暗中幫助,他根本就不可能這麼順利地拿下紅酒莊,雖然別人不知道,可是唐卓心裡很清楚,他敗給了何寒勳,這是他的恥辱,他會牢牢記住今天的教訓。
“你找我有什麼事?說吧!”一回到辦公室,何景瑞就坐到辦公桌前看文件
。
“我想推遲去美國留學的時間!”
“你說什麼?”何景瑞合上文件,擡頭看向何寒勳,“什麼意思?”
“爸,我想憑自己的實力做好這個項目,請你給我一年的時間好嗎?”
“何寒勳,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何景瑞的臉上浮現慍色。
“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何寒勳語氣堅定,眼神剛毅。
何景瑞嘴角直抽,拍桌吼道:“何寒勳你不要以爲你這次的企劃得到大家的讚賞,就可以爲所欲爲,大學不是我開的,你知道你要這一年的時間代表着什麼嗎?”
“我非常清楚!”這代表他自動放棄名校的錄取名額。
“那你現在就該回去打包,辦理出國的手續!而不是在我面前說這些沒用的話!”
“我知道了!”
何寒勳一出董事長辦公室,俞堃就焦急地迎上來,“怎麼樣?怎麼樣?董事長怎麼說?”
“俞堃我上你家睡客房,你準備好新的被子枕頭!”
“啊?”這麼說是談崩了,俞堃其實一點也不意外,“何少,那現在我們要做什麼?”
“回家打包!”
“你倒是很開心嘛!”離家出走都這麼高興,何寒勳真是千古第一人。
他當然高興了,認清楚了對左予菱的感覺,加上這次合作,他和左予菱見面和相處的機會就越來越多,一年的時間會發生什麼?他不知道但是很期待,因爲從此他的生命裡多了一個她。
“兒子,你這提着行李箱是要去哪裡啊?”何寒勳一會回家收拾好行李,提着行李箱下樓,唐紀蓉奇怪地問他,這才從日本回來沒幾天,怎麼又收拾行李要走人了。
“媽,我要離家出走!”何寒勳說得雲淡風輕,好像是要飯後出去遛個彎一樣。
“什麼?”唐紀蓉回頭看看唐穎菲,“穎菲啊,你快來看看你表哥是不是生病了,他說他要離家出走!”
“離家出走?”唐穎菲放下手中的雜誌,走過來,“表哥,你這是唱哪出啊?”
“穎菲,替我好好照顧我媽,我走了!”何寒勳拉開唐紀蓉的手,出了門。
唐紀蓉還沒怎麼反應過來,“穎菲啊,你表哥真走了?”
“啊!好像是的!”唐穎菲現在也是雲裡霧裡的搞不清楚情況,“來真的啊!”
唐紀蓉突然拿起電話打給何景瑞,“喂,何景瑞兒子離家出走了
!你對兒子做了什麼?”
“你說什麼?”接到電話何景瑞氣得要死,何寒勳居然來這一招,“我馬上回去!”
何景瑞一回到家,唐紀蓉就衝上來,拉着左何景瑞的胳膊一陣哭訴,“何景瑞阿勳離家出走了,這是怎麼回事啊?”
這小子,做事情我行我素,不計後果,出去外面歷練一下,也許也是好的,“這個臭小子,有種走了就不要回來,我明天就去停掉他的信用卡!”
“你敢!我兒子離家出走夠可憐了,你還要停掉他的信用卡,你存心要餓死他是不是!”唐紀蓉是聽不得這樣的話,何寒勳可是她的命,誰對他不好,她和誰急。
何景瑞當然也是因爲他清楚他夫人的心思,纔會故意這麼說。
“你慣的好兒子,我才懶得管,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我去書房看會兒資料!”
何寒勳這次的表現真的很不錯,他這個做父親的很滿意,不過他第一次着手下面的事情,不知道能不能應付得過來,要不要給下面的人打個招呼,多多關照一下。
何景瑞想想還是算了,既然他這次不惜離家出走,就證明他的決心,當爸爸的應該信任他纔對,何氏集團早晚要交到他手裡,多碰壁也是歷練。
回國後左家收到一個很不普通的紅色炸彈,炸得左家大大小小每一個人鬱郁不歡。
“新郎黃剛,新娘曹月兒謹定於8月10號,舉行結婚典禮,敬備喜宴,恭候左安浩先生攜家眷,光臨延廷大酒店……”
曹月兒要結婚了?還是和黃波的老爸,她這是要當武則天啊!
