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予菱見賈雯茹臉‘色’大變,暗笑,“不過,你放心,冤有頭債有主,你都知道些什麼現在全都告訴我,我可以答應你,以後只要你肯踏實過日子,我左予菱絕不找你的麻煩!”說到底左予菱不是個心狠手辣的人。
聽了左予菱這話,賈雯茹這才放心下來,“我只知道劉雅惠手中有一份很重要的證據,可以證明當初的確是因爲左安浩的願意,才導致戴振龍病情突然惡化!”
“什麼證據?”要是能拿到劉雅惠手中的證據,左安浩的最新就可以被揭發,這樣竟能撫慰戴振龍的在天之靈,還能叫左安浩爲自己的行爲,付出應有的代價。
何寒勳自從在何景瑞和丁旭面前,袒‘露’要在慶功舞會上,介紹‘女’朋友給他們認識的那天起,他好像就有足夠充足的理由,整天夜不歸宿,唐紀蓉雖然有些不捨得,可想着她的木頭兒子有了喜歡的‘女’人,心裡就美滋滋的,由他高興!
今天臨近下班的時候,接到通知,有一個臨時會議要開,等他回到小家時,打開‘門’看到一樓客廳空空的,小菱和勳勳在魚缸裡,歡樂地追逐打鬧,何寒勳本以爲左予菱還沒有回來,正準備打電話給她,看到二樓的燈亮着。
何寒勳走上樓,打開臥室‘門’,沒看到左予菱,走到‘露’臺,面看見她手裡拿着一個澆水壺,傾斜着身子,站在‘露’臺邊,那裡擺着兩盆秋海棠,‘花’兒開得正美,‘花’朵成簇,顏‘色’‘豔’麗,晚風拂過,還能聞到淡淡的清香。
左予菱穿着一套天藍‘色’的家居服,長長的頭髮,在腦後綰成了一個‘花’苞,‘露’出雪白的頸子,上身傾斜彎腰,給秋海棠澆水,再尋常不過的動作,在星光下,卻成了何寒勳眼中最美麗的風景。
何寒勳嘴角掛着一絲淡淡的微笑,悄悄走上前,從身後環住左予菱的腰,嚇得左予菱一聲尖叫,澆水壺掉在地上,水‘花’四濺,險些砸到她的腳!
何寒勳不由地皺眉,按照他心中所想,左予菱會靠在她懷裡,他將下巴放在左予菱的肩膀上,親親她的臉頰,和她分享今天的樂事。
但,現實卻是……
左予菱驚慌失措地撿起澆水壺,驚魂未定地說:“水沒灑到你身上吧!”
何寒勳搖頭,“予菱,你怎麼了?”看來她不是在澆‘花’,是在想心事,“是因爲左彤婕的事情嗎?”
左予菱笑了笑,挽着何寒勳的手,“一半一半吧,剛聽說左彤婕沒了小‘腿’的時候,我的心情很複雜,有一種應該要怎麼形容的感覺!”
左予菱本‘性’善良,她這一世活着,雖然是爲了復仇,但她很儘可能避免傷害,不應該傷害的人,她告訴了何寒勳關於她上一世的經歷,所以何寒勳知道,在上一世,左彤婕是一心一意待左予菱,沒有做出半點傷害她的事情,相反左彤婕儼然就是她上一世的避風港,也正是因爲如此,這一世即使左彤婕對左彤婕做出再多再心狠手辣的事情,左予菱也很難趕盡殺絕。
“予菱,你不要有心理負擔,你想想,如果當時不是那個人出現,我們兩個現在很可能已經死了!”何寒勳不知道怎麼安慰左予菱,更準確地來說,左彤婕如今變成這樣,他也是幫兇。
但對左彤婕,何寒勳一點也不覺得過意不去,在他開來,左彤婕失去一條‘腿’還遠遠無法抵消她犯下的罪。
左予菱點點頭,也不想再爲這件事情耿耿於懷,“寒勳,今天賈雯茹來找過我!”
“賈雯茹?你說那個幫左彤婕出謀劃策的人?”何寒勳鎖眉。
“就是她,她說她和劉雅惠徹底劃清界限!”
“呵呵呵……”何寒勳冷笑,‘陰’冷的眸子,在黑夜裡閃着異樣的‘迷’人光芒,“她應該以爲左彤婕會變成這樣,是你做的,所以跑來擺明立場,以免你找她的麻煩!”
“嗯,我猜她也是因爲這個,而且她好像生怕我不相信她,還拿了一個秘密和我‘交’換,保她平安!”
“是嗎?”何寒勳皺皺眉頭,眼中‘迷’人的光芒,變得疑‘惑’,“什麼秘密?”
“她告訴我,劉雅惠手上有我爸給外公換‘藥’,導致外公病情惡化的證據!”
所以左予菱剛纔是因爲這件事在苦惱,一邊是她外公,一邊是她父親,兩個都是至親的親人,也難免她會爲難,何寒勳走近一步,低下頭,笑着看她,“如果下不了手,那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好了!你外公能在拉薩爲你點燈,這說明他很愛你,他會理解,不會怪你的!”
