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 我扭爛你的屁股!
因爲白清雅的聲音不算很小,所以在場中的鐘曉聽到了,而且聽得很清楚。
她轉過頭來,目光冷若冰霜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沒什麼,但是卻讓白清雅莫名地膽寒了一下子。然後鍾曉默默地回頭,繼續把戲拍了下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受到了白清雅的刺激,所以奮發圖強了起來,後面的戲份中,鍾曉幾乎就再也沒有卡殼過,基本上一遍兩遍就過了,就算是她卡戲太多,不等導演教訓她,她自己就會道歉,態度好的讓人根本挑不出一絲毛病來。
她的戲演完後,接下來是白清雅跟她的對手戲了她們兩人作爲戲中的女一號跟女二號,對手戲還是很多的,可是今天才開始第一幕,後面的戲還很長呢。
一上場,白清雅就顯示出了極爲強大的氣場,果然她是個很有實力的演員,雖然這些年來她突然的爆紅,很多人都傳言她是因爲有後臺,各種炒作捧紅的,其實她就是一個花瓶。
但是事實上不是這樣的,白清雅不僅僅有一張漂亮的過分的臉,實力也是不容小覷的,而且她這個人喜歡爭強好勝,從來不甘心落在什麼人的後面,表現的一點都不比什麼人差,爲了上位,不惜使出各種手段。
這些年來,栽倒在她手下的女演員也不知道有多少個了,而且最爲可怕的是,那些人竟然還都不曉得自己究竟是怎麼栽的。
鍾曉在劇中是個是一個功夫極其高的俠女,可是因爲她之前從來都沒有接觸過這樣的東西,所以演起來的時候。還是挺費勁的,因爲功夫到不了家。又沒有替身可用,所以很多時候拍到用到功夫的時候。就會手忙腳亂的。
而白清雅因爲早年早就有過許多的經驗,花架子是會很多了,拍起打戲來自然是像模像樣的,唬唬人還是可以的。
她們兩人一出場,就是在一個竹林中的對打,鍾曉身着一身白衣,從竹林中款款降落,廣袖飄蕩,手中她們教派的聖劍握在手中。那模樣,又邪惡又美好。
可是吊起威亞來,緩緩地往地上放鍾曉的時候,她本來應該做出很舒展很魅惑的動作,可是她不管怎麼弄,都是有些僵硬,NG了好幾次,還是不行。
原本的努力,現在又要捱罵了。凌夏看了後,忍不住地嘆口氣,鍾曉也實在是不容易。
這時候,身邊陪着凌夏一起來的人跟她說:“凌姐。現在我們可以回去了,不必在這裡靠時間了,來這裡不過是走走過場。回去好有個交代就好。”
凌夏點頭說:“我知道,不過。我覺得這部劇很有意思呢,所以想要多看一會兒。你們先回去吧,我稍後就來。”
那些陪同她一起來現場視察的人就先回公司了,而凌夏仍然站在場邊,當第四次吊起鍾曉時,她的臉色已經蒼白的連妝容也掩飾不住了。
凌夏心中一緊,忍不住地過去跟導演低聲說了一句:“導演,鍾曉她有嚴重的恐高症,要不然這個戲先放一放,先拍下面的吧,實在不行找個替身,好好地處理一下,應該沒有問題的。”
導演意外地看了她一眼,然後仔細地看了看鐘曉,覺得她現在的確是狀態有些不佳,不適合再拍下去了,於是便打手勢示意停下來,跳過這一段,直接開始下一個鏡頭。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對手是白清雅的緣故,原本接觸影視方面挺少的鐘曉竟然演技飆升,雖然離白清雅的水平還有一定的距離,但是比起她的正常水平,已經有了很大很大的進步了。
簡直像是發生了質的飛躍。
看兩個美女在這裡飆戲,的確是一個很享受的事情,因爲出錯比較少,所以今天劇組收工很早,每個人看上去心情還是很不錯的。
反正時間還早,凌夏想着去找鍾曉出去吃頓飯,因爲現在兩人都挺忙的,鍾曉還經常因爲演出什麼的在外地,兩人見面的時間都很少,想要聚一聚都很難,所以她想着趁着現在這個機會陪陪她。
而且看得出來,鍾曉在這個劇組裡很受白清雅的氣,她處處想要壓制着鍾曉,也很針對她。而且在劇組中有個慣例,那就是輩分低的藝人不能隨意地頂撞前輩,否則的話以後在這個圈子裡就會很難混的。
所以很多人受了那些大明星們的氣,也只能默默地隱忍着,不去反抗。
鍾曉脾氣一向很倔,性子又傲,今天受了這些鳥氣肯定很難受,凌夏也想着好好地安慰她,同時想辦法好好地整治一下白清雅。
這個時候,場地裡的人都幾乎散盡了,收拾道具的工作人員也都走得差不多。凌夏走近了以後,她突然聽到鍾曉壓抑着怒氣的聲音。
她說:“是的,我是個連吊威亞也不敢的人,你又有什麼好了不起的呢,我現在是真正意義上第一次拍電影,之前從未接觸過,現在能夠做到這一步,已經很了不起了,難道不是嗎?你不要擺出一副老人的姿態來教育我,白清雅,我告訴你,你還不配。”
白清雅皺緊了眉頭,原本在劇中那樣善良單純的女主角的造型現在在她身上看起來是那樣的可笑,她說:“你這是什麼態度?跟我說話用什麼態度?”
