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彤婕如今在安浩集團好歹也算是個不大不小的官,大大小小有不少文件需要她簽字才能落實,可她這一失蹤就是兩天,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杳無音信。
“予菱,彤婕在哪裡?”左安浩動用了一切力量,去找左彤婕,都是無功而返,無奈之下只好把左予菱叫到了辦公室,他有一種很強烈的感覺,左彤婕的失蹤和左予菱脫不了干係。
左予菱鬱悶地皺起眉頭,臉上的表情很不舒服,“爸,你這是什麼意思?”
“好了,予菱你別鬧了,趕緊放了彤婕,她手裡有好幾個重要的項目,少了她,就沒辦法開工,你知道爸爸這兩天損失了多少錢嗎?”
“爸你憑什麼認爲左彤婕失蹤了,和我有關係
!|”左予菱不悅地瞪向左安浩,神情憤怒。
“你當真不知道彤婕在哪裡?”左安浩鎖眉,想了會兒,“不是你派人把她給抓走了?”
左予菱對着空氣翻了個白眼,乾笑了兩聲,鄙夷地反問:“爸爸你爲什麼會以爲是我找人抓走了她呢?”當這是在古代啊,想抓就抓,還是說他心裡有鬼。
左安浩自知說了不該說的話,怕左予菱猜到什麼,趕忙轉移話題,“好了,沒事了,你去忙吧,要是你有彤婕的消息,記得告訴爸爸!”
左予菱點點頭,算是答應,其實這兩天她也在找左彤婕,餘和婁力龍已經說服錢軍棄暗投明,轉站她這邊,指控左彤婕對她的栽贓誣陷,正準備提起告訴的時候,左彤婕居然失蹤了,她正頭痛呢,結果還被左安浩懷疑成兇手,她可以再對左安浩提出告訴嗎?
程孜晨到運城芮城縣永樂鎮找到世外高人,把左予菱的生辰八字拿給他算,誰知高人告訴他,擁有這個生辰八字的人已經死了,氣得程孜晨差點把高人的房子點了。
高人捋捋下巴不算長的鬍鬚,眯起眼睛白了程孜晨一眼,“年輕人,戾氣不要那麼重!”
程孜晨伸直一條蜷在蒲團上發麻的‘腿’,左右偷偷瞄了一眼,確定房間裡只有他們兩人,他這才靠近些說:“要是我告訴你這個人生辰八字的人還活着,你信不信!”
高人笑了笑,“她遲早都會死!”
“喂,臭老頭,你信不信我現在就送你去見‘玉’皇大帝,是人都會死,這我知道,我是想說,這個生辰八字的人,其實已經死了,但是又奇蹟般地復活了!”程孜晨極力壓抑住要點房子的衝動,因爲眼前這位高人,遠近聞名,不少人慕名而來,都是鎩羽而歸,他也是費了不少心力,才得以相見。
“那她還是會死!”高人云淡風輕地笑了。
程孜晨實在是忍不下去了,跳起來拿起蒲團朝高人臉上砸過去,“你這個臭老頭,你逗我玩是不是,看我不砸了你屋子!”
蒲團飛過去無意間撞到高人卜卦用的銅錢,銅錢叮鈴鈴地掉在地上,高人看到地面上的銅錢,平靜的笑臉突然變得異樣,他點燃一張符,嘰裡咕嚕地默唸了些什麼,然後嗖地睜開眼睛,雙眼放光,“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程孜晨看高人現在這樣子,好像有些靠譜,湊過去問:“老頭,怎麼樣?”
高人看了程孜晨一眼,笑着眯起眼睛,“我想那個人一定不是你!”
“廢話,當然不是我了,我一開始就說了,她是個‘女’的!”這老頭到底能行不能行啊!
“孩子,我說有此生辰八字的人死了,這沒錯,不然我的房子肯定被你點了,我說她會死也沒錯,因爲她的死劫在此,不過就是後年的事情
!”
“你這是什麼意思?”不安的氣息從程孜晨冰冷的雙眸裡噴‘射’而出,他蠻橫地抓起高人的衣領,“你是在告訴我,她兩年後就會死是嗎?”
高人很欠扁地點了頭,“沒錯,她上一世死亡時間正是在今生兩年後,這一次本該沒有意外,可是有一個和她相親相愛,願意爲她犧牲的人,奉獻了自己的陽剛之氣,這可與她同生共死!”
程孜晨聽着高人的話,在腦子裡搜索能配得上和左予菱相親相愛,又願意爲她犧牲的人,想來想去只有何寒勳一個人符合條件,只是這個答案讓他着實震驚,難道何寒勳也知道左予菱重生的事情嗎?
