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顫抖的力量!

催修言是個英俊的男人,從催懂行身上都可以看到他一些影子。

大學教授,氣質非同一般,雖然四十多歲了,身上卻有着成熟男人的魅力,臉上總帶着和煦的微笑,講課並不死板,反而十分的幽默,靈動,讓人忍不住多聽他講兩節,而不是一節。

在大學中能夠擁有這份教育方式的,已經很少了。

這樣的男人,確實是個突然令女人心動的,舒晴想,年輕的催修言一定是個少女殺手,比她那位渣父親還要強那麼一些。

“難怪他會吸引到乾媽了,要是他多年輕十年,估計我也會忍不住了,”李惠盯着講臺上的男人,若有所思地說了句。

舒晴無奈地摸了摸鼻,什麼話也沒發。

“他看着我們呢,小惠,你還是認真點,”梅多多壓低了聲音說。

說來,梅多多還是第一次走進這樣的課堂,而且還是以已婚婦女身份潛進來的,總有種心虛感,講臺上那個男人瞄過來的視線,總讓她們有種被當場抓包的錯覺。

“怕什麼,我們又沒影響到他的課,別忘了,我們也不是什麼正經學生,抓了又什麼了不起的。”李惠完全無視梅多多的緊張與心虛。

舒晴靠着座位,旁邊坐着的是一名男生,李惠是坐在她和梅多多之間的,所以,她身邊坐着一名陌生學生也並沒有什麼奇怪的。

只是這名同學上課時常住舒晴的身上亂瞄,最後落在她的肚子上,眼中有掩藏不住的驚訝。

再加上李惠隔着她說出那些嘀咕話語,前後桌都聽到了,更何況是旁邊的男生。

這也是男生爲什麼看她們的眼神像看怪物一樣。

“那位同學,似乎很積極參與發言,不如就替大家解答一下這道題,怎麼樣?”

講臺上,溫雅的聲音悠揚地傳上來,視線是直放在李惠身上,叫誰都這麼明顯了。

李惠在心裡低咒了一句,然後在全場視線投注之下站了起身,清咳了一聲。

舒晴和梅多多下意識地偏開一邊身,有種我不認識她的作爲。

“催教授,我走錯教室了,”李惠理所當然地道。

教室內突然響起低低的譁然聲,梅多多直接捂臉,乾脆不看李惠。

“哦?”催修言笑得更加的溫雅了,難得感興趣地看着自己的“學生”笑道:“我這節課從開始到現在,已經用去了半個小時又十分鐘,那麼這位同學上了半小時後仍舊沒發現自己走錯教室的事,請問這位同學是如何做到這種隱忍功夫的?不如和我們大家一起分享分享!”

“噗!”

教室內發出一道明顯的笑聲,但這笑聲並沒有讓李惠覺得丟臉,反而鎮定自若地看着催修言,笑道:“催教授,這個就不必和別人分享了吧?我怕有些學生學了去,會影響風氣。”

“既然是這樣,走進了我的教室,又聽足了半小時,想必答案已經明瞭於心了纔會和兩旁的同學交談作題。這樣吧,這位同學要是答不出,可以請旁邊的其中一位來替答,大家覺得呢?”

學生們當然說好了,特別是聽到她們談論的周圍學生,迴應得更加的響亮。

梅多多臉都通紅了,直想找個地縫躲了進去,想她堂堂警官,沒想也會有這麼丟臉的時候。

“大嫂,還是你來吧。”

李惠將問題丟給了舒晴,旁邊的梅多多明顯鬆了一口氣。

舒晴眉一揚,並沒有馬上站起來。

催修言見李惠看向旁邊的舒晴,笑眯眯地道:“既然這位同學選了你,就站起身替她回答吧。”

雖然舒晴並沒有說話,只是舒晴的眼神太過冷利了,就算是收緊了,也會有那麼一幾分銳利投射,催修言被這麼一道眼神盯着看,作爲大學教授這麼多年,心裡也不免有些好奇,是怎樣的一個學生會有這種眼神。

“大嫂……”李惠用眼神使勁的催促。

舒晴無奈一嘆,扶着肚子慢慢地站起身。

當全班學生都看到大着肚子的同學時,愣是驚訝地張開了嘴巴,一時間安靜得詭異起來。

就是催修言也是被舒晴這肚子弄得一愣,然後很好地收起自己的驚訝,“這位同學請回答。”

“我沒上過什麼大學,實話相告,我們確實不是這個班,也不是這個學校的學生,”舒晴一開口,直言了她們的假身份。

李惠和梅多多張了張嘴巴,兩人的眼裡都有點不敢置信,這麼快就招了?

催修言又是一愣,轉而笑道:“那麼這位小姐可以說說來意嗎?我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同學們想必十分的好奇!”

“主要來意還是看看傳聞中的催教授是如何教學,順帶請催教授一起吃頓飯,不知道我這個來意,催教授是否接受?”

話落,全場譁然!

一個孕婦在向催教授告白?這可大條了!

催修言有點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整個人一呆。

看大家的表情,舒晴沉靜地再吐出一句,“催教授的授課方法讓人覺得別具一新,我很欣賞催教授,但是,我希望能夠了解催教授這個人,希望催教授能體諒我爲某位女士擔憂的情況下做出不合時宜的舉動。”

事是你先挑起的,話也是你先問的,也怪不得她在課堂上說出來。

從人聽到那一句爲某位女士而來,便了然地哦了一下,可把他們嚇死了。還以爲催教授將一個年輕女孩的肚子搞大了,人家直接跑到課堂上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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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個回答,催教授是否滿意?”

催修言盯着有些咄咄逼人的女子,笑了下,揚手讓舒晴坐下。

“當然滿意!”

