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完澡左彤婕換上特地在商場買回來的洋裝,‘裸’|‘色’蝴蝶結單肩的設計,顏‘色’清雅又不呆板,凸顯小‘女’人的可愛,洋裝有着朦朧的薄紗,輕柔地貼合在肌膚上,襯得她白皙的皮膚,更加白淨無瑕,微微蓬蓬的裙襬,極具立體的視覺效果,顯得腰細‘腿’長。
天生麗質的美貌容顏,略施脂粉,淡掃峨眉,睫‘毛’細長卷翹,兩頰微紅,抹上淡淡的橘‘色’‘脣’彩,香肌‘玉’膚變得越發的透亮。
左彤婕背起小挎包,對着鏡子轉了個圈,仔仔細細地打量她‘精’心打扮後的楚楚動人模樣,何少應該會喜歡吧!
確定妝容無誤後,左彤婕對着鏡子,‘露’出一個她認爲最好看最‘迷’人的笑臉,給自己加油打氣,走上天台後,左彤婕的心就變得異常悸動不安,那種期待又有些緊張的心情具體是個什麼樣的感覺,她自己也說不上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左彤婕依舊是面帶笑容注視着遠方,焦急又膽顫地等着何寒勳的出現。
不知道等了多久,左彤婕聽見一聲“吱”地推‘門’聲,左彤婕欣喜地回頭,便看到她朝思暮想,直面死亡時腦海裡出現的何寒勳。
他穿着一件深‘色’的西裝,修身的剪裁,包裹着他模特一般頎長提拔的身姿,‘陰’冷俊美的臉龐,漆黑的眸子深如枯井,目光深邃,不可妄自揣測。
“何少,你來啦!”左彤婕努力壓制住心中的狂喜,對何寒勳展‘露’出她在鏡子面前練習過無數次的美麗笑臉。
何寒勳不解風情地掃了她一眼,目光變得‘陰’冷狠戾,“說吧,找我來有什麼事?”
面對何寒勳,左彤婕沒有半點氣場,卑微得像是路邊的小草,而何寒勳則是比阿‘波’羅璀璨,比死神‘陰’寒,完美無儔,“何少,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何寒勳眼睛裡迸出寒氣,心中多了幾分戒備。
何寒勳疏遠的眼神,像是一把冰刀,刺進左彤婕的心裡,又瞬間將傷口血液冰凍,看不到傷痕,卻痛得她連呼吸都是顫抖的,“何少,我沒有別的意思!”她只是想單純地和他說說話。
“你問!”
“何少,如果沒有左予菱,你會喜歡上我嗎?”左彤婕看着他,心又慌‘亂’緊張了起來。
何寒勳沉下臉來,不假思索道:“不會!”
左彤婕早就知道了答案,可還是忍不住難過,她告訴自己不要哭,要笑,給何寒勳留一個好的印象,她希望在她離開後,何寒勳會在某一天想起她,想起她如‘花’一樣的笑臉,可那淚珠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怎麼都抑制不住。
“沒關係,我不在意!”
何寒勳冷冷地看着她,沒有半點憐惜之情,“你叫我來,就是問這麼無聊的問題嗎?”
左彤婕咬緊‘脣’,羞愧地低下頭,在何寒勳來之前,她本有道不盡的千言萬語想要對他說,可當他出現在自己面前,腦袋竟然一片空白,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何寒勳冷哼一聲,“既然你沒有話說,那換我問你!”
左彤婕一怔,擡頭望着何寒勳,眼中‘波’光流轉。
“你爲什麼要給予菱下‘藥’,還給她注‘射’了毒|品,你的目的是什麼?”
何寒勳冷冰冰的話,給了左彤婕當頭一‘棒’,驚得她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張,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她心虛地低頭,“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左彤婕不敢承認,她怕她一承認,何寒勳會更討厭她。
“哼!”何寒勳‘抽’了一下嘴角,“你以爲你做得天衣無縫,沒人會發現破綻是嗎?”
左彤婕眼珠子不安地左右轉頭,破綻,怎麼可能會有破綻?
果汁是服務生端給左予菱的,酒店的監控也被她破壞了,不可能會有人發現,何寒勳一定是在詐她,對,一定是這樣,她不能慌,打死都不能承認,“何少,我承認我不喜歡左予菱,不過左予菱出了事,你也不能都怪在我身上吧!”
“真的是這樣嗎?”何寒勳看着她心虛的眼睛,譏笑,“左彤婕真相是什麼,你我心知肚明,我懶得和你糾纏,我今天來只是爲了警告你,如果你再敢做出半點傷害予菱的事情,我何寒勳絕對不會放過你!”
左彤婕臉‘色’頓時煞白,“如果我說,除非我死,否則我絕對不會放過她呢?”
何寒勳目光尖銳如刀,‘陰’森狠戾,此時的他,就是掌握生死的死神,“那我就送你上路!”
