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們得徵求王秀的同意!並且請左小姐可以儘快調整自己的情緒,我們警方需要你在監護人的陪同下,做一份筆錄!”
“警察叔叔我答應你,我會乖乖吃藥,儘快好起來的!”她要好起來,她絕對不會讓劉雅惠和曹月兒得意。
警察走後,南宮瑾才說:“剛纔醫生給程孜晨做了檢查,情況很樂觀,不過什麼時候能醒來,還是……”
左予菱的臉色沉下去,抿嘴呼了口氣,“對了,DrAnsel有消息了嗎?”
“還沒有,你也不用太擔心,現在程孜晨的病情很穩定,慢慢來,不着急!”恢復期漫長無期,他們心裡都很清楚,就算是現在DrAnsel就站在他們面前,就算他是華佗在世,也沒辦法讓程孜晨立馬醒來。
左予菱看看南宮瑾,用怪異的口吻說:“沒想到從你嘴裡還能聽到讓人這麼安心的話。”
“我是怕你一下子承受不住那麼多的壓力垮了!”
“切!”左予菱豎起拇指,在鼻頭上一推,“我左予菱是沙漠裡的仙人掌,打不死的小強,就算是亞歷山大,也壓不垮我!”
仙人掌、小強,沒一個正常的東西,“我去看染姨,你有事就找仔睿,他是一個可以百分之百信任的人!”
“百分之百?”左予菱沒有懷疑過,不過以她對南宮瑾的瞭解,他不像是會說這樣的話,“仔睿是?”
“出事之前程孜晨就已經決定要和染姨去加拿大,程叔的病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好,所以他做好了留在加拿大的準備,可又放心不下你,所以找了仔睿讓他保護你!”
聽到南宮瑾這麼說,左予菱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她欠程孜晨的,這一輩子都還不了了,如果程孜晨真的醒不過來了,等她搶回旅業,她就去陪程孜晨一輩子。
由於事情關係重大,在警方“破案”的第二天就召開了新聞發佈會,向媒體大衆公開了這一消息。
婷婷一聽電視裡說王秀自首了,就生氣地從椅子上跳起來,跑到病牀對面,把電視機關掉,“你說王秀是不是腦子壞掉了,這是要判刑的。”
婷婷話音剛落,左予菱的手機就響了,左予菱拿過手機,看了婷婷一眼,接通電話,“喂!”
“你好,請問是左小姐嗎?這裡是看守所,王秀同意和你見面,你如果有時間可以隨時過來探視!”
“哦,好,謝謝你!”
左予菱掛斷電話,婷婷好奇地問:“是誰啊?”
“看守所打來的!”
“這麼說王秀答應和你見面了,予菱到時候你見到王秀,你一定要問她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居然做出頂罪這種混蛋事情!”虧左予菱之前還那麼盡心盡力地幫助她,白眼狼。“想起曹月兒就這麼逍遙法外,我全身氣血都不正,火得想殺人!”
左予菱也是整個人都不舒服了好嗎?不過殺人還是算了,爲了這種人賠自己的命,這是虧本生意,不值當,“別殺人,我可不想去探視你!”
“我纔沒那麼傻,殺人償命的道理我還是懂的!就算我看誰不順眼,也只會像你這樣,用一種柔和婉轉的方式,讓她們生不如死。”
“沒錯,這纔是報復的最高境界!”就算法律懲治不了她,她也不會輕易放過曹月兒,是狐狸就會露出尾巴,哪怕她成精了,左予菱也要她現出原形。
左彤婕提着妹妹牌愛心雞湯,走進病房。
婷婷看到左彤婕笑着說:“予菱你的妹妹牌愛心雞湯來了!”
雞湯現在對於左予菱來說,就是中藥,左予菱雙手扶着額頭,擰着眉頭,假裝頭暈,“不行了,我好暈,好暈,我要暈倒了!”話一說完,左予菱利索地倒在了牀上。
左彤婕走過去,對着天花板翻白眼,“太假了好嗎?趕緊起來把雞湯喝了!”
“嘖嘖,好香的雞湯啊,左予菱你別生在福中不知福了,趕緊起來喝了!”婷婷接過左彤婕手裡的保溫桶,一打開,整個房間都充斥着雞湯濃濃的香味。
可在左予菱鼻子裡聞到的,不是香味,這味道簡直是比中藥還要讓人作嘔,左予菱投降了,耷拉着頭從牀上坐起來,“求你們了,別讓我喝雞湯!”
“休想!”左彤婕一副活該的表情說,“姐,誰叫你三天兩頭的往醫院跑,你以爲醫院是你家啊!”