他是聰明人,聽到舒晴的話也猜出了個大慨來了。

“大嫂,這會不會將事鬧大啊?”李惠有些擔憂地拉過舒晴衣袖問。

舒晴有些無言地看了看天花板,沒有回答。

下了催修言這堂課後,學生們都快速的離開了,唯獨她們三人還在那裡坐着不動。

李惠眼看着學生們都走光了,拿手肘動了動舒晴,“大嫂,我們要呆到什麼時候啊?”

舒晴沒看她,而是起身緩緩走下講臺,然後站在催修言面前將他整個打量了一遍。

催修言這麼大的年紀,突然被一個年輕女子拿這種眼神掃瞄,總有幾分的不適。

“咳,”清咳一聲,“你就是小晴吧。”

舒晴不着痕跡地蹙了下眉,然後點頭,“催教授好。”

兩人落落大方地交握了下手,如同成年那樣相對。

“難得你來京大,有好看看嗎?”

舒晴點頭,“京大不錯。”

對於舒晴的冷淡,催修言並沒有做出任何反感的表情。

只是訝異於舒晴會是這樣難以相處的人,怎麼說呢,對他有些明顯的敵意。

四人在京大附近一家餐館坐了下來,同樣各自點了餐,周圍都是一些大學生,看到了催修言,經過時還不時的打着招呼。

“你懷有身孕,還是選些清淡的吃吧。”

在舒晴要點單時,就聽催修言關切了一句過來。

舒晴擡頭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繼續點她的菜。

“催教授在咱乾媽?”李惠點了菜後,趁着沒上菜的功夫,直接了當地問催教授。

催修言訝於李惠的直接,然後笑了笑,回答道:“是。”

如此沒有猶豫的回答,可見得這個男人是有擔當的,追就是追,直接了當的承認了。

舒晴眯了眯眼,“催教授可知道我媽曾受過一次很大的傷害?她再也傷不起第二次了。”

催家並不是那種貪圖錢財的人,催懂行有自己的公司,而這位催修言在做教授前,肯定也是一名十分成功人士,只是後面轉做了大學教授。

所以,舒晴在試探他的真假。

而下一刻,她不得不用上自己的讀心術。

發現催修言並沒有半點的說謊,對黃秋驪,他是喜愛的!

到了這種年輕,能夠尋到所家的一半,確實是不容易。

只是前面舒晴太過敏感了,畢竟黃家這邊和徐家的人來往密切,又是通過那些闊太太相識的人,舒晴總歸是怕自己的老媽受到傷害的。那樣的傷害,一次就夠了,若來第二次,那簡直是要了黃秋驪的命。

所以,舒晴對這位催教授十分謹慎。

“那您是真心的?”梅多多拿有些懷疑的目光看過去。

催修言愣住了好一會兒,才笑着說:“秋驪是一個非常好的女人,如果我能早點遇到,或許她不會有那樣痛苦的記憶。”

舒晴抿着脣,將目光偏開,對於催修言這個人,舒晴只拿他的心來看,現在看清楚了,也知道他真是戀於自己的媽媽,而她的媽媽也戀他,彼此有情的人,她怎麼能拆散。

“那你對自己的妻子就沒有懷念的時候?”

“我從來沒有結過婚……”催修言突然笑着道。

“咦?”

梅多多和李惠突然驚訝地瞪大了眼,像是看怪物一樣看着男人。

這樣的好男人,竟然說自己沒有結過婚?騙人的吧?

舒晴皺眉,轉過頭來又將視線投放在他的身上,這話,他也沒有騙人。

有些時候讀懂人心,也是一件不錯的事。

“不對啊,大嫂說你有個二十多歲的兒子,難道是假的?”李惠嘴裡藏不住話,馬上就吐出來了。

催修言扭過視線看了舒晴一眼,仍舊笑道:“那是我死去同學的兒子,在校時期,她常混跡於那些不良場所,意外有了這個孩子,她走後,我就收做了養子。”

很簡單的交待,卻讓她們知道,年輕的催修言並不是一個好人。

這到叫她們意外了一把,似乎事情越瞭解越玄呼了!

“原來是這樣啊,不過,催教授就沒有過追求者?這都四十多歲了吧?爲什麼都沒有想過結婚?難道是……”李惠眼神很邪地往他某個地方盯去,幸好隔着張桌子,否則她的眼神也有夠猥瑣的。

李惠這是懷疑他在某些方面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隱疾,所以,纔會一直沒有打算找女人結婚。

催修言到是十分坦然道:“因爲沒有遇到心動的那個人,這樣的解釋,女士滿意嗎?”

催修言雖然言語溫雅,但難掩那股子的邪肆,怎麼說呢,這個人就是活生生的狐狸,比徐七少和徐君遠都要狡猾的那種,而且他是個能忍耐豁達的人。

李惠撇嘴,接下來也沒問,扭頭看着不發話的舒晴。

舒晴則是淡然地喝了一口溫開水,正好這個時候服務員上了菜,話題也適時的停止。

對於她們來說,催修言沒有結過婚的歷史,可真是大爆炸。

可看舒晴這種淡淡然的樣子,好似早就知道了般,不禁讓李惠納悶。

不可否認的,催修言這樣的男人無疑是十分出色的,從言行舉止上都看得出來。

舒晴查過,催家也是京城內有名的家族,只是催修言因爲某些原因脫離了家族的掌控,才獨自出來創業,之後將公司交到兒子手中,自己則是做起了閒散大學教授來了。

舒晴只從他的心聲中讀到這一點,男人的心思藏得不錯,並沒有讓舒晴看得很全。

如果不知道,舒晴還真的以爲對方是名修真者,知道自己的視線所觸,故意透露這些給自己知道。

舒晴決定從這頓飯後,得讓人去查實這男人的真正身份了。

如果自己的老媽要和這樣的男人在一起,沒有半點的知根知底,她覺得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

“你沒有什麼要問我的嗎?你有一個非常愛你的媽媽,她不知道你會不會同意,一直都沒有接受我的追求,但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對秋驪我不會放手,就算是你極力反對。”

舒晴慢慢地轉過目光,仔細地盯着他好半響,泛着冰寒的眼神彷彿可以滲透一個人的心。

催修言是在向舒晴宣戰?

