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寒勳心一暖,這下高興了,亮晶晶的眼睛,像兩顆鑽石,閃得耀眼,“你可以讓我睡沙發啊!”
“你長胳膊長‘腿’的,睡沙發不摔下來,摔成死豬纔怪!”對呀,她怎麼不讓何寒勳睡沙發呢?她收留他已經很仁至義盡的,她爲什麼要睡沙發?
嗚嗚嗚……善良反被善良誤!
左予菱果然是心疼他的,何寒勳高興得不行,這說明他還是有機會的,他就說嘛,他怎麼可能比不上宋!
左予菱回房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下樓,提起包包就要出‘門’,何寒勳叫住她,“喂,左予菱,你就這麼不管我了?”
左予菱搖頭,“沒有啊,我現在就要把你趕出去!”
何寒勳嘴角只‘抽’,他好事沒事提這茬做什麼,“我早飯還沒吃呢!”
左予菱張着嘴巴,笑也不死,罵也不是,“何寒勳我可以‘抽’你一巴掌嗎?你當這裡是你家,還當我是你保姆啊?我好心收留你,你沒說半句謝謝我也不多說什麼,你居然好意思開口問我要早餐,我還沒收你房費呢!自己有手有腳,不知道自己找吃的嗎?”
“左予菱,我們做一個‘交’易,你給我做早餐,我告訴你一件你很感興趣的事情!”
做‘交’易?
聽起來怎麼那麼耳熟,左予菱擡眼看何寒勳,他臉上洋溢着邪惡的笑容,好看的眼睛透亮如泉,“什麼‘交’易?”
“你給我做早餐,我就告訴你!”
左予菱抿‘脣’,“我不會做飯,餐廳桌上放着豆漿和油條,何少要是吃得慣就吃,吃不慣我也沒辦法,這裡不是富人區,早餐都很親民!”
“這麼說,你早就給我準備好早餐了,那你爲什麼不說!”左予菱給他準備的,他高興還來不及,又怎麼會嫌棄呢!
“因爲你太討人厭了!”左予菱嘴角一‘抽’,冷冷地說,“好了,你趕緊吃,吃了該回哪裡就回哪裡,走的時候幫我把‘門’關上就好,我還有事先走了!”
“一大早你能有什麼事?”就不能陪他一起吃早餐嗎?難得一大早起來看到的第一個人是她,他想多看幾眼。
左予菱怨恨地瞪着何寒勳,“拜你所賜!”
“看在早餐的份上,我可以稍微提點你一下,現在還沒到你出手的時候!”
左予菱聽何寒勳這話,暗藏玄機,凝眉問他,“你什麼意思?”
何寒勳眨了下眼睛,“陪我吃早餐,我就告訴你!”
左予菱憤怒地把包包扔在沙發上,嘴角一‘抽’一‘抽’地說:“卑鄙!”
何寒勳欣然點頭,爲了和她在一起,卑鄙一點又有什麼關係!
兩人走到餐廳相對而坐,何寒勳喝了一口豆漿,眉頭緊皺,這是什麼玩意兒,那麼難喝,再看着被油炸成金黃‘色’的不明物體,眉頭皺得更緊了,左予菱確定這玩意兒能吃嗎?
左予菱不悅地瞪了眼何寒勳,把他杯子裡的豆漿搶了過來,冷聲說:“你那是什麼眼神?不愛吃就算了,豆漿油條還不樂意被你這種吃慣山珍海味沒有深度的人吃呢!哼!”
何寒勳突然一笑,拿起油條,心滿意足地咬了一口,嘴角噙着意味深長的笑,“我知道它們是有深度的豆漿油條!”
左予菱突然愣住,想起了好像過去很久,又好像還是昨天的事情。
“何寒勳請你不要用這麼蔑視的眼神看我的法寶,它是有深度的方便麪好嗎?”
“別小瞧方便麪,泡方便麪可是個技術活,不能太硬,吃起來不爽口,也不能太軟,那樣吃起來沒嚼勁,像現在這個時間就剛剛好,不硬不軟,口感極佳!”
“對呀,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浪’費可恥,我最最偉大的何少,你看小的我胃小,裝不下兩盒方便麪,委屈你那金貴的胃,裝一下我這寒酸但有深度的方便麪!”
想着想着,左予菱也不知覺地加深了嘴角的笑意,看着何寒勳吃豆漿油條的樣子,心中莫名地一酸,“何寒勳,有深度的豆漿油條不會委屈了你金貴的胃!”
何寒勳一愣,擡頭看見左予菱臉上溫柔的笑容,吃得更加歡樂。
飯後,左予菱拿起碗筷放到洗碗槽洗乾淨,左安浩安靜地站在一旁,看着左予菱,心中無限美好。
“左予菱,再多忍些日子,不要‘插’手這件事!”
左予菱拿‘毛’巾擦乾手上的水,一本正經地看着何寒勳,“爲什麼?”
