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rystal鏗鏘有力地說,“你有時間耗,婷婷沒有,仔睿你這樣做太不負責任了,你已經傷害了一個,我不想看到歷史再重演!”
不想歷史在重演!
仔睿看向相框,很久纔有氣無力地說:“我一直覺得她還活着!”
“活着?”crystal拿起相框重重地摔在地上,水晶相框立馬摔得粉碎,唯一沒變的是照片上那個女人的笑臉,“你要什麼時候才肯從回憶裡醒來,她已經死了,你要像一個行屍走肉一樣活在你的世界裡,我不管,但是你要拉着婷婷陪你一起,我會立刻叫你消失!”
每個人都可以有自己不願意提及的過去,悄悄地埋葬在心底最深處,貼上封條,不讓人發現侵佔,但是人不可以沉迷在過去之中無法自拔。【首發】
自從她走後,仔睿每天都像正常人一樣呼吸、吃飯作息,但是他活得一點都不真實,南宮燮他們叫他做什麼他就去做,不問爲什麼,以別人的喜爲喜,以別人的悲爲悲,沒有自己的情感,就像一副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
南宮瑾陪程孜晨去加拿大,之所以讓仔睿接替他的位置,幫助左予菱,一是因爲仔睿有那個能力,更重要的是南宮瑾認爲左予菱和婷婷的樂觀能感染到仔睿,將他從失去她的陰影中走出來。
事實證明仔睿也真的有了改變,變得有人情味,但偏偏還在感情上固步自封,久久不敢邁出去。
仔睿在感情上是專一又小心翼翼的人,絕對不可能來者不拒,不然婷婷早就被吃幹抹淨,扔棄在一旁。
所以crystal有足夠的理由相信,仔睿不是不喜歡婷婷,而是放不下那個死去的她,又怕和婷婷會沒有結果傷害她,所以仔睿需要刺激,狠狠的刺激。
人和動物最基本區別是人有思想,更會用思想去求證自認爲必須要得到證明的事情,哪怕霧裡探花中已經洞悉真相,還是想一頭撞向南牆,來個鐵板釘釘!
左予菱和婷婷在城中村駐紮將近兩個小時的時候,婷婷終於hold不住了,癱在座位上埋怨,“左小姐,我想採訪你一下,我們在這裡鬼鬼祟祟的,到底要做什麼啊?”
“如果我說,我只是過來看看,你會不會殺了我!”左予菱弱弱地說。
“你在給我開玩笑吧!”左予菱做事一向雷厲風行,不會拖泥帶水,更何況她說了要求證事情,那代表是在做正經事,但是她們在這裡坐了那麼久,也不像是在做正經事。
婷婷敢發誓,如果左予菱是在逗她玩,她會不客氣地親手把她片成片,涮麻辣鍋。
左予菱淡淡地笑,看向車窗外,她沒有開玩笑,她是想看清楚住在這裡的都是些什麼人,會有怎樣的思想。
“予菱,你怎麼了?”真奇怪!
“沒事!現在我要放線釣魚了,婷婷你要好好配合我!”
呃,這就要進入工作模式了?
婷婷手比了個“ok”的手勢,“沒問題!”
左予菱從包包裡拿出手機,看到婷婷的手勢,張嘴要去咬她的手指頭,婷婷精靈地往後一躲,無語地看着左予菱,她嚴重懷疑女魔頭有病。
“晴雪,我是予菱,我想唱k你陪我好不好?”
“唱k?不是昨天才唱過嗎?”左予菱抽什麼風?
“我就是突然想唱嘛,你來陪我嘛,拜託啦!”
童晴雪就算想拒絕,也得要她有可以拒絕左予菱的本事才行。
可她爲什麼有種不好的預感,童晴雪手揉着後頸,痛死她了,她昨天怎麼會暈倒呢?她記得她明明是在洗手間門口等文詣,怎麼又會在自己家裡醒過來,文詣又去了哪裡?給他打電話也不接,會不會發生什麼事情了?
童晴雪走出家門,情不自禁地擡頭看了眼樓上,文詣會不會在家裡?
童晴雪咚咚跑上去,敲了半天門沒有人應,她想文詣應該是去打工了,他說還差很多學費,他肯定又找了幾個兼職,正好左予菱找她去唱k,不如問左予菱借點錢。
打定主意童晴雪急吼吼地來到ktv包房,電視裡放着音樂mv,卻沒有一點聲音,左予菱情緒低落地坐在沙發上發呆,婷婷則靜悄悄地啃着鴨脖子。
童晴雪坐過去,朝婷婷遞了個眼神,“什麼情況?”童晴雪和婷婷雖然算不上熟,但是她知道婷婷是左予菱最好的朋友,也知道是左予菱改變了婷婷窮困的生活,她甚至覺得自己也可以像婷婷那樣幸運。
婷婷聳聳肩,“問世間情爲何物!”