“既然催教授的心裡有了這個決心,那又何必在意我同不同意這個問題?”

“可她非常在乎你,我希望她快樂!這樣的理由足夠了。”

舒晴抿着脣沒有說話,氣氛有些凝滯。

看得出來,這個男人與生俱來一種氣勢,如果真的不是他所喜歡的,必然不會真的做這番功夫。

簡單的來說,黃秋驪是他命中的那個人!

“大嫂,你到是說句話呀,我覺得催教授就不錯,我看不然這樣,你先同意讓他們試試……再說了,那是他們長輩的事,我們這樣插手會不會不好?”

雖然李惠刻意壓抑聲音,桌上的催修言仍舊聽清楚了,臉上一派笑眯眯的,有種笑面虎的感覺。

看舒晴的臉有些寒氣閃過,梅多多趕緊拉着李惠。

舒晴似乎無比尋常的在乎她那位乾媽,所以,她們還是閉嘴的好。

被拉了一下的李惠,又是一撇嘴,吃飯!

舒晴慢慢地嚼着飯菜,桌上一時無聲。

用過飯後,舒晴等人本是想要分開,哪知走出餐館,遠遠的就看到校區門口有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拎着盒飯正往裡張望,那不是黃秋驪是誰?

舒晴睜了睜眼,確信是黃秋驪後,嘴角抽搐得厲害,老媽這是過來打她臉呢。

生平第一次,舒晴覺得有點丟臉。

她這邊剛與催修言放下警告,那邊黃秋驪就跟個戀愛少女一樣眼巴巴的跑到人家教學區門,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那手裡端着的分明是黃秋驪親自煮好的飯食。

什麼時候自己老媽也這麼的開放了?還學起一些小女生到餐就送便當?

幾人不可能忽視了黃秋驪,舒晴沉着臉走到黃秋驪的身後,“媽,你怎麼來了?”

正往裡張望的黃秋驪被身後一道熟悉的聲音駭了一跳,猛地回身撞上舒晴陰晴不定的黑瞳,黃秋驪心突然一緊,臉上露出勉強的笑容,鬧得她纔是女兒似的。

“小晴,你們怎麼……”

發現舒晴和催修言一起過來的,而且方向還是一家餐館,黃秋驪當場被自己女兒抓了包,有些不好意思將手中的飯盒往後收了收。

舒晴眯着眼,心裡早就對黃秋驪的所爲弄得哭笑不得。

她們這算什麼事啊?

她老媽也太不給她爭氣了,現在她沒查清催修言真正的身份,對他仍舊的不放心,雖然他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假話,但他的心思令人難以費解。

這種人,往往都是城府極深的人,黃秋驪根本就鬥不過他。

“想來看看傳聞中的京大是什麼樣的,偶遇上催教授,就一起吃了個飯,”舒晴神色不變地解釋他們一起出現在這裡的理由。

也不管黃秋驪信不信,提到大學這事,黃秋驪眼中難免會閃過一抹暗淡。

“看你,都要當媽的人了,還到處亂跑,”黃秋驪心疼女兒,也帶着前面的少女情懷收住了,滿眼心疼地望着女兒。

舒晴微微笑了下,“媽,孕婦就不該整天悶在家裡,會悶壞孩子的。”

聽舒晴打趣的語氣,黃秋驪眼眶微微紅了下,“你啊,就是太過獨立了,當年要不是……”

說到這,不知想起了什麼,黃秋驪臉色變了變。

舒晴斜瞄了站在身後不遠的催修言,“媽這是給催教授送飯來了?”

女兒的話轉得太快,反應過來只是一愣,拿着飯盒一時間不知該給誰了。

“我們都吃過了,你過來怎麼不打聲電話?”

催修言適時的站出來爲窘態的黃秋驪解圍,還很貼心的拿過她手中分量不少的食盒。

黃秋驪在女兒和喜歡的人面前,有些擡不起頭。

“我,我就是怕給你添麻煩了,”意思是說怕打擾到他辦公。

“你吃過了?”催修言溫柔相問。

“啊?吃,吃過了。”黃秋驪活生生就是陷入熱戀的小女生!

舒晴頭疼地撫了撫額,這根本不必自己插手,黃秋驪已經將自己如數送上門了,這麼明顯的做爲,舒晴覺得自己再努力做些什麼,都是徒勞的。

罷了,只要催修言這個人沒問題,她也就不管得太多,正如李惠所說,他們畢竟是長輩,他們插手進來,總有些不妥,不然還真是好心辦壞事了。

說來黃秋驪這次的眼光也着實不錯,起碼看中了一個待她真心的人,而且這個男人也有足夠的能力保護她,當然,這也是在平常時的情況下。

催修言和黃秋驪還是坐上了舒晴的車,催修言本是想開車和黃秋驪去催懂行那邊,但舒晴根本就不可能放心黃秋驪一個人單獨和催修言一起,不插手是一回事,不放心又是另一回事。

所幸舒晴這車夠大,坐了幾個人也是不顯擠,李惠開車,前面副座駕駛坐了梅多多,後面坐着的是舒晴三人,一時間氣氛變得詭異了起來。

李惠透過後視鏡觀察後面的三人,都是不一的表情,催修言自若淡然地坐在黃秋驪身側,彷彿一切都掌握在手的胸有成竹。

黃秋驪一臉的侷促不安,拿眼不時的偷偷打量兩側的人,從舒晴沉靜的臉上根本就看不出半點的情緒波動,也不知是喜是怒,更讓黃秋驪心中忐忑不已。

舒晴心裡並沒有想什麼,只是沿途看着外景,直到口袋裡的響起,突然打破了凝滯的空氣,車內的其他三個女人都同時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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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晴,你還懷着孕,怎麼身上還帶着?我最近在網上看了條信息,說懷孕的人帶輻射過大的東西會影響孩子的出生問題……”

黃秋驪的關心讓舒晴心裡舒服了些,只是衝黃秋驪笑了下,“我是醫生,”然後不得不接起了電話。

只是對面說的消息讓舒晴的臉色慢慢褪去,一臉的冷沉,語氣冰冷,“爲什麼現在纔來告訴我,行了,我馬上過去。”

舒晴沒多說,掛掉電話,發現車內氣氛更加的沉寂,舒晴撫了撫額。

黃秋驪看舒晴臉色不好,不由但心道:“小晴,沒事吧?”