何寒勳輕輕一笑,“你想得到安浩集團,最起碼要進入董事會,以你對你爸爸的瞭解,他能放心讓你進董事會嗎?你說要憑自己的力量搶回集團,就必須打進高層內部!”
左予菱也一直在爲進董事會的事情苦惱,“所以呢?”
“所以你現在什麼都不做,我已經讓俞準備好安浩集團的收購計劃書,至於怎麼進董事會,就要靠你自己的力量!”
左予菱突然有些看不懂何寒勳了,她搶走了何氏集團和lk集團的合作機會,他使詐要爲難安浩集團很符合他腹黑有仇必報的‘性’格,可如今他這麼一說,更好像是在幫她。
“何寒勳,我不懂,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何寒勳自嘲地一笑,“你以爲我該報復你是嗎?”
左予菱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只是目光微閃地看着他,何寒勳自嘲地一笑,“沒錯,我剛開始是想毀掉安浩集團毀了你!”
“那你爲什麼會突然改變主意?”何寒勳的‘性’格左予菱很清楚,他一旦做了決定,很難被左右纔是,爲什麼會突然改變,就是因爲他喝醉,她收留了他那麼簡單嗎?
何寒勳苦澀地一笑,應該因爲昨天的那個頹廢男吧,是他讓他意識到,自己對左予菱的愛也用錯了表達方式。
“我是何寒勳,做事不需要任何理由!”
果然是那個霸道的何寒勳,“不管怎樣,謝謝你!”
昨天給何寒勳送文件的那個‘女’人,今天硬着頭皮,做好被何寒勳殺死的準備,心驚‘肉’跳、惶恐不安地走進何寒勳的辦公室。
聲音顫顫抖抖地說:“何少,這裡有份文件需要你簽字!”
何寒勳擡頭看到‘女’人顫抖的小手,眉‘毛’輕輕一擰,‘女’人心中大叫,完了完了,這下死定了。
何寒勳接過文件,關心地問:“你很冷嗎?”
“啊?”‘女’人詫異,什麼意思?
何寒勳微眯眼睛,‘露’出一個魅|‘惑’衆生和藹可親的笑容,“我看你人都在發抖,是不是空調供暖不足,一會兒我讓俞去後勤部反應一下!”
“啊?”‘女’人張大嘴巴,何少這是怎麼了?笑,他居然笑了,爲什麼她會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何寒勳在文件上籤好字,笑眯眯地拿給‘女’人。
‘女’人接過文件以光速衝了出去,撞到了朝辦公室走來的俞,俞扶住她,“你怎麼了?”
‘女’人驚魂未定地指着何寒勳的辦公室,“何少……何少他瘋了……”
瘋了!
俞不住地搖頭,“你去忙吧!”
在進何寒勳辦公室之前,俞也在‘門’口深吸了兩口氣,準備迎接接下來的狂風暴雨。
“何寒勳,我不管你是瘋了,還是中邪了,我告訴你,我是不會準備收購書的,你要準備自己想辦法!”
何寒勳仰頭,衝俞一笑,“你幹嘛呢?我又不欠你錢!”
俞驚呆,何寒勳的反應和他想象中的差距不要太大!
“你笑什麼笑?我說認真的,我不會準備收購書,何寒勳你想想左予菱捨命救了你多少次,又幫助過你多少次,你不能因爲她不接受你,就翻臉不認人,要毀了她吧!”
何寒勳不顧俞的臭臉,正聲道:“不,你必須準備收購書!”
俞怒了,“何寒勳,我真的很想把你的腦袋撬開,你真是沒救了!”何寒勳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一下子叫俞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何寒勳你要發飆就發飆,能不對着我笑嗎?我害怕!”說着俞還特別驚恐地捂着他的心口。
“本少爺高興,爲什麼要發飆!”何寒勳起身,走到沙發前坐下,示意俞也坐下。
俞有些搞不懂何寒勳了,‘迷’惘地走過去,“何少你沒事吧?”
何寒勳笑,“我看起來像有事嗎?”
俞只覺得恐怖,他能說非常有嗎?
“‘陰’晴不定的,鬼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曾經何寒勳只是皺一下眉頭,俞都能立馬猜到他想要做什麼,自從左予菱出現後,他們之間的默契全無。
“俞,我懂了,我應該像你一樣,愛她就該無條件地守護她,而不是傷害她!”
“什麼?”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伸手掏了掏耳朵,“何少你剛纔說什麼?”
何寒勳含笑瞪了他一眼,“準備好收購書,這件事勢在必行!”
俞暈,他剛纔果斷是耳朵出問題了,“何寒勳,我對你真是無語了,好說歹說,你幹什麼執意要收購安浩集團!”
“爲了左予菱!”
“什麼?”他耳朵又出問題了嗎?
“予菱剛開始接近我的目的,是想借助我的力量幫她實現自己的目的,她的目的就是想要從左安浩手裡搶回安浩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