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戴淑蘭的幫助下,左予菱用了和黃波最近一次有染的佳麗的名字,製作了一張檢查報告單,上面赫然寫着HIV抗體陽性,也就是艾滋病抗體陽性,寄給了黃波本人。
左予菱想接下來的三個月黃波一定會過得非常的憂鬱、惶恐、不安、焦躁、頹靡。
不,不對,這些形容詞不夠美好,應該是黃波接下來的三個月,一定會過得非常的人生。
黃波的出國計劃,從暑假後提前到了黃波收到檢查報告單的第三天。
左予菱的臉上露出嗤之以鼻的蔑笑,去哪兒都沒有用。
艾滋病目前來說就是慢性絕症,絕症就意味着死亡,這個黃波再怎麼無法無天,也還是個剛成年的孩子,人生纔剛剛開始,就一腳踏入了死亡之路,就好像關在玻璃瓶子裡的蒼蠅,前途一片光明,出路嘛,就得因人而異了。
心魔可以摧殘一個人的意志,甚至生命。
這三個月的病毒潛伏期,換成是個成年人,都可能被折磨得抑鬱不振,更何況是個孩子。
哼,黃波比起上輩子你對左彤婕的傷害,這點苦算是輕的了,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說不定你真染上了艾滋,而我只是好心提醒你而已,不用太感謝我,誰叫我是做好事不留名的活雷鋒!
下課鈴聲響,左予菱的神遊時間也準時結束。
肚子也很應時地叫了,唐穎菲站在她位置上喊左予菱,“左予菱,今天我們去五樓吃吧,不想吃自助餐了!”
左予菱正想回話同意,沒想到程孜晨走到唐穎菲面前,二話沒說就把她拉走。
唐穎菲吃驚道:“喂,程孜晨,你幹嘛!姐是有男朋友的人!”
程孜晨十足痞子味兒地一笑,“走,哥哥帶你去吃好吃的!”
“那也得等左予菱啊!”唐穎菲一直以爲左予菱和程孜晨的絕交,只是玩笑話。
程孜晨回頭冷漠地掃了左予菱一眼,“三個人不幸福!”
左予菱這個暴脾氣喲,真是恨不得把程孜晨摁在地上,當蟑螂一樣踩死,不過她沒有那麼做,既然決定要把程孜晨歸於普通朋友,這樣挺好的。
爲了避免在食堂遇到了尷尬,左予菱上超市買了麪包牛奶還有她最愛的玉米腸,去結賬的時候,又想午休時間挺長的,繞回去又拿了兩包薯片,兩瓶可樂,付完錢,逍逍遙遙地擰着口袋去了榕樹林。
不巧,她最愛的小溪邊今天有人了。
一個男生平躺在草地上,臉上蓋着一本高中英語教科書,看不清容貌。
假文青!
左予菱本打算轉身走人,可是她真的是餓了,懶得走了,再說了這地兒又不是那人的,她憑什麼看到有人躺在那裡,就要乖乖讓位置,這不是她左予菱的style啊!
哼,左予菱擰着袋子大搖大擺地走過去坐下來,和睡覺的那人保持了一米多的安全距離。
“終於可以填飽肚子了!”左予菱張大嘴巴,饞嘴地吐了兩下舌頭,把塑料袋放在地上,發出吱吱嘶嘶的聲音。
睡着的人,眉毛輕輕皺了一下。
吃貨模式開啓。
左予菱消滅完麪包牛奶,又在塑料袋拿出一包青瓜味的薯片。
吱吱嘶嘶……睡着的人,眉頭皺得更深一分。
嗯,先吃青瓜味嗎?可是她現在好像比較想吃烤肉味的,左予菱又扭頭從塑料袋裡拿出烤肉味的薯片。
吱吱嘶嘶……睡着的人,鬱悶地睜開了眼睛,沒聽到聲音了,又重新閉上。
左予菱一手拿着青瓜味的薯片,一手拿着烤肉味的薯片,到底該先吃什麼好呢?
她什麼時候患上選擇恐懼症了?
反正都是要進她肚子裡的,先吃什麼,後吃什麼有什麼區別。
左予菱吧唧吧唧幾下嘴巴,撕開青瓜味的薯片,放進嘴裡吃的津津有味。
聲音咔滋咔滋……
這樣的聲音一直持續到左予菱吃完一整包薯片。
她又從塑料袋裡拿出玉米腸,吱吱嘶嘶……
睡覺的人果斷受不了了,拿掉臉上的書,黑着臉殺到左予菱面前,搶過她嘴邊的玉米腸,扔在草地上,“你有完沒完!吵死人了!”
左予菱的眼睛裡,騰地冒出兩個小火苗,看着草地上的玉米腸,她氣得牙癢癢,再正睛看眼前這個黑臉混蛋,小火苗頓時燃燒成熊熊大火,“何寒勳,你有病吧你!你憑什麼扔我的玉米腸!”
何寒勳覺得左予菱簡直是不可理喻,“你沒看到我在那裡睡覺嗎?”