“那邊發生點事,我得親自過去處理,小惠,在路口停車,載着他們馬上離開這邊……”

聽舒晴說得如此的沉重,語中還有幾分急躁,李惠也不由帶上了憂慮:“大嫂,發生什麼事了?”

“你們先離開,”舒晴沉着臉打開車門,再次強調:“馬上離開。”

“大嫂?”

梅多多也跟着下車,做爲警察的她,馬上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

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正是一處偏遠區域,但這邊全是一些高級酒業類的商務樓,是有錢人消費的好地方。

這一帶治安很好,應該不會發生什麼大事纔是,可觀舒晴的眼神不對,而且語氣有着幾分焦躁,所以,梅多多下意識的打開車門。

路口離那個地點並不太遠,舒晴的擔憂已經遲了一步。

就在梅多多打開車門叫住她時,已經驚動了前方一處富人莊園式的酒業門口便衣男人。

他們身上都帶着重型武器,人數也不少。

遠遠的看過去,根本就看不出他們聚成一堆是做什麼。

雖然他們穿着便服,但是有眼力界的人,一眼就看出了他們的不同。

催修言發現這一點後,馬上按住了黃秋驪下車的動作,神色同樣的凜然盯着前方靠近上來的便衣男人們。

對方足有二三十人左右,個個耳中帶麥,看到他們的車停在這邊,馬上就發出了警惕性。

催修言這猛然發現他們周圍靜得跟無人之地般,當下心頭驀然一緊。

“回車上去,”舒晴看着正快速向他們走來的兩三個男人,低着聲衝站在身後的梅多多道:“帶他們離開。”

“可是……”梅多多也發現不對勁了。

“走,”舒晴徒然冷下聲,發出命令式的話。

“大嫂,他們不對勁,我們趕緊回車上去,”梅多多怎麼可能放舒晴一個人,趕緊上前去要拉人離開。

舒晴看着梅多多的動作,有些哭笑不得。

沒有他們在,她反而覺得輕鬆應付,他們要是真的被一塊帶住了,真的就麻煩了。

“來不及了,”舒晴凝着臉,頂着大肚子就這麼站在前面,那模樣有些怪異。

那兩三個黑色便衣男在離舒晴十幾步遠停止了說話,顯然是向對面的人彙報這邊的情況。

“今天這邊不開張,離開。”

其中一名黑衣人冷漠地開口將他們趕離,舒晴看到他們動作一致地將手按放在腰間,那動作梅多多猶爲熟悉,不由瞪了瞪眼。

舒晴拿手按住了梅多多的動作,對他們平靜道:“這樣就有些可惜了,本來還想着過來看看有沒有合我這孕婦胃口的菜色,看來我們來得不是時候。”

黑衣人仍舊冷漠地看着舒晴和梅多多,後面一位還特意的掃了眼那邊停靠的車,發現沒有異樣也就沒有了別的動作。

其實舒晴的外表很無害,又頂着一個大肚子,誰都不會將她放在那方面的人想。

而且上面的人交待過,不能在外面露出太大的動靜,以免難以收場。

舒晴左右側目,發現周圍的攝像頭都停止了運作,是誰有這麼大的能耐做出這樣的動作來?

劉派?

舒晴眉心一跳,視線投入那寬敞的大門入口。

進門就是一片人工栽種的小樹林,順着那花道兩旁過去,就是酒業的第二道入口。

被樹影擋去的那邊,只怕此刻有些不樂觀了。

“大嫂,我們還是先回去吧,回家裡自己煮着吃也差不多的,”梅多多就算是再英勇,也不能放着舒晴他們不管,自己衝上去,再說了,她看出來了,這些人的身手都非常不錯,身上還攜帶了不合法的武器。

到底出了什麼事,爲什麼這裡會出現這些人?

舒晴點了點頭,似乎有幾分的不情願。

催修言安撫了黃秋驪揪住的心,打開車門向舒晴她們走過來,笑容和煦地衝黑衣人笑道:“我女兒最近聽說這邊的菜色都不錯,懷了孕後就一直嘴饞,非要過來吃一口不可,正巧今天停業,也省得我們擔心她亂吃東西,忌不了口。”

舒晴淡淡地向笑容滿面的催修言,眼神像是在說,我什麼時候成了你女兒了?

催修言壓根就沒有看到舒晴那投來淡然的一眼,笑得慈愛地扶過大腹便便的她,一副要將任性的孕婦拖走的樣子。

黑衣人們一臉不耐地看着他們,還不時的回頭去觀察情況。

舒晴敏銳的捕捉到空氣中不單是他們這些攜帶武器的平凡特工,還有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在繞着空氣流轉,舒晴臉色一凜,看來裡邊果真是出大事了。

舒晴眯着眼隱約的看到樹梢擋去的另一邊通道,走出一幫人,看樣子是離開的意思。

而這邊的便衣特工立即接到了麥中傳達的聲音,按了按耳麥的位置,和旁邊的人交換了一個眼色,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走,已經不再理會舒晴他們幾人。