“你說什麼?”送她上路!這對左彤婕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打擊,她崩潰地嚎啕大哭,又淒涼地大笑起來,身子不停地小步後退,嘴巴‘激’動地張合,再難說不出一個字。
“左彤婕,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恐怖得像一個魔鬼!”他到現在還記得左彤婕在日本時的樣子,開朗、熱情、純真,像一隻被保護得很好,不知道世間憂愁,自由自在的小鳥,而現在的她,滿肚子壞水和‘陰’謀,讓人生惡。
何寒勳對左予菱已經情深至此,不惜殺了她,他居然還說她像一個魔鬼,呵呵呵,好,她承認,她是一個魔鬼,可何寒勳又好得到哪裡去,爲了左予菱,他什麼都做得出來,甚至是殺了她,呵呵呵,她是魔鬼,他又是什麼?
“魔鬼?”左彤婕笑得更大聲,面容猙獰扭曲,她深吸一口,狠狠地瞪向何寒勳,“我變成這個樣子都是敗左予菱所賜!是她把我們一個個都變成了魔鬼,程孜晨是魔鬼,宋是魔鬼,你也是!”
既然他爲了保護左予菱,恨不得要殺了她,殺人可是要償命的,與其讓何寒勳被警察抓去槍斃,還不如她殺了他,再自殺,這樣他們就可以在黃泉路上做伴了。
左彤婕趁轉身的時候,把小挎包轉至身前,飛快地拉開拉鍊,從裡面‘摸’出修眉刀,拿在手裡,轉身重新面對何寒勳,將手別在身後,“何少,既然你不喜歡我,爲什麼當時要出手救我!”
何寒勳皺皺眉頭,好像已經忘了這件事,而他的這個反應,已經給了左彤婕回答,她自嘲地笑,在她心目中最幸福溫馨的瞬間,在他眼裡只不過是過眼雲煙。
“吱……”‘門’口又傳來吱地一聲,‘門’被人推開了,左予菱走了進來。
何寒勳看到左予菱,回頭朝她走去,放鬆了警惕,左彤婕抓住機會,飛奔到何寒勳身後,揮起修眉刀,放在何寒勳的脖子上,另一隻手死死地抱住何寒勳的腰。
“寒勳……”左予菱剛推開‘門’進來,還沒看清楚天台的情況,便看到一抹‘裸’|‘色’的身影,在眼前一閃,下一秒左彤婕就拿着修眉刀挾持住何寒勳,“左彤婕,你在做什麼?你把刀拿開!”
左彤婕身高一米六八,即使穿着八公分的高跟鞋,還是比何寒勳矮了一截兒,也正式因爲身高的差距,以她現在的姿勢,根本就看不到她的修眉刀具體放在何寒勳的什麼部位,稍微一個不注意,可能就會割傷何寒勳。
不要看修眉刀長得秀秀氣氣,沒什麼攻擊力,可它的刀片也是非常的鋒利,使用不當,割傷眉‘毛’周圍的皮‘肉’也是正常,更別說脖子這個皮薄‘肉’薄的地方,最危險的是,這個部位還有致命的動脈,一旦隔斷,就算華佗再世,也得爲何寒勳準備後事。
“左予菱,你別過來!”左彤婕看到左予菱嚇得慘白的臉,覺得特別過癮,肆意擺佈她的感覺,太美妙了。
“予菱,你快走,不要管我!”何寒勳關切地看着左予菱,他心裡有一種很強烈的感覺,他想左彤婕一定會要挾左予菱做什麼可怕的事情。
“何少你在說什麼?”左彤婕驚叫的聲音,聽起來像半夜啼哭地厲鬼,叫人背脊發涼,“我要殺你,你居然叫左予菱走?”
“左彤婕,殺了我,你也跑不掉!”何寒勳冷冷道。
“哈哈哈……謝謝你提醒我!”她突然不想死了,她不該死,該死的是左予菱,左予菱纔是壞人,害她淪落至此的壞人,如果左予菱死了,就沒人和她爭奪安浩集團,沒人和她搶何寒勳,只要左予菱死了,一切都解決了。
何寒勳心中大叫不好,“予菱,你快走,不要管我,你快走!”何寒勳急得臉‘色’脹紅,明媚的雙眼,飽含深情,泛着無限寵愛和不捨的光。
“左予菱,你要是敢走,我保證你還沒走到電梯口,何寒勳已經走上了黃泉。”左彤婕目光‘陰’狠,語氣透着不容反抗的寒意。
左予菱不知道她來之前何寒勳和左彤婕之間發生了什麼,不過左彤婕現在的舉動告訴她,左彤婕已經完全喪失了理智和思考,此刻的她,就是來自‘陰’間的厲鬼。
“左彤婕,你不是很愛寒勳嗎?你又怎麼會捨得傷害他呢?”左予菱靜下心,告誡自己關心則‘亂’,現在她必須理智,左予菱面帶微笑,試圖用輕柔的語氣和左彤婕‘交’談,喚回她的理智。
“我是很愛他,可是他愛的是你,我做了那麼多努力,他連都不願意多看我一眼,我又何必自討沒趣,我得不到的東西,你也休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