左予菱卻搖頭,她冷冷地笑了,“不,寒勳,我一定要爲我外公報仇!”左予菱望向天空,那閃爍的繁星,好像是戴振龍在對她眨眼睛一般。
“每個人都要爲自己的行爲負責,我爸害死外公是事實,他以不正當的手段得到原屬於外公的一切,也是事實,我想外公在天上一定很氣不過!”
就好像她一樣,當她知道所有秘密,被劉雅惠害死的時候,她恨不能自己可以迴光返照,掐死劉雅惠,戴振龍的‘性’格那麼要強,一定氣得怒火攻心,她必須這麼做,她必須讓左安浩爲他的所作所爲付出慘痛的代價。
“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持你!”何寒勳擔心的就是左予菱會左右爲難,下不了手,反被有心人利用,現在好了,“予菱,你是怎麼知道左彤婕出事的?”他是程孜晨通知的,程孜晨一心想隱瞞他沒有失憶的事情,一定不會是他那邊泄‘露’的。
左予菱笑了笑,挑挑眉‘毛’,“還不是你的‘女’朋友咯!”
“‘女’朋友?”何寒勳鬱悶地皺皺眉頭,他‘女’朋友不是左予菱嗎……不過他很快便反應過來,“這話聽起來有點酸!”
左予菱沒好奇地白了他一眼,“我看你是鼻子出問題了,走,我們去醫院掛個急診!”
何寒勳‘奸’|笑一把將左予菱打橫抱起來,“我好像真的生病了,那裡有點脹,有點痛,不過,你有辦法給我治病!”
“什麼跟什麼啊?”左予菱被何寒勳給繞暈了,什麼脹痛?她能治?她又不是醫生。
何寒勳鬼魅地眨眨眼睛,“很快,你就知道了!”
這一下,就算何寒勳不說,她也知道了,“‘色’狼……”
“媽,姐的‘腿’怎麼沒了?”左黎峰像得了軟骨病似的癱坐在沙發上,一雙‘腿’伸在茶几上,沒有一點形象可言。
“還能爲什麼?一定是左予菱那個死丫頭做的,黎峰你得想辦法,替你姐姐討回公道!”劉雅惠恨恨道。
左黎峰百無聊賴地打了個哈欠,“媽,你讓我想辦法?你覺得我有對付大姐的本事嗎?再說了,你不是有賈雯茹嗎?她不一直是你的幕後軍事,你不找她,找我做什麼?”
提起賈雯茹,劉雅惠這才發現她從下午就沒看到賈雯茹了,“這個死丫頭,又跑那裡去瘋去了!”
“這麼晚,還能去哪裡?跟男朋友過二人世界,恩愛去了唄!”
男朋友?
聽到這三個字劉雅惠心裡發慌,她擡眼心疼地看向左彤婕的臥室,左彤婕現在染|毒,沒了小‘腿’,成了個殘疾,別說是豪‘門’的少爺們,就連普通人家都會看不起她,這輩子左彤婕恐怕要孤獨終老,想着左予菱像一個公主一樣完美,她心中的憤怒變本加厲,一點點燃燒,雙眼赤紅,左予菱毀了她‘女’兒,她左予菱休想過舒坦的日子。
左彤婕現在像行屍走‘肉’一般活着,一點戰鬥力都沒有,她不可能再和左予菱鬥,左黎峰就別提了,左安浩早當自己沒了這個兒子,劉雅惠在豪‘門’生活了那麼多年,見慣見風使舵的牆頭草,賈雯茹終究是外人,也不能全信,劉駿宵表面對她唯令是從,心裡的‘花’‘花’腸子,他不說,劉雅惠也都知道,更不可能相信他。
所以,就目前的狀況,現如今她這邊,就只剩下她一個人,不管是爲了她自己,還是爲了左彤婕,她都應該站出來,和左予菱抗戰到底,鬥個你死我活。
第二天,劉雅惠給左安浩打電話,約他見面,左安浩本想拒絕,劉雅惠在他還沒開口前,撂下狠話,打消了他拒絕的念頭,“左安浩,現在我‘女’兒廢了,兒子也沒指望,我現在就是一個一無所有的‘女’人,我告訴你,我已經瘋了,我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你千萬不要‘逼’我!”
劉雅惠聽似自嘲的話,暗帶極其厲害的殺傷力,左安浩心中有鬼,自然能聽懂她的言外之意,“好,我這就過去找你!”
劉雅惠找他,應該是爲了左彤婕的事情,她對左予菱的恨,完全‘蒙’蔽了她的雙眼,以她的智商,定是把這過錯都怪在了左予菱身上,和他沒什麼關係,去見見又如何,不過他也不能老被劉雅惠要挾,她說她有證據,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掛上電話,左安浩叫來楊慧,叫她把今天所有的安排,全部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