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淑蘭,我一直認爲你很聰明,但是沒想到你這麼笨,我告訴你,張丹萌是左安浩在外面養的女人,你讓她住進家裡,就是引狼入室。
“劉雅惠,你住口!”戴淑蘭生氣地對劉雅惠說,“你不要把每個人都想得像你一樣骯髒,人丹萌多好的一個女孩,清清白白的,你別往人家身上潑髒水,污了她的名聲
。”真正的狼是劉雅惠。
“戴淑蘭我在和你說張丹萌,你別拐着彎兒來罵我!”張丹萌那個狐狸精給左安浩吃了迷藥不說,還把戴淑蘭哄得這麼高興,真是個妖精,“我不管,我不同意張丹萌住在這裡!”
“你不同意,你憑什麼不同意,劉雅惠這是我家,沒有你說話的份兒,你要是不高興,大門開着呢,你想走就走!沒人會攔你!”左予菱說得沒錯,張丹萌一出現,她的生活就精彩起來。
“你……”劉雅惠氣得找不出話來形容戴淑蘭有多笨,“戴淑蘭你一定會後悔的!”
“我後悔?呵呵,我有什麼好後悔的,倒是你劉雅惠,我告訴你,你休想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找丹萌的麻煩,跟蹤,這種犯法的事情,你也幹得出來,我要是你,現在就該去好好謝謝丹萌她沒有在警察面前把你給抖出來,不然你早就被警察銬走了!”
“戴淑蘭你胡說八道些什麼?我什麼時候找人跟蹤張丹萌了?”爲什麼左安浩和戴淑蘭都說是她找人跟蹤張丹萌,這到底是怎麼一會兒事?
“你自己好好在這兒琢磨琢磨吧!”戴淑蘭厭煩地瞟了劉雅惠一眼走開。
張丹萌看見戴淑蘭往屋裡走來,她趕緊跑上樓梯。
戴淑蘭看到張丹萌的身影在她的視線裡一閃而過,玩味兒地勾勾脣,什麼都沒說,這個家越來越熱鬧了。
劉雅惠怎麼想都想不通,給賈雯茹打電話,“喂,雯茹,你在哪裡?”
“嬸嬸,下班了,我正開車回家呢,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嗎?”
“出大事了,張丹萌今天搬進左家了!”
“你說什麼?”賈雯茹一聽,震驚得當下就踩了急剎車,一輛小轎車開到她旁邊,大罵她找死。
賈雯茹無心理會,將車靠邊停下,“嬸嬸,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啊?”
“電話裡說不清楚,你上家裡來一趟,快點!”
“好,嬸嬸,你先彆着急,我就過去
!”賈雯茹拔掉耳機,鬱悶地拍了拍方向盤,張丹萌怎麼可能住進左家了呢?戴淑蘭怎麼可能會答應。
賈雯茹走進客廳,看見戴淑蘭和張丹萌有說有笑地坐在沙發上吃水果,她皺皺眉頭,難道戴淑蘭不知道張丹萌是左安浩的女人嗎?
劉雅惠從樓上下來,看見賈雯茹,二話沒說,挑釁地瞪了張丹萌一眼,拉着賈雯茹就上樓。
“董事長夫人,劉女士拉的那個是誰啊?”張丹萌指着賈雯茹,假裝不認識。
“她是劉雅惠的侄女吧,我也不是很清楚,你不用管她!”
劉雅惠聽到張丹萌叫戴淑蘭董事長夫人,叫她劉女士,氣得胸口發堵,腳步故意加重,發泄自己的不滿。
進了臥室,劉雅惠氣得拿起太妃椅上的靠枕,不停地往牀上砸,嘴裡憤恨地罵道:“氣死我了,賤人,賤人,都是賤人!”
賈雯茹揹着劉雅惠翻了個白眼,在這裡罵有什麼用,她搶下劉雅惠手裡的靠枕,扔在太妃椅上,拉着她坐下,“嬸嬸,生氣是拿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你都說她們是賤人了,犯得着爲了賤人氣壞自己的身體嗎?”
“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好了,嬸嬸,你彆氣了,你越氣,她們越高興!你快告訴我,張丹萌怎麼會住進左家的?”
“說來也真奇怪,左安浩和戴淑蘭都說是我找人跟蹤了張丹萌,爲了保護她的安全,才讓她住進來的!”
跟蹤,賈雯茹的心一咯噔,跟蹤張丹萌,是她揹着劉雅惠乾的,她只是想嚇唬張丹萌,讓她安分守己一些,沒想到倒給了她正當的理由,住了進來,棋差一着,她的計謀沒想到被張丹萌利用,成了她的鋪路石。
“嬸嬸,張丹萌真是厲害!”以賈雯茹對劉雅惠的瞭解,如果她知道是自己派人跟蹤張丹萌,她定會恨不得撕了自己,“這一定都是她自導自演的戲,找了一個合情合理又讓人難以拒絕的理由住進來,嬸嬸,張丹萌的心機太重了,你千萬要小心!”