“切!”左予菱不屑地翻了個白眼,“何寒勳,你以爲你是誰啊?太陽還是月亮,少了你地球就不轉了還是咋地?你的存在感未免強了!姐我還以爲那裡躺着的是一具屍體呢!”
這是在罵他死人?不講道理,“左予菱,就算你不知道是我在那裡睡覺,但是你看到一個人在睡覺,你是不是應該有點公德心,保持安靜,不要打擾到人家!”
“呵呵呵……”左予菱繼續冷笑,“我哪裡是在打擾,我明明是發揮我樂於助人的好心腸,叫你起來好好複習功課,搞笑,以爲自己躺在陽光下的草地上,拿本書當道具,就成了文藝青年了,整就一個裝逼少年!”
“左予菱,我們兩個就事論事,你別指桑罵槐!”
“我罵你了嗎?我哪句話,哪個字罵人了,倒是你何寒勳,你憑什麼扔掉了我的玉米腸,就算我吃東西打擾到你休息,你長着人嘴,不會好好說人話?你只需要告訴我一聲,我自然會剋制一下,你上來二話不說就扔了我的玉米腸,你太過分了!原始人都比你有素質!”
本來是左予菱打擾人休息在先,可是何寒勳就這樣把她的玉米腸扔掉了,相較而言,他好像做得更過分一些。
不過,要他給這頭暴跳的小怪獸道歉,他可做不來,要是對她服了軟,以後還怎麼面對她,瞧她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他若是再說抱歉,她不飛起來纔怪。
“左予菱,你顛倒是非,你要是不打擾我睡覺,我會扔你玉米腸嗎?再說了一根玉米腸而已,你堂堂安浩旅業的大小姐,要多少玉米腸沒有?”
她算是明白了,何寒勳就是不要臉、無賴、混賬,左予菱氣得拿起還沒開封的烤肉味薯片,抓着包裝袋兩頭撕開,眼睛吃人地瞪着何寒勳,揚起薯片往何寒勳身上一撒,“這個薯片當我祭你這個原始人的,一路走好!”
薯片飛到何寒勳身上,落得滿頭滿身都是,那烤肉味薯片還有小細碎,黏在身上特別不舒服。
何寒勳氣得想掐死左予菱,可是等他拍完身上的薯片,擡頭看見撒完薯片就走的左予菱已經走遠了。
何寒勳氣歸氣,可誰叫他扔了她的玉米腸,好男不跟女鬥,算是扯平了。
何寒勳突然想起他有事要向左予菱解釋,一直沒想到用什麼理由怎麼找她,今天好不容易遇到她,還鬧出這麼一出。
他趕緊跑上前,擋在左予菱身前。
左予菱雙手抱在胸前,目光斜睨何寒勳,“怎麼?想報仇啊?”
報仇、報仇!她腦子裡裝的什麼東西,把所有人都想得跟她一樣腹黑。
還斜視他,從他們第一次見面開始,左予菱就沒正眼瞧過他,說實話,何寒勳很在意,很不滿意,眼睛瞄到草坪上的塑料袋,何寒勳嘴角掠過一絲陰魅的笑容,“左予菱,你這個現代人,知不知道什麼叫社會公德?”
社會公德?這貨有病,“何寒勳你能不能說一句人話!”
“吃了東西,垃圾亂扔,就是你所謂的素質嗎?”
呃,好吧,她承認她剛纔是氣糊塗了,忘記了她製造的垃圾沒收拾,不過就因爲這個被何寒勳抓住話柄,她很不服氣,“何寒勳,你真是個好學生,很會學以致用,舉一反三,你的學習成績一定很好!”
“你……”何寒勳氣絕,左予菱的嘴巴太厲害了,想讓她出醜,結果又被她損了。
“既然你那麼好學,那姐姐我再教教你,什麼叫有錯就改!”左予菱給了何寒勳一個好好看着的眼神,大步跑回去,將她製造的垃圾一一撿進塑料袋裡。
姐姐?她一個初二的小妹妹,居然在他面前自稱姐姐,她怎麼不稱姑奶奶。
撿完垃圾左予菱看也不看何寒勳一眼,從他身邊走過。
何寒勳立馬開口,“左予菱,你等一下!”
左予菱垮下肩,翻反白眼,哀怨地嘆了口氣,回頭,“何寒勳,你還想怎麼樣?”
何寒勳的眼神尷尬而又飄忽不定,支支吾吾地說:“那個…那天…”
“神經病!”不等何寒勳把話說話,左予菱就認定了何寒勳有病。
“左予菱耐心聽人家把話說完是禮貌!”
“那也得看,那個人家說得是不是人話!”
“你…”何寒勳氣得簡直想吐血,真後悔招上左予菱,“我只是想告訴你,那天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天是哪天?”左予菱茫然,她不知道何寒勳在說什麼。
“就是你在學校後門撞到我和一個女生在一起的那天,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啊?”有這件事嗎?她怎麼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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