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寒勳接到左予菱的電話,約他吃晚飯,高興得臉都要笑爛了,在下午的會議中,破天荒地和顏悅‘色’,這不禁讓下面的人大膽揣測,是否真有一位傳說中的神秘‘女’子,把冷麪星君何少給渡化了。
這一猜測得到證實是因爲會後周夢甜被何寒勳叫到了辦公室,他深情凝重,眸子裡閃爍着認真的光芒,身爲何寒勳的秘書,周夢甜知道此時此刻的他,是處於工作狀態之中,於是她站在辦公桌前,腰板‘挺’得筆直,還打開ipad備忘錄,隨時準備做記錄
。
何寒勳看她這個樣子,突然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他輕輕地皺了皺眉頭,周夢甜心一抖,不會是她又做錯了什麼吧?心中暗自爲自己捏了一把汗。
“你不用緊張,我只是想請教你一個問題!”說着何寒勳很難得地對周夢甜笑了。
周夢甜的心抖得更厲害了,今天下午何寒勳就有點反常,大家各有猜測,可是周夢甜知道何寒勳對待工作是極端的認真嚴謹,完全不可能因爲‘私’事而影響到工作的情緒,所以周夢甜大膽地猜測何寒勳此時此刻的反應,正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總裁,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啊?”周夢甜小心地瞄了何寒勳一眼,一顆心七上八下的。
何寒勳眉頭皺得更深了,周夢甜的心怦怦直跳,心想完了完了,可沒想到何寒勳皺緊的眉頭,緩緩舒展,“我沒發現你做錯了什麼!”
周夢甜鬆了一口氣的同時,更加不解了,“總裁,你還是直說吧,我膽子小!”如果要死,她希望來一刀痛快,這樣不緩不急,不重不輕的折磨,比坐過山車還要不舒服。
“你男朋友‘浪’漫嗎?”
什麼?周夢甜睜大了眼睛,是她幻聽了?何寒勳問她男朋友‘浪’漫不‘浪’漫,這是要唱哪一齣,周夢甜望着何寒勳,深深嚥下一口氣,小心地說:“還行吧!”
何寒勳想了想又說:“那你和你男朋友熱戀的時候,你男朋友送你什麼禮物,你最高興?”
什麼情況?總裁大人是在關心她的‘私’生活嗎?不過這感覺也不對啊!
“‘花’?”是人都知道‘女’人喜歡‘花’,這麼回答應該不會錯。
“‘花’!”何寒勳點點頭又問,“什麼‘花’?”
這次周夢甜想也沒想,立馬答道:“熱戀的時候,當然要送玫瑰啦!玫瑰代表愛情!”
“原來如此
!”何寒勳自信地瞥了下嘴,“你去幫我訂一束最漂亮的玫瑰‘花’!”
“啊……”就這樣?
何寒勳擡眸,“有問題嗎?”
“沒……沒有!”她哪裡敢有問題啊!
周夢甜一出何寒勳辦公室,猛換了兩口氣後,便打電話到‘花’店訂‘花’,當送‘花’員捧着一束赤‘豔’‘豔’的玫瑰,高調出現在總裁秘書室時,整個何氏集團就沸騰了,一個個比看到了海市蜃樓還要稀奇。
何寒勳訂玫瑰‘花’的事情,同時也傳到了董事長辦公室,何景瑞坐在沙發上,一隻手輕輕搭着扶手,指尖有節奏地敲擊扶手皮面,“丁旭,你覺得阿勳這‘花’是買給誰的?”
丁旭笑了笑,“先前聽說袁小姐回國了,那這‘花’自然是送給袁小姐的!”
何景瑞‘抽’‘抽’嘴角,‘露’出一個不算笑容的笑容,“丁旭你不知道,阿勳已經向我和紀蓉承認他喜歡上了別的‘女’人,還說珈韻也知道,並且還說他們兩個一直是在應付兩家的老人!不是真的在戀愛!”
“還有這種事情?”丁旭神情嚴肅下來,冷靜地分析,“何少行事一向穩妥,應該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如果他這麼說,那應該是真的沒錯,這些年何少對袁小姐,客氣有禮,的確也不像是情侶,不過我倒覺得袁小姐對何少非常上心!”
何景瑞認同地點點頭,長長地嘆了口氣,“我當初之所以會挑中袁珈韻,一是因爲她是帝寰集團千金,能給阿勳的事業帶來無法估量的幫助,二是因爲我覺得袁珈韻這個人不簡單!”說着何景瑞皺緊了眉頭,眉宇之間透着複雜的情緒,“帝寰集團董事長袁肅‘花’名在外,外頭不正名的‘私’生子‘女’,不在少數,幾年前鬧出過醜聞,袁珈韻的母親還爲此鬧過自殺,面對問題選擇逃避的人,想必應該不是有手段的人,奇怪的是,外面的這些孩子,就在袁珈韻十八歲那年,出意外的出意外,瘋的瘋,失蹤的失蹤,直到袁肅公開宣佈袁珈韻是她唯一的合法繼承人時,才得以消停!”
