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晴並沒有說明自己來r省的原因,一路隨着賀祺微走進了他們賀家所屬的酒店。
賀家主經營的並不是酒店業,但在酒店業內有一定的名頭。
就是在費城內也有自己的酒店產業,費城是r省重點城市,就如同s省的港城一樣。
只是相對而言,r省的費城要比港城更繁華一些。
五星級酒店,已經是全城最好的酒店了。
賀祺微對舒晴還是比較重視的,給她訂了一個豪華單人房。
舒晴欣然接受,她和賀祺微也不過是見過一面,沒想到會在這樣的情況見面相遇。
“晚上費城的夜景很美,如果不介紹,我們一起走走!”
“也好,”舒晴看了看錶鍾,點頭。
窩在酒店裡,只會讓她的病氣更重。
賀祺微讓舒晴先休息一下,她下去安排好了一切後纔上來叫舒晴一起離開。
賀祺微脫去了嚴謹的職業裝,換上她大大方方的衣服,看上去年輕更美麗了。
開車的是賀祺微,舒晴就坐在副座駕駛上。
果然,費城的夜景要比港城美麗了許多。
“有什麼想要吃的嗎?我在費城還是可以領路的!”賀祺微笑問。
舒晴搖頭,現在的她是半點胃口也沒有,“不用照顧我,賀小姐有什麼地方想去的,我都可以奉陪。”就當是她來費城先熟悉環境的準備。
有種預感,她這次參加華醫會必然不會這麼簡單。
到達一個陌生城市,首先就要了解其地形是她要求最基本的東西,也許是人的習慣。
“叫我祺微就好,我爺爺很喜歡你!我這個做孫女的,都有些吃醋呢。”
一句玩笑話,活絡了其中的氣氛。
賀昌聞是賀祺微的爺爺,先前在港城的高爾夫球場見過面。
“那真是我的榮幸。”
察覺出舒晴的神態間不太好,賀祺微出聲道:“你生病了?”
“在出來時發了點燒,沒什麼大事。”
舒晴本身就是醫生,賀祺微也覺得不會有多大的事。
“費城雖然是個好城市,雖然港城也不錯,但兩者對比,我還是喜歡費城的氣氛。”
“確實是個好城市,如果有機會,也帶家人過來看看。”舒晴接口。
“徐家那邊有不少人在r省這邊,”賀祺微微笑提醒。
舒晴沉思,費城這樣的地方,有徐家人在也不怪,況且離京城也不是太遠太近,卻是個繁華的城市。
“想必你也知道我來費城的目的了,我並不是來找什麼徐家人,”舒晴靠在座椅上道。
賀祺微笑了笑,眼眸中有股深邃的笑意,“難道你不知道徐家在費城有着怎樣的影響嗎?”
“影響?”舒晴一愣。
賀祺微看到舒晴的表情,也是愣了下,“你難道沒有聽說過費城徐七少?”
“徐七少?”什麼東西?“沒聽過。”
這種八卦的東西誰會去了解,她自己的事情已經夠忙了,更何況,舒晴現在的心中正擔憂着徐靖梟的安危,心情的低落,讓她沒有追問下去。
“這個徐七少雖然沒有你家那位名頭震人,可是這個徐七少和徐司令不同。徐司令一般人不可能知道,可是在社會上,誰沒有聽說過徐七少!”賀祺微難得的八卦了起來。
舒晴微微皺眉,這麼說來,這個徐七少還真的比她的丈夫有名氣了!
徐靖梟這樣的人物,若不是上層人物,未必會認得他。
就是一些上層人物也未必會認識徐靖梟,他是軍人,自然不會讓自己像明星一樣閃閃發亮,惹人注意。
“明天你應該就很清楚徐七少在費城的影響力了,”賀祺微略帶了幾分看戲的意味。
舒晴當她的是廢話,她明日參加完了那什麼華醫會後,就直接離開費城,也算是完成了任務。
從賀祺微的口中,算是讓舒晴知道了自己明天將會會遇到徐家的人,也有一些準備。
徐家那邊的人,對舒晴關注過,卻因爲她後面的事情,徐家人只是觀注意那麼一眼,所以,對舒晴也未必一時間認出來。
再有,誰會想到,那原先傳聞中的舒晴會出現在這樣的場合裡。
華醫會。
只有拿了請柬的人才能進場,所以在華醫會上你不會看到不相干的人或者什麼混入的記者之類的失存在。
對於這個華醫會,舒晴並太瞭解。
相對而言,這個華醫會對大多數的東西來說還是比較嚴肅的東西的。
同樣的,它存在的意義是定名你在醫界的威望和實力。
只要在這裡邊表現出非凡的東西,少不得在這個華醫會上出盡風頭,成爲名震一時的醫者。
費城市中心。
每次的醫會都是一樣的地點,一樣的熱鬧。
不光是費城人,就是外邊的城市乃至全國人,大部分都知道有華醫會的存在。
而舒晴也算是那部分不懂的人了,若不是這次的趕巧,她還真的不會知道有華醫生的存在。
市中心的大會堂極大,極華麗。
來者,並不是所有人都是醫界盛名的醫者,也有贊助的商人,政客,還有一些前來求醫的病人,那些得了絕症的,還有難以醫治的病,都會在這樣的華醫大會上現身。
等舒晴明白了這華醫會是怎麼會回事後,舒晴在心底泛起了冷笑。
什麼華醫會,這根本就是攀比會。
若他們是真心治病,又何苦蔘與這些東西。
像她師傅這樣的人,又怎麼會喜歡參加這樣的醫會?