當左予菱把請柬拍在程孜晨面前的時候,程孜晨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這個世界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重口味了!”
“程孜晨你小子最近忙什麼呢?說好一起去旅遊,你臨時爽約也就算了,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你居然什麼都不知道?”
程孜晨傻笑着摸摸後腦勺,“我不是在忙嘛!”
“哎喲,算了,我真沒想到曹月兒居然成了黃夫人,她是怎麼扳倒黃波他媽,晉級黃太太的!”
上次在餐廳遇到他們,左予菱還以爲他們最多是各求所需、逢場作戲,沒想到這下還要以愛之名攜手一生了。
“管她的只要不侵犯到我們,她愛怎麼樣就怎麼樣!”程孜晨現在心裡壓着一堆事兒,他纔沒心思去管曹月兒是怎麼當上黃太太的!
“是這樣沒錯,可是我總覺得這裡面有問題!”黃剛上一世的確是和黃波他媽離婚,重新娶了一個很年輕的女人,不過她記得好像沒舉辦婚禮,是她記錯了?
“誒,程孜晨你說,曹月兒會不會是……”呃,怎麼了?左予菱看向程孜晨,發現程孜晨兩隻眼睛發愣,沒有焦距地看着某處,怎麼一回來,所有人都跟約好了一樣性情大變,左予菱伸手搖搖程孜晨的肩膀,“程孜晨,你怎麼了?”
“我……”要怎麼開口告訴她呢,可是這件事早晚都得說,“左予菱我……”
“等一下我接個電話
!”程孜晨正要開口的時候,左予菱的手機響了,她打斷程孜晨接起電話,“喂,婷婷,怎麼了?”
“左予菱,你這個臭沒良心的女魔頭,出國不帶我玩就算了,回國後居然也不聯繫我,你是不是忘記了我這個爲你勞心勞力,費盡腦汁背書的婷婷大姐!”婷婷憋得上火長痘,現在需要發泄瀉火。
“大姐,我怎麼可能會忘記你呢,我這不正準備去找你嗎?而且我還給你帶了好多禮物!”
“算你良心還沒被狗吃完,對了,我有件急事要告訴你,你來我家一趟!”
“好,我現在就過去!”掛了電話左予菱又發現程孜晨在發呆,奇怪,“程孜晨!”左予菱大喊。
“啊?怎麼了?”程孜晨晃神回來。
“怎麼了的是你好吧!程孜晨你怪怪的!”左予菱皺眉,這小子一定有事瞞着她。
“我沒事啊!”程孜晨故作輕鬆,“對了,婷婷打電話找你有什麼事嗎?”
左予菱提起地上要給婷婷的禮物,“說是有急事,讓我去她家一趟,走吧,一起!”
程孜晨笑着推脫,“算了,還是不要了,我今天還有其他事情,你自己去吧!”
“程孜晨你沒事吧!”左予菱走近一些,認真地看着他,“你是不是有什麼想對我說?”
程孜晨笑着點了點左予菱的腦袋,“你想太多,我能有什麼事情啊,你快去吧,別讓婷婷等久了!”
沒事纔怪,可是程孜晨不願意說,她也不好多問,“那好,我先走了,你要是有什麼事情就給我打電話,對了找人盯好曹月兒,我覺得她肯定有問題!”
“放心,我會的!”程孜晨勉強地勾勾脣角,肚子裡的話終究還是沒能說出來。
“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她?”程孜晨打電話讓南宮瑾來接他,瞧他喪家犬的模樣,南宮瑾就知道程孜晨還沒有告訴左予菱。
程孜晨發瘋地狂揉頭髮,“啊啊啊,我也不知道,好幾次話都到嘴邊了,愣是沒說出來!”
“早晚都得說,真不知道你有什麼好糾結的!”
“南宮瑾你不懂,當你有了牽掛的人了,你就會深刻地明白什麼叫難以啓齒,什麼叫割捨不掉!”要是左予菱是路人甲乙丙,這樣的話他一定會說得比白開水還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