不知怎的,心裡的醋罈子突然打翻,他還以爲全世界只有他和她才知道,沒想到……
“老頭,那這個人既把陽剛之氣給了她,那她是不是能逢凶化吉?”這纔是程孜晨此行的目的。
高人搖搖頭,“這個不好說,本來註定是在劫難逃,可如今卻暗藏生機,一切全靠她自身的造化!”
“這麼說,她還是有可能會死!”兩年,好短,程孜晨突然沒了脾氣,喪氣地坐在石階上。
高人看程孜晨這樣喜怒分明,知道他是個真‘性’情的人,無奈地搖搖頭,“孩子,盡人事聽天命,你能爲她做的都做了,萬般皆由命,看開點好,此人既知自己重生,我想她心中已然有了計較,你就不必再爲此耿耿於懷!”
在回本市的飛機上,程孜晨做了一個決定,約何寒勳出來,把事情說清楚,現在沒什麼比讓左予菱活着更重要。
下了飛機,程孜晨來到江邊給何寒勳打電話,“何寒勳,我是程孜晨,我有很緊急的事情,我們見一面吧!”
“好,我和予菱一起去找你!”何寒勳個人和程孜晨沒什麼‘交’集,程孜晨找他,他便想到左予菱。
“不,千萬不能告訴她!”
“嗯?”
“你不要再多問了,我在江邊,你快過來!”說完程孜晨掛了電話,遠眺江水,心情低落到谷底,兩年,爲什麼是兩年,上一世左予菱去世的時候,他又在哪裡?應該會難過得要死吧!
何寒勳剛接到電話的時候,起初以爲是誰的惡作劇,當他開車來到江邊,看到坐在岸邊石墩上的程孜晨,這纔打消了惡作劇的想法,心中立馬生出好奇。
“程孜晨?”何寒勳揣着心思走過去,程孜晨失憶之前,他們的關係只能算是比較熟一點的陌生人,失憶後他們嚴格意義上只見過一次,他實在是想不到程孜晨爲什麼會約他出來見面,還不能讓左予菱知道。
程孜晨擡頭看向何寒勳,他的個子比自己高一點,長得比自己帥一點,年紀比自己大一點,家業比自己夯實一點,好吧,還算不錯,把左予菱託付給他,他是乎可以功成身退,可爲什麼心卻絞着痛呢?
“何寒勳,你很愛她對不對,所以你纔會把願意冒着後年會死的危險,和予菱把命連在一起
!”
何寒勳驚愕,深邃的雙眸深不可測,他微微側了下頭,眼睛斜眯,“你恢復記憶了?”不但恢復記憶,還知道他和左予菱共一盞燈?這件事他連左予菱都沒告訴,又是誰告訴程孜晨的?白瑪次仁?不會,他說過這件事越少人知道,對左予菱就最安全,他不可能輕易對外人說起。
程孜晨搖頭,“我沒有恢復記憶!”
“那你?”
程孜晨笑,“一個從來就沒有失過憶的人,又怎麼會恢復記憶呢!”
一向沉穩的何寒勳,此刻突然瞪大了眼睛,雖然只是一兩秒的事情,不過他真的是被震驚到了,這太出人意料,“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因爲我知道一個秘密,而這個秘密你也知道,所以爲了幫助她,我騙了所有人!”有的時候他差點連自己都相信,他真的失憶了。
“你的意思是兩年後予菱會離開的事情?”何寒勳的雙手垂在雙‘腿’旁,不自覺地抓了空氣,死死握緊,直覺告訴他,程孜晨知道的,遠比他知道的還要多得多。
程孜晨突然笑了一下,“你不是也知道了嗎?”
何寒勳遠眺江面,雙眼冷了下來,幽深如枯井,“我只知道她會死,不知道她爲什麼會死!”
“你說什麼?你不知道?”怎麼這樣,“你既然什麼都不知道,你還願意冒着這麼大的危險和她同生共死?”
“我只是不要讓她死。”何寒勳的聲音聽起來很淒涼無助。
“何寒勳,別人都說你聰明,在我看來,你簡直是蠢死了!”程孜晨哈哈大笑起來。
何寒勳眉‘毛’一挑,“你不是也一樣嗎?”他不一樣爲了左予菱,連命都可以不要的嗎?
呃……程孜晨忘了,何寒勳的嘴還很欠‘抽’!
“何寒勳,這件事我也是無意中知道的,不過我覺得還是應該由予菱來告訴你比較合適,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幫她實現她的夢想!”
“所以這件事不是空‘穴’來風,是真的,兩年後我和她都可能會死是嗎?”
“怎麼你後悔了?”程孜晨發誓,何寒勳要是說後悔了,他現在就把何寒勳扔進湖裡,快斷氣的時候再撈上來,等呼吸順暢了,再把他扔下去,他不能死,但沒說不能讓他生不如死。
“這種感覺,很難用語言形容!”
手機閱讀:
發表書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