“我樂意用什麼態度就用什麼態度,你管不着,以後除了對臺詞之外,不要讓我聽見你跟我說一句話,聽到你的聲音說實話我真的很噁心,記好了,除了對戲,不要跟我說一句話,否則我聽到一句扇你一個耳光!”鍾曉很霸氣地說了這麼一句話,還配合地把寬廣的衣袖撩了撩,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
“鍾曉,你不要太囂張了,我告訴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的想法,本來你完全可以去演一個別的女二號,爲什麼非要擠進來?不就是想要爭我的鋒芒嗎?好吧,我告訴你,你是長得很漂亮,可是,再回孃胎修煉幾年也不會——啊!你瘋了!”白清雅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尖叫了起來。
鍾曉得意洋洋地拍拍手:“我說了,除了拍戲,你不要跟我說話,否則……哼哼。”
白清雅痛苦地捂着屁股,看着她說:“你分明說的是扇我耳光啊,可是怎麼……”怎麼來擰她的屁股啊?丫丫的,這妞功夫不行,打起架來倒是像模像樣的,她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就着了她的道了呢,下手也忒重了些,估計現在屁股都腫起來了。
鍾曉瞪圓了眼睛,伸手似乎又要去扭她:“不要跟我說話,姑奶奶我今天心情很不好,不要惹我!”
這麼多年來,鍾曉在圈子裡一直都是一隨性自然而著稱,可是沒有想到竟然隨性到了這個地步,白清雅看了一眼已經走過來的凌夏,覺得面子上過不去,捂着屁股扭頭就走了。
走之前還狠狠地瞪了一眼鍾曉,那意思彷彿是“哼,我會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白清雅看不到蹤影的時候,凌夏忍不住地蹲在地上,哈哈大笑起來,她一邊笑一邊對鍾曉說:“你也太逗了吧,都多大的人了,竟然還去扭人的屁股,羞不羞啊?”
鍾曉無所謂地陪着她蹲下來,也不怕把着戲服給弄髒了,她說:“那我還能怎麼辦?總不能真打她的臉吧?如果我打了,這傢伙肯定會去告狀的,如果打她的屁股,她還能怎麼樣?哼,除了記恨我,她也不能做別的了。”
凌夏說:“她記恨你這件事萬萬要不得啊,要知道,她這個人一向是有仇必報,而且是要加倍還給別人的那種,你真不怕她暗地裡使壞?”
鍾曉憤憤不平地說:“靠,我已經忍她很久了,我不發威,真當我怕她啊?這種人,你就不能給她臉,不給她點顏色看看,還一直騎在你頭上呢,之前她跟你鬧的時候,我就看不順眼了,想着幫你出出氣, 卻一直都沒有機會,看到她我就心煩,我就是揍她了,下手還不輕呢,估計她得疼上好幾天,看看她到時候長不長記性。”
凌夏忍不住再次地笑了起來,她說:“你說的倒是哈,她再疼也不能脫下褲子來讓人看看,連告狀博取同情都不能,只能一個人忍着,在心中默默地恨着你,鍾曉你太壞了,我之前怎麼沒有發現呢?”
鍾曉站起身來,伸了伸懶腰,然後說:“今天可是要累死我了,把我吊得那麼高,看着就嚇人。”
凌夏也站起來,“你去換下衣服卸了妝,我帶你去吃飯吧,好久沒見你了,也不知道你想不想我,我都想死你了。”
鍾曉衝上來用力地擁抱了一下她,然後把嘴上的脣彩都抹到了凌夏的臉上,這才心滿意足地去換衣服卸妝了。
跟鍾曉的重聚太過興奮,所以凌夏都忘了剛剛何季北告訴她要早點回去,有好的秘密要告訴她。
這件事情早就被她給跑到了九霄雲外去了,等到她回家的時候,突然接到了何季北的電話,她一看到他的號碼,立馬心中咯噔一聲,完了,竟然把他給忘了!
她立馬掉頭,開車去了何季北住的地方,一口氣爬到樓上,打開門後,看到他正盤腿坐在沙發上,一臉幽怨地看着她。
“你又把我給忘了。”(。)