催修言挑着眉,但同樣的也鬆了一口氣。

這麼多女人在這邊,就算他們真的對上了,吃虧的肯定是他們。

“走吧,你媽在等着,別做危險的事讓她擔憂,”催修言用力帶了帶舒晴。

舒晴點了點頭,回到車的這邊。

只是等梅多多和催修言剛上車,這邊突然滑停過數輛黑色的轎車,舒晴臉色冷凜,順手將車門帶上,而她則是站在車門之後。

突然被一羣黑色轎車包圍,車內的人馬上驚到了,人人臉色突變地看着鎮定自若站在外面的舒晴。

“舒晴……”

催修言難得沉聲叫出她的名。

但是他們卻看到四周的車上飛快的鑽出了數名黑衣人,個個凜然中帶着可怕的氣息。

“別下車,”舒晴突然在車邊低頭冷漠地說了句,然後就看到了那邊的人聞聲猛地回頭,看到大羣的黑衣人涌出來,當即想也沒想就掏出槍,對準了突然出現的數十名黑衣人。

而這些黑衣人,正是舒晴安插在京中以防萬一的陰陽堂的精英,他們每個人都訓練有素,只聽從她這個社長的命令,其中有不少都是退伍的軍人,通過一道道的訓練,將他們身上氣勢給磨鍊得十分鋒利又複雜。

舒晴向前面一人使了眼色,也沒等那邊的人先過來,他們已經氣勢如虹的快速上前,拔出裝了消聲器的手搶,當着別人的門面就是一通準確的掃射。

在對方分不出敵我的時候,就被掃去大半的人。

對方派的是特工,那麼他們這邊更不能大意,必須一槍斃命。

車內的人都煞白了臉色,黃秋驪整個人都在顫抖,被催修言攬抱在懷裡安撫着那顆慌亂的心,聽到她嘴裡叨唸着黃敏這兩字,催修言蹙眉看車外冷漠的女子,突然有一種怪異的錯覺,這個女子,當真不是表面那樣簡單。

一般的女孩子看到這樣的場面,不可能還表現出如此冷酷一面。

就是當警察的梅多多也忍不住面色發白,失去了一些鎮定。

可是舒晴就是靜靜的往那裡一站,就好似給人一種安定的錯覺,讓你慌亂的心都隨着她面上的沉靜而沉靜。

不過一個照面間,就連番擊殺二十多名守門的黑衣人,看來他們派來守門的人也不如何,只是裡邊守着的,或者動手的可就是麻煩人物了。

因爲舒晴感受到了修真力的波動,耳邊隱約的聽到那邊傳來的動響,臉色更爲冷凜。

老爺子早上帶着徐番茵離開,現在想想,顯然是來赴某個老傢伙的“鴻門宴”了,老爺子也是太過英勇,以爲對方不會在這種地方動手,須不知,他們暗中勾結了修真者,想讓他們死得沒有疑點很簡單的事。

舒晴知道在她離開的這一個多月裡,京城兩派明爭暗鬥一直處於白熱化狀態,兩派下面的人連下了不少,在軍政界引起不小的波動。

現在終於是輪到了大人物碰頭了,可是對方竟然會想出這樣的招式來。

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老爺子滅在了這裡,然後找個替死鬼。

徐派只要失去了老爺子這號人物,那麼一切都會在劉派的掌控中。

“大嫂?”

看到舒晴隨着那羣黑衣人身後去,梅多多將頭伸出車窗大叫了一聲。

不屬於舒晴冷漠的聲音傳來,“馬上離開,不要讓我說第四遍。”

梅多多愣愣地看着那道筆直的倩影朝着那血淋淋的門口走去,沒有半點的停留,然後意外的看到其中兩名圍上舒晴的黑衣人正低頭和她說着話。

李惠和梅多多猛地對視了一眼,而後面的催修言則是蹙緊了眉,還不忘安慰已經陷入某種狀態的黃秋驪,嘴裡的那兩字仍舊沒有消失,催修言看到這樣的黃秋驪,眼底染上了濃濃的心疼。

“沒事的,已經沒事了。”

看到火拼的場面,讓黃秋驪想起了不該想起的東西。

“催教授,我,我們要不要……”

“在這裡等着,”催修言擰眉,看舒晴和那些人並不是不認識,既然舒晴突然做出這樣的動作,也證明了裡邊正發生大事,而這等大事,並不是他們能夠插手的。

李惠就算是再怎麼胡鬧,大膽,但是這樣龐大黑鬥場面還是頭一次看到,而且還在她的眼前上演這麼一出掃殺刺激場面,是個正常人都受不住,她李惠算是好的了,沒被嚇得失去了方寸。

“大嫂她,她……不會有事吧?”

他們都盯着舒晴的一舉一動,她和那些突然冒出來的黑衣人似乎很相熟,所以,應該不會有事吧?