“董事長你的意思是這些是袁小姐找人做的?”如果真是她做的,那袁珈韻的心思也太深沉,太可怕了。
何景瑞沒有說話,只是眸光冷了幾分,算是承認,丁旭這下就糊塗了,“董事長,你既知道袁小姐如此心狠手辣,當初又爲何要想把何少和她湊成對一對
!”丁旭知道何景瑞重視事業,可是他更重視家庭。
何景瑞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我就是看她不簡單,纔打了這個主意,在集團這麼多年,我最信任的就是你和天赫,也只有你們知道唐強和唐卓背地裡乾的那些喪心病狂的壞事,阿勳雖然表面孤傲‘陰’冷,其實我們都知道,他是一個外冷裡熱,心細如絲的人,他念着親情,下不了狠手,所以一次次墜入危險之中,所以我就打了袁珈韻的主意,事實上,他們兩個的戀愛關係一曝光,阿勳也沒再受到過威脅,這絕對不會是一個巧合!”
丁旭想了想認爲有理,“董事長,那你現在打算怎麼做?”何寒勳既然在何景瑞和唐紀蓉面前攤了牌,那就說明他是認真的,那袁珈韻怎麼辦,如果她對何寒勳的感情是真的,如此‘陰’狠的她,又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來,丁旭現在想都不敢再多想。
“丁旭,你去查一下和阿勳去拉薩的‘女’人是誰?要查得清清楚楚!”
“董事長,可要我從中阻止?”
何景瑞搖頭,“不用,找幾個人小心跟着就行,如果她動的是歪腦筋,不需要你動手,阿勳自己都能看得出來,如果他們真心相愛,那就好好保護她的安全,這個袁珈韻不得不防!”
“我明白了董事長,我這就去!”
“等一下!”何景瑞叫住丁旭,“最近唐卓有什麼動作?”
“一切正常,他領導的幾個小組,工作表現都非常出‘色’!”
“好,我知道了,你去吧!”越是風平‘浪’靜,他就越覺得不妥!
餐廳是左予菱訂的,何寒勳一下班就捧着鮮‘花’,前來報到,今天何寒勳一身銀灰‘色’的西裝,搭配一件白‘色’襯衫,極致優雅的顏‘色’,穿在他身上,更顯貴氣,他面容俊朗,雙眼如一對烏黑的寶石,散發着幽靜又深遠的光,嘴角帶着淡淡的笑,手捧一束嬌‘豔’‘欲’的紅玫瑰,宛如從童話裡走出來的王子一般優雅。
服務生領他往包房裡走,一推開‘門’,何寒勳的視線,立馬落在了左予菱身上,眼睛裡全是深情
。
“予菱!”他笑着喊了她一聲,便朝她走過去,完全沒發現此時包房裡還坐着另外一個人。
袁珈韻見何寒勳抱着玫瑰‘花’登場,着實被嚇了一跳,她細細打量他此時流光溢彩的眸和嘴角的喜悅,心頭被針狠狠地紮了一下,原來何寒勳也會笑得這麼幸福,厲寒的眸子也是可以飽含深情的。
左予菱起身接過玫瑰‘花’,俯頭嗅了嗅,笑眯眯地看向他,“好漂亮!好香!”
何寒勳自然而然地擡起一隻手,搭在左予菱的肩膀上面,將她半擁懷裡,一手指着玫瑰,嘴角洋溢着驕傲的笑容,“那當然了,我叫秘書訂的最好的!”只有最好的才配得上他心中最好的左予菱。
聽何寒勳這麼說,左予菱當下紅了臉,嘴角的笑意甜蜜得膩死人,袁珈韻冷冷地看着他們,不得不承認,他們站在一起真的是很養眼的一對兒,可是她也很漂亮,她的家境更比左予菱還要好,她和何寒勳纔是最相配的一對!
“咳咳……”袁珈韻收起冷漠的眼神,輕咳了兩聲,哀怨道,“拜託你們,這裡還有一個人呢,要不要這麼甜蜜,我還沒開始點菜呢,要不要人吃飯了!”
何寒勳循聲看來,看到袁珈韻,眼睛裡的溫柔慢慢變得暗淡,“你怎麼會在這裡?”
袁珈韻笑着晃晃頭,得意地看向左予菱,“予菱請我吃飯!|”
“請你吃飯?”何寒勳不由地鎖眉。
左予菱放下次‘花’束,拉着何寒勳坐下,“珈韻說得沒錯,是我要請她吃飯的!”
“原來是這樣,那好,你請客,我作陪!”何寒勳看向左予菱的眼神,又變得溫柔。轉頭看袁珈韻時,眼神又是冷漠的,“你想吃什麼就點什麼,千萬別客氣!”
袁珈韻心跟貓抓似的難受,她哪裡是來吃飯的,簡直就是找虐,她是好奇何寒勳談戀愛會是個什麼樣子,可真當看到了,她就忍不住發火,她和何寒勳在一起那麼多年,也在衆人面前假裝恩愛了那麼久,何寒勳從來沒有這麼溫柔寵溺地看過她,更別是送‘花’了,左予菱究竟哪一點比她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