舒晴走出出租車,面前就是一片的名車名人,進進出出的將面前的一景都看得清清楚楚。
大會堂的面前,就是一個寬大的露天停車場地,所以,舒晴是直接租用了車輛來。
到是一下子成了羣衆的焦點,來這裡的,哪個不是自己駕駛車輛過來。
舒晴一身輕的就過來了,而且看到她手中拿着的金色請柬,那可是醫者的顏色。
所以,在走上臺階的那刻,只要看到某些人手中的請柬就可以猜出了對方的身份。
紅色的是病人,金色的是醫生,而粉色的是商人,暗紅色的是政客。
舒晴起初是不太明白這請柬的顏色,可是等走到了大門前在侍者的面前做登記確認時才明白過來。
侍者看到舒晴手中的請柬時,不由驚訝了一下。
看來她手中的金帖還另有來頭,再次對比一下,才發現,其他醫者的金不似她手中顏色的暗,原來這醫者還分等級來請啊,再次的,舒晴心裡冷冷地苦笑。
不過是一個“攀比會”,有必要搞得這麼複雜嗎?
對這個華醫會,舒晴更是升起了一股莫名的厭惡。
救人還要搞這麼多花樣,不是攀比是什麼?總是要救人的,爲什麼要分個高低?這很有意思嗎?如果可以,舒晴真想調頭就離開這個見鬼的地方。
在侍者接過她手中的帖翻開看時,舒晴擡了擡頭,往另一個側門口看過去,那邊正要不斷的病人家屬帶着入場,而那些沒有請柬的病人只能等在外面的大會堂處,不管你是危急還是什麼原因,請柬和關係纔是最重要的東西。
舒晴更加的皺眉,對此舉更加的不滿。
黃平從小教給黃敏的東西不同,他們是窮人,見過勢力的東西也是不少。
沒錢沒勢的,有的時候,只能做個垂死掙扎的人。
舒晴知道自己還沒有偉大到那一步,可是,讓她見死不救絕對是做不到的,雖然她不是好人……
很明顯的,病人要比任何一派人要多得多。
這個世界上,病人要比醫生多。
所以,病人會佔據這麼多的位置,也是意料之中的,每一年的華醫會都是這樣的情況。
守在華醫會外的保鏢們也是見怪不怪了,而且還喝聲止住病人家屬的激涌上前,爲了家人能夠活命,家屬們那可是會豁出一切來。
今年的病人明顯比去年的增多了不少,所以那邊入口處增多了一倍的保鏢。
“這是您的牌子!”侍者確認了舒晴的身份後,將手中打造得極爲好看的暗金色小標牌交到舒晴的手中,入場都需要這個小牌子,很簡單的設計,暗金圓形下方有一點點的金色流蘇垂掉,在圓形的中間還印中一個暗紅的十字架,那是醫院的象徵!
舒晴接過牌子別在衣間,淡淡地往那病人入口方向掃了眼,步入大會堂。
費城大會堂比想像中的還要奢華輝煌,可入納的人口也足有幾萬人。
這樣縷空式的三層大堂,也足以想像到它的龐大。
舒晴進了門,可以看到成羣結隊的人在大堂中走動,攀談,似乎在享受着某種樂趣,場面很是熱鬧。
進入這裡,你才真真正正的見識到,什麼叫做國際名人的聚集地!
不管你是商人,政客,還是醫者等都可以在這裡結識。
一個華醫會,可以讓你見識醫界的神奇,同時也可以讓你後面的路走得更順,在這裡,隨隨便便拉出一個人來,他都有可能是某某的董事,某某的政客……
在這裡,任何的東西都會與利益掛勾,而不是舒晴原先所認爲的救死扶傷會。
說來,竟是如此的諷刺!
舒晴走進來就直接走到了無人區域,要了一杯茶水,坐在了角落裡。
這裡的地盤很大,大到你找一個人都覺得很難的地步。
所以,縱然舒晴衣上戴着暗金色流蘇的標牌,可是她仍舊如此的不起眼,在這裡,除去見過她的人不會有其他人認識她。
到給了舒晴一個方便觀察的機會,看着這場面,舒晴的嘴角勾起一抹極其諷刺的笑,閉上了眼睛,有些昏昏欲睡地閉上眼。
來回折騰,也足夠她這個病體受的人,到現在,她就更加的確信,越南人的毒絕非是正常人的毒,別忘了在她的身邊就出現過很多非正常人類的人。
毒藥,只怕也不會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