催修言到是想下車去看情況,可是車內又有自己心愛的人,還有兩個女孩子要保護,他不能將她們丟在這裡,卻也不能將舒晴一個人丟下,所以,唯有等待了。

舒晴步伐快速地踏過了一具具屍體,步入了大門的方向。

也許對方真的太過放心了,只是門前用了二十多人把守,裡邊做起事來也十分的歡快,完全沒有想過會出現舒晴這麼一號人物。

而此刻的一處設宴大廳中,四周站着滿滿的人,有軍裝的,有黑衣的分散而站。

但兩邊十分的明顯,廳中分爲兩派站立對峙,但明顯的,徐派這邊滿面怒容,不容得一點的反抗,臉上有着濃濃的被羞辱的黑沉,還有一些狼狽。

而場中正在飛快對打的一男一女,明顯是這廳中最爲突出的動響。

中央的大桌上,滿滿的一桌飯菜,酒也是上好的老酒,可惜,這樣的情況下,根本就不會有人想着去享受這份山珍海味,周遭的氣息明顯的凝重而布有危險的肅殺。

徐老爺子就冷冷坐在首座上,隱隱可看到老人家那威攝壓迫,可惜,在這樣被死死壓制的場面,卻是由他來受辱。

平生第一次被小輩拿着槍指着腦門,看着自己的孫女和對方過招,卻招招被輸,對方詭異的身手令人生寒,他一人連削了徐派的好手。

老爺子帶來的人,身手自然不凡,可仍舊不是那男人的對手,對方竟然得如此的鬼才,實在令他大駭。

姓劉的老頭一走,這邊的場面就是小輩們的了。

姓劉的分明是來羞辱他再將他弄死,徐老爺子也意識到了對方的殺機,面容更爲冷凜地看着孫女再次被狠狠的甩出去,磺在玻璃架上,發出好大一聲響動。

徐番茵在軍中可是女中豪傑,部下數名得力的軍將,身手根本就不輸於那些特殊兵種。

可是在這個連將他們徐派打壓的男人面前,竟然連對方一片衣角都碰不得?當真是詭異之極。

徐老爺子在孫女砸飛出去的那瞬,神色一凜,同時也僵硬着動了一下身。

想他到了這把年紀了,竟然還要受這等恥辱,眼看着自己的孫女被他人如此對待卻不能做什麼,屈辱已經不能形容他此刻的憤怒。

徐老爺子並不是那種衝動的人,相反,他很冷靜。

看到孫女被如此對待,頭頂被一把槍指着,也能沉着臉冷靜地看着。

劉派的小輩們都忍不住佩服徐老爺子,難怪徐派會有今日的壯大,徐老爺子當真是功不可沒啊。

雖然劉派這邊是小輩們留下來做收場,可是他們仍舊沒有大意。

看到徐老爺子被槍指着單獨被制在桌面那邊,徐派這邊早就兩眼發紅,如果不是有徐老爺子的眼色使然,只怕他們已然失去了原有的冷靜,和劉派的人幹上了。

令他們吃驚的是,劉派只派了一人上來,竟是一個個的將他們徐派羞辱個夠,還讓徐老爺子親眼瞧着他的人到底有多麼的窩囊。

說來,這也純屬於惡趣味使然。

徐老爺子知道姓劉的想要他死得難看,可是他徐老爺子仍舊好好的坐在這裡,還要擺着一副什麼也不看在眼裡的淡漠,甚至是忍下那口惡氣。

就算是要死,他老頭子也絕不會向對方低半個頭。

徐老爺子越是這樣,姓劉的更加想要看到徐老爺子那平靜的面容露出猙獰的狼狽來。

所以,劉派不會讓他死在前面,而是慢慢的將他帶過來的人慢慢的折辱,看着徐老爺子那面容慢慢變得扭曲的樣子,那才叫做大快人心。

“徐老爺子,看來你的孫女也不過如此而已。”

一名中年男人從桌邊站了出來,他就是劉派留下來收尾的人,是劉老爺子的兒子之一,劉法明,京城某軍區的軍官,目前援中校軍銜。

徐老爺子沉着氣看徐番茵狼狽的從玻璃渣裡爬起,那眼中佈滿了陰霾。

看着徐老爺子沉着臉,一言不發的樣子。

劉法明冷漠地笑了出來,“看來這點功夫還不夠徐老爺子看,既然是這樣……”

說罷,劉法明衝着中央的那個人使了一個眼色。

那人當即再度走到了徐番茵的身前,上前要去扶徐番茵的幾個特種兵見狀,當下就出手相護,可是三四個人對付一個人,仍舊不是對手。

這個人從一開始就沒有受過重傷,而他們被他一個人連挑着數十名,一個人就能完完全全的壓住了全場,劉派怎麼會有如此可怕的人?

三四個特種兵使出渾身解數,仍舊打得極其的狼狽,他們的力量就好像被某種可怕的力量壓制着,在他的面前根本就使不出來。

就算碰到了對方,也不能使對方受傷,然後整個形式都會被他扭轉過來。

徐派在這裡就受盡了折辱,劉派的人冷眼觀戲,把他們當猴子戲耍,僅派一人就將他們如此龐大的徐派打壓得如此狼狽。

就算他們徐派今天衝殺出去了,將來也是擡不起頭做人的那位。

而眼下情況,很不樂觀。

他們連徐老爺子都壓着了,讓他們徐派的根本就動彈不得半點。

恥辱涌上每個徐派人的心口,可是不能發,因爲他們必須以大局爲重,徐老爺子在他們的手裡拿槍抵着呢。

徐番茵狠狠地拭去嘴角的血跡,完全沒有去理會身上的重傷處,陰冷冷地盯着劉法明。

他們兩派明爭暗鬥多年,沒想到今日會落得如此下場,徐番茵現在只能期望他們趕過來。

可是眼前那個人又有如此驚駭人的力量,只怕徐家人全部過來了,也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徐番茵眼底蒙上了一層黑暗,難道真的要眼睜睜看着爺爺死在他們手裡?

看着自己的人一個個倒下不起,徐老爺子眼眸幽暗得彷彿是要滴出了血來。

他到了這個年紀沒有什麼,可就是連累自己的孫女和一干軍將。

這對於徐老爺子來說,是莫大的羞辱。

然而,這種羞辱卻只能隱忍着不能發,因爲他不能輸了氣勢和人。

“放開我爺爺,劉法明,”徐番茵看着劉法明,發出冷冰冰的聲音。

“番茵,你確實是個不錯的軍官,可惜了,”劉法明眼中閃過一道幽光。

劉法明做爲長輩,對於這個徐番茵也是讚許,只可惜兩派暗鬥分明,明鬥更是如狼似虎,如果是別的情況下,劉法明覺得殺了這麼一位女軍官實在有些可惜了。

但今日,他們所有人都必須死。

徐番茵半個字也沒回應他,滿身狼狽的站着,試圖讓自己身上的疼痛減少。

“番茵,不必爲我分心,”徐老爺子沉着的聲音很有穿透力傳出。

徐番茵咬着銀牙,眼眶佈滿了猙獰的血絲。

爺爺這麼大年紀了,還要受到這樣的恥辱,是她的無能,是他們太低估了這個詭異男人的身手。

如果沒有這個身手詭異的男人,他們根本就不可能輸掉。

“首長,”做爲管家的曹叔也擼過一臉血跡,血色的眼沉靜地看着徐老爺子。

徐老爺子在他們灼灼的目光下,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劉法明抿着冷脣,發出冰冷的指令,“時間差不多了,將他們全部處理掉。”