“她的確厲害,把左安浩迷了個七葷八素不說,戴淑蘭也乖乖聽她的話,等着吧,有她哭的時候
!”劉雅惠真是搞不懂了,張丹萌怎麼就有那本事。
“嬸嬸,這就是張丹萌的高明之處啊,你想想若是戴淑蘭知道張丹萌是左安浩的女人,就算是有人要殺她,戴淑蘭也不可能會讓張丹萌住進來的。”
“我給戴淑蘭說得明明白白的,她不信我!”劉雅惠攤了攤手,一臉鄙視,“都說她聰明,我看真是笨到家了,比豬還笨。”
賈雯茹冷笑,戴淑蘭要是不笨,當初也不會讓劉雅惠大着肚子住進來了,若她是當年的戴淑蘭,知道劉雅惠的存在後,絕對會毫不猶豫打掉劉雅惠的孩子,讓她在左安浩面前永遠消失,“話也不能這麼說,嬸嬸你想想,之前我們告訴彤婕,是張丹萌在陷害她的時候,彤婕不也是怎麼都不肯相信嗎?張丹萌爲人圓滑,把她們哄得那麼好,你非要說張丹萌是左叔叔的女人,對她們圖謀不軌,她們怎麼可能相信。”
“照你的意思,我就這樣置之不理,眼睜睜地看着那個小賤人,在我眼前晃來晃去?”她看到張丹萌起就不打一處來,還要她和張丹萌朝夕相處,這不是等於慢性自殺嗎?
“當然不是,嬸嬸,是狐狸總會露出尾巴的,我們空口無憑實在是很難說服戴淑蘭,只要我們想辦法讓狐狸露出破綻,趕她出去不就順理成章了嗎?”
在豪門也待了十幾年了,劉雅惠其他本事沒有,和一個女人爭寵鬥狠還是會的,“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我勢必要讓那個賤人高高興興地來,悽悽慘慘地走!”
“還有嬸嬸,記住,你千萬不能急躁,我讓你學的東西,你也要認真學,你想做左叔叔背後的女人,就要把自己變成能站在他身後的人,他是個極愛面子的人,集團越做越大,左叔叔的地位越來越高,你也要不斷昇華自己才行。”
“放心,我都學着呢!”
“嬸嬸,那我就先走了,張丹萌硬說是我們跟蹤的她,我現在出現,說不定左叔叔會以爲你是在故意和張丹萌作對,那樣想捉住張丹萌的狐狸尾巴就有難度了!”
張丹萌聰明,左安浩也不笨,左予菱更加不是省油的燈,張丹萌能住進來,戴淑蘭對她還特別熱情,定是知道了事情都是她做的,賈雯茹不敢久待,怕被左安浩質問,讓劉雅惠知道真相。
左彤婕回來看到張丹萌詫異不已,她已經知道了張丹萌的齷齪面,連一個笑臉都不願意給她,張丹萌也不屑和左彤婕假親近,把她當成了空氣
。
用過晚餐,左安浩回了書房,左彤婕回房去寫家庭作業,戴淑蘭故意想讓劉雅惠和張丹萌處處,交待張丹萌好好休息,也回了房間。
張丹萌本想看會兒電視,不料劉雅惠在一旁像盯賊一樣盯着她,讓她渾身不自在,起身剛要擡腳上樓梯,劉雅惠突然閃到她面前,擋住她的路。
張丹萌微笑着說:“劉女士,你這是?”
“在這裡你要叫我二太太或者二夫人!”劉雅惠高居一梯,居高臨下地說。
二太太,二夫人,虧她說得出來,張丹萌強忍住笑意,“劉女士,現在不是民國也不是古代封建社會,哪裡來的姨太太啊?”
“張丹萌,你少在我面前睜着眼睛說瞎話,你能騙得過他們,騙不過我,我勸你還是看清楚自己的位置!”
張丹萌頻頻點頭,做思考狀地說:“我突然想起來了,叫你劉女士的確不合適。”
“知道就好!”
“劉阿姨,不好意思,你擋着我的路了,能麻煩你讓一下嗎?”
“你叫我什麼?”劉雅惠氣得肺炸。
“劉阿姨啊,予菱和彤婕都叫我丹萌姐姐,我的年齡呢比她們大不了幾歲,好像還比你那個侄女小一歲呢,所以我叫你劉阿姨才合規矩輩分,你說是吧劉阿姨?”
劉雅惠氣得想撕碎張丹萌似笑非笑的賤臉,別以爲她聽不出來,張丹萌是在故意說她老,她纔不會上當。
“認清楚自己的身份就行了!”劉雅惠轉身上樓,臉氣得鐵青,腮幫子氣得直抽,小賤人,千萬別落在她手裡。
張丹萌走在劉雅惠後面,望着她的背影,不屑地笑,花了十六年,連一個名分都沒撈到,有什麼好囂張的,徐娘半老風韻猶存,劉雅惠半老,只剩下沒事找事,咬牙切齒,如果她是左安浩,也會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