“對喲,彤婕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昨晚我爸給我打電話,我無意中提到你,他還說你是不是被不乾淨的東西纏上了,說要去寺廟拜拜,給你求求平安!”
“是嗎?”聽婷婷會這麼一說,左彤婕覺得很有可能,“姐,要不我們也去拜拜!”
左予菱對這兩個人無語了,“拜託兩位大小姐,現在是什麼年代了,你們還信鬼神啊!”不過,沒有鬼神,又怎麼解釋她的重生呢?左予菱自己也說不清楚。
“我覺得吧,有些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我贊同婷婷說的,姐等你出院我們就去燒香拜拜,管他有用沒用,至少可以求個心安,你就答應我吧!”左彤婕決定就算是用綁的,也要把左予菱綁去。
“只要你不讓我喝雞湯,我就跟你去!”左予菱眨巴着可憐的小眼神祈求地望着左彤婕。
左彤婕拿她沒辦法,想想也是,讓她連着喝大半個月的雞湯,她也會一見到雞湯就頭暈想吐,“行吧,那雞湯就勞煩婷婷代勞了,呵呵,姐我先去學校一趟,明天來接你出院。”
“去學校?去學校做什麼啊?”
“你一定是住院住傻了,下週一就開學了,今天要去學校報到,交暑假作業!”說着左彤婕還拍了拍鼓鼓的書包。“放心吧,你的作業我也帶上了,爸爸給老師打了電話,老師同意你週一直接去上課!行了,不說了,司機還在醫院門口等我呢,我走了!”
“去吧,小心點!”她怎麼忘了就快要開學了,所以她更得抓緊時間。
——
“醫生,我的情況怎麼樣?”曹月兒走後,黃剛立馬就去了專科醫院做檢查。
醫生仔仔細細地看完報告,疑惑地問:“黃先生,我記得你結婚前我給你做過一次檢查,當時的情況可比現在還得多,你是不是服用過什麼不該服用的藥。”
不該服用的藥,黃剛皺眉,“醫生你可以說得清楚點嗎?”
“比如說一些助|陽的藥物,我對你可是千叮嚀萬囑咐過,那些藥你是堅決碰不得的!”
助|陽藥,他從來沒吃過,“醫生你是不是弄錯了,除了你給我開的藥,其他的藥我都沒吃過。”
醫生又認真地看了一遍報告,“黃先生,之前開給你的藥,你也不用再吃了。”
“醫生你是什麼意思?”黃剛放在腿上的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這是再給他判死刑了嗎?他堂堂一個大男人,難不成要做一輩子的太|監,“醫生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
“黃先生,要不你找中醫看看,中醫在這方面比西醫在行得多!”意思是說西醫對黃剛已經素手無策了。
“好,麻煩你了醫生!”黃剛出了醫院,越想越奇怪,爲什麼醫生會問他有沒有吃助|陽藥。
“黃總,你看新聞了嗎?”黃剛上車,他的助理從副駕駛位上轉過頭來。
“什麼新聞?”
助理把腿上的報紙拿起來給黃剛,“太太的媽媽自首了!”
自首?黃剛在和曹月兒結婚前,找人調查了她的家人,也知道王秀是個老實本分的普通民工,一看報紙黃剛就覺得事情另有隱情。“太太回家了嗎?”
“還沒有,不過黃總我覺得這件事情有些奇怪!”
“怎麼說?”
“太太和你大吵後,就去酒店開了房,沒多久王秀也去了,等王秀從酒店出來,就直接去了派出所自首!”黃剛對於她這個美麗誘|人的小嬌妻一直很不放心,一直找人悄悄地跟蹤她,只要她沒幹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助理就不用向黃剛報告,影響夫妻感情。
“你確定這是真的!”如果這是真的,那麼很有可能王秀是替人頂罪。
“確定!”
黃剛看着報紙想,昨天早上曹月兒的態度突然大轉變,還不惜要和他離婚,難道是因爲……
想到這裡,黃剛突然心中一顫,他想起來了,每次和曹月兒那個的時候,她總是變換各種花樣,讓他喝下些東西,然後他就能一展雄風,難不成是曹月兒在飲料裡面下了醫生說的助|陽藥。
黃剛壓住心中的怒火說:“回家!”
他和曹月兒結婚後,幾乎每天都會同房,黃剛一直以爲是醫生給他開的藥起了作用,治好了他,就沒在意,可現如今……
如果真的是曹月兒搗的鬼,那麼家裡肯定還有藥,黃剛一到家,就衝進房裡翻箱倒櫃找了半天,助理見他情緒不對,也跟了上去。
終於,黃剛在曹月兒的首飾盒裡找到了一小包藥片,什麼見不得人的藥,不放在藥箱,要藏在首飾盒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