中央的那名男子當即就要動,而周圍的人也紛紛拔開了槍,對準了被圍在中央的徐派人。

他們被一人打敗了過半的人數,損失極大。

這種時候,就算不用到那名詭異男子,他們也是拿到了那個勝算,而且還是妥妥的。

氣息瞬間一滯。

“砰!”

子彈準確無誤的發出,以不可能的角度擊倒了那名拿搶抵着徐老爺子腦門士兵的眉心。

在劍拔弩張的情勢下,那好端端的士兵被毫無聲息的幹倒,突然駭住了在場的人。

緊接着,中央那名男子似乎感受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猛然靠近。

沒等他反應過來,一道鋒利的身影如芒擊來,快得不過半個眨眼間,連他這等人也未能反應得過來,人已然飛了出去。

“砰!砰!”連續砸撞發出來的巨響。

也沒等他們看清楚突然閃出來的纖影,就只聽周圍傳來了嘩啦啦包圍的沉重聲。

劉派的人當即面容大變,猛地回頭去看中間突然出現的女子。

還是一個大腹便便的女人!

畫面瞬間進入無詭異的狀態,看着那大着肚子站在剛剛詭異男子所站立的地方,所有人都下意識的覺得頭皮發麻,一股無形的恐懼力量襲擊着每個人的心房。

突然出現在宴會大廳的舒晴,拿那沒有情感的冷冽眼神淡淡地掃了眼過去。

後面的江董程立即步了出來,在劉派的人沒有反應過來時,先發制人的襲向了劉法明這邊。

江董程的速度達到了最快,劉法明當面被襲,下意識的偏招,再想支招時,卻發現江董程的目標根本就不是自己,暗道一聲糟時,江董程已經將徐老爺子那張大椅以一種蠻踢了出去。

大椅順着光滑的地板滑了出去,沒有受到半點的阻礙,也沒有要停止的意向。

就在大家以爲徐老爺子衝飛撞到那邊牆的時候,一隻纖手輕輕的將那椅靠抓住,輕而易舉的將徐老爺子帶到一邊。

這邊的江董程則是與對方一名兵對了幾招後就快速退開,一個照面,舒晴氣勢如虹的扳回了局面的傾勢。

大家都驚愕地盯着眼前這名突然殺進來的大肚女子,再看那句詭異男子再度爬回來的狼狽樣子,傻住了。

如果他們沒有看錯的話,剛剛就是這個大着肚子的女子出手將那位給踹飛的。

在這麼多高手的對決下都被折的情況,這個女子竟是不費吹毫之力就能將對方幹倒,這詭異的一面寒了所有人。

就是徐老爺子等人也被突然出現的舒晴驚到了,徐老爺子滿眼複雜地看着身邊的舒晴。

這樣的情況下,誰也沒有去問這一切發生的原因。

解決之後,有得是時間來解釋。

“你是什麼人?”

“劉中校既然膽敢對付徐家,就沒有想過要查清底了再動手?”舒晴緩緩開口,言語冰冷。

劉法明眉心一緊,盯着舒晴看了又看,然後驀然眯起了眼,“是你。”

顯然,劉法明注意過舒晴的,只是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面,照片上總是模糊的,而且眼前的人給他們的視覺衝擊過大,一時沒能認出來。

“難得劉中校知道舒晴,”舒晴吐出一句,已然看到身後的人對她出手。

剛剛那名被踹飛的男子與同另一名修真者現身在舒晴的身後,舒晴在徐老爺子心頭一跳之際,擡腳將徐老爺子的椅子踢出了安全區。

徐番茵等人趕緊將徐老爺子護住,心中猛然跳動地擡頭看向那方,當即被眼前的一幕駭到了。

雖然他們沒有使用真正的修真力,只將真氣融入到一些速度和打鬥招式上,大大地加強了自身的力量。

舒晴黑色的眼眸中閃過狠辣的殺氣,出手如她眼中的殺機般狠辣。

兩人對付一人,竟然被拖得落了敗風。

當即令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珠,傻愣愣地看着招式陰狠的舒晴。

明明只要一人就可能將他們徐派一網打盡,現在同時出示了兩名這樣的高手,在舒晴的手中,竟然走不到幾招就明顯有了敗風。

“咔嚓!”

在其中一名釋放出真氣破毀現場時,舒晴如鬼影般閃現的手就出現在了那人的背後,從腰間的位置取下一柄手槍,輸進真氣,乾脆利落地開出一槍。

不等那人應聲而倒,舒晴又轉身與另一人糾纏了起來,只是失去一人後,一對一明顯的就更弱勢了下來。

那人面對舒晴這樣的人,也是駭住了。

只要心中有了懼意,那麼同等的力量,也會落了下層。

“砰砰!”

舒晴又是乾脆利落的兩搶開在那人的腦門和心臟位置,當場致死。

隨着兩道悶聲跌落在地板上,局勢已經徹底的扭轉了過來。

劉派既然將這兩個修爲並不高的修真者放進來,就是看清了徐家無能反抗的局勢。

只是他們沒有想到,在徐家有這麼一個舒晴在。

舒晴緩緩地收回了槍,一身寒氣直立在血泊中,薄脣抿直一條凌厲的直線,背影逆着窗口的光線,眉眼間盡是籠罩着層層煞氣。

那深如幽潭的眼正盯在臉色鉅變的劉法明身上,彷彿可用這眼神將對方稱殺成渣。

“徐家的人,也是你們能污辱的,”冷冷的聲音,舒晴一手微拖着肚子部分,一手微微擺出一個手勢。

“咔嚓!”