“啊?”什麼意思,童晴雪拍拍左予菱的肩膀低聲說,“予菱你怎麼了?還好嗎?”
左予菱長嘆了口氣,拿起啤酒猛喝了兩杯,“我好像喜歡上一個人!”
“好事啊,誰啊?我認識嗎?”
左予菱又喝了口酒,爲情所困的模樣十足,“你應該算見過面吧!”
“是嗎?”童晴雪來了興趣,“是哪家公子哥那麼好命,能入我們左大小姐的法眼!”
婷婷將鴨骨往桌上一扔,特別鄙視地說:“要是哪家的大少爺我也不說什麼了,誰知道這位大小姐竟然看上一個服務生,我的天!”
那個服務生真好命,被左予菱看上,以後肯定風光了,“是哪裡的服務員啊?”
“還有哪家,大白天的跑來ktv,訂了這麼大一個包房,還不明顯嗎?”
“婷婷!”被婷婷道破心事,左予菱小臉羞紅,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童晴雪見左予菱這反應,心口頓時變得沉甸甸的,ktv的服務生,左予菱說得該不會是文詣吧!
“予菱啊,是那個毛手毛腳把酒潑在你身上的服務生嗎?”老天爺千萬別告訴她,左予菱真的看上文詣了!
誰知左予菱的臉更紅了,頭低得不能再低,答案再明顯不過,文詣是她的,左予菱不可以打他的主意。
“予菱那個服務生有什麼好的?做事毛毛躁躁就不說了,在夜店上班的人,沒幾個好貨!”
左予菱不高興了板着臉說:“童晴雪,你憑什麼這麼說文詣,你又不認識他,你怎麼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我就是喜歡他,對他一見鍾情了怎麼樣?那是我的事情!”
誰說她不認識他了,文詣是她的男朋友,該怎麼辦,要不要告訴她,不行,如果左予菱知道自己是她的情敵,她一定會整死她。
“予菱你也不認識他,不知道他的身份背景,說不定她已經有女朋友了呢?”
左予菱仰頭喝乾杯子裡的酒,將杯子重重地放在桌上,“那有怎樣?我左予菱看上的東西,就算是搶,我也要搶過來,愛情嘛,都是自私的你說對吧!”
“予菱,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這樣的話,那他女朋友豈不是很可憐?”沒想到左予菱是這麼不要臉的女人,破壞人家感情的事情都做得出來,可惡。
“可憐的是她,又不是我,再說了你幹什麼一直潑我冷水啊,萬一他也喜歡我呢?”
怎麼可能?文詣是他男朋友,喜歡的是她,左予菱會不會太自戀了,“予菱,我不是潑你的冷水,我是怕你受騙啊,你想你是千金大小姐,他一個夜店服務生哪裡配得上你,你說是吧婷婷?”
婷婷張大嘴巴打了個哈欠,“唉,晴雪你不用勸啦,左予菱決定了的事情,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不是……”童晴雪急了,跑到婷婷身邊坐下,小聲地說,“婷婷予菱糊塗,我們不能跟着她糊塗,你想在夜店上班的人,多複雜,真的不適合她,還是一見鍾情,太不靠譜了!”
婷婷咬咬嘴脣冥思,“我知道你是爲她好,不過晴雪,我真的是能說的都說了一卡車了,可她愣是要一意孤行,現在就跑到ktv來守株待兔,等着見他,一看就不是鬧着玩的。”
“那怎麼辦啊?”不是童晴雪對她和文詣的感情不自信,她是怕左予菱知道她和文詣是男女朋友後,會用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逼她離開,他們這些有錢人最喜歡用錢愚弄別人的真情。
“晴雪你幫我一個忙好不好?”左予菱突然看向童晴雪,一臉期待的表情。
童晴雪機械地轉動眼珠子看了婷婷一眼,小心地說:“你要我幫你什麼?”
左予菱從包包裡拿出一個裝有名錶盒子,“你能不能幫我把這個送給文詣?”
還沒怎麼着就送這麼名貴的禮物,出手這麼大方,左予菱真是玩真的?
“予菱,你不能這麼上趕着,女孩子要矜持一點!”童晴雪自信文詣不是那種見錢眼開的人,可是童晴雪卻很自卑,左予菱隨便一出手就能花費上萬塊在一個陌生人身上,而她呢,說是要想辦法幫文詣籌學費,可到現在還沒有籌齊,人比人氣死人。
“不管,我說什麼也要得到文詣,你給我一句爽快話,你幫不幫我?”左予菱黑着臉很認真地說。
童晴雪現在答應不是,不答應也不是,眼睛盯着手錶盒,心裡熊熊燃燒着一把火焰,恨不能將左予菱燒成灰燼,左予菱怎麼可以這麼厚顏無恥地要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