一道整齊有力的上膛聲傳入耳,在他們每個人的心房中發出凜冽的響。

劉法明強自鎮定地看着舒晴,他們分明覺得舒晴就是一頭怪物。

明明折損如此多高手的他們,竟然被舒晴輕輕鬆鬆的弄死了兩,而且還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被一個大着肚子的女子,掃殺得一乾二淨。

劉法明知道這兩人有着特殊的能力,所以,不可能被人輕易的殺死。

甚至是普通的子彈不可能在他們有防備下還能擊殺,那麼就說明了,舒晴亦不是正常人……

想法閃過劉法明的腦中,臉色白了又青。

舒晴一人出場,明顯的將所有的局都扳了過來,徐派折損了這麼多人,就差一步就可以成功了,可是卻被舒晴的出現全盤打破,這讓他如何向劉老爺子交待?

“可惜了,沒能留住劉老爺子下來觀觀戲,不然我會保證他老人家會終身難忘,”舒晴突然冷笑一聲,引得劉派的人被眼前煞氣充身的女子駭了駭。

一個能輕而易舉擊殺異能力者她,對於他們劉派來說,相當的危險。

“沒想到徐家竟然藏着一個你……”

看到劉法明眼中那一閃過的悔恨,舒晴冷然道:“劉中校請放寬心,你的命我不會輕易接收的。”

劉法明猜到了舒晴的想法,臉色鐵青上前一步,找回他們劉派的氣場,“就憑着你們?”

舒晴抿着薄脣冷冷看着他,“就憑我們。”

聽到大肚子的女子發出這樣的聲音,站立在這樣的場面發出令人凜冽的氣勢,卻完全沒有一點點的滑稽可笑,相反,這樣的舒晴令人毛骨悚然,下意識的生出一股恐懼,想要逃。

可是,他們一個也逃不掉。

在舒晴走進這裡時,她就沒有打算要放過他們。

感受到了舒晴那一眼的殺機跳躍,劉法明不敢再拖,當即冷喝一聲,但有一道極俱穿透力的清聲搶他先一步發出。

“殺。”

這個殺字,如同被附上了一股魔咒般,具有收割性命的力量掃蕩着全場,傳入每個人的耳中,引起一陣的共鳴。

在舒晴的命令一下,劉法明就率先做出了動作,對着徐老爺子拔槍相向。

但是舒晴比他更快一步,從徐番茵的手中奪過搶,射擊了劉法明的手腕,手腕吃痛,那槍被打偏。

“帶着爺爺先離開,”舒晴將椅子一推,徐老爺子順着勢就被彈了起來。

徐老爺子看着仍舊站在原地不動的大孫媳婦,眼中閃過複雜,但是沒有多一分的停留,向後門的方向撤出去。

擁有異能力的舒晴留了下來,在這樣的普通力量下,她還能承受得住。

她留劉法明一條生路,新義社的兄弟不會對他出手。

但那僅僅是留下一條命而已,留命有很多種方式。

舒晴確保了新義社的損失降到了最低,這才同樣撤出了大廳的位置。

既然對方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那麼就已經做好了收尾的準備,只不過現在換了一個方面準備而已。

耳邊聽着陣陣的槍擊和打鬥聲,舒晴冷然勾起了嘴角。

徐老爺子已經被帶出了安全地帶,而徐派能留下來的,也有部分人。

於剛剛敗風一面來說,那簡直像是在做夢。

他們已經做好了準備犧牲了,可是舒晴的出現讓現場局勢來了一個大扭轉。

“社長,已經差不多了。”

身後,江董程突然出現。

“新義社的損失如何?”

“受傷不過三分之一,死在少數。”江董程並沒有給出一個準確的答案。

舒晴還是覺得損失大了,“回去後好好安撫他們的家屬,不能有怠慢了。”

江董程鄭重地點頭,這些一就算舒晴不吩咐,他也會那麼做的。

“那劉法明……”

“留着一口氣吊着,別讓他有能力透露半點信息,處理得乾淨一些。他們到是給我們提供了一個方便,後面的就拜託你了。”

江董程到是希望舒晴快點離開,大着這麼個肚子還親自動手,不過,剛剛的舒晴真的令他們新義社的人捏了一把冷汗。

看到舒晴幾下解決那兩人,他們除了佩服還有驚訝。

沒想到他們的社長竟是如此的厲害,依照他們看那兩人的招式,以他們的身手,根本就不可能和那兩人對上一招。

但舒晴就能輕輕鬆鬆的解決了對方,這說明了什麼?說明了舒晴的力量不容小覷。

舒晴確定了他們能解決後,就往徐老爺子他們撤離的方向走去。

在舒晴走出不遠,身後獨立的大樓突然間發出了爆炸聲,而那些炸藥是劉派親自準備的。

逆着火焰走出來的舒晴,眯着眼眸,心中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而當徐家那些急喘如牛飛趕回來的人,遠遠的看到突然爆炸的現場,人人都呆傻住了,眼底掩不住絕望與痛苦。

他們最終還是來遲一步了嗎?

在絕望的咆哮中,他們看到了最驚喜的意外!

在平行線上,看到了徐老爺子一行人緩緩的出現在視線內,也不管是什麼場合,他們直紅了眼眶。

老爺子沒事!

衝擊的信息給他們巨大的喜,一個個大老爺們都費力向着老爺子奔了過去,眼眶紅得就要滴水了,可仍舊強忍着,徐家的人,只流血不流淚。

而新義社的人則是以最快的速度替自己死去的兄弟收了屍,帶離現場,再將現場引爆,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撤離現場,然後從京城內消失得一乾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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